打好治霾攻堅戰
——河北省政協持續關注大氣污染治理紀實

文/原　哲　秦志勇　司晉麗　任會君

打好治霾攻堅戰
——河北省政協持續關注大氣污染治理紀實

文/原哲秦志勇司晉麗任會君

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如果單選，楊義寶必選前者。如果多選，他希望兩個選項上都能打上“√”。

楊義寶，來自河北易縣，縣委書記。

楊義寶說，治霧霾如縛惡龍，既然別無選擇，那就義無反顧：924家采石及加工建材類企業全部停產整頓；每100畝一個人，盯牢禁燒秸稈；40名警力24小時執勤，嚴防運輸揚塵……

天育物有時，地生財有限，治霧霾很難。

但這是一道必答題。

為了捍衛藍天白云，河北省政協以空前的果敢和擔當，持續三年1號提案關注，融進這場人民戰爭，成為其中的“急先鋒”。

說，再說，再再說

說起1號提案，河北省政協副秘書長、提案委主任陳虎眼里充滿了驕傲。他講了一個小故事。

2011年12月的一天，時任河北省政協黨組書記付志方把他請到辦公室，向他征詢對即將召開的省政協十屆五次會議1號提案的看法。

付志方表示，1號提案意義重大，必須圍繞中央精神和省委中心工作謀篇布局。宜從大處著眼、小處入手，小中見大；關注一個現在可能體會不到，但事關全局和長遠發展的課題；必須考慮到河北在京津冀大區域所處的位置，選好位、定準位、不越位。

他提議，可選改善大氣環境質量這個題。

政協作為協商民主的專門機構，是說話的地方。政協人善于用提案來說實話、說真話、說迫切的話，要求說準、說對、說透，還要經常說、反復說。

但提出一份好提案談何容易，既需要角度，也需要廣度，還需要深入的視察調研。有時，政協委員經常會徹夜無眠、殫精竭慮。

河北省的政協委員都是界別杰出代表，有學術背景，有實踐經驗，還有責任擔當，并且經過多年協商議政的歷練，對黨和國家的大政方針、河北省的國計民生都了然于胸。

省政協委員郭斌就是這個群體中的優秀代表。三年的大氣污染治理1號提案，他都參與了。為什么關注這個題目，郭斌告訴記者：霧霾確實嚴重；老百姓難受；省委、省政府分外重視。除了上述“三重疊加”，政協委員還有一份擔當。

2012年1月，省政協十屆五次會議召開，民盟河北省委提交的《關于改善和提高省會大氣環境質量的建議》被選作1號提案。

省政協副主席崔江水說，原來，京津冀的主要威脅是沙塵暴，大家對治霾尚無經驗可循，選擇石家莊先行先試，可為今后積累經驗。

選擇大氣污染治理作為1號提案，社會各界怎樣評價？2014年12月18日，記者約訪20多名基層政協委員、政府部門負責人和各界代表人士。

這些聲音原汁原味、真真實實。

“1號提案抓得對、準、及時。”

——河北經貿大學人文學院副院長馬瑞評價。

“1號提案讓我看到了省政協的擔當，我對治霾有信心。”

——河北科技大學化工制藥實驗中心主任趙風清評價。

“隨著1號提案的辦理，省市政府加大治理力度，要求也在逐步提高，環保局現在壓力很大。”

——石家莊市長安區環保局副局長劉琢評價。

“1號提案讓大家看到了政府在盡心盡責給群眾辦好事。”

——70歲的石家莊市長安區青園街道東安社區居民苗文芳評價。

…………

2012年，1號提案“試水”石家莊。

在這一年，省政協摸索出提案工作方法論：監督不間斷、督辦不包辦、幫忙不添亂。

在這一年，主辦單位石家莊市進行了全“莊”總動員：一項工程、一套班子、一個方案、一個標準、一抓到底；領導分包、督導推進、執法監管、激勵約束、多元投入、全民參與；日監測、周分析、月調度、季點評……

還在這一年，省環保廳等11個會辦單位各司其職、齊抓共管，對大氣污染這個頑疾有了較為系統的摸底和認識。

辛苦沒有白費，也不會白費。

年終起底，2012年石家莊市區二級以上優良天氣達到322天，其中一級天數達到64天，比上年增加28天。

石家莊市政協常委、民革石家莊市委副主委喬茜說，河北省政協敢迎難而上、敢擔當，為全省各級政協帶來了榜樣的力量，提振了委員參政士氣、增強了議政能力。這是一筆巨大的履職財富。

但霧霾之瘍，遠遠超出預判。

2013年1月，全國出現4次較大范圍霧霾過程，涉及30個省（區、市），多個城市PM2.5指數“爆表”。在全國10個污染最嚴重的城市中，河北穩占6-7個。那些日子里，人們如臨仙境，騰云駕霧，醫院呼吸科人員爆滿，大家“全副武裝”才敢出門。

付志方主席凝神思索，霧霾是全球化難題，英國倫敦、法國巴黎以及美國洛杉磯等都在城市發展史上遭遇過慘痛的教訓。

看來，為了人民福祉，河北要發大力、發狠力了。政協也要發大力、發狠力。具體而言，政協要圍繞大氣污染治理再說、再發聲，并且要說準、說好、說對、說到點子上。

2013年1月召開的省政協十一屆一次會議上，1號提案采取了打包督辦的形式，由10件提案組成，以民盟省委《標本兼治推進藍天工程，改善我省大氣環境質量的建議》為主體，省發改委、省環保廳主辦，21個省直單位和設區市政府、2個省直管市政協會辦。

這一年，著重圍繞調整產業結構、節能減排建言，并在總結省會大氣污染治理經驗的基礎上，向全省推廣。2014年1月召開的省政協十一屆二次會議上，郭斌和民盟河北省委聯名提交的《科學治霾，改善大氣環境質量》被列為1號提案。省環保廳、科技廳主辦，12家政府職能部門會辦。

這一年，省政協深刻意識到，只有多措并舉、科學治霾，才能有效解決河北大氣污染中存在的突出問題。

說，再說，再再說。這是方法論，也是問題意識和問題導向。

省政協不僅通過提案、建議案、情況通報、社情民意說，也通過全會、常委會、主席會、秘書長會議說，還通過視察調研、協商議政、民主監督說。不僅自己說，也讓百姓說、專家說、部門說。

省政協秘書長郭大建說，連續3年上演了治霾提案連續劇、組合拳，發出了政協好聲音，起到了社會正能量：提高了人們的認識，統一了思想；引起了各級黨委、政府的重視，加大了投入力度；建立了完整的治理體制機制；催生了全民運動，打響了人民戰爭；取得了初步成效。

取得了哪些初步成效呢？2014年12月17日，記者登頂200米高的石家莊電視塔，查看大氣梯度監測平臺，了解監測項目。石家莊市環境檢測中心高級工程師張靈芝告訴記者，截至是日，省城出現108個達標天氣，其中優級12天。PM2.5同比下降18%，PM10同比下降了33%。

這些成效，來自政協委員的專注，更來自河北省委、省政府，以及河北人民的信心、決心和耐心。

省政協主席付志方督辦1號提案

信心、決心和耐心

在困難面前，省政協不會退怯，河北不會退怯。因為，霧霾并非不治之癥。

北京“APEC藍”期間，這里也出現了“河北藍”，同樣令人心曠神怡。石家莊市政協委員、石家莊市第九十六中學辦公室主任路偉照說，“河北藍”那幾天，孩子們在操場上自由自在飛翔，許多家長拿起手機拍下了難忘的鏡頭。

但河北省教育廳教育宣傳中心副主任王忠秋揪心，在污染嚴重的日子，教育局就會發緊急通知，孩子們體育課都上不了了。他們準備于2015年搞一個全省中小學環保知識競賽，讓孩子們從小樹立環保理念、科技思維和法律意識。

守住藍天，守望童年，守候未來，這需要信心，也需要決心。

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關心生態文明建設，特別強調，建設生態文明是關系人民福祉、關系民族未來的大計。

習總書記也很關心河北的生態文明建設。2013年9月23日至25日，習總書記在參加河北省常委班子專題民主生活會時作出重要指示：

——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問題如此嚴重，導致河北生態環境惡化趨勢沒有扭轉。

——要給你們去掉緊箍咒，生產總值即便滑到第七、第八位了，但在綠色發展方面搞上去了，在治理大氣污染、解決霧霾方面作出貢獻了，就可掛紅花、當英雄。

——如果就是簡單為了生產總值，但生態環境問題越演越烈，或者面貌依舊，即便搞上去了，那也是另一種評價了。

習總書記的重要指示，讓河北省委各位常委都有一種臉紅、出汗、坐不住的感覺，這頂帽子壓得河北抬不起頭來。

當前，中國行走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大道上，環境問題已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經濟問題，而是一個基本的民生問題，是一個嚴峻的政治問題。

河北省委清醒地認識到，人們對大氣污染已經不可承受，大自然對這樣的資源消耗也已經不能承受。河北環境的惡化，問題很多，主要是不合理的工業結構造成的：用全國1/12的能源消耗，僅創造全國1/20的GDP、1/34的財政收入。石家莊一年消耗煤炭5000-6000噸，相當于3個北京市的消耗量。全省年消耗約3億噸燃煤。

污染物是從哪里來的？石家莊環境監測中心高工張靈芝告訴記者，以省城2013年PM2.5源解析初步結果看，硫酸鹽和煤粉塵占了污染源的一半左右，機動車尾氣占15%左右；從PM10源解析初步結果看，除了煤粉塵、硫酸鹽還是主要污染物，揚塵也占了很大份額。

郭斌委員分析，影響河北全省大氣環境質量的因素主要有四點：工業企業燃煤、汽車尾氣排放、氣象、產業結構。河北以電力、冶金、建材、制藥、化工等行業為主導行業，2012年河北電力、鋼鐵、建材行業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量達86萬噸和99萬噸，分別占全省排放量的64%和56%。

扼住霧霾這個牛鼻子，河北有信心和決心嗎？

有信心。河北雖有調整結構污染任務重等差牌，但也有京津冀協同發展等王牌。只要貫徹落實好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四則運算法則”，發現和培育新增長點，壓縮落后產能、化解產能過剩，全面推進科技等模式創新，提高勞動生產率和資本回報率，必能過好治理大氣污染這道坎。

有決心。河北省委書記周本順說：背水一戰，甩掉污染的帽子，是我們的重大歷史使命；這件事，我們不干，留給誰干？我們不干，就是失職。可見，省委、省政府已下決心，全省人民也有決心。

還需要耐心。市民代表劉偉然是一名環保熱心人，長期熱心環保教育，參與過督辦1號提案的座談會。“面對霧霾，你有多大的耐心？”記者問她。“5年。”劉偉然答，“我相信政府的承諾。”

5年，正好呼應了周本順書記2013年9月的承諾：“3年有所好轉，5年明顯改善，甩掉污染大省的帽子，是我們的莊嚴承諾。”

這一諾，值千金。這一諾，也重千斤。這是對黨中央、國務院的承諾，更是對全省人民的承諾。

為了這份承諾，河北在行動：

——國務院和河北省簽訂了大氣污染防治目標責任書，省政府與各設區市、定州和辛集市政府簽訂了責任書。

——實施“大氣污染防治、水污染防治和農村環境防治”三大環境治理攻堅戰。

——以主要行業和敏感區域突破為重點，鐵腕治理重點行業、重點企業、重點地區污染。不打折扣、按期交賬。

——全省5年摘帽，部分市提前摘帽。

省政協副主席劉永瑞說，省委、省政府關心的這個重大問題，恰恰是省政協持續三年關注的課題，既合了拍，也合了力。他曾經到廊坊市大城縣蹲點，老百姓告訴他，可以不住別墅、不開豪車，但必須要喝干凈的水、吃安全的食品、呼吸清新的空氣。這是廣大人民群眾普遍的、基本的要求。

郭華副主席分析說，霧霾既是天災也是人禍。河北中南部地區降雨有風等有利于污染物擴散的天氣不多，這是形成霧霾的氣象原因。但造成大氣污染的實質原因是河北的經濟結構、能源結構不合理，高能耗、高污染的產業比重過大。治霾是一場硬碰硬的仗。

打這場硬仗，人民政協不能缺位，也不會缺位。

河北省政協正以更大的勇氣、更頑強的毅力，更嚴格的標準、更得力的措施，推動工作取得新進展。

硬碰硬，要對癥下藥、有的放矢。付志方主席提出了“治霾三思維”：

系統思維。要考慮京津冀協同發展的大局，整體規劃、綜合施治，統籌協調、協同推進。要摸清家底、科學施治，分步驟、有側重、體現連續性。不能只靠環保部門一家，需要各部門、社會各方面通力合作，政協也概莫能外。

辯證思維。當前，河北面臨著四大矛盾——經濟發展與環境承載力之間的矛盾；資源開發利用和生態環境保護之間的矛盾；總量減排任務重與企業負擔大、減排支撐項目少的矛盾；群眾對環境保護的期盼越來越高和參與環保的自覺性不高的矛盾。為此，必須處理好發展與保護的關系、“退”和“進”的關系、“防”和“治”的關系、“知”和“行”的關系。

創新思維。發達國家的空氣污染，是在上百年工業化過程中出現的，我們則在改革開放二三十年積累后就集中爆發，情況更為復雜。不能簡單照搬別人的模式，而要邊學邊改、創新著改。要“改得動”，又要“可承受”；要運用新技術；要建立完善“政府統領、企業施治、市場驅動、公眾參與”的新機制。

攻堅戰、持久戰、保衛戰

圍繞政協1號提案的督辦，燕趙大地打響了一場治霾的人民戰爭。

季樹志，50歲，樸素且專注。他是石家莊高新區揚塵監督員。

2014年12月16日傍晚。記者來到高新區一處建筑工地。風大，挺冷。與他偶遇時，季樹志正在巡查，偌大的工地干凈整潔、無塵土飛舞。

高新區管委會副主任金珂銳介紹，目前，他們共有在建項目55個，單體工程259個。為了嚴控嚴管工地揚塵，高新區自加壓力、自掏腰包，聘用了96名像季樹志這樣的揚塵監督員。“我們制定了網格化監管機制，24小時監管。每個工地建有局領導、處領導、監督科長、責任人、揚塵監管員等5級監管制度。”金珂銳說。

“你熱愛這個工作嗎？”記者問。

“熱愛。”季樹志答，“我感覺責任重大。”

因為愛與責任，季樹志在堅守。高新區人在堅守，石家莊人在堅守，全省人民都在堅守。

石家莊市政協主席王華清說，省政協1號提案出臺后，市政協也將2012年、2013年兩年的1號提案鎖定大氣污染防治上。省市政協同步合拍，形成了聯動之勢。

在1號提案的推動下，2013年9月，石家莊市成立了大氣辦。市大氣辦有70個人，分為11個組。其中7個是督導組，分別到24個縣市區，扎根下來，天天檢查。

河北華電裕華熱電有限公司是大氣辦監控的一家企業，負責省城1800萬平方米區域內居民冬季供熱。公司副總經理孫治濱帶記者參觀了兩臺機組，現代、先進、環保、井井有條。孫治濱說，他們先后投入了5億元人民幣對設備進行了改造，河北省環境監測中心現場監測結果顯示，所有機組全部達到“超低排放”標準。市大氣辦副主任馬玉辰說，大氣辦專設了駐場監督員，負責對裕華熱電這樣的重點企業進行實時監控。

石家莊是全國重要的醫藥化工基地，這類企業的污染是一個重要污染源，治理得好，將會對改善大氣質量發揮積極作用。12月18日下午，記者一走進河北以嶺藥業集團產業園，就被兩個特大型的白色圓球吸引住了。總經理吳相君介紹，這是收集沼氣的柔性貯氣膜，集團主要生產科技中藥，藥渣每年產生的沼氣量為460多萬立方米，每年節約能源900多萬元。

這種力量，在河北奔騰。

民建河北省委秘書長郭建富介紹，2013年省政協1號提案出臺后，副省長、民建省委主委秦博勇向民建中央借智、借力。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民建中央主席陳昌智委托民建中央副主席辜勝阻率團調研，形成了《民建中央關于在京津冀大氣污染防治中加大中央政府對河北工作支持力度的建議》報送國務院。李克強總理、張高麗副總理分別作出重要批示，要求有關部門研究落實。同年底，國家環保部部長周生賢到河北調研，將多項建議轉化為具體政策舉措。

為了了解提案督辦全過程，記者用兩個半天的時間約訪或走訪了部分提案承辦單位。

省科技廳社會發展科技處楊建鋒說，2014年，他至少有一半精力放在1號提案辦理工作上。科技廳作為主辦單位之一，啟動了科技治霾雙百科技工程，協助組織了京津冀協同治理大氣污染展覽，實施了全省大氣污染防治科技工程，整合資源攻克了40多項重大關鍵技術，還聯合河北科技大學成立研究中心。

省環保廳大氣污染防治處成立于2013年12月，是應霾而生的單位。副處長鄭鳳霄認為，省政協1號提案體現了政協委員對民生問題的高度關注，問題抓得好。省環保廳制定了“五定一包”的辦理方法，即定領導、定處室、定人員、定時限、定要求、包辦理效果。落實提案，他們成立了“河北省大氣污染防治專家咨詢委員會”，實施了“引智共建藍天計劃”，啟動了“智慧環保計劃”，開展了排污權交易工作，并正在抓緊建設省灰霾重點實驗室。

鄭鳳霄特意介紹，省公安廳在全國率先建立了一支環保警察隊伍，有600人，專門負責全省環境安全保衛工作。

從省發改委的會議室，記者看到了坐落在省城西南20公里處的鹿泉市封龍山麓的西山。環資處調研員杜志星介紹，在落實1號提案的工程中，鹿泉市100多家水泥廠大都關停了，市政府給予了一定的補償。現在，空氣好了，多日不見的西山又“露臉”了。目前，他們正在大力推動“6643”工程，以確保2014年壓減1500萬噸粗鋼、1000萬噸水泥、1800萬標準重量箱平板玻璃；完成風電裝機容量新增120萬千瓦、光伏發電機新增40萬千瓦、生物質發電裝機容量新增9萬千瓦。

“1號提案質量如何？”記者問環資處調研員劉金合。

“這是個好提案，可以打高分。”劉金合答。

付志方主席說，一份好提案，首先要符合中央精神，按照俞正聲主席關于政協工作的部署和要求，圍繞黨委、政府關注、社會關心的話題來做。其次，要唱好拿手戲，建立好品牌。另外，搭建和利用好平臺，多為人民做實事。

大氣污染治理艱巨復雜，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如果把河北大氣污染治理比作萬里長征，現在走到哪里了？

提案人郭斌委員答曰：“應該走到遵義會議了。”

治理大氣污染，路途艱辛、遙遠，但只要堅持向前，總有一天能突出重圍、走向成功。

這是一場攻堅戰。周本順書記說，河北已到了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重要關口，必須以壯士斷腕的魄力，過好結構調整的坎，爬好轉型升級的坡，闖好治理污染的關。

這也是一場持久戰。張慶偉省長說，大氣污染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必須以只爭朝夕的精神來治理，多管齊下，綜合施策，確保大氣污染防治這場硬仗取得全面勝利。

這還是一場保衛戰。省政協副主席盧曉光說，為什么APEC會議期間，天就能藍，而平時就不能？這就要問問，號稱排放達標的企業有沒有真達標，號稱24小時監管的部門有沒有真監管，號稱不再單純以GDP論英雄的人是不是真心話？而不停要藍天的我們，能不能真行動？

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張藍圖繪到底。如此，人定勝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