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雞的天空

李淺予

人們一直認為秧雞又瘦又小，跑不快，飛不高。可英國的一位鄉村醫生卻發現秧雞也可以高飛。

一天，他背著藥箱走到一片沼澤地前，看到一群秧雞正在覓食。突然，一只老鷹呼嘯著，從空中沖了下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看到這群秧雞瞬間散開了，它們細瘦的身體快速穿過蘆葦和沼澤草叢，把田鼠都甩到了身后。還有幾只秧雞飛起來了，它們飛得又高又遠，很快就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

老鷹顯然被這一幕驚住了，它在空中盤旋著，最終，不甘心地飛走了。醫生驚訝極了，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他抬起頭，天空一片澄澈，感覺比以往更為遼闊、高遠。那是屬于秧雞的天空。

“很多人說秧雞兩腿無力，跑不快；兩翅軟弱，飛不高。”后來，在一篇報告中，他寫道，“但我看到老鷹要攻擊它時，秧雞跑得比誰都快。生命的能力，在環境急迫時，更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位鄉村醫生叫愛德華·詹納。后來，他用牛痘疫苗來防止天花，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而在他之前，許多人都認為，天花是來自外星球的瘟疫，不是地球上的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天空遼闊，它屬于雄鷹，它也屬于秧雞。它屬于所有愿意飛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