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翰
(廣西壯族自治區國土資源規劃院,廣西南寧 530028)
農村集體土地物權的反思及重構
楊忠翰
(廣西壯族自治區國土資源規劃院,廣西南寧530028)
由于當前我國農村人口對于土地只具備使用權,卻沒有支配權,因此,想要建設和諧的社會,就需要降低農村人民關于土地糾紛的情況,使農村土體使用的效率得以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保障農村人民基本利益。本文就農村集體用地在建設、所有權主體與所有權征收進行分析,探討農村集體用地的物權現狀,使農村集體土地可以得到合理的應用。
農村集體土地反思與重構
由于我國歷史原因,成立新中國后的一段時間里,集體與國家可以直接支配或是使用土地,也就否定了我國土地是商品的屬性。市場經濟發展起來之后,政府必須再次面對關于土地權屬的關系。按照我國現有法律的規定,雖然城市土地已經明朗化,但是農村集體用地還存在諸多問題,許多法律對農村集體用地沒有合理與明確的規定,這就使得農村集體用地存在很多糾紛事件,尤其物權方面更需要引起國家與地方政府的重視。
1.1個人或是其他單位將集體土地用作建筑用地的基本情況
個人、相關企業或者是其他單位把農村集體土地作為建筑用地的情況比較少見,即便存在,也是按照土地法精神,還要經過政府征收集體土地,再轉讓給相關單位使用。但是農民沒有轉讓土地的權利,只有使用權,因此農民在集體土地上的所有權一直沒有落實。
1.2關于農村集體利用自己土地的基本情況
國家出臺的相關政策規定,村民或是鄉鎮企業建設住宅用地,亦或是公益事業與公共設施建設時,可以使用農民集體土地。如果農用地用作建設用地時,一定要政府批準才可以使用。只是集體的農村經濟組織用地基本是農用地,其他用地較少,這也就表明農村集體利用自己土地來建設還要政府批準才可以進行施工,一定程度上說明農村集體在土地權屬方面有名無實。
1.3國家使用集體土地的情況
在相關法律規范中提出,政府批準建設項目使用農村集體的土地,必須辦理農村用地征地的審批手續與轉讓用地審批的手續。即政府把土地用作建設用地,通常可以用征收途徑獲取集體土地使用的權利。只是當前國家在土地征收方面比較容易與隨意,當國家土地所有權跟集體土地所有權出現對立情況時,國家土地所有權就會顯得強大,政府可以隨意征收個人或是集體用地,同時將征收的土地轉化成國家所有,歸入國家的土地權屬范疇,并用作商業發展。這就使土地最終的權屬是屬于國家,集體或是個人沒有任何支配能力。
2.1提出問題
當前農民失地主要原因是政府征收農村集體土地,一些政府部門打著公共利益與國家利益的旗號,征收農民用來維持生活的農用地,并高價出售給一些開發商,只是農民得到的補償金卻是少之又少,這就引起農民集體強烈的抗爭。而這種抗爭參與的人數較多、影響較大與范圍廣,容易導致社會動蕩。不少農民尋找正義過程中,常常會因為有關法律空白與無力,以及許多當地司法機關與政府機構把農民尋找救濟的方式堵塞,迫使農民不得不使用極端措施,如,堵塞交通要道、集體跨級上訪與對政府進行圍攻等,這也就使得農村集體土地征收公正合法的問題成為法律界研究焦點與熱點。
2.2在農村集體的土地征收與征用方面我國立法存在的缺陷
近幾年我國出臺了很多農村土地的征收與征用規定。其中《憲法》規定政府為公共利益需要,能根據法律規定征用部分土地。其他相關法律也規定為公共利益需要,根據法律規定程序與權限能夠征收個人房屋、集體所有土地等。對集體所有土地進行征收時,必須按照土地價值等價補償,使被征地的農民合法權益得到保障。
2.3用法理闡釋土地的征收征用
土地征收是行政的行為,也就是行政部門為公共利益征收土地,把國家的強制力作為堅實的后盾,對農村集體用地進行征收,或是無償獲得勞務、財務與金錢。根據新時期許多地區與國家對土地進行立法與理論,土地征收事實上就是由于公共亟需,根據相關法律征收個人土地的所有權并給予適當補償的行為,對象就是他人土地的所有權。而他人土地的所有權由于被征收而不存在,土地所有權同時也就歸屬征收主體。
而土地的征用是有公共的需求,通過強制使用個人用地同時提供補償,土地使用完畢之后,把土地所有權歸還物主,對象是他人土地的使用權,土地所有者在土地被使用期間沒有土地的使用權,但是并不喪失土地的所有權。換句話說,我國當前都是利用國家名義強制征收農村集體用地,征用方式使用得較少。也就是由于政府在土地征收方面的強制性,而無法顧及農民意愿,并使得農民喪失謀生的基本來源,這侵害了農民的財產權。所以,政府一定要謹慎使用征收土地的權利,相關法律也要嚴格控制土地征收的行為。只有這樣,才可以使農民利益不被剝奪,進而促進農民或是農村集體與政府之間的利益達到平衡狀態[1]。
3.1土地所有權主體一般不能是農村集體的經濟組織
無論是現行法律在農村土地權屬鄉村兩級集體經濟的組織規定,還是農村土地屬于村內集體的經濟組織規定,就民法主體理論看來,關于農村集體的經濟組織無法扮演好民事權利的主體角色。而按照民法主體的理論來看,一般民事的主體包含合伙人、自然人與法人。農村集體的經濟組織不屬于自然人,也不能確定是屬于法人還是合伙人。因為農村經濟組織的成員不是通過個人身份行使或是享有集體的所有權,同時也不會在集體的財產中有任何固定的份額。也就是說集體所有不是在個人的所有權上共有,更不是在股份制上法人享有,其中農村集體經濟的組織跟傳統合伙存在差異,通常是經濟組織組成的合伙。
3.2農村的集體所有土地跟國家所有土地權屬不夠明確
在《憲法》中有規定城市郊區與農村土地,法律規定歸屬國家的除外,都是集體所有的土地,如,自留山與宅基地等都是集體所有土3.3在農村集體土地的權屬間關系混亂且有虛位現象
地。同時《憲法》還對法律規定歸屬國家所有土地之外的界定權屬,如,灘涂、森林與山嶺等資源是屬于國家,也就是全民集體所有。由此可見,如果土地具備自然資源,其中《憲法》條例會對國家所有進行優先界定,這會致使跟《憲法》中規定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優先的推定出現矛盾。因此,就農村土地的權屬規定看來,根本無法界定灘涂、山嶺與荒地等自然資源有多少屬于國家又有多少歸屬農村集體,從而導致法律適用的過程出現混亂[2]。
相關法律中提出相關土地的所有權核心是農民集體,其中民法通則中將農民集體分為鄉與村兩個級別,而農業法則把農民集體分為鄉與村、村內集體的經濟組織三個部分。可以看出各種法律對農民集體主體規定存在差異,使得實際操作出現混亂。當下集體土地的所有權事實上土地的使用權受到國家控制,關于集體土地的所有權處分權方面也就受到限制,且最終的處置權利是國家所有。按照我國現行的法律,土地集體的所有權不可以擅自轉讓與出賣,只能給分配土地承包的經營權給集體成員。實際實施過程中,因為農民集體的所有權存在虛位現象,關于土地集體的所有權基本權利常常會被土地的使用權替代。權力之間的替代在一定程度上會使土地的所有權法律地位受到改變,導致土地的使用權受到分割與所有權遭到弱化。因此,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歸根結底還是屬于國家,國家才是土地最終的支配者。
綜上所述,不管是土地的建設用地使用還是流轉情況,農民都沒有支配權力,雖然農民身為土地主體,但是卻無法享用土地所有權,農民集體在土地處分與支配方面一直都是徒有虛名,根本不能從真正意義上享有土地。因此當下首要任務就是解決農村土地的所有權問題,使得農民可以在真正意義上擁有土地。
[1]孟繁偉,胡利.淺談農村集體土地確權登記發證工作中易產生的問題及對策[J].改革探索,2013,23(08):210.
[2]陳小君.農村集體土地征收的法理反思與制度重構[J].中國法學,2012,34(01):3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