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霞
(臨沂大學文學院,山東 臨沂 276000)
亞里士多德與柏拉圖文藝觀之比較
高美霞
(臨沂大學文學院,山東 臨沂 276000)
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同是古希臘的哲學家,兩人關系又是師徒,但他們在文藝觀上都有諸多不同。后世對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文藝思想研究有很多,主要體現(xiàn)在文藝的本質論,文藝的功能論,文藝的創(chuàng)作論方面等三方面。對兩者不同學說內涵的對比分析,有利于人們深入透徹的理解他們的文藝觀。
摹仿;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文藝
柏拉圖繼承了古希臘“藝術摹仿自然”的說法,認為文藝是對客觀世界的摹寫,它不可能超越這理式的摹本而直達理式世界,從而無法揭示出潛藏在理式世界中的真實和絕對的美。總體來看,在柏拉圖的理論中,“摹仿就是對外在世界的一種被動的,忠實的抄錄”,“摹仿并不是通向真理的正確道路”,柏拉圖大約是西方美學史上第一個把藝術比作鏡子的思想家,把文藝家的創(chuàng)作過程同鏡子的映像相比擬,顯然還沒有看到藝術表現(xiàn)典型的意義。
亞里士多德的摹仿說是對柏拉圖摹仿說的一種揚棄,在他看來,現(xiàn)實事物包括人的活動,就是真實存在,詩摹仿人的活動,也就是在創(chuàng)造藝術真實,摹仿不只是映現(xiàn)外在形象更是人的一種求知活動,以形象方式獲求真理,形成關于人自身的創(chuàng)制知識。他不僅肯定藝術的真實性,而且肯定藝術比現(xiàn)象世界更為真實,藝術所摹仿的絕不象柏拉圖所說的只是現(xiàn)實世界的現(xiàn)象外形,而是其必然性和普遍性。
(一)文藝對國家和人生的效用
柏拉圖主張文藝必須對人類社會有用,必須服務于政治。他很重視文藝的社會效用,對文藝提出“不僅能引起快感,而且對國家和人生都有效用”的美學要求。在文藝的政治標準和藝術標準的比重上,柏拉圖是西方第一位明確而堅決地把政治標準放在第一位的思想家。此觀點對西方后世文學產生過深遠的影響。
(二)“激起”說和“凈化”說
激起和凈化是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對文藝與情感關系所作的概念性總結。柏拉圖認為文藝能激發(fā)人的情感,這是“激起”說的含義。“凈化”這個詞在亞里士多德《詩學》第六章中出現(xiàn)。“借(悲劇)引起憐憫與恐懼來使這種情感得到陶冶(凈化)”。
柏拉圖認為人的情感是靈魂的低劣部分,文藝會激發(fā)它的出現(xiàn),夸大了文藝對情感的負面作用,完全將文藝與理性對立起來。柏拉圖無視史詩、悲劇的認知和道德功用,抨擊這種藝術的快感是迎合人心自然傾向的“感傷癖”,缺乏理性支配,是拿旁人的痛苦取樂。而亞里士多德強調文藝激起情感后的作用,即“凈化”,并且肯定了它的積極意義。他認為,在史詩、悲劇引發(fā)的凈化作用中,認知功用、道德功用和審美移情的快感融和一起,可以受理性與實踐智慧規(guī)約,這種審美的快感也是屬于情感凈化,有陶冶情操的積極作用。概而言之,亞里士多德比較詳盡地對文藝與情感的關系進行了客觀地總結。
(一)靈感說(迷狂說)和天才說
在《伊安篇》中,柏拉圖說道:“詩歌就像光和長著翅膀的東西,是神圣的,只有在靈感的激勵下超出自我,離開理智,才能創(chuàng)作詩歌,否則絕對不可能寫出詩來。只有神靈附體,詩人才能做詩或發(fā)預言。柏拉圖認為靈感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來源,“超出自我,離開理智”。其次,柏拉圖鄙視憑技藝的詩歌創(chuàng)作,因為技藝意味著模仿,凡是模仿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所以為柏拉圖所摒棄。
亞里士多德的認為,詩的起源仿佛有兩個原因,都是出于人的天性。人從孩提時候起就有模仿的本能,模仿出于我們的天性,而音調感和節(jié)奏感也是出于我們的天性。起初那些天生最富于這種資質的人,使它一步步發(fā)展,后來就有臨時口占而做出了詩歌。因此詩的藝術與其說是瘋狂人的事業(yè),不如說是有天才的人的事業(yè)。
(二)悲劇論
亞里士多德在西方文論史上第一次提出了悲劇定義。即悲劇是對一種嚴肅、完整、有一定長度的行動的摹仿;它在劇的各部分分別使用各種令人愉悅的優(yōu)美語言;它不以敘述方式、而以人物的動作表現(xiàn)摹仿對象;它通過事變引起憐憫與恐懼,來達到這種情感凈化的目的。
亞里士多德認為,悲劇人物的品質由他們的性格決定,性格在于對行動的選擇。悲劇要寫同常人有相似性的好人遭受不應有的厄運,它所表現(xiàn)的人物也就有特定的性格。他心目中的悲劇人物有其社會道德標準,而刻畫他們的性格,又有出于摹仿說的審美標準。
柏拉圖作為古希臘文藝理論的奠基者和杰出的代表,他的文藝觀對西方文藝理論的發(fā)展具有深遠而復雜的影響,學習研究其文藝理論對我們了解西方文藝的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亞里士多德是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被稱為“百科全書式的學者”,對西方文化根本傾向以至內容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總之,柏拉圖與亞里士多德都各有自己的貢獻,在西方史上都有自己特殊的歷史地位。我們要辯證的吸收他們思想中的合理部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讓自己的知識體系不斷完善。
[1]朱光潛.西方美學史(上、下卷)[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
[2]陳中梅.柏拉圖詩學和文藝思想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3]柏拉圖.理想國[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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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5)17-008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