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洋 陳 輝
(吉首大學體育科學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
經濟的飛速發展,伴隨的是人們對生活質量要求的不斷提高,健康作為影響生活質量的關鍵因素,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重視。為了提高全民身體素質,國家于2011 年重新制定并頒布了全民健身計劃綱要,鼓勵人們參與健身以提高人民群眾健康指數及生活幸福指數。全民健身計劃綱要不僅僅是國家綜合國力和社會文明與進步的主要標志,還是社會注意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時至今日,倡導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和發展全民健身已經成為當前最熱門的話題之一。
生活方式原屬于日常用語,19 世紀開始作為學術用語出現,19 世紀中葉,生活方式開始作為學術概念出現在著作中,到20 世紀,生活方式的研究先后在西方各國興起。在20 世紀60 年代初期,生活方式正式被納入科學研究對象。歸納總結眾多生活方式相關定義,得出生活方式是人類特有的一種活動模式,通過社會的發展客觀變化為一定經濟基礎條件下所反映的民族、社會階級、社會群體所有特征的總和。
體育生活方式屬于生活方式概念的衍生。首次出現在1994 年由世界衛生組織(WHO)和國際運動醫學聯合會召開的“健康促進與體育”的國際會議上。會議上專家普遍認為雖然個人健康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個人及家庭,但政府必須創造一個完整的社會環境,使公民形成和保持體育的生活方式(Physically active lifestyles)。大會還督促各國政府把推動大眾體育發展作為公共健康和社會政策的組成部分,并明確提出了“體育成為健康生活的基石”等7 項主要任務[1]。1995 年德國科隆體育大學召開了國際體育科學研討會,會上日本學者佐伯聰夫(Saek I,T)在談到21 世紀日本大眾體育時,他指出21 世紀體育應該作為一種文化的生活方式存在,即體育生活方式。明確提出了體育生活方式(Sport Life Style)這一概念[2]。體育生活方式這一定義的提出,為現代社會體育發展提供了明確的目標。體育生活方式符合以人為本的生活方式,促進社會可持續發展。
針對“體育生活方式”,國內許多學者提出了各自的見解,他們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定義,以下是部分學者對體育生活方式給予的界定。
苗大培在體育、生活質量、生活方式以及健康社會學的理論基礎上進行界定,他認為體育生活方式是指在一定社會客觀條件的制約下,社會中的個人、群體或全體成員為一定價值觀所制導的滿足多層次需要的全部體育活動的穩定形式和行為特征,這樣的體育生活方式應該是一種健康的、文明的生活方式[3]。
張玉秀從廣義與狹義兩個角度進行分析,將體育生活方式界定為廣義的體育生活方式與狹義的體育生活方式。廣義的體育生活方式是指人們在一定價值觀及社會背景下所形成的,滿足自身需要的體育活動的特征及其表現形式;而狹義的體育生活方式是指人們的日常體育實踐行為特征及其表現形式[6]。
王娟對體育生活方式進行專門的研究,最終界定體育生活方式為:在一定自然條件和社會背景下,人們根據主觀愿望,用可獲得的體育資源來滿足自身維持和發展需要的體育活動形式和行為特征的總和[7]。如此界定強調了社會背景及資源條件對發展體育生活方式的影響。
綜合以上幾位學者給出的界定可以發現其界定主要分為兩類狹義概念與廣義概念。狹義概念單指表面行為,而廣義概念上就包括了活動形成的背景以及活動體現的形式,這種活動本身包含生活方式的全部特征,從某種意義上說,體育生活方式就是一個種群高度發展所產生的一種有利于健康生活的一種生活形式。
目前有關體育生活方式現狀的研究,地域性很強,大學數學者從制約因素以及發展相應對策來做主要調查及制定相關研究。發現體育場地設施匱乏、居民體育消費意識薄弱、體育科學指導不足等已經成為制約體育發展的幾大主要因素。
其中,經濟條件是制約體育生活方式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成君在《北京市居民體育鍛煉現狀及其影響因素分析》中提到農村體育發展缺少資金、體育場地設施匱乏、組織經費來源變焦單一,僅僅依靠財政支出遠遠不能滿足修建體育場地設施、配置體育器材和開展農村群眾體育活動的需求[8]。另外,民眾體育意識薄弱是制約體育生活發展的關鍵因素。體育參與是人們體育生活方式形成的主要行為,往往因為民眾缺乏參與正確的動機和興趣使體育運動成為一中習慣,繼而無法養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
現代社會,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人們過上了高度自動化的生活,接踵而來的是“現代文明疾病”的產生。這類疾病大多是因為長期缺乏體育鍛煉所致,因此,養成體育生活方式對提供公民身體素質和生活質量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體育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幾乎滲入到現代社會生活中的每一個層面,體育已經越來越顯示出它的多種功能與屬性。為了解體育生活方式與身心健康之間的關系,有許多學者對其進行了研究。
吳鳳起在《論體育生活方式與健康》中主要論述了生活方式、體育生活方式與健康之間的關系。她認為科學的體育生活方式是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是一種與人的生命質量關系密切,與現代人生理、心理、社會健康休戚相關的特殊生活方式。體育生活作為恢復人的本質與體現人的價值的生活活動及社會實踐,意味著是一種人性的解放[9]。
馬連鵬提出體育生活方式概念的理論的形成,豐富和發展了生活方式理論與現代體育理論,指出了提高生命質量是提高生質量的核心,為現代人在體育活動中實現“健康”的目的而在社會學領域開拓了新的視野,利用健康教育與健康促進手段,便可以從改變人的生活方式方面著手解決健康問題[10]。
不難看出,體育生活方式與身心健康有著密切聯系,養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不僅僅可以提高生活質量,還能滿足人機體需要和精神享受。
當前我國的社會保障體系還不完善,留守老人作為一特殊群體,開始受到人們關注,有學者對其進行研究。通過查閱文獻發現,對留守老人沒有統一的界定,較常見的定義是指因子女長期(半年以上)離開戶籍所在地進入城鎮務工從事經商或生產活動而在家留守的老人。同時,還發現有不少學者把留守老人等同為空巢老人,對于這樣一種現象學術界頗有爭議。留守老人與空巢老人本質上極為相似,都具有子女不在身邊、年老的特性,因此,學者們在研究時會根據研究需要給予適合的界定。如王學芳在《農村“留守老人”養老支持網絡建構探析》一文中就將留守老人界定為子女長期外出流動時留守在戶籍地區60 歲以上(或65 歲以上)的老年人[11]。此界定給留守老人在年齡做了一個明確的規定,使概念更具體更明確。然而,黃強卻在界定過程中提出如果家中男子外出務工,留下婦女及孩子,老人收到照料有限,生活受到了一定影響[12],也屬于這一群體。所以他定義的農村留守老人是指子女外出經商或務工不在老人身邊,留守老人是生活照料受影響且具有老年人特征的一類群體。
以上是部分學者對留守老人定義的研究,他們選擇不同的維度進行界定,通過歸納總結發現主要有四個方面的維度:老人年齡、子女外出情況、外出持續時間、老人是否有人照料。綜合眾家之長,綜上所述可將將留守老人定義為:年齡在60 歲以上,家中男子外出工作,且無時間去照料的老人這一弱勢群體的統稱。
隨著人們對留守老人關注的增多,對其體育生活方式、身心健康等研究也與日俱增。辛利和周毅認為老年人體育生活方式具有活動頻繁、時間較長、持之以恒、群體親合力強、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活動項目多樣、活動場所固定、體育活動動機多樣化等特點。他們還認為隨著老年人體育人口的擴大化,文體活動向綜合化方向發展,老年體育將趨于科學化,這有望將“運動處方”的鍛煉方式在老年人中得以實現,同時實現終身體育鍛煉的目標[13]。
莫再美與何衛東對廣西城市老年人體育活動形式進行研究,發現他們參加體育活動的形式較為廣泛且靈活,主要與朋友和同事一起、個人鍛煉與家人一起,偏重于強身健體、休閑娛樂、社會交際等方面[14]。他們還發現廣西城市老年人能夠清楚地認識到體育鍛煉不僅能促進身體健康,同時對心理、精神和情緒狀態有一個良好的調節作用。對于這一點,在劉從梅的研究中得到證實,他通過對安徽省鳳陽縣城三所院校退休教職工進行體育生活方式及健康狀況的問卷調查,結果表明:建立良好的體育生活方式是促進老年人身心健康的主要途徑,是老年人科學健身、預防與治療疾病、延年益壽的有效途徑[15]。一種良好的情緒能夠減少疾病發生,延緩衰老,使老人健康長壽。劉洋波《城市老年人體育生活方式對生活質量的影響》中也表明城市老年人的體育生活方式對其生活質量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即體育生活方式評分越高則生活質量評分越高[16]。日常生活中我們可以發現,老年人在年齡過渡階段,保持日常體育鍛煉可以相應提高生活質量。
通過查閱眾多文獻,可以發現對留守老人的研究有許多,有關留守老人體育生活方式和身心健康的研究也有大量學術探討,但對少數民族地區留守老人的研究則相對較少。
少數民族地區有別于其他地區,交通往往不太便利,當地經濟發展比較緩慢,再加上如今嚴峻的經濟形勢,大多數家庭選擇棄農務工,紛紛南下北上討生活。而這些以勞務輸出為主的家庭,老年人和兒童就不得不面臨一個殘酷的現實——留守。留守中的老年人,在照顧自己生活的同時還兼顧撫養兒童的重任,由于地理位置限制,在老年人的日常生活中,體育鍛煉得不到足夠的重視。因此,此類研究的開展具有深遠的現實意義。通過對現狀的了解與分析,探尋一種適合少數民族地區老年人的體育生活方式,幫助少數民族地區老年人改善生活方式,提高生活質量。
[1]Bulletin of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Z].1995:135-136.
[2]Saek i,T.Sport Innovation towards a Mature Society[C].Images of Sport in the World.75th Anniversary of the German Sport University Cologne.1995:99-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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