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干預對呼吸衰竭早產兒腦損傷的療效評價①

任青，王金慎，張勇軍，楊巧芝

早期干預對呼吸衰竭早產兒腦損傷的療效評價①

任青，王金慎，張勇軍，楊巧芝

目的探討早期康復干預治療對呼吸衰竭早產兒腦損傷預后的影響。方法選取本院新生兒重癥監護室(NICU)生后24 h內入院即診斷為呼吸衰竭(NRF)的早產兒共151例，均行氣管插管機械通氣，且并發早產兒腦損傷。按入院時間和家長意愿分為常規組(n=71)和干預組(n=80)。兩組患兒均接受常規保健指導；干預組住院病情穩定后接受撫觸、被動操及聽、視、觸覺刺激。并于出院后給予干預組主動運動訓練及家庭干預。兩組患兒均在糾正年齡40周行NBNA評分，3、6月齡時采用嬰兒神經系統國際測驗量表(Infanib)進行早期運動發育評估，6、12、18個月時采用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和中國兒童發展中心(CDCC)嬰幼兒智能發育量表對其進行智力指數測定，18個月時采用Gesell發育診斷量表評分。結果兩組40周時NBNA評分無顯著性差異(P＞0.05)。呼吸衰竭早產兒于3月齡、6月齡時進行Infanib評估，干預組正常的比例均高于常規組(P＜0.05)。干預組生后6、12、18個月時CDCC的智力發育指數(MDI)和心理運動發育指數(PDI)得分均顯著高于常規組(P＜0.001)。18月齡時，干預組Gesell發育診斷量表的大運動、精細動作，以及適應性、語言、社會交往能力得分都顯著高于常規組(P＜0.001)。干預組后遺癥的發生率為12.5%，低于常規組的25.4%(P＜0.05)。結論早期康復干預對智力和運動發育起促進作用，可改善呼吸衰竭早產兒腦損傷的預后。

早產兒；新生兒呼吸衰竭；腦損傷；康復；早期干預

[本文著錄格式]任青，王金慎，張勇軍，等.早期干預對呼吸衰竭早產兒腦損傷的療效評價[J].中國康復理論與實踐,2015, 21(6):677-682.

CITED AS:Ren Q,Wang JS,Zhang YJ,et al.Effects of early intervention on brain injury in premature infants with neonate respiratory failure[J].Zhongguo Kangfu Lilun Yu Shijian,2015,21(6):677-682.

新生兒呼吸衰竭(neonate respiratory failure,NRF)是早產兒死亡的主要危重病之一。隨著圍產醫學的發展，機械通氣、肺表面活性物質替代治療等新生兒急救技術的提高，早產兒的生存率逐漸增加[1]，早產兒呼吸衰竭救治存活率顯著提高。但是早產兒的結局卻不容樂觀，早產兒腦癱(cerebral palsy,CP)占全部小兒腦癱病例的25%～35%[2]。為此，本研究選取經氣管插管機械通氣的呼吸衰竭早產兒，對并發腦損傷患兒，在拔管病情穩定后采用早期康復干預并隨訪分析療效，以期對呼吸衰竭早產兒的腦損傷提供臨床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08年12月～2012年3月于生后24 h內入住本院新生兒重癥監護病房(neonatal intensive care unit, NICU)、入院診斷呼吸衰竭行氣管插管機械通氣，且并發有腦損傷的早產兒。以2010年1月1日0:00為界，之后入院的且家長積極參加早期干預指導的早產兒80例設為干預組；而之后入院的但家長不愿參加早期干預指導的和之前入院的早產兒共71例設為常規組。

排除標準：①有遺傳代謝病、肌病、腦發育畸形等先天異常；②嚴重并發癥不能耐受治療；③嚴重皮膚破損；④家屬不同意隨訪。

所有患兒中，男性102例，女性49例；平均胎齡(32.5±2.3)周；出生體質量(1760±480)g。干預組經家長同意均給予早期干預及功能訓練，出院后干預至18月齡(文中月齡均指糾正月齡)，期間評估顱腦損傷的恢復情況。兩組早產兒父母文化程度和家庭居住環境情況相當，均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方法

1.2.1 診斷

所有入組的早產兒出生后l d、7 d、14 d常規行頭顱超聲檢查，以后每兩周監測1次至出院，出現腦室周圍白質軟化、囊性病變或腦室內出血診斷為早產兒腦損傷[3]。儀器為Mylabone型超聲儀(意大利百勝)，探頭頻率5～7 MHz。

呼吸衰竭診斷采用1986年全國新生兒學術會議(杭州)擬定的診斷標準。①臨床表現：a.呼吸困難，在安靜時呼吸頻率＞60次/min或＜30次/min，出現呼吸節律改變甚至呼吸暫停，三凹征明顯，伴有呻吟；b.青紫，除外周圍性及其他原因引起的青紫；c.神志改變，精神萎靡、反應差、肌張力低下；d.循環改變，肢端涼、皮膚毛細血管再充盈時間延長(足跟部＞4 s)、心率＜100次/min。②血氣指標：Ⅰ型呼吸衰竭PaO2≤50 mm Hg，Ⅱ型呼吸衰竭PaO2≤50 mm Hg，PaCO2≥50 mm Hg。臨床指標中a、b為必備條件，c、d為參考條件；無條件作血氣時若具備臨床指標a、b，可臨床診斷為呼吸衰竭。

機械通氣指征參照中華兒科學會新生兒學組2004年制定的標準，符合以下其中1條即可：①吸入氧濃度為0.6時，PaO2＜50 mmHg或經皮血氧飽和度(transcutaneous oxygen saturation,TcSO2)＜85%(紫紺型先心病除外)；②PaCO2＞60～70 mmHg伴pH值＜7.25；③嚴重或常規治療無效的呼吸暫停。確診為呼吸窘迫綜合征(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RDS)者可放寬指征。

1.2.2 治療方法

NICU病房住院期間兩組患兒均給予常規一般治療方法，減少強光、噪音，維持生命體征的穩定。

1.2.2.1 干預組

1.2.2.1.1康復干預

在氣管插管拔除病情穩定后即適時給予早期康復干預及功能訓練，新生兒期至3月齡為撫觸(撫觸由兒童康復治療師執行，體質量不足2000 g的呼吸衰竭早產兒在溫箱內操作：治療師洗手消毒后用植物精油涂抹雙手，使用指腹對新生兒進行撫觸)、被動操及多感官刺激，如視覺、聽覺、觸覺的認知干預。

視覺刺激主要是使用顏色鮮艷、搖晃時有聲音的玩具，在靠近新生兒雙眼前搖擺，誘導患兒注意和追蹤。

聽覺刺激使用MP3播放器，在溫箱內播放輕音樂或者胎教音樂，媽媽的聲音也是最好的刺激，開始音量要大一些，以后逐漸減小[4]，每次30 min，2次/d。

觸覺刺激每天在較固定的時間，握住患兒的上臂，由臂膀開始，緩緩向手腕方向輕壓觸按；舉起患兒的手臂，以另一只手的拇指做旋推按摩；握著患兒的小手，以掌心輕輕擦過手背。反復進行，10～15 min/次，2次/d。

1.2.2.1.2神經運動發育療法

一般在矯正月齡2個月以后開始，由專業康復治療師采用Bobath、Vojta方法，按照嬰兒運動發育規律進行主動運動訓練。對出現異常肌張力、異常反射、異常姿勢或異常運動模式的患兒，采用Bobath法為主，調整肌張力，抑制異常運動模式，誘導正常的運

動。以抑制手技、關鍵點的控制、促通手技、刺激本體感受器和體表感受器等手技為重點，輔以Vojta法，主要選用反射性翻身和反射性腹爬，通過兩種移動運動反復規則的出現，促進正常反射通路和運動模式的恢復，嬰兒能夠腹爬即不再采用Vojta方法。1次/ d，50 min/次，堅持治療12個月。

1.2.2.1.3作業療法

自4月齡開始，以上肢的精細功能訓練為主要目的，訓練手的抓捏能力，改善運動的協調性和靈活性，提高肌肉運動的耐力，促進上肢功能的恢復。40 min/次，1次/d，3個月為1個療程。

1.2.2.1.4家庭干預

醫生向家長進行健康宣教。在早產兒住院期間，耐心地向家長講解早期康復干預的重要性及具體措施[5-6]，取得家長的同意和合作。從校正胎齡40周開始，以北京協和醫院鮑秀蘭教授編寫的《0～3歲兒童最佳的人生開端》一書對早產兒進行認知、語言、交往能力和情感方面的教育，每月來醫院接受1次康復治療師的指導干預[7]。

1.2.2.2 常規組

接受相同的嬰兒護理、喂養、保健指導。

1.2.2.3 隨訪

兩組均經門診專人負責隨訪，時間為糾正年齡40周，3、6、9、12、18個月。

1.3 療效評價

1.3.1 神經行為測定評分

在早產兒安靜覺醒狀態下，在糾正胎齡40周時，依據《實用新生兒學》20項新生兒神經行為測定(Neonatal Behavioral Neurological Assessment,NBNA)對其進行評分[8]。NBNA分為5個部分，即行為能力6項、主動肌張力4項、被動肌張力4項、原始反射3項、一般狀態3項；每項分為3個級別，即0、l、2分，滿分為40分。診斷標準：評分＜35分提示有腦損傷，35～36分為可疑腦損傷。

1.3.2 嬰兒神經系統國際測驗量表評估

在患兒生后3、6月齡時采用嬰兒神經系統國際測驗量表(Infant Neurological International Battery,Infanib)進行早期運動發育評估。Infanib評估包括5個方面共20個項目，根據所有項目所得分相加的總分評估，結果為異常、過渡、正常3種。

在3月齡評價20個項目中的15項，包括手的握拳/張開、圍巾征、跟耳征、腘窩角、內收肌角、足背曲角、足抓握、仰臥位以及俯臥位緊張性迷路反射、拉坐、俯臥位抬頭、四肢支撐姿勢、坐位姿勢、站位/體重支撐情況、陽性支持反射。根據15項相加的總分判定：異常≤48分，過渡49～65分，正常≥66分。

在6月齡時評價Infanib量表20項目中的18項，即在上述15項Infanib評估項目的基礎上增加3項：軀體去旋轉、側旁反射、向前降落傘反射。根據18項相加的總分判定：異常≤54分，過渡55～71分，正常≥72分。

1.3.3 嬰幼兒智能發育量表測定

兩組嬰兒分別于6、12、18個月時采用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和中國兒童發展中心(children's developmental center of China,CDCC)嬰幼兒智能發育量表對其進行智力指數測定，包括智力發育指數(mental development index,MDI)和心理運動發育指數(psychomotor development index,PDI)兩項內容。

評價標準：70～79分為臨界狀態，≤69分為智力缺陷。

1.3.4 Gesell發育診斷量表檢查評估

采用Gesell發育診斷量表于18個月進行評分。測試內容包括大運動、精細動作、適應行為、語言、個人-社會行為5個方面。根據這5個能區所得分數與實際年齡的關系計算發育商(developmental quotient, DQ)。

DQ表示嬰幼兒的發育水平，總分130分。低于85分，表明機體存在某種損傷；低于75分，表明DQ嚴重落后。

1.4 統計學分析

應用SPSS 13.0版統計軟件進行分析。滿足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用(±s)表示，兩組之間的比較采用t檢驗；不滿足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用(P25、P50、P75)表示，兩個分布未知的計量資料的比較采用Mann-Whitney U檢驗。計數資料采用例數或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顯著性水平α=0.05。

2 結果

2.1 一般資料

兩組在男女比例、出生體質量、胎齡、入院日齡方面均無顯著性差異(P＞0.05)。見表1。呼吸衰竭早產兒圍生期異常以胎膜早破(46例)、妊娠高血壓(30例)、羊水異常(22例)、宮內窘迫(13例)為主。原發病主要為RDS和(或)嚴重濕肺，呼吸機相關性肺炎(ven-

tilator associated pneumonia,VAP)是最主要的并發癥。

2.2 顱腦超聲

干預組在出生后l d、7 d、14 d顱腦超聲異常率為95%、87%、83%；而常規組異常率為96%、86%、87%，第14天超聲比較兩組仍無顯著性差異(χ2= 0.678,P＞0.05)。

2.3 NBNA評分

糾正胎齡40周時干預組患兒NBNA評分為(31.7± 3.6)分，常規組為(31.0±4.1)分，兩組無顯著性差異(t= 1.12,P＞0.05)。

2.4 Infanib評估

共121例患兒3月齡時接受Infanib評估，干預組評估結果為正常的比例明顯高于常規組(P＜0.05)。6月齡時141例患兒接受Infanib評估，干預組評估結果為異常的比例明顯低于常規組(P＜0.01)，結果為正常的比例明顯高于常規組(P＜0.01)。見表2。

2.5 CDCC嬰幼兒智能發育量表評估

干預組生后6、12、18個月時MDI和PDI得分均顯著高于常規組(P＜0.001)。見表3。

2.6 Gesell發育診斷量表檢查結果

干預組18個月時Gesell發育診斷量表各項及總分均顯著高于常規組(P＜0.001)。見表4。

2.7 后遺癥發生率

18個月時干預組腦癱6例，智力低下3例，有癲癇發作1例，后遺癥發生率12.5%；常規組腦癱10例，智力低下4例，有癲癇發作1例，聽覺障礙3例，視覺障礙2例，后遺癥發生率25.4%。兩組比較有顯著性差異(χ2=4.11,P=0.043)。其中，常規組有2例腦癱伴智力缺陷，均為胎齡30周，其中1例為重度RDS，出生體質量1200 g，再次氣管插管并發VAP；另1例生后重度窒息，出生體質量1900 g。

表1 兩組呼吸衰竭早產兒一般情況比較

表23 、6月齡時兩組Infanib評估結果[n(%)]

表32 組早產兒CDCC嬰幼兒智能發育量表評估結果

表4 兩組18個月時Gesell發育診斷量表檢查結果

3 討論

2010年，全世界每10個新生兒中就有超過1個早產[9]。妊娠后期是神經細胞的生長、傳導、膠質細胞增生等的關鍵時期，胎齡34～40周大腦皮質容積增加50%，小腦容積增加25%，腦重增加約35%[10]。動物實驗研究顯示，在腦發育的關鍵期內，某些腦功能的形成與發展比其他時期更具彈性，雖遭受損傷，但這種腦損傷后的再生有賴于運動訓練和活動[11]。學習和經驗可以改變神經元的反應特性，這種現象在大腦皮層普遍存在[12]。若能在該時期內獲得適宜的刺激，仍表現出較強的康復或補償能力，使腦功能獲得較正常的發育[13]。

嬰兒早期，尤其是在0～4月齡內，大腦神經細胞之間傳遞信息的突觸數目迅速增加，神經髓鞘發育形成，神經回路存在不穩定性。環境刺激可以塑造皮質的細胞結構，早期豐富的環境刺激和功能訓練，可促進腦細胞的發育和髓鞘的形成，使大腦重組其功能，修復腦損傷，預防和減少腦癱的發生率。對早產兒進行早期評估、預測早產兒的不良神經行為學結局，盡早進行康復干預，從而最大程度降低早產兒殘疾發生率，已被較多的國內外學者所認識[14-15]。對于生命體征穩定的早產兒，早期撫觸和豐富環境為主的早期干預起著積極作用，有利于提高早產兒的生存質量[16-17]。McManus等提出有高危因素早產兒行早期干預治療可更好地優化認知功能[18]。Oberg等指出挪威物理治療早產兒的研究(the Norweigian Physiotherapy Study in Preterm Infants,NOPPI)計劃，在NICU病房早期(糾正胎齡34周后)進行康復干預，可明顯改善運動功能，減少腦癱發生率[19]。

本研究選取的對象均為本院NICU病房收治的呼吸衰竭早產兒，均需氣管插管機械通氣，且并發有腦損傷；于生后24 h入院，這與本院產科收治的病理產科孕婦較多有關。NBNA是一種行為神經檢查方法，能綜合性地全面評價行為能力、各種神經反射及狀態，＜35分提示有腦損傷。Liu等認為，病情穩定后應及時進行NBNA評分，＜35分或伴有神經系統癥狀者應根據評分情況及時進行干預[20-21]。本研究中兩組NBNA評分分別為(31.7±3.6)、(31.0±4.1)，提示有腦損傷。Hyde等報道，通過音樂訓練，可以改變小兒的大腦構造，從而提高運動和聽力技巧[22]。在新生兒期對有腦損傷的呼吸衰竭早產兒，我們在患兒病情穩定后由康復治療師在NICU病房內及早給予干預，早期以新生兒撫觸和被動操為主，配合音樂等多感官刺激，有利于血液循環及消化系統的發育，可支持促進早產兒神經發育。并且康復治療師根據康復訓練過程中患兒的變化及時與醫師之間溝通，還可以有效調整干預措施。

Infanib由Ellison和Browning在1985年建立，主要針對患兒姿勢、肌張力、原始反射和姿勢反應進行評估，臨床操作易行、計分系統簡單、耗時短。文獻報道[23]，Infanib與Peabody運動發育量表等有較好的線性關系及可信度。本研究中，干預組3個月的Infanib評估結果中正常占67.5%，與常規組比較有顯著性差異(P＜0.05)，而干預組在6個月時評估結果正常的比例為85%，明顯高于常規組(P＜0.01)，可見Infanib有效性較高；干預組6月齡評估有12例異常/過渡，于18月時發現其中有10例留有不同程度的后遺癥，可見該評估可靠性強。

早產兒腦損傷恢復期給予早期康復訓練能促進其神經心理發育，降低后遺癥發生[24]。本研究中干預組的MDI和PDI在6、12、18月齡時分別顯著優于常規組(P＜0.001)，且兩組均隨月齡增加呈升高趨勢，說明早期干預效果顯著。干預組后遺癥發生率為12.5%，低于常規組(P＜0.05)。有后遺癥的早產兒病史中均有圍生期嚴重疾患如孕母重度妊高征，新生兒重度窒息、缺氧缺血性腦病、RDS等。因此，應重視圍生期保健，減少早產的發生。而對呼吸衰竭早產兒則應早期篩查以發現腦損傷，病情穩定后及早干預，強化康復訓練，定期隨訪評估，可明顯改善智力發育和運動發育，值得在基層推廣和應用。大多數權威專家推薦對早產兒月齡的糾正應該到2歲，因為在這個年齡段，胎齡28周的早產兒與發育年齡之間尚存在12%的差異[25]。康復訓練可以采用家庭與門診相結合的早期干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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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Early Intervention on Brain Injury in Premature Infants with Neonate Respiratory Failure

REN Qing,WANG Jin-shen,ZHANG Yong-jun,YANG Qiao-zhi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Liaocheng People's Hospital,Liaocheng,Shandong 252000,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early intervention on brain injury in premature infants with neonate respiratory failure (NRF).Methods 151 premature infants in neonatal intensive care unit(NICU)who were diagnosed as NRF within 24 hours after birth in our hospital were studied.All of them accepted endotracheal intubation and mechanical ventilation,and were complicated with brain injury. According to their admission date and their parents'desire,these premature infants were divided into routine group(n=71)and intervention group(n=80).Both 2 groups received similar routine care,and the intervention group accepted touching,passive exercise and stimulation of hearing,vision and touch in addition.Active motor training and family intervention were also given to the intervention group after discharge.They were assessed with Neonatal Behavioral Neurological Assessment(NBNA)at the corrected age of 40 weeks,Infant Neurological International Battery(Infanib)at the corrected age of 3 and 6 months,mental development index(MDI)and psychomotor development index(PDI)at the corrected age of 6,12 and 18 months,Gesell Development Schedules at the corrected age of 18 months.Result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NBNA score between 2 groups at 40 weeks of gestational age(P＞0.05).The percentage of normal ones with Infanib was higher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than in the routine group at the age of 3 and 6 months(P＜0.05).The MDI and PDI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than in the routine group at the age of 6,12 and 18 months(P＜0.001).The scores of gross motor,fine motor,adaptation,language and social skill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than in the routine group at the age of 18 months(P＜0.001).The incidence of sequelae was lower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12.5%)than in the routine group(25.4%)(P＜0.05).Conclusion Early intervention can promote the intelligence and motor development,and improve the outcome of brain injury in the premature infants with NRF.

premature infant;neonate respiratory failure;brain injury;rehabilitation;early intervention

10.3969/j.issn.1006-9771.2015.06.010

R563.8

A

1006-9771(2015)06-0677-06

2015-02-15

2015-03-26)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No.11471152)。

聊城人民醫院兒科，山東聊城市252000。作者簡介：任青(1972-)，女，漢族，山東冠縣人，碩士，副主任醫師，主要研究方向：新生兒疾病。通訊作者：楊巧芝。E-mail:huangbx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