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洋萍
摘要:研究旨在對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情況進行分析,在對普惠金融發展指數測量方法改良的基礎上,對中部六省2005-2013年期間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進行測度。研究發現,從2005年到2013年近十年間,中部六省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都有所提高,且各省普惠金融發展指數都沒有出現0值的情況。從總體上來看,2005-2013年間,湖南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處于中部六省當中的最高水平,其次是山西、湖北、安徽、江西、河南,但是,河南在中部六省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增長速度最快。從分析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差異的原因看:農村人均收入、農村金融機構服務數量、農村金融基礎設施、普惠金融政策、當地信用環境等造成六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差異的重要原因。
關鍵詞:普惠金融發展 測度 差異
The 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al Difference of the Financial Inclusion in China –Taking the Six Central Provinces Rural for Example
CAI Yangp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China)
Abstract: The research intents to analyze the development situation of the financial inclusion in our country, and selecting the Six Central Provinces Rural for example. Basing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Index of financial inclusion model by that improved by Chakravarty, measuring the Index of financial inclusion of Six Central Provinces Rural in China during 2005-2013, and analyzing the index difference reason. According to the study, during 2005-2013, the Index of financial inclusion of six provinces rural in central of China have improved, and no zero condition. Specifically, during 2005-2013, the level of the financial inclusion of HUNAN is the highest, secondly SHANXI,HEBEI,ANHUI,JIANGXI and HENAN. But growth rate of HENAN is the fastest. According the reason: the per capita income of rural residents, the number of rur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the rural financial infrastructure, the supporting of the government policy, the credit environment and so on, which are the important influence of the difference of the six provinces financial influence level.
Keywords: Financial inclusion; Evaluation; Difference
一、問題的提出
普惠金融(Financial Inclusion),也稱作“金融包容”或“包容性金融”,最早由聯合國在2005年提出。我國引入普惠金融概念雖相對較晚,確十分重視發展普惠金融,2013 年11 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議》中,明確提出了“發展普惠金融”。通過十八屆三中全會將發展“普惠金融”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我國農村金融機構也進行了增量改革,除了進一步擴大傳統農村金融機構為農村提供金融服務外,還新設了許多農村新型金融機構,截止2014年6月末,全國共有村鎮銀行1105家,貸款余額4059億元,小額貸款公司8394家,貸款余額8811億元。而且根據據世界銀行調查,我國普惠金融狀況明顯優于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部分領域甚至優于中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如賬戶普及率高于中高收于國家平均6.7個百分點,高于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23個百分點。據統計,截至2013年末,全國共有個人銀行結算賬戶56億個,其中,農村地區人均賬戶數1.65個。雖然上述數據表明近年來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較快,但不同省份、不同地區農村普惠金融發展存在差異,研究我國,尤其是在多數人口在農村地區的中部六省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南、湖北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分析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造成發展差異的原因是什么?這些是進一步發展我國農村普惠金融時需要弄清楚的問題。
二、 文獻回顧
國外關于普惠金融發展差異的研究主要是通過測量各國(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進行的。Mandira Sarma(2008)[1]參考UNDP構建(UDI)指標 的方法來構建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指標,總結出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三大維度指標,分別是:地理滲透性(geographic penetration)、產品接觸性(credit availability)、使用效用性(usage)。之后有學者借鑒Sarma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來衡量印度各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如Chakravarty(2012)[2]運用Sarma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來衡量印度1972-2009年間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同時還測算了每個維度對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貢獻度,研究發展社區銀行(social banking policy)政策的有效實施使得在過去20多年中,印度的普惠金融得到了長足發展,但不同省份之間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有差異,一些省份甚至在社區銀行發展政策實施后,其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反而下降(declined)了。Savita Shankar(2013)[3]運用Chakravarty改良后的普惠金融發展評價指數衡量印度不同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狀況。
目前國內關于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研究主要是以下兩方面的研究:一是從正面直接測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主要借鑒Sarma(2008)幾個指標:地理滲透性、產品接觸性、使用效率等來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方法測度(徐敏,2012[4];向靜,時金春,2013[5];)。二是從反面間接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即衡量一國(地區)金融排斥程度來間接說明該國(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金融排斥程度越高,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就越低。田霖(2011)[6]使用來自銀行體系的4個指標評價金融排除度。王修華(2011)[7]從利用變異系數法從四個維度(地理排除、價格排斥、評估及條件排斥和營銷排斥))評價金融排除,研究結果表明,我國農村金融排斥指數從0.91 跨度到0.39。
國內針對我國不同省份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差異分析較少,更多的是對我國不同省份(不同區域)金融發展水平差異的分析。李學文,李明賢(2007)[8]的研究得出東中西部地區金融發展水平差異明顯,金融發展形如一右端被拉長的“橄欖球”;東部地區金融發展水平呈“圓柱體”分布,影響西部金融發展水平的重要因素是“經濟短板”因素。丁竹君(2014)[9]又以西部11省份為研究對象,運用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方法對西部11省份的金融發展水平進行差異分析,發現西部各省金融發展水平存在較大差異,其中以四川省的金融發展水平最高。徐文慶(2014)[10]的研究運用空間面板計量方法對2000-2011年間我國285個城市金融發展水平的空間效應進行分析、檢驗。通過全局及局部Moran指數兩個空間效應指標,發現我國東部、中部、西部地區285個城市金融發展水平存在著顯著的全局空間自相關性,金融發展水平高的地區之間及發展水平相對較低的地區之間存在相互集聚的空間效應。
國內外學者關于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衡量及差異的研究為本文提供了堅實的研究方法基礎。但從國內學者的研究來看,在衡量一國或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上,多數學者直接采用Sarma(2008)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測算方法,雖然一些學者在選取指標上有些差異,但實質仍相同。而且,國內學者鮮有對不同地區、不同省份的普惠金融發展差異的研究。本研究將以我國中部六省即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南、湖北為例,研究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接下來第三部分介紹國外學者測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方法及測算指標,第四部分對中部六省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從而比較中部六省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差異并分析原因;最后得出結論并提出政策建議。
三、 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測度方法
(一)普惠金融發展指數計算方法
Sarma(2008)參考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編制人類發展指數(Human Development Index)的方法來構建普惠金融發展指數(index of financial inclusion IFI)。假設普惠金融領域有 個維度,且 , 表示第 個維度,Sarma(2008)使用三個維度指標來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分別是:地理滲透性、金融產品接觸性、使用效用性。則:
(1)
其中, 為第 個金融維度的實際值, 為第 個金融維度的最小值, 第 個金融維度的最大值,所以, 。且 ,若 ,則說明存在完全金融排斥,該普惠金融維度水平為0,若 ,則說明不存在金融排斥,該普惠金融維度水平發展最高。且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指數IFI用以下公式計算:
(2)
其中, 表示各金融維度所占權重,假設給每個金融維度所設權重相同,則
(3)
以上是Sarma構建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國內外大多數學者都采用該方法來衡量一國(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但在Sarma構建的IFI中,沒有考慮各個金融維度對IFI的敏感度。Chakravarty(2012)的研究將對Sarma構建的IFI進行擴展,考慮各個金融維度對IFI的敏感度,則
(4)
, 表示各金融維度對IFI的敏感參數,則:
(5)
在(5)式中,若 的值越大,則說明該金融維度對IFI的敏感度越高,當 時,其敏感度最大,這時的IFI與Sarma構建的一致。為簡便起見,本研究只考慮 , 時的IFI值。
(二)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測算指標
本文在測算中部六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時,借鑒Sarma(2008)的三個指標來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分別是:地理滲透性、金融產品接觸性、使用效用性。考慮到具體維度指標數據的可得性問題,本研究將用以下指標來替代上述指標:
1.地理滲透性金融維度 :普惠金融必須讓更多的人享有金融服務,那么其中一個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在一個國家(地區)有多少金融機構,多少金融從業人員,在本研究中,我們用銀行機構數和銀行從業人員數來代替,具體指標為 :銀行機構數/地區總人數(每萬人)、 :銀行從業人員數/地區總人數(每萬人),兩指標分別賦予相同的權重,則 ;
2.產品接觸金融維度 :普惠金融必須讓更多人容易接觸到金融產品,則其中一個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就是一個國家(地區)的儲蓄水平、貸款水平,在本研究中,我們用儲蓄存款、貸款來代替,具體指標為 :人均儲蓄存款余額=儲蓄存款總額/地區總人數, :人均貸款總余額=貸款總額/地區總人數,兩指標分別賦予相同的權重,則 ;
3.使用效用性金融維度 :普惠金融必須讓更多人有效地享有金融服務,則其中一個衡量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就是一個國家(地區)的儲蓄率、貸款率,在本研究中,具體指標為, :銀行儲蓄存款總額/地區GDP、 :銀行貸款總額/地區GDP,兩指標分別賦予相同的權重,則
四、中部六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測度
本研究在對中部六省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分析之前,先對2005-2013年間中部六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進行測度,測度方法采用公式(5),指標采用上述地理滲透性、金融產品接觸性、使用效用性的三個金融維度指標,以下將分別測算六省農村在維度敏感度 時的IFI值。
(一)中部六省農村各金融維度值
1. 地理滲透性金融維度
根據上述計算地理滲透性金融維度的公式,可得中部八省份 的實際值 ,見表1:
2.產品接觸金融維度
根據上述計算產品接觸金融維度的公式,可得中部六省 的實際值 ,見表2:
3.使用效用性金融維度
根據上述計算使用效用金融維度的公式,可得中部六省 的實際值 ,見表3:
4. IFI值測算
根據公式(5),本文利用2005-2013年中部六省的相關金融數據計算得出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指數IFI值,見表4,由上述公式(5)可知,IFI的值越大,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越高,或者說,金融排斥程度越低。因此,從表4中我們可以得出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現狀。從表4反映的結果來看,從2005年到2013年近十年間,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都有所提高(見圖1),其中,2005-2008年的中部六省有些省份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及其低,如江西2005年的IFI值僅有0.09,河南2011年的IFI值僅有0.11,山西2008年的IFI值僅有0.05等,這主要是因為2005-2007年我國銀行進行機構合并改革,使得農村銀行法人和分支機構數大幅減少,直接導致2005年、2006年的IFI值非常低。同時部分省份2007-2008年IFI值的下滑則主要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銀行放貸意愿下降、以及農村存貸款率下降的影響,但隨著2009年的央行的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實施情況有所好轉。且在2010年以后,隨著國家把發展普惠金融逐步提上議程,甚至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各省都開始非常重視普惠金融的發展,各省銀行機構在農村都大力開設新分支機構,擴大人才招聘規模,不斷創新普惠金融產品,進一步降低金融準入門檻,提高弱勢群體獲得金融產品的可得性,從而2010年后中部六省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都有顯著提高。
五、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及原因分析
雖然從2010年后,中部六省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都處于較高水平(圖2)。但從總體上來看,2005-2013年間,湖南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處于中部六省當中的最高水平,其次是山西、湖北、安徽、江西、河南(見圖2)。
從圖2顯示,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從發展水平上來分可以大致分為兩個梯隊:處于第一梯隊的是:湖南、山西、湖北、;第二梯隊的是河南、安徽、江西。之所以中部六省會出現2個梯隊差異,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農村人均收入水平影響當地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從統計數據看,處于第一梯隊的湖南、山西、湖北農村人均收入水平要高于第二梯隊河南、安徽、江西農村人均收入水平。
2.小型農村金融機構數量所占農村人口比重直接影響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從各省農村金融數據來看,到2013年末,湖南、山西、湖北小型農村金融服務機構數量分別為4098家、3473家、3282家,所占農村總人口比例分別為1.67家/萬人、1.63家/萬人、1.24家/萬人;而安徽、江西、河南小型農村金融機構數量雖然較前面省份多,分別為:3120家、2987家、5458家,但占農村總人口比例卻較低,分別為1.21/萬人、1.19/萬人、1.07/萬人。農村金融服務機構數量自然其農村金融服務從業人員也較多,從而可以最大范圍輻射當地農村人口,提供農村普惠金融服務。
3.各省農村普惠金融政策影響當地普惠金融發展水平。 從我國一些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較高地區的做法來看,凡是政府政策支持力度大的,當地普惠金融水平就較高,普惠金融發展得比較好,小微企業、農戶等弱勢群體的金融服務可得性也相對較高。反之,當地小微企業、農戶弱勢群體發展的金融環境就非常惡劣。從圖2中看到,處于第二梯隊的河南、安徽、江西三省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之所以低于第一梯隊的湖南、山西、湖北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這與當地政府的支持力度是分不開的,河南從2005-2009年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都處于極低水平,根據資料查閱,這期間,河南省出臺的發展普惠金融的相關政策和新開的新型農村金融機構較少,導致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處于較低水平。但隨著政府對發展普惠金融的重視,相繼出臺相關支持政策,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在2010年后處于增長速度最快的省份。
4.信用體系建設影響當地普惠金融發展水平。2004年,湖南省政府做出加快湖南省社會信用體系建設的決定,2006年提出打造“誠信湖南”目標,并以其獨特的全方位的構筑信用體系方式走在全國的前列并率先在全國設立“湖南信用網”,成為其他省份紛紛效仿的榜樣。所以湖南省較高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與其信用體系建設的成效是密不可分的。
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原因造成中部六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存在差異,比如農村金融基礎設施、農村交通基礎設施發達程度、地區農業產業所占比重等都會影響當地普惠金融發展水平。
六、結論與建議
從以上實證分析得出結論,從2005年到2013年近十年間,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都有所提高,且普惠金融發展指數都沒有出現0值的情況。但具體來說,從總體上來看,2005-2013年間,湖南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處于中部六省當中的最高水平,其次是山西、湖北、安徽、江西、河南,但是,河南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增長速度最快。從分析中部六省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差異的原因看:農村人均收入、農村金融機構服務數量、農村金融基礎設施、政府政策支持、當地信用環境等影響地區農村普惠金融發展。通過以上研究結論,為進一步推動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促進農村經濟發展,提高農民收入水平。農民收入提高是影響當地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重要因素,因此,可以通過促進農村經濟發展,提高農民收入來促進當地普惠金融發展。各級政府應出臺相關優惠政策,引導先富農民企業家返鄉創業,通過政府、市場、企業、農戶相結合的方式,鼓勵農民當地就業,促使農民增收,提高人均收入,積極推動當地農村經濟發展。此外,還可采取多種形式安排農村富余勞動力異地就業,使農民收入來源多元化,夯實普惠金融發展基礎。
2.對現有農村金融體系進行改革,發展內生性農村普惠金融機構。當前我國農村金融的發展距離普惠金融還有很大差距,甚至在一些偏遠的農村地區還存在著金融服務空白的現象,這從根本上制約了農戶享受高效、便捷的金融服務。而且即使在不存在金融服務空白的地區,農村金融機構的布局也偏離農村,如我國村鎮銀行和小額貸款公司大多選擇在經濟條件較好的城區或郊區,很少設立在鄉村;而且村鎮銀行和小額貸款公司追求的金融服務對象大多是富裕客戶、種養專業大戶以及規模較大的企業,遠離了低端農村客戶。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的發展之所以會遇到這些問題,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國現行對農村普惠金融體系的研究和改革實踐仍是從金融機構和金融供給的角度出發,仍是一種政府主導的外生型農村金融發展模式,而不是農村經濟主體自主性的內生發展模式。既然農村金融需求和金融供給都內生于農村經濟主體,那么應當從支農供給內生特性的角度去改造現有的農村金融機構,農村普惠金融內生機制應堅持市場調節為主,政府引導為輔。一是主要通過市場機制引入各類新型農村金融機構,鼓勵適度競爭;二是要充分發揮政府的引導和調控作用,推進各類農村金融機構實行普惠金融;三是確保農村金融機構既要有盈利的基礎,也要有兼顧社會責任的動力。
3.鼓勵農村金融機構進行農村普惠金融產品創新。我們知道,要破解“三農”問題,必須破解農民增收問題,而破解“農民增收”問題,就必須破解農民“貸款難”問題,破解“貸款難”問題,就需要對農村金融信貸產品在現有基礎上進行創新。如創新農戶抵押物獲取資金、以聯保促進信用增級、根據信用等級放貸款、信貸與保險業務結合抗風險,貸款程序簡化保時效等;鼓勵農戶的打包共同貸款,由于農戶群體在地域上相對集中,銀行信貸交易的空間范圍較為固定,交易對象也相對穩定,打包共同貸款有利于降低金融機構的交易成本,增加收益。同時,農村普惠金融機構銀行應借鑒學習電商平臺,重視掌握客戶交易記錄、客戶互動評價、行為習慣等,加強對各種形式的文檔、文本、圖像、音頻、視頻等非結構化數據的采集和處理。應加強與互聯網企業的合作,利用互聯網技術,持續推進普惠金融信貸技術的創新。
4.進一步完善發展普惠金融的各項政策制度。一方面要對新型普惠金融組織制度進行規范。當前國家在部分地區進行金融改革試驗,一些新型的從事金融業務的組織會相繼出現,要規范相關的組織制度,符合現有的監管政策,不能讓部分業務和機構游離于監管框架之外。另一方面要修訂完善現有的金融監管制度。隨著金融創新的不斷加大,一些新生金融業務和新興金融組織已經超出了監管制度的范圍,對現有監管部門的職能和業務監管范圍進行及時修訂和完善,以滿足當前金融發展的需要。同時,針對中西部落后地區金融服務不足的情況,在金融機構準入條件、銀行信貸規模限制、金融機構存款準備金率、再貸款利率、信貸產品貼息水平、資本市場上市融資條件等方面應當考慮建立更加帶有傾斜性安排的“特惠機制”,進一步加大差異化政策扶持。
5.積極推廣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較高省份地區的經驗。普惠金融發展落后地區應積極向普惠金融發展先進地區學習經驗,如借鑒海南省“一小通”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模式,即針對農民缺乏抵押物等擔保方式的現狀,銀行等金融機構向農民發放無抵押信用貸款,改變傳統審貸分離、貸不貸完全由銀行決定等“金融鐵律”,又農戶自己進行貸款審批和貸款利率的定價,實行農民“貸前培訓,貸后五包(即包貸前調查、包貸款審批、包貸款定價、包貸后管理、包貸款收回)”的農戶普惠金融信貸模式,一方面給農戶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另一方面提高本地區普惠金融發展水平
6.進一步推動農村信用體系建設。發展農村普惠金融,必須大力構建完善的農村社會信用體系,為實現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目標提供信用環境保障。可以從以下幾方面進行,如完善農村信用擔保體系、規范農村民間借貸、鼓勵民間資本進入農村金融市場等措施。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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