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剛
感謝銘泰銘觀在新希望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們很多支持;感謝在座的乳品企業,你們都是區域型乳品企業中最優秀的,我曾帶團隊到這些企業去取經。新希望近幾年的變化不是來自我們自己,而是向我們優秀的同行去“借”,去“轉化”,因為我們的處境都很相似。你們很多成功的東西,可以很快在我們的平臺上落地。

時代不斷在變,當前,我們正在面臨三大變化。一是經濟增長速度明顯放緩。2014年經濟延續放緩態勢,全年經濟增長預計維持在7.4%的水平。二是國際化競爭在加劇,即使在縣城中的銷售終端,包括嬰幼兒配方奶粉、含乳飲料在內的全品項產品都能夠見到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國外品牌。這種國際化所帶來的,已經不是我們要和國內巨頭或者一個區域內要和誰角逐的問題了。三是消費者在變。消費結構、消費人群都在變。如消費人群的結構正在隨著品牌的發展而逐漸老去。現在年輕人的消費理念、對品牌的認知和認可已經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我們的產品和品牌不去順應這個潮流,就會老化。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要管理這些80后、90后,而是要讓產品和品牌滿足他們的需要。因此,我們講調整結構,也包括如何調整消費者的結構,向內向外都要調整。
在經濟形勢、競爭格局、消費群體變化的大形勢下,如何順應潮流,如何用互聯網的思維設計產品、樹立品牌、運營團隊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作為區域型乳品企業首先要把握大的形勢和格局。具體有:
一是原料奶奶價格。2014年8月,新西蘭(2.7~2.8 元/千克)、澳大利亞(2.8~2.9 元/千克)、歐盟(2.6~2.9 元/千克)和美國(2.2~2.7 元/千克)(全球均值為2.42 元/千克)的原料奶價格為中國的一半左右。
二是乳制品的價格。如在澳大利亞,Coles超市2升鮮奶,2013年價格為3.2 澳元,如今只賣2 澳元,全脂鮮奶零售價為每2 升2 澳元,折合人民幣5.5 元/升;在美國,普通全脂鮮牛奶3.88 美元/加侖,即1 美元/升(折合人民幣6.2 元/升),有機全脂鮮牛奶7.42 美元/加侖,即2 美元/升(折合人民幣12.4 元/升);從全球來看,中國市場上的嬰幼兒配方奶粉價格也明顯高于全球。另外,在供給遠遠大于需求的格局下,進口奶粉的價格戰異常殘酷。2014年春節后,奶粉價格開始雪崩。截止到12月初,奶粉價格已降到了5 年來的最低點。
在上述數據的背景下,我們應該思考2015年會有哪些變化,區域型乳品企業的出路在哪里。
我們首先要確認的是,不論時代如何變化,有幾個是不會變的,是我們必須要堅持的。一是,消費者對好產品和產品品質的追求不會改變,企業把產品做好是根本。新希望的目標是生產“三好”產品,即品質要好,才能得到消費者口碑;形象要好,才能吸引消費者;毛利要好,企業才能持續發展。
二是,消費者對服務的需求不會改變。無論互聯網時代如何變化,無論它顛覆了多少行業,消費者對服務的需求不會改變。比如“雙十一”,消費者不僅關注公司的產品,而且高度關注哪個產品能夠先送到。所以,城市型乳品企業,特別是以低溫產品為主的企業,做起來難度相對大。如果冷鏈不能夠得到保證,投訴率也不會低。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消費者不愿意喝巴氏奶,其實,不是消費者不愿意喝,而是在于我們是否給消費者提供了令他們滿意的品質和服務。
三是,消費者對創新的需求不會改變。如果公司的產品一直一成不變,那么消費者就會對你的產品麻木,不能感受到企業帶給他的變化。但是在這個變化的時候,有些根本性的東西是不能變的。所以,變與不變,在于我們如何去把握。
中國有56 個民族,民族文化、地區、消費習慣、消費結構的差異均很大,如何去尋找差異,這很關鍵。另外,很多企業有一個誤區,認為要不斷去彌補短板,其實,對于一個優秀的企業,特別是區域型中小企業,彌補短板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戰略。因為我們本身沒有足夠的資源去彌補短板,這樣是會事倍功半。因此,個人認為,在有限的資源內,應該把長板找出來,把長板做得更長。這更加有價值。
一是打好“鮮”字牌,就是如何做好低溫,把產品做得更新鮮。這個是根本。盡管新希望這幾年沒能做到最好,但是我們在堅持。只要我在這個位子上負責,就希望我的團隊對于制定的戰略不要改變。

二是打好“近”字牌。首先區域型乳品企業的品牌都是有歷史的,產品養育了幾代人;其次,可以感知到消費者的需求,能夠快速適應變化,服務可以更加快捷。
三是打好“快”字牌,要做好服務,要讓消費者真真正正感受到企業在服務上的提升和轉型,能夠帶給消費者價值。近兩年,新希望在互聯網服務方面在努力。新希望官方微信平臺粉絲已經超過600 萬人,活躍指數維系在40%左右。對于一個微信平臺來講,可以通過事件和促銷,來吸收大量的粉絲,但是關鍵是如何“養粉”,并讓這些“粉絲”真正轉化成用戶。這就需要我們花時間去做研究,需要我們付出資源和辛苦。
總之,城市型乳品企業要在快速變化的形勢下,堅持不變;在不變中尋求變化,以順應潮流。
用達爾文的一句話作為結束:能生存下來的,往往不是那些最強壯或者最智慧的物種,而是那些最能適應變化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