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以上材料由民革吉林省委會、民革湖南省委會、民革四川省委會提供/責編金綺寅)

胡 恒
胡恒,1921年11月27日生,湖南人。胡恒17歲入伍,先后參加過臺兒莊戰役、昆侖關戰斗,后調至第5軍新22師,從事文書以及人事工作。后隨軍參加滇緬戰斗。
滇緬公路,起于中國云南昆明,西至緬甸的臘戍,經由仰光——曼德勒鐵路,南抵緬甸原首都仰光港,全長1800多公里,建于1938年,本是為了搶運中國政府在國外購買的和國際援助的戰略物資而緊急修建的。隨著戰事的推進,為了孤立乃至消滅中國抗戰力量,日本侵略者先后封鎖了中國東南沿海港口以及東部陸路交通、滇越鐵路,竣工不久的滇緬公路就成為中國與外部世界聯系的唯一的運輸通道,在當時被譽為中國的“輸血線”、“生命線”。1942年1月12日,日軍從泰緬邊境迅速突擊緬南地區,防守的英軍一敗涂地,于2月中旬請求中方入緬增援,中國遠征軍第5軍第200師1萬名官兵,在師長戴安瀾的率領下日夜兼程,于3月7日到達同古作戰。負責指揮緬甸戰役的是中緬印戰區高級代表、美國人史迪威將軍。胡恒因工作原因與第5軍的將領、史迪威等都有接觸。他對此進行了簡單回憶:
“1941年,我們國家所有的軍火都是從國外買的、走滇緬路 (運進來的),緬甸被日本占領了,路就斷了,東西就運不進來了,我們部隊被調到云南保護滇緬公路。后來成立了遠征軍。我們到了緬甸之后,火車機車都看不到了,都被日本鬼子弄走了,因為日本鬼子原來就在緬甸。當時寺廟里有很多和尚,都是日本人,是日本的間諜,戰爭一開始,緬甸基本上被 (日本)間諜控制住了。
“原來廖耀湘當我的師長,我接觸的還不太多,遠征軍到了印度以后,我當人事科長,我們的接觸就多了。我們這個師是打正面戰場的。我們把吉普車的輪胎拿下來,把它弄到軌道上去,用吉普車拉著車廂跑。那時候的環境是竹林子,地形對我們有利,日本鬼子是騎兵,在竹林子里跑不動。我們先把竹林占領了,開始打的不錯,俘虜了 (日軍), (得到)70多匹馬。仰光背后有條小河,我們利用那條河,在橋底下做掩體,仗打得很激烈,一營營長犧牲了,二營三營的營長都受傷了。當時我的團長還跟我開玩笑,他說你害怕嗎?我說怕什么?他以為我以前只是在指揮部 (工作),以為我害怕槍炮,我說我不怕。他開了一瓶茅臺酒,我們幾個人喝了。其實我真不怕,我沒有什么負擔,家里本來就窮,我9歲時,我母親就去世了,年輕人對家庭考慮的也很少,沒有什么顧慮。
“在印度,我們住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修建)的一個英式房子。當時不到兩個月就到春節了,我們成立了個劇團搞活動。鄭洞國看了我們的節目,送了我們一塊橫匾,那個時候開始和他接觸的。到了1944年,咱們就要開始反攻了,我們還是主力啊,那時候還是22師。一個美國的少將叫史迪威,他是蔣介石的參謀長,負責指揮遠征軍,他就跟著我們的師座。打仗的時候,一面行軍一面修公路,我們就想打通公路,通過公路把軍火運到云南,所以我們同史迪威接觸的機會就比較多。另外就是史迪威沒和我們見面之前就在中國待著,他中國話講得挺好,所以我們沒事兒的時候就嘮嗑,他有水果就給我們吃。那時我比較年輕, (史迪威)才40來歲,把我當小孩看。他有什么水果我們就隨便拿著吃。到1944年的9月份,我們就把日本鬼子的第八軍團收拾的差不多了。”

黃 天
黃天,曾用名:黃時健,1924年9月生,湖南湘潭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二分校 (黃埔軍校武岡二分校)第十八期步科畢業,曾參加過長沙會戰,后被第九集團總司令關麟征調到遠征軍,1943年3月至1945年1月,先后任遠征軍第8軍榮譽1師2團少、中尉排長、上尉副連長、連長等職。
1939年,日軍攻克中國西南門戶宜昌,并于1939年冬在廣西欽州、防城登陸,侵占南寧,中國通向越南的國際交通線被截斷。于此同時,在歐洲戰場,英法軍隊在敦刻爾克丟盔棄甲,形勢極為嚴峻。為此,英國不得不考慮借助中國力量挽救遠東大后方,中國也深感需要確保滇緬國際交通運輸線的安全,兩國軍事同盟開始醞釀。1942年2月,日軍占領仰光后,英國同意中國遠征軍入緬與英緬軍并肩作戰。1941年12月到1945年日軍投降,中國政府先后兩次派出部隊近30萬人經云南進入緬甸與日寇作戰,在付出了10萬人傷亡的代價后,全殲云南、緬甸境內日軍。
松山戰役又稱松山會戰。1942年到1943年,日軍在滇西松山、高黎貢山、騰沖、龍陵、芒市等戰略要地構筑永久性工事,幾乎堅不可摧。特別是滇西松山,由于日軍在太平洋戰場節節敗退,日軍戰略專家認為松山作為支撐滇西和緬北防御體系重要支撐點的作用凸顯,遂擬將松山建設為永久性防御要塞。中國遠征軍于1944年6月4日進攻位于云南龍陵縣臘勐鄉的松山,歷時95天,終打破滇西戰役僵局,同時,拉開了中國大反攻序幕。
黃天于1943年畢業于黃埔軍校武岡二分校,選配到中國遠征軍第八軍榮譽第一師,任重機關槍三連少尉排長,親歷松山戰役。他詳細講述了參戰情況:
“我們起先是準備攻進越南去的,打算走越南這條線的,這個線被日本鬼子封鎖的太厲害了,所以只能走緬甸那邊,走印度那邊,與英國的軍隊配合。法國已經被德國打垮了,所以越南沒有法國的軍事勢力了,緬甸還有些英國的軍事勢力,英美合作,我們以緬甸為主,所以中國遠征軍開始去的時候是打的緬甸這條線。
“緬甸一去,日本鬼子一攻,把重點打到印度去了。那時候 (我們)非常警惕,緬甸日本鬼子的軍隊已經進入到了怒江,就是說我們云南的騰沖、龍陵、芒市、象達都失陷了。日本鬼子到了怒江的話就可以打昆明,打貴州,打重慶,路線圖是這樣的。 (防守)重點呢,由滇南調到了滇西。我們第八軍被調到滇西去,就歸滇西第一集團軍指揮。我們走古木啊,云南古木,沿著馬關啊,一天不停地走到黑,強行軍。最短的時候啊,要走六十五華里,最長的時間的話要走到一百華里。云南那種路啊,要走死人啊。那里行軍,一直要從文山,硯山, (到)馬關。 (再)從馬關起,走古木、文山、硯山到昆明, (最后)一直走到了楚雄,強行軍走到楚雄。到楚雄,情況緊急, (上面)馬上派了汽車把我們送到保山。到了保山以后呢,我們第八軍三個師,103師、榮譽第一師、82師,82師和103師就走惠通橋那里過橋。那時候的戰術很清晰,因為什么呢,大家曉得的李彌,我去的時候,李彌當師長,還沒出發的時候就調去當副軍長,軍長是何紹周,何紹周是何應欽的侄兒,黃埔一期的學生,李彌是黃埔四期的。那個李彌,是云南騰沖人,他對那個地方呢,比較熟悉,整個戰斗的計劃啊,他說首先要去騰沖,他是騰沖人,首先要打騰沖的話,就要進攻松山,緬甸到龍陵到松山到騰沖這條路叫做滇緬公路,在這個松山和龍陵的中間有個黃岔壩,要爬山,爬過楊梅大山。于是我們榮譽第一師呢,就走了一晚啊,走了六十幾里七十幾里路,到施甸后就過怒江。怒江的水流得很急啊,汽艇不行,我們砍的那個竹子,這么大一根啊,坐竹筏過怒江,過怒江的時候呢,是晚上過的。過了怒江就爬楊梅大山,楊梅大山是東西向,山很陡,上山九十里,下山一百二十里,一天就要爬過山,不爬過山的話就會沒有命。為什么呢? (因為有)瘴氣。那個山里頭沒有野獸,只有松鼠,豺狼虎豹都沒有,蟒蛇水桶那么大一條,兔子啊豺狼虎豹都沒有,但是那個樹葉子,堆積的腐蝕泥啊,深的有尺把深,淺的也有五六寸,我們腳踩進去了拿出來好臭的;那里頭的螞蝗呢,有七八寸一條,蚊子多,蚊子咬人,腐蝕泥里面發出來的瘴氣啊,就像諸葛亮戲里戰斗過那個地方。所以 (我們)在水里頭把毛巾打濕,把水灌滿,捂著鼻子爬山。爬上去,一天上山九十里,沒有問題。那山里面六七十里路全是泥巴啊、腐蝕泥、螞蝗、蚊子這些東西。爬到山頂上面,再休息一下。要怎么休息呢?我們帶了云鍬十字鎬,士兵都有。打仗的時候要 (用來)挖散兵坑,做掩體,修工事,戰備工事。 (我們)每個人挖一個洞,就是我們過去埋死人、放棺材的那種洞,我們背靠背坐在里面休息其他人就圍在旁邊守備。那個 (洞)螞蝗是不往里面鉆的,所以就沒有螞蝗來咬你;蚊子、螞蟻呢,也不往底下爬的,地底下沒東西吃,所以就是這樣的休息。休息了一晚呢,天就亮了,就下山,下山一百二十里路程,我們就只走六十多里,走了以后呢休息,煮飯,把飯煮足,每個人用手巾包一包飯,然后再一個沖鋒,走了十幾二十幾里路就煮飯,之后下去二十多里路到個地方叫做長嶺崗。長嶺崗是日本鬼子的一個后方倉庫,我們一下去,一沖鋒,整個的一個團,一沖下去就把它占領了。占領長嶺崗后,第一團呢,馬上就去搶占黃岔壩。黃岔壩是一個重要的軍事基地,因為黃岔壩在松山和龍陵的中間。把黃岔壩一占領,就派重兵守著。很快總司令部就把71軍的88師調過來,就跟我們第一團守黃岔壩,我們第一團就調了去更換建制第八軍軍部里面去了,第三團也到那個地方去了。
“第八軍的任務是打松山,軍長鐘彬。日本鬼子聽到黃岔壩被占領了,馬上電報上面,下令走越南、香港、印度尼西亞這一帶,調了兩個師團來支援。緬甸已經有兩個師團了,又來兩個師團,還加上一個什么師團,那個兵力很雄厚。(我軍)把黃岔壩占領了就切斷了他們 (日軍)的交通線,松山和騰沖就沒有了補給,日本鬼子就沒辦法通車了, (他們)就只靠飛機空投。(但是)美國陳納德的飛虎隊厲害,所以空投的時候日本鬼子也遭到了損失,那時候就靠我們步兵在地面攻擊。由于88師的師長張紹勛自殺以后,打龍陵也沒有人。于是,就把我們二團留在那里。從黃岔壩打龍陵很遠,還有幾十公里路,在松山和龍陵的中間。我們第二團走上去就把老東坡占領了。老東坡是很長的一個嶺,名字叫做老東坡。還有一個馬欄山,馬欄山那邊是我們二團的第一營、第二營 (守著),第三營就守老東坡。日軍來了一個師團到了龍陵。到了龍陵的話,馬欄山就非常警惕了,我們兵力很薄弱,臨時調了一個五十三軍,軍長是闕漢騫。日本鬼子那個時候一來,首先是要打通滇緬路塞,這個老東坡離我們黃岔壩十幾華里路,戰斗很激烈,日軍要把黃岔壩占領下來,就可以陸續支援松山和騰沖。我們這個黃岔壩、老東坡、馬欄山這都是必爭之地,所以要死守。我們要死守老東坡,他們也是要死攻,要攻破這個老東坡,要攻破黃岔壩,要打通滇緬路,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
“那個時候我當排長,我反正喜歡打槍。那是重機關槍啊,都是我自己當射手。在老東坡(我們)一個排一共有三挺重機槍,都由我指揮這三挺重機槍,我從這個地方打了又跑到另外一個地方打。日本鬼子搶老東坡的時候一排一排的沖上來,沖到前面離我們距離兩三百米遠,我那個機關槍,馬克機關槍加水的那種,有效射程是500米,等 (日軍距離)兩三百米的時候砰地一下打到日本鬼子身上,那日本鬼子就倒下去了,我數不清打死了多少日本人。一個子彈打到我的手上,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還在那里打,有個士兵對我說,排長你掛彩了,我說怎么呢,有血呢,我一看,真的有血,就把血一洗,把救生包往上面一包。把藥一敷上,止痛藥一敷沒事,繼續指揮軍隊,后面53軍一上去以后呢,我們第二團一部分,就撤下來了整訓。
“榮譽第一師都是老兵傷兵,日本鬼子稱我們榮譽第一師為天下第一師。打昆侖關全部是榮譽第一師打下來的,日本鬼子就在那里被榮譽第一師教訓了第一回,這下子黃岔壩那里就教訓了第二回,所以呢,他稱我們為天下第一師。我們整頓補充了兵,不是士管局的,也不是抽壯丁的,而是醫院里這些傷兵, (養)好 (傷)了的,就放到我們這里來, (在)榮譽第一師,傷兵都是有作戰經驗的,所以戰斗力是很強的。所以我撤下來,就補充了這些新兵啊,成立了加強營,第二團的加強營。加強營的意思就是,武器、彈藥、人員、配備東西都比較整齊,有八百人,三個步兵連,一個機槍連,一個小炮排,有一個通訊班,還有一個救護隊,一個特務排,所以就有八百人。
“這個八百人呢在松山打得好,這些崇山峻嶺,已經差不多被我們攻下了一半。龍坡比松山的主峰矮了八十幾公尺的樣子,不到一百公尺。龍坡那里呢還有好幾個碉堡沒打下來,我們要攻那個碉堡。剛才我講的那個八百人一上去啊,一個一個碉堡的去攻克。那個戰爭很慘烈,八百人打來打去啊,我們的連長就陣亡了,我是中尉排長,代理連長,我雖然是用重機關槍。到了前線上面,近距離作戰啊,就是要卡賓沖鋒槍,這個戰役呢,接的最近的話要拼刺刀,八百人打的呢,只剩了一兩百多人了,這下才把這龍坡搞下來。搞下來以后呢,還有一些小的掩蔽部,你們到松山去看就曉得,那些松山的交通壕,可以走得了汽車, (那是)日本鬼子擄民夫為他們修的交通壕。那掩蔽部到處都是,日本鬼子的瞭望臺在松山山頂高頭,那是原始森林, (日本鬼子)把那樹一割開,把枝枝丫丫一割掉,上面搞個臺子一瞭望,就能看見四周。所以 (我們)換班很不容易,白天不敢動,再加上死傷很大,這下怎么搞?我們的火力又不能打到上面去。就是那個時候,我們打得只剩一百七八十個人了。我想,得把他那個瞭望臺打掉,我就把小炮排喊起來,小炮排還有十門炮,十門六野小炮。我根據黃埔軍校學的測量學,測量以后呢,把所有的炮彈都搬過來。我把命令一下,讓他們做好準備,通過計算讓他們裝好幾包,下命令,預備,放!炮彈全部對著那個瞭望臺瞭望孔打過去,就把他們那個瞭望臺打掉了,這等于把他們眼睛打掉了。”

李鐵錐
李鐵錐,曾用名:李盛智,1924年4月生,四川資中人,大學學歷。1943年12月,四川省立資中中學高中就讀。1944年初夏,奔赴印緬作戰,隸屬中國遠征軍新1軍30師防毒排,負責操作火焰噴射器,1944年,參與密支那戰役。
密支那戰役發生在1944年4月至8月,是駐印中國遠征軍反攻緬甸戰役中進行的一次城市進攻作戰。密支那是緬北重鎮,緬甸縱貫鐵路的終點。日軍十分重視密支那的戰略地位,派重兵把守,截斷了中印航線,迫使中印航線不得不北移、開辟駝峰航線。史迪威采取奇襲戰術,命令美軍梅利爾準將率領中美聯合突擊支隊深入日軍后方秘密奔襲密支那。密支那戰役是中國駐印軍關鍵之戰,也是日軍在緬甸生死存亡的關鍵之戰,雙方開展了曠日持久的攻堅戰。經過79天血戰,中國軍隊殲滅日軍主力部隊,擊斃日軍2000余人,勝利完成作戰任務,使盟軍獲得戰場主動權,對于中國來說,意味著中國西南戰略形勢得到根本改觀,抗日大后方有了穩定性,但中國駐印軍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李鐵錐當時任遠征軍新一軍30師直屬防毒排士兵。其堂兄李百森同為30師直屬的特務員,不幸在偵查任務中犧牲。李鐵錐負責將堂兄尸骨背回中國。他回憶了為亡兄斂尸的那段經歷。
“我先介紹一下。攻打密支那時候,我是新一軍30師防毒排,當時在印度受訓。新一軍就是孫立人的新一軍。三十師師部直屬有防毒排,因為我那時候當兵,我在受訓的時候是下士。后來因為我的羌話好,受訓完了就升為中士。當時受訓培訓 (的內容)主要是 (操控)火焰噴射器。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從美國引入的先進(武器)。一直由師部在掌握,在緬甸作戰時 (使用)。火焰噴射器分兩種,一種車式, (另外一種就是)我們手提式,有15公斤重,兩個人一個組,它的射程是三十米。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能使用,因為緬甸是森林, (會著火),溫度 (最高能達到)1000多度,任何坦克什么的都可以燃燒,包括鋼鐵可以融化。所以說我們在師部是掌握 (這種武器的)。因為我個子比較矮小。我和一個身體比較壯的人在一起,他就掌握這個操作,我槍法好就是直接保護他,兩個人一組。后來一直都沒有使用,因為我們打了勝仗。
“我還有一個堂兄,叫李百森 (音名——編者注)。原來我不知道。把密支那打下來之后,因為他也是師部30師直屬的特務員,休息的時候就找到了我。我們是兩弟兄,他是我堂兄,參軍之后都不知道。見面之后 (才知道),就非常高興,但是也是互相約好了,如果誰被打死了,在這個戰斗中,那么另一個人要把尸體送回家。尸體留在野外,在緬甸,會被狗吃了。
“后來他在攻打貴街時 (犧牲了)。我們攻打密支那、八莫、貴街、臘戌,中間有一個地方叫貴街。他去偵查,因為特務員有戰地偵查的任務。印度在那時七月份八月份,雜草都有人這么深,他就負責偵查具體情況。就這樣去偵察,(然后)被 (敵人)打死了,大概過了兩三個月之后我才知道,因為我們部隊才到了那里。我就根據約定 (去找他的尸體)。因為新一軍在戰場上有一個收尸隊,負責收尸的。我就打報告,我在當時都說的是親兄弟,其實是堂兄。我們兩個都屬于師部,他是特務連,我是防毒排,說我堂兄被打死了,這是大事。后來師部就派了一個連長,主要負責這些事情的,開了一輛車,是吉普車,帶了一桶汽油,就把我帶到臨時埋葬 (陣亡將士)的地方。他說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我說叫李百森。他就看 (墳堆),大概有三十個土堆,這里就有一個木板,上面寫著李百森之墓。我說就是這個,就用了4盧比請了緬甸人把墳墓挖開,把堂兄 (尸體)挖出來。因為 (他)是被打死的,是被機槍掃射打死的, (身體)整個血都流光了, (所以)人還沒有腐爛,一看我完全認識,就找緬甸人把尸體挖出來。連長說是不是,我說是。 (他的尸體)像猴子一樣干枯, (我)就找緬甸人用樹枝木柴堆在一起,然后就把尸體放在 (柴堆)上面,用汽油澆在上面。我親自點火,燒了之后,撿了幾塊骨頭用降落傘包好,每個戰士都有 (降落傘)背包,我就把 (骨頭)放在背包里面。那時也不知道怎么樣 (處理),就按照當時的約定,這樣帶著 (身上), (找機會再送回去)。
“1945年,我們部隊回中國,大概是端午節,又坐飛機回來了。我們就跟著師部調回來了,我一共做了三次飛機。這次回來。不知道什么事,就住在云南沾益縣師部。我就請假,請了一個月,送堂兄的骨灰,回家安葬。師部很同情,師長接見了我,叫文一山 (音名——編者注)。他說你不要送回家,我們叫人給你帶回家,帶回重慶。我說不行,那時打仗就非常想念家,就想回去。我就這樣講,師部就批準了,批了一個月的路條。路條上有中文、英語等語言。我就這樣帶上。我的堂兄李百森是孿生兄弟,他的 (孿生)哥哥是重慶太平洋藥房的。我就送到了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