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i-1、NANOG、EZH2在結直腸癌中的表達及臨床意義

通信作者：張國慶,男，主任醫師，學士，教授,研究方向: 腫瘤外科的基礎與臨床研究, E-mail:zgqprofessor@sina.com 。

Bmi-1、NANOG、EZH2在結直腸癌中的表達及臨床意義

邵國安1， 張國慶2， 蒲紅偉3， 徐永耀+ 1， 王海超+ 1， 李仕亮1

(新疆醫科大學1第五附屬醫院腫瘤治療中心， 烏魯木齊830011，2附屬腫瘤醫院， 烏魯木齊830011，

3第一附屬醫院研究生科， 烏魯木齊830054)

摘要：目的探討Bmi-1、NANOG和EZH2蛋白在結直腸癌病人癌組織、癌旁正常組織和淋巴結中的表達及其與腫瘤患者臨床病理的關系。方法應用免疫組化法檢測70例結直腸癌病人癌組織、癌旁正常組織和淋巴結中Bmi-1、NANOG和EZH2的表達情況,并分析其與臨床病理的關系。結果Bmi-1、NANOG、EZH2蛋白均在腫瘤組織中高表達，70例結直癌患者中，Bmi-1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81.4%(57/70)、10.0%(7/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71.957，P<0.05)；NANOG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68.6%(48/70)、 15.7%(11/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0.105，P<0.05)；EZH2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85.7%(60/70)、22.9%(16/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5.724，P<0.05)；3種蛋白的表達均與結直腸癌的臨床病理分期、淋巴結轉移及術后生存期有關(P<0.05)，而與患者性別、年齡及腫瘤大小無關(P>0.05)；3種蛋白的表達兩兩之間無相關性。結論Bmi-1、NANOG與EZH2蛋白對于結直腸癌的診斷及鑒別診斷有一定的意義；3種蛋白的表達對結直腸癌的術后復發、轉移及其預后有指導意義。

關鍵詞：結直腸癌； Bmi-1； NANOG； EZH2； 免疫組化

基金項目：新疆醫科大學科研創新基金(XJC201199)

作者簡介：邵國安(1968-)，男，主任醫師，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 腫瘤外科的基礎與臨床研究。

中圖分類號：R735.3+4

doi:10.3969/j.issn.1009-5551.2015.03.026

[收稿日期：2014-03-12]

Experimental study on expression of Bmi-1, NANOG and EZH2

in colorectal cancer and its clinical significance

SHAO Guoan1， ZHANG Guoqing2， PU Hongwei3， XU Yongyao1， WANG Haichao1， LI Shiliang1

(1DepartmentofTumorTreatmentCenter,TheFifthAffiliatedHospital,Urumqi830011,China;

2TheAffiliatedTumorHospitalUrumqi830011;3DepartmentofPostgraduate,TheFirstAffiliated

Hospital,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Urumqi830054,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evaluate expression of Bmi-1, NANOG and EZH2 in tumor tissue in colorectal cancer patients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tumor metastasis and lymph gland. MethodsBy using immunohistochemical method, the expression of Bmi-1, NANOG and EZH2 in tumor tissue, the tissue adjacent to tumor and lymph gland was detected in 70 cases of colon and rectal cancer patients. ResultsBmi-1, NANOG and EZH2 protein were of high expression in the tumor tissue.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Bmi-1 was 81.4% (57/70) in the tumor tissue and 10.0% (7/70) in the tissue adjacent to tumor in the 70 cases of patients with colorectal cancer.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χ2=71.957, P<0.05).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NANOG was 68.6% (48/70) in the tumor tissue and 15.7% (11/70) in the tissue adjacent to carcinoma tissues.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χ2=40.105, P<0.05);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EZH2 was 85.7% (60/70) in tumor tissue and 22.9% (16/70) in the tissue adjacent to carcinoma tissues.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χ2=55.724, P<0.05). The expressions of Bmi-1, NANOG and EZH2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clinical stage colorectal metastasis and postoperative survival (P<0.05), but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the patients gender, age and tumor size (P>0.05). There is no correlation between three proteins. ConclusionThree protein of Bmi-1, NANOG EZH2 may be valuable for the diagnosis of carcinoma. The expression of the three proteins is of guiding significance to colorectal cancer recurrence, metastasis and prognosis.

Key words: colorectal cancer; Bmi-1; NANOG; EZH2; immunohistochemical

結直腸癌(colorectal cancer，CRC)是常見的嚴重危害人類健康的惡性腫瘤之一，在西方發達國家其發病率在所有惡性腫瘤中居第3位，但死亡率高居第2位[1]，每年約有50萬人因結直腸癌死亡[2]。在全球每年新發的惡性腫瘤中結直腸癌占9.7%[3]，我國20世紀70年代結直腸癌的發病率為12/10萬，最新的統計顯示已經升到56/10萬，升速約為4.2%，與2%的國際水平相比變化明顯[4]。CRC是我國發病率升速較快的惡性腫瘤之一，目前結直腸癌在我國的惡性腫瘤中發病率已位于第5位。腫瘤干細胞是最近腫瘤研究領域的熱點，大量研究發現腫瘤干細胞及其信號傳導通路異常是腫瘤發病的重要原因[5]。目前有研究發現結直腸癌很可能是一種與干細胞相關的疾病[6]，并且已經有研究在人類結直腸腫瘤組織中找到了腫瘤干細胞[7]。用單個指標篩選腫瘤干細胞可靠性較差，而使用多個指標聯合檢查的方法則可明顯提高腫瘤干細胞的檢出率，聯合檢測對分離鑒定結直腸癌腫瘤干細胞有重要指導意義，可能會成為結直腸癌腫瘤干細胞分離鑒定的方法，還有可能為結直腸癌的治療及預后判斷提供理論依據。本研究采用免疫組化方法檢測對結直腸癌可能有重要影響的腫瘤干細胞標志物，以探討Bmi-1、NANOG、EZH2蛋白在結直腸癌病人癌組織、癌旁正常組織和淋巴結中的表達及其與腫瘤患者臨床病理的關系。

1材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選擇新疆醫科大學第五附屬醫院腫瘤外科2003-2009年收治的結直腸腸癌患者70例，男、女性各35例。年齡31～85歲，平均62.3歲。所有病例均手術治療并在我院病理科首次診斷為結直腸癌。癌旁組織病理檢查均未見癌細胞。取上述病例的標本存檔石蠟塊，做3 μm厚的連續病理切片，室溫保存待檢測。

1.2試劑及方法

1.2.1試劑Bmi-1、NANOG與EZH2鼠抗人單克隆抗體、免疫組化染色試劑盒、PBS、DAB、顯色劑等均購于中杉金橋生物技術公司。95%酒精Ⅰ、95%酒精Ⅱ、梯度酒精80%、無水乙醇、鹽酸乙醇、蘇木素、二甲苯Ⅰ、二甲苯Ⅱ、中性樹膠、蒸餾水等試劑均由新疆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臨床醫學研究中心提供。

1.2.2方法采用免疫組化技術檢測Bmi-1、NANOG、EZH2蛋白的表達情況，參照免疫組化試劑盒說明書的步驟逐步進行，實驗步驟：取石臘標本做3 μm厚連續切片。使用純二甲苯中脫蠟10 min共2次，然后依次在濃度100%、95%、80%、70%的乙醇中各浸泡5 min，浸泡于蒸餾水中。按照一抗使用說明，用微波抗原修復，切片修復，將切片置于檸檬酸緩沖液的燒杯中，置于700 W微波爐中15 min，之后常溫下冷卻，用PBS漂洗5 min共3次。在室溫下用3%H-2O-2滴于切片上孵育5～10 min消除內源性過氧化酶活性。背景非特異性的減少:滴加試劑A(使用血清工作液)，10 min室溫孵育。倒掉液體，沖洗。將3種標志物的一抗以1∶50倍稀釋，工作液濃度4 μg/mL，滴于切片上，放于濕盒內調整溫度為4℃，過夜。次日，用PBS液洗3次，共3 min。滴加二抗，常溫下等待10～15 min。使用PBS液洗3 min共3次。常溫孵育10～15 min。PBS液沖洗3 min共3次。用DAB顯色劑顯色(顯微鏡下控制顯色時間3～10 min)，自來水終止顯色。復染使用蘇木素約2 min之后蒸餾水沖洗5 min。使用梯度酒精脫水(濃度依次為50%、70%、80%、90%、100%，時間為：5 s每個梯度)，置于60℃烤箱中干燥5 min。透明使用二甲苯，分2次共10 min。自然干燥后用中性樹膠封片。電子顯微鏡下觀察，電子計算機采集照片。陰性對照：用PBS代替一抗，實驗步驟同上。

1.3結果判定由2名經驗豐富的病理學專家獨立作出判定并記錄免疫組化結果。蛋白陽性反應為胞漿內染色，染色結果采用Thomas綜合計分法計算，即隨機選取5個視野計數陽性細胞占腫瘤細胞的平均數，陽性細胞<10%計0分，11%～25%計1分，26%～50%計2分，51%～75%計3分，76%～100%計4分。染色強度以多數陽性細胞呈現的染色特性計分，淡黃色計1分，棕黃色計2分，棕褐色計3分。將著色強度和陽性細胞數兩者的計分相乘，取低表達和高表達的截斷值：0分為陰性(-)，1～4分為弱陽性 (+)，5～8分為陽性(++)，9～12分為強陽性(+++)。

1.4統計學分析應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包對收集的數據進行數據分析，根據所整理的數據情況對計數資料進行χ2檢驗及相關性分析。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Bmi-1、NANOG、EZH2在結直腸癌組織和癌旁正常組織中的表達70例結直癌患者中，Bmi-1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81.4%(57/70)、10.0%(7/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71.957，P<0.05)(表1)。Bmi-1的陽性表達定位于細胞質胞漿中，呈現棕黃色顆粒(圖1、2)。NANOG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68.6%(48/70)、 15.7%(11/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0.105，P<0.05)(表1)。NANOG的陽性表達定位于細胞質胞漿中，呈現棕黃色顆粒(圖3、4)。EZH2在癌組織及癌旁組織中陽性表達率分別為85.7%(60/70)、22.9%(16/7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5.724，P<0.05)(表1)。EZH2的陽性表達定位于細胞質胞漿中，呈現棕黃色顆粒(圖5、6)。

表1　Bmi-1、NANOG、EZH2在結直腸癌癌組織和

圖1Bmi-1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200)

圖2Bmi-1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400)

圖3NANOG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200)

圖4NANOG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400)

圖5EZH2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200)

圖6EZH2蛋白在結直腸癌癌組織的陽性表達(×400)

2.2Bmi-1、NANOG、EZH2與結直腸癌患者臨床病理的關系Bmi-1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性別分組、年齡分組、腫瘤直徑分組中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Bmi-1在結直癌組織中的表達在A-B期患者中陽性率為65.6% (21/32)，在C-D期患者中陽性率為94.7% (36/38)，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9.735，P<0.05)；Bmi-1在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94.3%(33/35)，在無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68.6%(24/3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7.652，P<0.05)；Bmi-1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陽性表達組3年生存率為31.6%(18/57)，陰性組為69.2%(9/13)，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334，P<0.05)(表2)。

NANOG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性別分組、年齡分組、腫瘤直徑分組中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NANOG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A-B期患者中陽性率為53.1%(17/32)，在C-D期患者中陽性率為81.6%(31/38)，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526，P<0.05)；NANOG在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85.7%(30/35)，在無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51.4%(18/3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9.545，P<0.05)；NANOG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陽性表達組3年生存率為25.0%(12/48)，陰性組為68.2%(15/2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1.872，P<0.05)(表2)。

EZH2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性別分組、年齡分組、腫瘤直徑分組中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EZH2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A-B期患者中陽性率為71.9%(23/32)，在C-D期患者中陽性率為94.7%(36/38)， 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855，P<0.05)；EZH2在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94.3%(33/35)，在無轉移的淋巴結中陽性率為74.3%(26/3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285，P<0.05)；EZH2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陽性表達組3年生存率為33.3%(20/60)，陰性組為70.0%(7/1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864，P<0.05)(表2)。

2.3Bmi-1、NANOG、EZH2蛋白在結直腸癌中表達的相關性用Spearman等級相關檢驗，對結直腸癌癌組織中Bmi-1、NANOG、EZH2蛋白的表達情況進行進行相關性分析，發現3種標志物兩兩之間無明顯相關性(P>0.05)(表3)。

表2　Bmi-1、NANOG、EZH2在結直癌組織的表達與臨床病理特征關系/例

表3　Bmi-1、NANOG、EZH2在結直腸癌中表達的相關性分析

3討論

腫瘤干細胞是腫瘤細胞中具有與干細胞類似的有自我更新、增殖、分化等能力的細胞。近年來提出的腫瘤干細胞理論認為腫瘤組織中具有致瘤性的細胞只占一小部分，但正是這一小部分細胞導致并維持了腫瘤的生長和存在。從理論上講只有將腫瘤干細胞完全殺死才有可能說在完全意義上治療惡性腫瘤。因此學者們普遍認為腫瘤干細胞可能會在腫瘤的診斷和治療中發揮積極的作用。研究有關篩選腫瘤干細胞可能的標志物及對這些標記物功能的研究，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8]。

荷蘭癌癥中心在研究鼠淋巴瘤時發現了Bmi-1基因(B-cell-specific moloney murine leukemia virus insertion site 1)，其是轉錄抑制因子中的一個類型，為多梳基因家族中重要成員之一。Liu等[9]發現Bmi-l基因并不是由經典的hTERT(端粒酶逆轉錄酶)、INK4a-ARF基因和hox基因家族起作用，而是通過AKT基因在部分腫瘤中起作用。Bmi-1基因在胚胎發育、維持干細胞的功能中有著重要的作用，還與干細胞的增殖、分化及衰老關系密切，并在機體多種腫瘤形成過程中起重要作用。Wang等[10]研究了137例肝細胞癌腫瘤組織中Bmi-1的表達情況，結果表明Bmi-1的表達明顯升高，同時還發現Bmi-1過表達的病例普遍預后較差。Tong等[11]在檢測對宮頸癌病例血液中Bmi-1自身抗體時發現Bmi-1水平較正常對照組增高明顯，認為血清中Bmi-1自身抗體水平有望成為一種篩選宮頸癌的理想標志物。陳玉輝等[12]發現Bmi-1蛋白對食管癌的浸潤和淋巴轉移顯著相關，推測其可能對食管癌惡性轉化有增進作用，并且使腫瘤的惡性程度增強。廖雯婷等[13]研究發現結腸癌的發生也與Bmi-1有密切相關，同時結腸癌組織Bmi-1 mRNA的表達明顯高于癌旁組織，認為Bmi-1可以用作結直腸癌發生及轉移預測指標。國內在結直腸癌方面的研究已經發現大腸癌組織Bmi-l蛋白的陽性表達率顯著高于瘤旁及正常組織；在大腸癌中有淋巴結轉移者Bmi-l mRNA及Bmi-l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高于無轉移者并且與癌組織浸潤深度也與明顯正相關。He等[14]認為Bmi-1基因有可能成為一種敏感的標志物來判斷大腸癌的預后，其研究表明Bmi-1在結直腸癌組織中呈高表達而在結直腸癌的癌旁正常組織中為低表達或不表達，并且Bmi-1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在轉移淋巴結、病理分期及術后生存期方面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而在性別、年齡分組、腫塊直徑大小方面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因此，推斷Bmi-1與結直腸癌關系密切，可能與結直腸癌的發生發展及預后相關。建議在診斷結直腸癌使用標記物時要將Bmi-1包含在其內，如果Bmi-1和其他的2個或多個標記均強烈地表達，對于判定結直腸癌轉移及預后有較大幫助。

同源盒蛋白NANOG是一種在胚胎干細胞系、囊胚內細胞群、原始生殖細胞表達較穩定的轉錄因子，在早期發育的胚胎中可以發現，例如人類胎兒卵巢、睪丸中的原始干細胞、胚胎生殖細胞、胚胎瘤細胞，對維持胚胎干細胞多向分化功能非常重要作用。Du等[15]發現NANOG基因存在于腫瘤細胞中，說明可能存在類似于干細胞的腫瘤細胞，所以推測NANOG基因與腫瘤的發生發展有很大關系。Li等[16]研究表明，NANOG在生殖細胞系來源的腫瘤及非小細胞肺癌的細胞中發現高表達。You等[17]對人成纖維細胞用反轉錄病毒將NANOG基因轉染，發現雖然已經高度分化的細胞，但是經過NANOG的陽性表達的促進作用，這些細胞能夠再一次進入S期。目前NANOG在結直腸癌中的研究較少。王海玲等[18]研究發現，NANOG的表達與結直腸癌組織分化、Duke分期和淋巴結轉移方面差異有統計學意義，隨著結腸癌惡性程度的提高、臨床分期的進展及淋巴結轉移，NANOG的陽性表達相應呈現遞增趨勢。總之，目前大量研究發現NANOG不僅可作為惡性腫瘤治療的新靶點，而且有望成為臨床用于預測惡性腫瘤患者預后的有效指標[19]。本研究結果顯示NANOG在結直腸癌癌組織中高表達，并且NANOG的高表達與患者淋巴結轉移存在相關性，影響患者的術后生存期，考慮NANOG的表達與結直腸癌關系密切，并與患者的預后有關聯。

EZH2(enhancer of zeste homolog 2)是果蠅基因增強子的人類同源物，EZH2基因的作用：(1)對于同源基因的表達可以做到選擇性限制；(2)通過特定基因和轉錄因子相互影響從而增強抑制靶基因，即EZH2參與轉錄抑制同時還具有調控作用。EZH2所在的PeG蛋白家族能夠使許多分化相關因子發生沉默，并且調節干細胞衰老和干細胞的維持，而且在干細胞發育和更新方面也有重要作用，其會導致正常細胞生長發生失控，引起腫瘤和促進腫瘤血管的發生[20]。腫瘤轉移基因分為腫瘤轉移促進相關基因和腫瘤轉移抑制相關基因，這2種基因相互平衡，但由于可以抑制腫瘤的演進、轉變、發展的多數被抑制的基因打破了其平衡，使其偏向腫瘤轉移促進相關基因。而EZH2蛋白的特性是具有促進腫瘤細胞侵襲轉移能力，其是一種轉錄抑制因子，亦是一種轉錄阻遏蛋白，許多基因的活性都受到其抑制，尤其在腫瘤轉移抑制基因上起的抑制作用最明顯。自從發現具有染色質修飾作用蛋白EZH2以來，目前已有很多學者報道關于EZH2表達水平和多種類型腫瘤相關性，在宮頸癌、乳腺癌、肝癌、食管癌、胃癌、前列腺癌等惡性腫瘤均發現與EZH2表達水平有關，在這些腫瘤中，EZH2蛋白表達水平明顯升高[21]。但對于EZH2基因在結直腸腫瘤的相關報道和研究相對較少。總之，目前眾多研究都證實EZH2與實體腫瘤關系密切，EZH2有可能成為一種新的重要腫瘤標志物[22]。國外有研究指出研發EZH2的抑制劑可以通過抑制血管形成及腫瘤轉移來實現抗腫瘤的效果，可能會為腫瘤治療提供一種新的方法[23]。本研究發現EZH2在結直腸癌組織中的表達顯著高于腫瘤旁正常組織，有淋巴結轉移的患者EZH2的表達更高，而且高表達患者相對于低表達或不表達患者術后生存期明顯縮短。EZH2在結直腸癌的表達與腫瘤的侵襲、轉移和預后有重要關聯，通過對EZH2的深入研究有可能為結直腸癌的診斷和治療提供一個新的方法。

總之，Bmi-1、NANOG、EZH2與結直腸癌的發生、發展及預后關系密切，并且有可能參與腫瘤的轉移的發生。3種蛋白有可能可作為結直腸癌診斷、監測治療效果、指導臨床用藥及結直腸癌患者再發風險、轉移、生存期等預后判斷的檢測指標，也可能成為結直腸癌治療的靶目標。因而，結直腸癌相關的腫瘤標志物在結直腸癌診治等方面具有較大的應用前景，有待于不斷地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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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楊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