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武術文化的特征與發展路徑

趙 斌， 代凌江

(1．成都體育學院武術系，四川 成都610041;2．樂山職業技術學院體育系，四川 樂山614000)

巴蜀地區座落于我國的西南部，巴蜀文化作為我國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歷史。巴蜀武術是以巴蜀地域文化為依托，具有鮮明巴蜀地域文化特色、獨特技術風格的地域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它有著深厚的文化根基，豐富的技術內容，廣泛的群眾基礎。地域武術文化和地域文化一樣，不僅具有地域性和傳承性，同時具有時代性和發展性，地域武術文化發展也應具有時代文化特征。從歷史上看，峨眉武術是巴蜀地域武術的重要文化名片。在當代中國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背景下，峨眉武術如何與時俱進地體現時代特色，開創巴蜀武術文化的繁榮時代，實現與少林武術、武當武術并駕齊驅式發展意義重大。

巴蜀地區歷代對武術文化的發展要求，是巴蜀地域武術文化前行的推動力。近年來，隨著巴蜀地域經濟的高速發展，地域武術文化的發展也蒸蒸日上。位于巴蜀大地的四川和重慶正處在建設西部經濟新高地，實現從經濟強省(市)到文化強省(市)的跨越過程中，川渝經濟建設需要文化品牌支撐，文化強省(市)的建設需要樹立地域文化品牌。巴蜀地區的峨眉武術文化作為承載川渝民眾的人文性格、群體精神、愛國情懷、運動習慣、生活方式的文化內容，在繁榮和發展巴蜀地域文化方面，無疑具有舉足輕重的文化地位和品牌價值。

1 巴蜀地域武術文化的歷史演變

1．1 巴蜀地域文化的歷史演變地域文化是各地域獨特的、穩定的文化品牌，具有各不相同的文化內涵和特征。峨眉武術文化的形成和發展與巴蜀地域文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鞍褪竦貐^”歷史上主要是指中國西南部以四川盆地為核心的四川省和重慶市一帶，還包括與四川盆地文化聯系密切的漢中盆地等。“巴蜀”得名于先秦時期存在于四川盆地范圍內的2個國家:巴國與蜀國。在歷史上由于巴蜀地區地處四川盆地相對封閉的自然條件，在語言、飲食、風俗、藝術等方面自成一體，獨具特色，擁有區別于中國其他地區的獨特地方文化。巴蜀地域文化指當今四川、重慶地域內(四川盆地及周邊地區)，以中國傳統文化總體為背景，以歷史悠久的巴(四川盆地東部)文化、蜀(四川盆地西部)文化為主體，并包括地域內各少數民族文化(主要在四川西部)的總匯。其核心是指巴(重慶)文化區和蜀(成都)文化區。

自秦滅巴蜀后，原本擁有獨立文化體系的四川地區逐漸被納入中原文化體系，但由于地處盆地的相對封閉的自然條件和社會經濟、文化發展過程，使巴蜀地區逐漸發展出有別于中原地區的獨特地方文化和人文傳統。歷史上在宋末元初、元末明初和明末清初，巴蜀地區經歷了3次長期的戰亂，使得社會動蕩、人口銳減、經濟凋敝、社會變遷、文化衰敗，自巴蜀時期以來一直繁榮的巴蜀地域文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清初“湖廣填四川”的大移民運動奠定了現今巴蜀文化的基礎，并使其獨特性保留至今，同時形成了以川話、川劇、川菜、川酒、川茶、川鹽、川江、川軍、蜀繡、蜀錦、蜀學、巴蜀武術(又稱峨眉武術)等為代表的具有巴蜀地方特色的文化符號。

巴蜀地區特殊的地理位置、歷史原因、文化變遷、人文性格，特別是明清時代的湖廣大移民成為影響巴蜀文化發展的一個主要歷史主線。清末民初以來，巴蜀地域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生活所發生的巨大變革，巴蜀地域人民在與國家、民族命運共進退的近代中國歷史大背景下所展現、凝聚、升華的巴蜀地域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共同形成了近現代巴蜀地域文化的鮮明特征。這些符號隨著巴蜀地域文化對峨眉武術文化的深遠影響，同時也形成了近現代峨眉武術獨特的文化特征。

1．2 當代峨眉武術文化的起源和演進巴蜀武術文化是巴蜀地域武術文化的總稱，峨眉武術文化是近代巴蜀武術的文化名片，是古代巴蜀武術文化的現代稱謂。四川峨眉山系中國四大佛教名山，其“峨眉”二字最早出現在魏晉時期的著作中。酈道元的《水經注》、左思的《蜀都賦》、常璩的《華陽國志》中均提到了峨眉山，距今有1 500多年的歷史。峨眉山“天下名山”的稱謂世人皆知，從古至今，從詩文中也常用“峨眉”代表四川乃至整個西南地區，如著名的唐代詩人李白的《峨眉山月歌》。毛澤東在《抗日戰爭勝利后的時局和我們的方針》一文中關于蔣介石躲在峨眉山消極抗戰中的“峨眉山”，就泛指包括四川在內的整個西南地區［1］。

有關以“峨眉”命名巴蜀地域內武術內容的最早文獻來自于明代。明代鄭若曾在其所著的《江南經略》中提到了“峨眉槍”。唐順之(1507—1560年)在《荊川先生文集》里的“峨眉道人拳歌”首次提到“峨眉拳”。明末清初武術家吳殳(1611—1695年)的《手臂錄》中提到“峨眉槍法”［2］。《四川武術大全》記載，目前流傳四川的諸多拳種和流派的淵源多數起始于明、清代和民國時期，其中清代和民國時期最多［3］。近代“峨眉武術”或“峨眉派武術”名詞的起源與傳播，基于以下原因:①隨著明清以來中國地域武術中的少林武術和武當武術發展格局的形成，巴蜀武術理應以一種區別于兩者的地域武術的姿態和稱謂亮相。②自明代以來，文獻記載和民間武術中已經有“峨眉拳”“峨眉槍”的說法，為“峨眉武術”和“峨眉派”名詞產生的基礎。③自民國開始的近代武俠小說和武俠電影的浪潮，促進了峨眉派武術文化的大眾化和世俗化傳播。民國時期還珠樓主的峨眉系列劍仙派小說，由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改編的電影《火燒紅蓮寺》系列，以及20世紀60年代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龍記》中有關“峨眉派”起源的傳說，使得“峨眉派武術”在眾多華人讀者心中影響深遠。峨眉山也慢慢演變成了“峨眉武術”和“峨眉派武術”的發源地和標志物。④明清時期的湖廣大移民和內戰時期的四川作為中國抗日大后方，以重慶作為“陪都”和中央國術館的南遷，使得近幾百年來大量的外來武術內容和武術人才進入四川，在四川和重慶傳播武術文化，形成了參加武術運動的熱潮，極大地豐富了巴蜀地域內的武術文化，跨越式地推動了巴蜀地域內的武術文化的繁榮和發展，從而形成了當代巴蜀地域內峨眉武術文化的傳承群體、技術內容、風格特點和文化內涵。

1．3 當代峨眉武術文化的傳承格局巴蜀武術文化是巴蜀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故其文化的形成與發展與巴蜀地域的行政區域劃分、地域文化的發展演變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古巴蜀地域主要包括“蜀國”(四川)和“巴國”(重慶)。歷史上四川與重慶的行政區劃有幾次大的變動，直接影響了巴蜀地域武術文化的發展。自秦代以來，巴、蜀統一，但距離遙遠，形成了以成都為中心的“蜀文化圈”和以重慶為中心的“巴文化圈”。成都和重慶兩地的經濟、文化帶頭作用非常明顯，巴蜀兩地基本以地域行政區域化和地域文化一體化的方式發展，近代形成的峨眉武術文化在巴、蜀兩地也具有相當高的認同度、知名度和美譽度。

抗日戰爭時期，重慶作為國民政府陪都，是直隸行政院的“特別市”。新中國成立后，中央政府設立重慶直轄市，1954年并入四川省。在1997年重慶從四川版圖分治出去之前，四川和重慶統一參加原四川省武術比賽、四川省運動會武術比賽和四川省峨眉武術公開賽。重慶獨立建市以后，基于原蜀和巴2個地域的人們本來群體性格就有天然的差異性，再加上分治后兩地武術文化交流越來越少，武術文化發展的軌跡和方向也不盡相同，原巴蜀地域武術的文化一體化基礎已不復存在，最終形成了當今以成都為中心的“四川武術文化圈”和以重慶為中心的“巴渝武術文化圈”的新格局。

峨眉武術和少林武術、武當武術都是中國地域武術文化的典型代表，是依托于不同地域文化基礎的地域武術文化，在文化內涵和特質方面呈現出不同點(表1)。少林武術文化以佛家“禪文化”思想為基礎，以“功夫文化”為品牌標志，以“少林禪武醫”為技術內涵，將傳統武術文化與佛教禪修文化融合共生，打造少林禪武文化品牌?！吧倭止Ψ颉睋P名海內外，率先成為中國地域武術文化的品牌代表和中國武術文化產業發展的領頭羊。武當武術文化以中國傳統道家“道法自然”的哲學思想為文化基礎，技術與理論都深具中國道家文化特質，以“養生太極”為品牌標識，以養生太極拳法為技術內容，緊密契合當今時代人們強烈的健康、長壽意識和對健身、強身方法的強烈需求，大力挖掘太極養生文化內容，打造出了“天下太極出武當”的武術文化品牌形象，成功實現了武當武術文化的繁榮和武術旅游產業的發展。

表1 峨眉武術與少林武術、武當武術的文化內涵、特質的比較Table 1 Comparison of characteristics among Emei Wushu，Shaolin Wushu and Wudang Wushu

筆者認為，結合近現代巴蜀地域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和峨眉武術的歷史發展過程，峨眉武術文化概念可以表述為:在巴蜀地域自然地理環境下產生和發展，以巴蜀地域內的佛教名山——峨眉山命名的，以巴蜀地域為主要習練和傳播范圍，以巴蜀地域文化為依托的地域武術文化內容。峨眉武術文化在其產生、發展、傳播過程中，深受巴蜀本土道教養生思想的影響，是在近代巴蜀地域人文性格和巴蜀民風中長期積淀、濃厚的“俠義文化”的影響下產生的。它以儒家“俠義精神”為文化內核，以“養生文化”和“格斗文化”為主要技術內容，以巴蜀本土武術為基礎，同時受明清移民武術文化、抗戰時期外來武術文化的深遠影響。峨眉武術講究樁技一體，注重體用兼備，起于防身，立于健身，搏于賽場，習于日常，載于武藝，歸于武德。

2 當代峨眉武術文化重塑的機遇與困境

基于當今中國經濟大發展和文化大繁榮的背景，在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的感召下，在“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的方針指導下，地處四川和重慶，在實現區域經濟高速發展的基礎上，如何創造性地傳承地域優秀傳統文化，繁榮本土武術文化，打造地域武術文化品牌，實現川、渝從經濟強省(市)到文化強省(市)的轉變，其中，最具巴蜀地域特色的峨眉武術文化建設就是突破口。位于中州地區的少林武術文化是峨眉武術文化發展的參照物?？v觀以少林武術文化為特色的河南省，自1991年舉辦首屆中國鄭州國際少林武術文化節，經過20多年的建設，“少林功夫”文化品牌已成為當今河南及至中國的文化名片，武術產業成為河南文化產業的重要支柱。

峨眉武術文化起步較晚，1997年重慶建市又將原來峨眉武術傳承和發展的力量一分為二，各自前行。直至2007年才第1次舉辦中國四川峨眉國際武術節，整整比少林武術發展晚了16年。對比“少林”和“峨眉”，舉全省之力發展“少林武術文化”和以一市之力發展“峨眉武術文化”，其結果顯而易見:一個突飛猛進;一個舉步維艱。四川省內的峨眉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峨眉山市為非遺申報主體的天生不足造成了品牌發展的嚴重滯后。在有著1億1 000萬人口的巴蜀地區，有3 000萬人口的重慶近幾年將“峨眉派”武術以“巴渝武術”的新形象亮相于世;有1 600萬人口的成都因旨在打造“太極蓉城，運動成都”的城市文化品牌而執著地將“太極文化”發揚光大，反而最具巴蜀地域武術文化特色的峨眉武術文化品牌發展處在尷尬境地。

3 當代峨眉武術文化的發展路徑

要發展峨眉武術，就要站在當代社會、經濟、文化現狀與發展的視角重新審視峨眉武術文化，重新定位峨眉武術文化。筆者認為:峨眉武術文化是巴蜀地域最重要的傳統文化，是巴蜀地域人文精神性格的重要代表，是當代巴蜀地域文化品牌建設的突破口。峨眉武術是最具地域文化代表性的傳統體育項目，也是學校體育、全民健身的最佳選擇項目，傳承峨眉武術文化就是傳承巴蜀的歷史與文化。巴蜀地域內商業化的峨眉武術格斗賽事、表演活動由來已久，從首屆蓉城擂臺賽的舉辦至今已有百年歷史。峨眉武術產業發展基礎好、民眾認同度與參與度較高，具有良好的武術產業發展環境和氛圍。因此，繁榮和發展當代峨眉武術文化應從武術文化、武術事業和武術產業3方面入手。

3．1 根本:繁榮峨眉武術文化文化是傳統也是時尚，是精神也是手段。沒有豐富文化內涵的峨眉武術僅僅是一種體育運動技術。在峨眉武術文化品牌和峨眉武術文化名片的建設中，一定要突出保護峨眉武術文化的意義。峨眉武術作為巴蜀地域內的重要的武術內容和文化名片，無論是過去的巴蜀武術文化還是當今的峨眉武術文化，本質上都是巴蜀地域文化風格特征和人文精神的典型代表;因此，要從文化保護和傳承的視角做好峨眉武術文化的挖掘、整理、保護、發展工作，在成渝經濟區經濟一體化發展的基礎上，促進兩地峨眉武術文化的一體化發展，全方面構建新時期峨眉武術文化內涵。

同時，四川和重慶同處于中國的西部地區，也正處在力爭建設中國西部經濟發展新高地，實現從經濟強省(市)到文化強省(市)的跨越過程中。地域經濟發展將有力地帶動本土文化品牌的建設。文化是時代生活的歷史印跡，具有時代性。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時代烙印，不同的時代也需要建設不同的文化品牌和內涵。峨眉武術文化在不同的發展時期具有不同的文化特性，在不同時代也體現出不同的價值。當今峨眉武術文化不僅具有健身、強身的體育功能，還具有獨特的地域文化內涵和傳統文化價值。傳承峨眉武術文化就是傳承一種運動技能、道德規范、愛國傳統、社會秩序、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這是峨眉武術文化超越其他地域體育運動項目而獨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內涵和核心價值。在國家大力提倡繼承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繁榮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以實現在對本民族傳統文化的文化自覺基礎上的時代背景下，要充分認識推進文化改革發展在努力建設與西部經濟發展高地相適應的文化強省(市)中的重要意義，努力挖掘和打造巴蜀地域峨眉武術文化品牌和民族傳統體育項目，集中展示巴蜀地域峨眉武術文化豐富多彩的表現形式、文化內涵，保護并促進地域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繁榮與發展，弘揚峨眉武術道德文化，促進本地域的和諧穩定。

促進峨眉武術文化繁榮的方針應是:將峨眉武術文化發展上升為省(市)級文化發展戰略，以區域政府行政管理為主導，加強政府宏觀管理職能，以峨眉武術文化保護為基礎，以文化普及為手段，以文化重塑為目標，實現峨眉武術文化的傳承、保護、傳播和發展。在文化建設中始終體現政府的管理職能和導向作用。具體體現在:政府制訂中長期峨眉武術文化發展實施綱要，以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為切入點，全面、系統地挖掘、整理峨眉武術文化傳承體系、技術體系、競賽體系;全面挖掘、提煉新時期峨眉武術文化的精神內涵和時代價值，將峨眉武術文化的優秀傳統融入當代社會生活，推動整個地域的文明與發展，弘揚峨眉武術道德，促進地域社會和諧穩定;支持有關峨眉武術文化建設的書籍、音像、電影電視、網絡游戲等的審批、出版和發行工作;完善峨眉武術各級、各類競賽體系，將峨眉武術比賽升級為省(市)級的傳統武術大會，將中國四川峨眉國際武術節升格為由四川省人民政府主辦的國際武術賽事，利用舉辦中國成都國際非物質文化遺產節的平臺，打造全新、高規格的峨眉武術推廣、傳播和交流平臺;構建以武術“六進”、全民健身為目標的峨眉武術文化推廣體系;形成峨眉武術文化市場、武術文化發展突破口和產業鏈;制訂促進峨眉武術文化產業發展相關的管理、財政、稅收、金融支持政策;建立峨眉武術文化發展激勵機制等。

3．2 基礎:發展峨眉武術事業峨眉武術文化的傳承載體是人，峨眉武術文化的發展的載體也是人，峨眉武術文化事業的發展，習武的人起著決定性作用。習武人群的多少，技術水平的高低，武術精神和武術道德傳承的程度，對峨眉武術文化的關注度、認可度和參與度，是決定峨眉武術事業能否繁榮和發展的基本要素。筆者認為，要實現武術事業健康發展，就要全程關注峨眉武術內容的普及推廣，提高峨眉武術技術競賽水平，形成峨眉武術精神和武術道德的群體教化和內化過程。

具體措施為:以武術“六進”和全民健身運動為平臺，制訂峨眉武術發展規劃，特別是要將“武術進學?！弊鳛槲磥矶朊嘉湫g事業發展最重要的手段，將武術教學、訓練、競賽融入學校體育教育，“傳播一群人，影響一代人，帶動所有人”，在武術普及和傳播的過程中，傳播武術精神和道德，推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峨眉武術“競賽化”為杠桿，建立省級運動會武術比賽、省級峨眉武術大會、市(區)傳統武術比賽等各級、各類武術競賽體系。選取或整合適合峨眉武術“競賽化”推廣的套路內容，制訂“優先發展”戰略，率先打造部分峨眉武術品牌套路，將峨眉武術品牌套路融入國家武術段位制發展戰略，從而助推峨眉武術文化“走出去”。借助巴蜀地各級各類“傳統武術運動會”，以競賽平臺展現峨眉武術的技術體系與風格特色，打造峨眉武術品牌。以“競賽化”為杠桿提高峨眉武術習練者的技術水平，推動峨眉武術技術的創新和發展;以各級、各類傳統武術展示、表演、競賽為手段，帶動民間武術的發展。積極籌劃“峨眉武術運動會”(包括競賽、表演、交流等形式)，為川渝各門派的傳統武術提供一個傳承、傳播、交流的動態平臺，同時也是對峨眉武術的大檢閱。

3．3 目標:集聚峨眉武術產業武術產業屬于體育產業的下位概念，是體育產業的一部分，是伴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以及現代科技的發展而形成的一種新興的產業，是為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武術需求而使武術產品進入生產、消費和服務的產業門類［4］。從宏觀上看，峨眉武術產業是指峨眉武術文化進入市場實行商業化的經營活動和生產活動。峨眉武術需要產業化，但并不是完全的產業化，因為峨眉武術是技術，更是文化。一種文化的存在必有其合理性、社會意義及價值。筆者認為，武術產業化應有2種目標:一是為了文化的延續性，二是為了文化的經濟性。

當今峨眉武術產業可分為武術教育培訓、武術競賽活動、武術健身養生、武術文化旅游、武術器械用品、武術文學藝術、武術音像影視、武術演藝表演八大產業鏈，而實現峨眉武術產業集聚發展是峨眉武術產業發展的最佳路徑［5-9］。具體做法為:①以峨眉武術產業發展基地的形式建設峨眉武術產業發展集中區，重點建設四川省成都市、重慶市、峨眉山風景區三大武術產業基地。成都市和重慶市以武術培訓、武術賽事、武術養生、武術產品為龍頭，建設峨眉武術產業基地和武術產業鏈，充分利用兩地人口集聚有利形勢，促進峨眉武術產業集聚區的形成。峨眉山風景區則圍繞峨眉武術旅游、武術養生、武術演藝，做大做強武術產業鏈，形成峨眉山地域武術產業集聚區。條件成熟時再建設其他區域性的峨眉武術產業基地，實現武術產業化和產業集聚發展。②以商業化的手段打造地域武術賽事品牌。以成都、重慶兩大城市為依托，建設高質量、永久性的武術競賽基地?；謴途哂邪倌隁v史的峨眉武術格斗賽事——打金章;鼓勵民間舉辦各種形式和內容的峨眉武術賽事，豐富武術賽事內容。將武術賽事管理由申報制改為備案制，充分調動民間資本進入武術產業的積極性，營造良好的武術產業經濟環境，促進武術產業的健康發展。制訂與峨眉武術產業發展適應的財政、稅收、金融等政策，鼓勵峨眉武術企業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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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程大力．峨眉派淵源考證［C］∥中國四川國際峨眉武術節峨眉武術論壇論文集，20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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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劉鵬．人民論壇［N］．人民日報，2010-0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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