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皓 汪鳳炎



摘要 采用準實驗法來發現目標人物的信息對其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被試為411名中國大學生和420名德國大學生,自編問卷包括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為智慧者的故事,第二部分為里克特式項目。經過方差分析后發現:目標人物的年齡、性別和智慧類型對其智慧水平評價有顯著影響;被試國別與目標人物的年齡有顯著的交互作用。
關鍵詞 目標人物;評價智慧;跨文化研究;準實驗法
分類號 B843.1
1.前言
智慧一直以來被認為是人類發展所應該追求的最高品質之一,各個學科均從自身的角度出發對其有所論述。但是,心理學長期以來都把智慧排斥在研究目標之外,認為其應該是哲學、倫理學或宗教的討論范圍??上驳氖乾F在這種情況正在得到改觀,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開始對智慧的研究產生興趣。有數據顯示,近十年公開發表的和智慧有關的心理學論文數量正在激增(Thomas&DiliD,2009)?,F有研究可以分為“隱含”(implicit)和“外顯”(explicit)兩大領域。隱合理論是指人們在日常生活和工作背景下形成的,以某種形式保留于個體頭腦中關于某一心理結構或要素的看法(Sternberg,1985)。在隱合理論領域,現有研究主要是使用兩種方法考察目標人物的年齡、性別等信息對于其被評價智慧水平的影響:一種是智慧者提名研究,另外一種是智慧隱含理論的實驗研究。
智慧者提名研究中最普遍的發現就是大部分被提名的智慧者都是年長的,至少比被試年長。PeHmutter,Adams,Nyquist和KapIan(1988)的研究發現,78%的被試都認為智慧和年齡是相關的,被提名的智慧者大多在50歲以上,而且被提名者的年齡還會隨著被試年齡的增長而增長。Denney,Dew和KrouDa(1995)也發現被提名者的年齡較大且隨著被試年齡的增長而增長。Jason,Relchler,King,Madsen,CamachO和Marchese(2001)的研究報告顯示,被提名智慧者的平均年齡為60歲。Baltes,Staudinger,Maercker和Smith(1995)的研究也獲得了類似的結果。
Perlmutter等人(1988)發現,盡管只有16%的被試認為智慧和性別有關,但大部分被試提名的智慧者仍為男性。在Jason等人(2001)的研究中,盡管被試81%為女性,但被提名的智慧者中仍有66%為男性。Denney等人(1995)的研究也報告了類似的結果。另外,他們發現年長的男性被試傾向于提名男性智慧者,而當被問及“人際智慧”(inferpersonaI WlSdom)時,則更多的女性智慧者被提名了。
有學者研究了目標人物的特性與評價智慧水平之間的關系。Hira和Faulkender(1997)控制了故事主人公的年齡和性別水平,采用2×2的實驗設計,給四名演員錄像(一名年輕男性、一名年輕女性、一名老年男性和一名年老女性),這些演員表現為正在閱讀文本,并對于智慧相關的生活問題作出回答。觀看完錄像后,要求被試對錄像中的人物的智慧水平進行等級評定。結果顯示了顯著的交互作用:老年男性被認為顯著比年輕男性更加智慧,而年輕女性被認為顯著比老年女性更加智慧。Knight和Parr(1999)向被試提供了12份簡介,每一份都介紹了目標人物的年齡(青年的、中年的、老年的),并且描述了目標人物具有的兩種顯著的智慧或創造力特征。研究結果顯示,老年目標人物一般被認為比中年和青年的目標人物更加智慧,這與他們在簡介中是否被描述為智慧的或有創造性的無關。
以上這些研究都是在西方被試中進行的,而智慧是文化的產物,是帶有明顯文化屬性的概念。中國是長期的家本位社會,年長者在家族乃至社會中擁有較高的地位和話語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等俗語揭示了中國文化對年長者智慧水平的認可。另外,中國一直有尊男抑女的傳統?!墩f文·女部》對“婦”的解釋為:“婦,服也。從女執帚,灑掃也。”《釋名·釋家屬》解釋為:“婦,服也,服家事也?!睆纳鲜鼋忉尶梢悦黠@看出父權社會中女性的從屬和附庸地位。從字源上來考察,甲古文中的“奴”字與其字形“女”字有一定關系,“奴”字實際上是一個反手被縛,跪坐于地的女子形象。在金文中,“奴”字表示了在跪坐的女性旁邊再加上了一只手,女性任人擺布的情況更加突出地被表現出來(郝繼東,周丹,2007)。“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俗語更是突出體現了中國傳統封建文化對于女性智慧水平的否認。以上這些是否會造成目標人物的性別和年齡特征對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在中國被試中突顯呢?
另外,智慧(者)可以根據其表現出來的行為特征和表現領域進行分類,智慧的德才兼備理論認為依據所要解決的復雜問題的對象是人還是物,可將智慧(者)分為關于待物的智慧(者)(簡稱“物慧”)和關于做人的智慧(者)(簡稱“道德智慧”或“德慧”)兩種類型(汪鳳炎,鄭紅,2009a,2009b)?,F有研究尚未討論智慧者的不同類型對于評價智慧水平的影響,及其與文化的交互效應。有理由相信,智慧類型的不同,以及它與被試國別的交互效應,有可能對智慧水平評價產生影響。
結合以往研究結果和智慧德才兼備理論相關內容,本研究試提出如下假設:目標人物的性別、年齡和智慧類型對于評價智慧的影響在中德大學生間既有相同亦有差異;除了以上三者的主效應顯著外,三者與被試的國別有顯著的交互效應。
2.方法
2.1被試
本研究共有有效被試831人,其中中國被試411人,德國被試420人。中國被試來自江蘇、江西、浙江、湖北等地四所高校;其中男生200人,女生211人;年齡為17~28歲,平均年齡20.170歲。德國被試中:絕大部分被試來自德國茨維考和慕尼黑等地四所高校,第二部分被試來自于在美國芝加哥和北卡羅來納地區三所高校的的德國籍留學生,第三部分為通過網絡招募的德國籍大學生;男生233人,女生187人;年齡為18~27歲,平均年齡21.850歲。
2.2研究設計
本研究采用準故事實驗法,自變量為目標人物的性別、年齡、智慧類型和被試的國別,各有2個水平;因變量為目標人物智慧水平。采用被試內設計,國別為組間變量,其余自變量為組內變量。要求被試在閱讀一則有關智慧人物的小故事后,回答一系列針對目標人物智慧水平評價的假想性問題,如:“假如主人公做到這些的時候(無論取得上述哪種成就),是一名年長的老人,請評價其智慧水平?!眴栴}共6個,為七點里克特式評分。在分析時,分別進行性別2水平(男/女)×國別2水平(中/德)、年齡2水平(長/幼)×國別2水平(中/德)、智慧類型2水平(德慧/物慧)×國別2水平(中/德)共三項方差分析。
2.3問卷編制與施測
2.3.1問卷的內容與編制要點
采用自編“智慧人物故事問卷”對被試進行測查。問卷包括中文、英文和德文三個版本,內容沒有區別。問卷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則有關智慧人物的小故事;第二部分包括6個七點里克特式問卷項目,要求被試分別在假想目標人物某些信息的情況下對其智慧水平進行評價。為了保證研究的信效度,在問卷的編制過程中注意了以下要點。
首先,保證在第一部分的故事描述中,對主人公的智慧類型描述沒有偏重。以中文版問卷為例,故事共包括474個字符,其中對于德慧方面的描述字符共96個,對于物慧方面的描述字符共103個,幾乎一樣。另外,為了保證對主人公的智慧類型描述沒有褒抑,問卷形成后,交由10名基礎心理學、發展與教育心理學專業的博士生和碩士生進行主人公兩方面的智慧水平在其各自水平“譜系”中的等級評定。10名評分者均由筆者詳細說明和解釋了德慧德才兼備理論相關內容,以及德慧與物慧的聯系和區別。對10名評分者的評定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沒有發現顯著差異(t=1.050,p>0.05)。
其次,盡量避免無關信息的干擾。故事中一律不出現有關提示性別的描述詞語。如中文版問卷中采用“丙”“丙的”這樣的描述、英文版問卷采用“C”“his/her”等。故事中一律不出現有關文化、地域提示的描述詞語,譬如“長城”“上帝”等。
最后,盡量避免測試的“文化偏差”。為避免跨文化研究中經常遇到的文化偏向問題,故事的編寫者與本研究的外國合作者反復溝通后,刪除了一些帶有文化偏向性的表述。
2.3.2問卷的編制及翻譯過程
首先由筆者編寫中文版問卷一稿,后交由一名心理學教授和兩名心理學博士生反復討論并對相關內容進行修改形成中文版問卷二稿。中文版問卷二稿經翻譯后與外國合作者反復討論并修改,最后形成定稿。
英文版問卷由一名中國籍大學英語教師翻譯,并由一名在華生活多年,精通中文的美國籍大學外教回譯。德文版問卷由一名德國籍心理學研究生根據英文版問卷翻譯,并由一名在德國學習的中國籍心理學研究生進行回譯。把回譯結果與原版中文問卷進行對比并修改后,重復上述步驟直至沒有顯著語義上的差別。
2.4測試過程
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德國,大部分測試均由受過訓l練的大學心理學教師或研究生擔任主試利用課堂間隙完成:測試統一指導語,當場回收問卷。少部分國外被試由筆者或其他主試與被試通過電話或網絡溝通,保證其了解測試內容和要求后,填寫該問卷網絡版,經由專業的問卷調查網站服務器回收數據。不完整作答及呈明顯規律性作答問卷視為無效問卷不納入分析。
2.5統計處理
采用SPSS18.0進行數據分析和處理。
3.結果
3.1目標人物年齡與智慧水平評價的關系
表1和圖1揭示了不同國別被試對于年長/年輕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的評價。以被試國別、目標人物年齡為自變量,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為因變量進行分析,可以發現:國別主效應明顯,F(1,1658)=77.508,p<0.001,n2=0.045;長幼主效應明顯,F(1,1658)=68.972,p<0.001,n2=0.040;國別×長幼交互效應明顯,F(1,1658)=71.851,p<0.001,n2=0.042。
3.2目標人物性別與智慧水平評價的關系
表2和圖2揭示了不同國別被試對于男/女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的評價。以被試國別、目標人物性別為自變量,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為因變量進行方差分析,可以發現:國別主效應明顯,F(1,1658)=165.486,p<0.001,n2=0.091;性別主效應明顯,F(1,1658)=9.759,p=0.002,n2=0.006;國別×性別交互效應不明顯,F(1,1658)=0.598,p=0.439,n2小于0.001。
3.3目標人物智慧類型與智慧水平評價的關系
表3和圖3揭示了不同國別被試對于德慧/物慧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的評價。以被試國別、目標人物智慧類型為自變量,目標人物智慧水平為因變量進行方差分析,可以發現:國別主效應明顯,F(1,1658)=380.410,p<0.001,n2=0.187;智慧類型主效應明顯,F(1,1658)=8.803,p=0.003,n2=0.005;國別x智慧類型交互效應不明顯,F(1,1658)=1.493,p=0.222,n2=0.001。
4.討論
4.1目標人物年齡對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
表1和圖1的結果顯示,國別、目標人物長幼以及他們的交互效應都顯著。仔細觀察表1的均值,可以發現德國被試對于長幼不同的目標人物的智慧水平評價差異并不大,而中國被試對于年輕目標人物的評價智慧明顯高出對于年長目標人物的評價,這也是造成長幼主效應和交互效應顯著的主要原因。
目前尚未見到有關目標人物年齡特征對智慧水平評價的跨文化研究,而以往西方研究對于目標人物年齡與智慧水平評價的關系并沒有形成一致的觀點。大部分的提名者研究都發現被提名者年齡較大,而在實驗模式的研究中,Knight和Parr(1999)的研究支持了這種發現,但Hira和Faulkender(1997)的研究則發現年輕女性比年長女性獲得的評價智慧更高。本研究發現,在中國被試中,年輕的目標人物的智慧評分顯著高于年長者,造成這種差異的來源可能是目標人物智慧表現的“地位”造成的。
在本研究中,目標人物的總體成就特征在全體人類智慧表現中處于較高位置,而另外兩項實驗研究的目標人物智慧表現相對而言并無如此突出,僅僅是日常生活中所體現的智慧罷了。老年人獲得一些對于常人來說難以企及的智慧成就似乎相對顯得“合情合理”。反之,如果是年輕人來獲得的話,就顯得更“難能可貴”了。因此,在本研究中,面對較為難得的智慧表現,中國被試可能更偏向于“賦予”年輕的目標人物更高的智慧水平。在日常事件或行為中所體現的一般智慧表現,或是目標智慧水平未知的情況下,人們更傾向于認可年長者。就像國人如果去看中醫,在不知道醫生水平高低的情況下,傾向于找“老中醫”。但如果一位年長者和一位年輕者同時獲得諾貝爾獎(較高智慧水平),人們往往認為年輕者更“難得”,智慧水平更高。
之所以這種“難能可貴”效應只在中國被試中出現,這是與兩國的文化傳統以及國情有所關聯的??赡苁且驗橹袊藢τ谟胸S富經驗或經歷的人物擁有一種“迷信”,更愿意相信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以中西方政府官員的年齡為例,我國大部分省部級領導干部的年齡都在50歲以上,60多歲的并不罕見,這還是深入開展“領導干部年輕化”以后的狀況,而西方國家很多國家領導人在履職的時候都僅40多歲。這里面固然有很多客觀因素的影響,但中國人對于經歷豐富的看重也是一個重要影響因素,國人更愿意相信年長的個體更有可能擁有較高的智慧水平。因此,如果當故事中的主人公取得較高的智慧成就,卻是一名年輕人的時候,這種“難能可貴”效應在中國被試中就顯得尤為突出了。
4.2目標人物性別對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
表2和圖2的結果顯示,目標人物性別的主效應顯著,中德被試對于女性的目標人物更傾向給予較高的智慧水平評價。
從歷史淵源上來看,在男權社會中,婦女的地位總是非常低下的。但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建立了以《憲法》為依據,《婦女權益保障法》為主體,包括《婚姻法》《繼承法》以及地方諸多法律法規在內的婦女權益保障體系,并成立了相關機構加以落實(陳秀云,2005),婦女地位得以提高。在德國,根據德聯邦基本法,德國婦女在法律上的平等地位已基本確認。而在就業方面,16至65歲的德國婦女中有一半是職業女性,全國就業人員中38%是婦女。婦女在德國的經濟、衛生和教育部門就業不僅是理所當然,而且是不可缺少的(禹心,1995)。
盡管婦女地位進一步提升,婦女從心理上已經很少受到歧視,但同時必須承認杰出的“智慧女性”相對男性來說還是少數,所以在面對較高的智慧表現的時候,女性目標人物更加顯得“難能可貴”,因而獲得了更高的智慧水平評分,這一點在中德被試問并沒有差異。另外需要注意的是,目標人物性別的主效應雖然顯著,但效果量指標并不大,因此在結論推廣的時候需要格外謹慎。
4.3目標人物智慧類型對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
表3和圖3的結果顯示,目標人物的智慧類型對于智慧水平評價有顯著影響,中德被試都傾向于對“物慧型”智慧者給予更高的智慧水平評價。
筆者的另外一項研究發現,在因素特征層面,中國和德國被試往往對那些“重視,但缺乏”的智慧因素給予更高的賦值,如中國被試偏重“行為特點”,德國被試偏重“廣博靈變性”等,這種現象被命名為“甜葡萄效應”。在本次研究中發現,在個人層面,當被評價的智慧“等級”在相應的譜系位置較高時,年輕和女性的目標人物常常被賦予更高的評價智慧,這種“難能可貴”效應在“物慧型”智慧者評價時再次出現。
從歷史傳統來看,筆者的另外一項研究發現,中德被試都銘記了更多的“德慧型”人物,這也體現了兩國傳統文化中有關智慧思想的一種傳承。持續的社會改變亦可轉移風俗,改變人們的思維方式。中國和德國現今都以發展經濟為首要任務,中國特別自改革開放以后,整個社會都在有意抑或無意地偏重“物慧型”人才。但從整體比較而言,“物慧型”智慧者仍然是“稀罕”的,體現了一種“難能可貴”效應,因此被賦予了更高的智慧水平評價。同時,需要注意到智慧類型的主效應雖然明顯,但其效果量卻較小,其對于評價智慧水平影響的穩定性和可重復性有待進一步研究的證實,在進行結論推廣時需要格外謹慎。
4.4被試國別對智慧水平評價的影響
本次研究中,中國被試對于目標人物的評分明顯高于德國被試在同項目上的評分,國別在三次方差分析中都有顯著的主效應,且效果量都不小。不能簡單地把這種國別效應理解為文化差異,筆者認為有以下兩種可能造成上述現象。
第一種,故事人物不符合某種文化中的“智慧人物”原型。比如,筆者曾以同樣的問卷對非洲被試展開調查,并進行了中非跨文化分析。結果同樣顯示在三次方差分析中,國別都有顯著的主效應,且都是中國被試的評價均值顯著高于非洲被試。因為目標人物描述具有比較典型的文化社會和經濟時代特征,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具有良好職業成就,獲取大量財富并積極回報社會的現代典型杰出人物,雖然非洲近年來大力發展經濟,努力提高民眾教育水平,但從整體上看,很多非洲地區仍然處于貧困線以下,教育水平非常低下,傳統宗教對非洲人民的人生觀、價值觀有著直接而深遠的影響,其基本內容是自然崇拜、圖騰崇拜、祖先崇拜、精靈崇拜和首領崇拜(寧騷,1993)。研究認為該人物可能不符合非洲被試心目中有關典型智慧者的“人物原型”。
第二種,中國被試的作答傾向使得國別主效應顯著。有研究者曾用語義分析法比較蘇格蘭與中國中學生的社會態度。研究發現,中國被試對各事物的評分等級始終高于蘇格蘭被試,唯一的例外是在評析“我自己”時較蘇格蘭被試低。研究對中、美大學生的比較時還發現,中國被試在謙遜性(abasement)上的得分顯著高于美國大學生,這與中國人“待人以寬”的民族性有關(嚴文華,2009)。
從本研究故事目標人物的具體細節來看,該人物符合西方主流社會精英發展歷程,在編寫過程中亦參照了比爾-蓋茨人物傳記的部分內容。另外從編寫過程來看,就本故事的具體人物細節,中德兩國心理學者曾反復討論修改,具有較大文化偏差的可能性不大。另外,本目標人物的智慧成就斐然,國人在評價優秀人物時,往往不乏“高看一線”的現象發生。因此,本研究傾向于認為是中國被試的評價傾向使得國別主效應明顯。
5.結論
(1)目標人物的年齡、性別和智慧類型對他人評價該目標人物智慧水平有顯著影響。
(2)被試國別在三個方差分析中都有顯著的主效應,并與目標人物的年齡有顯著的交互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