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青,呂珊珊
(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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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實證研究
——以鄂西為例
謝小青,呂珊珊
(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摘要:當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群體對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發揮著重要作用,如何提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已成為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本文構建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基于鄂西的調查數據,對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狀況進行實證研究。本文研究結論表明,當前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總體水平較低,主要反映在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整體工作條件差、勞動關系不和諧、薪酬福利水平較低、職業發展不理想、個人薪酬福利滿意度低。針對這些問題本文最后提出相關政策建議。
關鍵詞: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質量評價;貧困;就業促進
一、引言
隨著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城鎮化速度的加快,越來越多的農村剩余勞動力選擇離開自己的家鄉,轉移到城市從事非農產業,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數量呈逐年上升的趨勢。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2014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中所公布的數據,2014年,全國農民工總量為27395萬人,比上年增長1.9%;其中,外出農民工16821萬人,增長1.3%;本地農民工10574萬人,增長2.8%;在公報中被統計的農民工數量由兩部分組成:在當地鄉鎮以內從事非農產業的工作半年以上的本地農民工數量和在當地鄉鎮以外從事半年以上工作的外出農民工數量。通常我們比較關注就業數量的多少,以就業數量來評價就業狀況的好壞。其實,就業質量更是不容忽視。
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群體作為城市中的特殊群體,對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發揮著不容忽視的作用,因此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更是引起了黨和國家的重視。中國勞動和社會保障部以及國際勞工組織于2004年4月28至30日在北京共同舉辦中國就業論壇,我國政府提出,“不斷擴大就業規模、提高就業質量將是中國政府的一項長期而緊迫的任務”,這是我國第一次明確將提高就業質量納入政府日常工作的范疇之中。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于2015年10月26日至29日在北京舉行,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提出把“就業比較充分,就業、教育、文化、社保、醫療、住房等公共服務體系更加健全”作為今后五年努力實現的目標之一。隨著經濟全球化發展步伐的加快,世界各國對失業問題的關注度日益增加,一般都設立了就業質量衡量指標。自上個世紀60年代以來,市場經濟發達國家重視對就業質量的研究和立法。一些國家的勞工協定都包含提高就業質量的條款。促進就業、提高就業質量已經成為國際勞工組織體面勞動議程的一項核心任務。
然而,當前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穩定性不強,勞動保障權益受侵害的現象時有發生,享受基本公共服務項目的范圍和人數比例仍然較小,大量長期轉移至城鎮就業的農村剩余勞動力還未落戶,與廣大農村剩余勞動力期望融入城鎮、共享經濟社會發展成果、實現自身全面發展的訴求不相適應。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高低,不僅與他們自身的生存緊密相關,同時也關系著我國社會穩定、經濟持續發展以及“三農”問題的妥善解決。如何促使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切實得到改善和提高,讓他們在城市就業中可以真正享受公平,享受城市發展所帶來的福利,已成為當前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過程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二、文獻綜述
1999年,國際勞工組織(ILO)指出,在全球化給勞動領域帶來巨大挑戰的關鍵時期,對于個人,家庭,甚至是整個國家,促進男女獲得體面工作是目前最廣泛的需要,這是國際勞工組織首次提出“體面勞動”,認為它的含義就是促進男女在自由、平等、安全并能夠受到尊重的工作狀況下,擁有體面且具有生產性與可持續性的工作機會。這標志著ILO開始將其關注點轉向了就業效果方面,“體面勞動”含義由就業數量和就業質量構成,但最主要的是就業質量[1]。
在歐盟委員會看來,就業質量具有主觀性和多維性,因此在學術界并沒有對其有一個標準或者固定的定義。就業質量包括與就業相關的目標特征(它不僅包括工作本身的具體特點,而且也涉及到與勞動力市場有關的因素,例如健康及安全指數)、勞動者本身的特征、勞動者與工作崗位的匹配狀況以及勞動者對工作崗位的個人評價(個人滿意度),這是目前對于就業質量最廣泛的定義[2]。
高質量就業不僅能夠帶動社會和經濟的發展,也意味著個體勞動者不僅能夠擁有維持生活所需的工資報酬,同時也能夠在富有挑戰性的工作中感受到自我價值實現后的滿足。關于工資,通常與受教育程度有很大關聯,受教育程度越高,獲得的報酬越高,但是工資不能被當做是衡量高質量就業的唯一指標(Fredric K.Schroeder,2007)[3]。Vives(2010)提出工作滿意度是預測勞動力個體行為的主要信息來源,而且大量事實說明就業質量與工作滿意密切相關[4]。Kalleberg等(2015)應用挪威調查數據檢驗臨時雇員的工作質量與工作滿意之間的關系,并認為自治權、工資滿意度、內在報酬、安全感與工作滿意密切相關[5]。
有些學者關于就業質量的定義僅僅考慮到工作本身的特征,而另外一些學者則提出就業質量不僅包括勞動者的特點,而且還包括勞動力市場的相關問題,他們認為,由于個人的主觀因素,僅僅考慮工作本身的特征是不可能衡量就業質量的。Andrew E.Clark(2005)在分析OECD成員國工人的就業質量變化時用六個指標來衡量:工資、工作時間、未來前途(晉升和工作保障)、工作的困難度、工作內容(興趣、威望和獨立性)、人際關系,并且發現工人們最在意工作興趣和工作保障這兩方面,收入和工作時間并不是反映就業質量優劣的首要因素[6]。Leschke J.和A.Watt(2008)為了從不同方面反映歐盟27國的就業質量,提出了六項指標:工資、非正規就業率、工作條件和工作保障、培訓和職業前景、集體利益的參與性[7]。Haya Stier(2015)采用工作安全、工作成就、工作內容和工作時間彈性來測量就業質量。研究發現,低技能勞動者在就業質量評價的各個方面都處于不利狀態[8]。
就業質量衡量和監測是推行國家積極就業政策的核心支撐技術,就業質量是保證積極就業政策實施的堅實基礎,是整合社會資源切實應對就業壓力的重要手段。通過對就業質量的客觀全面評估,有助于科學合理地制定促進就業政策,提高政策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從國外學者發表的文獻可以看出,這一問題已經引起國際勞工組織和歐盟的極大關注,由于就業質量具有多維性,通常采用主觀指標和客觀指標共同度量。
國內學者主要針對農民工就業質量和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進行評價。賴德勝等(2011)研究我國各個省份的就業質量狀況,提出加快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逐步縮小地區間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是縮小就業質量差異的根本途徑[9]。曾湘泉、李曉曼(2013)認為我國勞動者就業質量偏低,主要表現在從業者就業穩定性差、收入低、能力與職位的不匹配三個方面[10]。蘇麗鋒(2013)通過建立地區層面的就業質量指標體系,對我國轉型期各地區就業質量進行測算,結果顯示我國就業質量的總體水平不高,地區間就業質量差異明顯,這種差距并沒有隨著轉型時期經濟的快速增長而縮小[11]。農民工權益保障問題也是影響農民工就業質量的主要因素之一,徐增陽、姬生翔(2015)在全國性農民工調查數據的基礎上,從歸屬感、權益保障水平、剝奪感方面建立回歸模型分析了農民工非制度化維權傾向的影響因素[12]。柯羽(2007)在對高校畢業生的就業質量進行評價時是從五個方面去度量的:就業率、畢業生供需比、薪金水平、就業結構(畢業生就業單位的性質、就業地域、自主創業率)、社會認可度(畢業生、家長和用人單位),然后采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各個指標對于就業質量的影響力大小[13]。薛在興(2014)通過對北京市14所高校畢業生的問卷調查檢驗了社會資本對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影響,并認為大學畢業生在家庭之外所認識的人的地位對于他們的就業質量有著廣泛的積極的作用[14]。
梳理現有文獻發現,目前學者在關于就業質量測量和評價的實證研究中,針對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研究還不夠豐富,從定量角度對我國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進行評價較為鮮見。基于此,本文采用層次分析法(AHP)構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進行量化分析,探討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存在的問題及其主要原因,進而提出提升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政策建議。
三、研究設計
(一)變量測度
在已有的關于就業質量評價指標的相關文獻中,國外研究主要傾向于將勞動者自身的主觀評價包含到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中,而國內的學者更加重視工作本身的特征,而且基本上形成一致意見,即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主要包含以下指標:工資報酬、工作時間、工作環境、職業培訓、社會保障、工作穩定性。例如職業發展、職業威望以及勞資關系等指標,是否包含在就業質量評價體系中,并沒有一致說法。結合本文的研究目的、就業理論,考慮到指標數據收集的局限性,本文選擇制定了一套能夠反映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實際情況的評價指標體系。其中包含1個一級指標,即農民工就業質量;5個二級指標:工作條件、勞動關系、薪酬福利、職業發展與個人滿意度;20個三級指標,主要是對二級指標的進一步細化,包括:工作時間、勞動強度、工作物理環境、人-崗匹配;合同簽訂、民主管理、工會組織、人際關系;勞動報酬、獎金、社會保障、其他福利;就業穩定性、培訓學習、晉升機會、職業威望;對工作條件的滿意度、對勞動關系的滿意度、對薪酬福利的滿意度、對職業發展的滿意度。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
(二)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為了探索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筆者2014年12月選取鄂西五峰土家族自治縣作為調查地點,并以此次問卷調查樣本數據進行實證研究。五峰土家族自治縣隸屬于湖北省宜昌市,位于湖北省西南部,總面積為2372平方公里。以喀斯特地貌為主,平均海拔1100米,是一個少數民族山區縣,被評為湖北省省級重點貧困縣。全境皆為山區,交通不便,加之自然災害頻繁,因此經濟發展水平與其他相鄰縣市相比較為落后。近年來,隨著產業結構的不斷調整,加之農業種植的回報率較低,因此該縣絕大多數農民都開始轉變觀念,選擇外出務工,靠打工所得來維持生計。依據相關數據推算,農村家庭中,平均每戶中都會有一個人常年外出打工。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收入在農村居民收入中所占比例逐漸提升,進城務工已經成為了該縣農民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水平最重要的途徑和方式。因此,本文以鄂西五峰縣為例,探索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現狀以及存在的問題,具有重要研究意義和一定的代表性。
本次調查內容主要包括農村剩余勞動力自身基本情況、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詳細狀況以及農村剩余勞動力對自身就業質量的滿意度,問卷最后一部分涉及農村剩余勞動力總體就業質量,讓農村剩余勞動力根據自身實際情況,選擇最合適的選項來進行打分。本次調查主要采取訪談和問卷調查的形式,一共發出200份問卷,收回了196份,回收率為98%。
從調查問卷的分析結果來看,調查對象的基本狀況如下:
1.調查對象的人口特征
性別構成。本次調查對象中,其中男性人數為112人,占被調查人數的57.14%;女性人數為84人,占被調查人數的42.86%。調查結果表明,雖然伴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農民外出打工,但是農民工中男性勞動力仍然多于女性勞動力。
年齡構成。被調查人群中,19-25歲的人數為58人,占29.59%;26-30歲的人數為41人,占20.92%;31-40歲的人數為50人,占25.51%;41-50歲的人數為43人,占21.94%;50歲以上的人數為4人,占2.04%。從數據可以看出,農民工的年齡普遍在19-50歲之間,其中青年農民工(30歲以下)的人數所占比例較大,青年農民工已經開始逐漸成為農民工群體中的主流,50歲以上外出的農民工人數相對較少。
婚姻狀況。調查問卷數據顯示,本次調查對象中,未婚人數為64人,占32.65%;有配偶的人數為121人,占61.73%;離婚的人數和喪偶的人數分別為10人和1人,所占比例僅僅為5.10%和0.50%。結果表明,外出務工的人員大多數為已婚,由于家庭重擔所迫,需要靠外出打工來增加收入,提高家庭生活水平。
生育子女狀況。調查數據顯示,在被調查人群中,生育0個子女的人數為77人,占總調查人數的39.30%;生育1個子女的為73人,占37.25%;生育2個子女的為44人,占22.45%;生育3個子女的僅為2人,占1%。可見,絕大多數外出農民工都承擔著養育子女的責任,經濟負擔較重。同時,處于貧困地區,收入來源有限,所以外出從事非農產業成了他們的主要選擇,并以此來維持家庭的正常運轉。
2.調查對象的人力資本特征
身體狀況。被調查者中,身體健康的人數為151人,所占比例為77.04%;身體狀況良好的人數為35人,所占比例為17.85%;感覺自己身體狀況一般的人數為10人,占調查人數的5.10%。在被調查的對象中,沒有人選擇自己身體差或者很差。調查結果顯示,外出務工的人員基本上都身體健康。由于受學歷及其他種種條件的限制,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主要從事勞動強度較大,臟、亂、差、收入較低的工作。如果身體狀況不夠好,便很難順利進入城市就業。
文化程度。被調查人群中,不識字或者識字很少的現象已經消失;其中小學學歷的人數為24個,占12.24%;初中學歷的人數為64個,占32.65%;中專學歷的人數為4個,占2.04%;高中學歷的人數為54個,占27.55%;大專學歷的人數為23個,占11.73%;大學本科的人數為27個,所占比例為13.78%;被調查對象中,研究生學歷的人數為0個。雖然數據顯示外出農民工的文化水平在不斷提高,絕大部分都是初中文化以上,但是大學本科和研究生以上學歷的人數很少,可見高學歷外出務工人員所占比例依然不高,農民工仍然需要注重自身素質的提高,通過培訓學習來不斷提高文化水平(如表2所示)。

表2 調查對象的文化程度
外出務工年限。調查數據顯示,被調查者中,外出務工1-3年的人數為99人,所占比例為50.52%;4-6年的人數為50人,所占比例為25.5%;外出務工7-10年的人數為29人,占14.79%;務工10年以上的人數為18人,所占比例僅為7.14%。數據結果表明,農村剩余勞動力近3年外出打工的人數逐漸增多。
工作崗位。通過對外出農民工從事的工作進行調查后發現,有33.16%的被調查者為建筑工人;28.06%的被調查者為工廠工人,多為服裝廠、電子廠等;有20.41%為住宿和餐飲服務人員,18.37%的被調查者為其他行業人員。通過數據分析,絕大部分外出務工人員所從事的是對文化水平要求低、缺乏技術含量的行業,勞動強度較大。
四、模型構建
本文主要采用層次分析法(AHP)來進行權重測算。美國著名運籌學家薩蒂(SAATY T L,1980)提出了層次分析法。它是一種定性與定量相結合,具有簡便性、靈活性、實用性的多準則決策方法。AHP的特點主要表現在將復雜問題進行分解,利用較少的定量信息,將待解決的復雜問題數量化和層次化,使決策過程數學化[15]。
(一)權重的確定
1.建立層次結構模型
根據農民工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明確各個指標之間的關系,在此基礎上建立一個由一級、二級、三級指標構成的層次結構模型,建立評價對象的層次分析結構(見表1)。
2.構造相對比較的判斷矩陣進行單層排序
薩蒂提出,采用一致性矩陣進行比較,就是通過兩兩比較,構造各個層次對于上一層次準則的兩兩比較矩陣A,建立構成判斷矩陣的n(n-1)/2個判斷,對每一級的各個指標相較于其他指標的重要程度給予評價,并提出一個比例標度表,如表3所示。

表3 比例標度表
資料來源:T.L.Saaty.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M].New York:McGraw-Hill,1980.
根據研究需要,并結合研究條件,邀請了4位農民工就業方面的研究專家和4位人力資源管理人員、3位人才市場的主管以及9位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共計20位)對每一級的各個指標相對于其他指標的重要性給予評價。通過結合層次分析法構建判斷矩陣的原理和方法,根據調查結果,確定一個分值,從而得到判斷矩陣。
3.單層一致性檢驗
排序后進行一致性檢驗,計算偏離一致性指標CI,也就是允許A不一致的范圍,其計算公式為CI=(λmax-n)/(n-1)。由于受到決策者的主觀影響,因此對各要素相對重要性進行判斷時,不可能特別精密的判斷其比值,因此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會發生偏離。為克服這個問題,需要引進隨機一致性比率CR,當CR在10%左右的時候,認為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或者可以根據具體情況放寬到20%。其計算公式為CR=CI/RI,RI為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對n=1—10,Saaty(1980)給出了RI的值(見表4)。

表4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
數據來源:T.L.Saaty,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M],New York:McGraw-Hill,1980.
4.矩陣一致性檢驗
層次總排序后,最后是對求出的權向量進行綜合的組合權向量的一致性檢驗,檢驗是逐層進行的。如果各個層的一致性指標為CIij,隨機性一致性指標為RIij,則隨機一致性指標為CIk=(CI1j+CI2j +…)TWj-1,第j層對于目標層的組合一致性比率CRj =CRj-1+CIj/RIj,如果比率在10%左右,則認定為整個層次的比較判斷是一致的。
5.評價指標體系權重計算方法與結果
上述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確定了目標層和準則層之間的關系,通過層次分析法的計算方法,構造二級指標判斷矩陣,見表5。

表5 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二級指標判斷矩陣
由表5構造矩陣如下:

通過計算,可以得到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體系指標權重表,見表6。

表6 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體系指標權重表
(二)權重說明
從表6可以看出,在評價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的各個二級指標中,薪酬福利指標占37.3%,比其他四個二級指標要高很多,由此可以看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更加重視工資收入的多少。因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背井離鄉去城市打工,從事非農產業,也就是為了獲得更高收入,以此維持生計。在調查過程中,通過與部分農民工訪談發現,伴隨著物價的不斷上漲,很多農民工在與城鎮居民的薪資待遇進行對比以后,認為用工單位對城鎮員工和農民工應一致對待,應考慮為農民工適當增加工資。
從工作條件指標來看,三級指標“勞動強度”在“工作條件”指標中占35.1%,“工作時間”占比33.1%,遠遠高于另外兩項指標。這兩項指標充分說明,對于農民工來說,由于其自身文化教育水平較低以及專業技能匱乏,在城市中只能從事技術含量低的,具有“臟、苦、累、險”等特征的工作,因此工作時間以及勞動強度等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影響比較大。
從勞動關系指標來看,“合同簽訂”占60.3%,說明農民工對于用工單位是否按法律規定簽訂勞動合同比較重視。如果沒有穩定合法的勞動關系,意味著農民工隨時都有可能失去自己的工作崗位,自己的合法權益也得不到保障,由此可見農民工比較關注自己權益的維護。
從薪酬福利指標來看,“勞動報酬”所占比例為42.7%,社會保障指標占31.1%,這兩項指標所占比重較大。對于農民工來說,能與城鎮正式員工享受平等待遇,享受同工同酬,不被克扣工資,是就業質量具有保障的基礎;此外,農民工對用工單位提供的社會保障及福利也比較重視,為其辦理的社會保險險種及繳費比例都是農民工比較關注的方面。
從職業發展指標來看,“晉升機會”這一指標高于其他三項指標,“培訓學習”這一指標所占比例排在第二位,顯然,農民工對于是否獲得和城鎮員工平等晉升機會以及培訓學習機會比較重視。
從個人滿意度指標看,“對薪酬福利滿意度”遠遠高于其他三項指標,由于農民工這一群體的自身特點,他們更加關注的還是薪資待遇的滿意程度。
綜上所述,該評價指標體系既包含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特點帶來的權重影響,也包括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需求的各個方面,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就業質量評價提供了依據。
五、實證分析結果
根據需要農民工打分的指標,本研究設計了《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總體就業質量打分表》,設立五個維度,分別是:非常符合(5分),基本符合(4分),不確定(3分),不符合(2分),非常不符合(1分),采用打分的平均值來綜合計算其就業質量,滿分為5分,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得分情況見表7。
最終得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值為1.92。從表7可以看出,以5分為滿分,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僅為1.92,總體處于較低水平,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主要存在以下問題:
(一)整體工作條件差
通過表7可以看出,工作條件中“工作時間”和“勞動強度”這兩個指標最后得分分別為0.914和0.688。調查問卷數據顯示,平均每天工作時間在8小時左右的占30.90%,9小時至11小時的占55.83%,12小時以上的占13.27%;單位里工作任務重的占54.08%,任務不重的占45.92%;由此可見絕大多數調查者平均每天都加班,工作任務較為繁重。如今很多用人單位忽視國家的相關規定,肆意延長農民工工作時間,大大較少了其休息時間。農民工的工作時間普遍偏長,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其工作積極性與整體就業質量。
工作物理環境及人-崗匹配狀況也不太理想。工作的物理環境是否安全健康是衡量就業質量高低的一個重要方面,表7顯示,農民工在工作物理環境這一指標上的實際得分為3.11。被調查者中,所在單位沒有配備相應設備的人數為32人,占16.33%;配備相應設備的占83.67%;單位沒有設安全管理人員或部門的占22.45%,設有安全管理人員或部門的占77.55%;工作中需要接觸危險品的占22.96%,不需要接觸危險品的比例為77.04%,由此可見,仍然有一部分農民工的工作物理環境并不理想,其人身安全并未得到保障。貧困地區農民工由于自身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缺乏,通常只能在建筑業、制造業等勞動密集型產業從事體力勞動,這些行業大多屬于高危行業,工作條件比較惡劣,很多農民工所從事的崗位都缺乏相應安全保護。農民工就業物理環境的優劣不僅直接影響到他們的身體健康以及人身安全,同時也是就業權利的一種體現。
在人-崗匹配方面,調查問卷數據顯示,有38.27%的被調查者表示對當前的工作崗位不感興趣,有46.43%的人選擇了自己對當前所從事的工作沒有成就感,其中有29.08%的被調查者認為當前的工作崗位不能使自己的能力得到發揮。通常情況下,當工作崗位與勞動者的能力和興趣相匹配時,勞動者的工作壓力會相對減小,工作滿意程度以及工作績效會隨之提升。
(二)勞動關系不和諧
根據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得分,勞動關系條件中“合同簽訂”、“民主管理”、“工會組織”這三項指標的平均值都較低。勞動合同是為了讓勞動者的權益得到合法保障,如果沒有簽訂勞動合同則意味著企業可以對勞動者隨意解雇,而合同期限較短則意味著勞動者就業穩定性較差。針對這一維度對農民工進行細致調查后發現,與單位未簽合同的占44.9%,簽訂固定期限合同的占14.8%,簽訂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的占40.31%,由此可見,尚有很大比重的農民工權益未得到保障。
在合同簽訂方面,很多企業社會責任意識缺乏,要么選擇不與農民工簽訂勞動合同,要么簽署短期的或者口頭協議,用工和勞動管理方面很不規范。關于民主管理,有48.47%的被調查者表示自己不能參與企業的相關決策,企業中缺乏讓農民工表達自己意見的渠道;關于工會組織,有58.67%的農民工表示沒有參加用工單位的工會組織。農民工由于自身文化素質較低,再加上維權意識缺乏,因此當自我權益受損時,很難運用法律武器或者呼吁相關組織來維護自身合法權益。
(三)薪酬福利水平較低
薪酬福利中“勞動報酬”和“獎金”這兩項三級指標的平均值較低,其中“勞動報酬”為1.56,“獎金”為1.39。獲取更高的經濟收入是農民工進入城市打工的主要動力因素,工資收入被視為衡量農民工就業質量高低的主要指標。
被調查者中,工資在1000-2000元的占15.31%;在2000-3000元的占42.35%;在3000-4000元的占28.06%;4000元以上的所占比例僅僅為14.28%,可見,絕大多數被調查者的工資范圍在1000-3000之間,仍有少數被調查者的工資低于最低工資線;針對獎金發放情況,有62.25%的被調查者所在單位未設立相關獎金,有25.51%的認為所在單位的獎金發放不公平,只有12.24%的農民工認為所在單位獎金發放比較公平;關于社會保障,所在單位為其繳納養老保險的占15.30%,繳納工傷保險的人數所在比例達22.96%,繳納醫療保險的比例達21.43%,相比之下,繳納生育保險和失業保險的人數相對較少,所占比例分別為7.65%和8.16%。
當前很多企業缺乏社會責任意識,認為給農民工繳納社保經費會增加其用工成本,因此采取回避和消極態度。社會保險對于農民工規避各種風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果企業沒有依法為農民工繳納社保,他們就很難享受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等保障,如果發生了患病、失業以及工傷事故,就會讓這些收入本來就很低的農民工生活得更加艱難。另外,對企業是否提供其他福利待遇,例如住房補貼、過節費、年終獎等,有35.71%的被調查者選擇了提供,而選擇未提供的比例高達64.29%,由此可見,絕大多數農民工都未能享受企業提供的福利待遇。
(四)職業發展不理想
表7顯示,“培訓學習”、“晉升機會”以及“職業威望”這三項三級指標的平均值分別為1.43、1.62、0.87。農民工的職業發展也被視為衡量農民工就業質量高低的標準之一。根據調查數據分析,有35.20%的被調查者所在單位從未組織相關培訓;其中單位一年內從未組織培訓的占34.69%,組織過一次培訓的占31.63%,組織過兩次培訓的占14.29%,組織過3次培訓的占16.84%,3次以上的僅占2.55%;在是否獲得晉升方面,有63.27%的被調查者選擇了在工作中從未獲得過晉升機會;關于就業穩定性,在被調查者中,平均一份工作只能持續半年以下的占8.16%,半年至10個月的占54.59%,11到15個月的占26.02%,持續16到30個月的占7.65%,30個月以上的占3.57%;針對所從事的行業是否具有社會威望,調查發現有61.73%的人認為自己所從事的職業不具有社會威望。通常情況下,如果一份工作能夠維持6個月以上,那么我們認為這份工作是穩定的;調查數據顯示,絕大部分外出農民工對一份工作的持續時間都是在6個月以上,但是也僅僅持續一年左右,總體來看,就業穩定性依然不強。農民工由于自身受教育程度有限,加上專業技能缺乏,因此所從事的行業都是低收入高強度的,具有“臟、亂、苦、險”等特征,不具備職業威望。
(五)個人薪酬福利滿意度低
農民工就業質量評價指標體系中,農民工的個人滿意度被當做二級指標,由此可見其重要性,衡量就業質量不僅僅要看工作崗位本身的特征,同時要將勞動者的主觀評價考慮進去。表7顯示,農民工的個人滿意度得分僅為1.73,其中,“對薪酬福利滿意度”這項三級指標的最后得分僅為0.649。在被調查者中,表示對目前工資水平非常滿意的占3.57%,比較滿意的占28.06%,一般滿意的占35.20%,不太滿意的占25.51%,非常不滿意的占7.65%;對于單位給予其他福利的滿意度方面,非常滿意的人數所占比例為6.63%,比較滿意的占28.57%,一般滿意的占26.53%,另外表示不太滿意和非常不滿意的人數比例達到了26.02%和12.24%;對社會保障的滿意度方面,非常滿意的占6.13%,比較滿意的占12.24%,一般滿意的占26.53%,非常不滿意和不太滿意的比例分別為25.51%和29.59%;關于公司提供獎金的滿意度,表示非常滿意的占10.20%,比較滿意的占14.28%,一般滿意的占12.24%,不太滿意的占40.82%,非常不滿意的占22.46%。對于貧困地區農民工來說,更加看重的是薪資福利待遇,他們更加渴望獲得可觀的收入,可現實情況卻不理想。由此可見,農民工對于個人薪酬福利待遇的滿意度較低。
六、結論與政策建議
由上述分析結果可知,當前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評價總體水平較低。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低下,與其自身人力資本水平偏低、市場因素、制度因素、企業責任意識等密切相關。由于文化程度較低,使得他們在就業市場上缺乏競爭力,通常情況下,就業范圍相對狹窄,只能在缺乏技術含量,對文化水平要求不高的行業部門中就業,這些行業大多工作環境差,勞動強度大,勞動報酬也較低。這直接導致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整體工作條件差、勞動關系不和諧、薪酬福利水平較低、職業發展不理想、個人薪酬福利滿意度低。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第一,積極推行終身職業技能培訓制度。目前貧困地區農民工知識水平雖然有了一定提升,絕大部分是初中文化水平以上,但是整體文化素質仍然不高,缺乏就業技能。他們大多數沒有經過專門培訓,應大力實施“新生代農民工職業技能提升計劃”和“農村勞動力就業培訓計劃”。按照“誰受益誰買單”的原則,政府、企業以及農民工自身都應該積極加大培訓投入力度,以此提高農民的就業素質和能力。就業培訓是提升職業技能、提高就業質量的關鍵性環節,應該在培訓主體、培訓對象、培訓內容和培訓層次上都要實現多元化,這需要各地區政府部門加強對農民工職業技能培訓的宣傳引導和分工領導作用,切實落實農民工培訓責任。
第二,加快促進農民工返鄉創業。政府部門應著力改善農民工就業創業環境,擴大貧困地區基礎設施覆蓋面,為廣大農民工返鄉創業創造更多便利的條件。當前,電力、交通以及通訊這三項農村基礎設施對于農民工就業創業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應針對這三項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加大對政府財政支出的力度,進一步縮小農村與城市的差距,實現城鄉信息的快速共享。
為了促進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相關政府部門應根據當前經濟形勢,切實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出臺相關扶持政策,積極探索農民創業致富的路徑。對農民工個體種養戶、工商戶提供稅收減免等優惠措施,扶持農民工創業。最后,還應該組織農民工積極參加創業培訓,為其提供創業服務,開辟農民工創業“綠色通道”。
大力培育優勢特色產業。根據目前貧困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以及地域條件,建議政府部門由支持農村剩余勞動力跨省外出務工調整為創造有利條件,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帶動返鄉農民工以創業促就業。貧困地區大多交通不便,與外界溝通的條件差,且經濟發展水平低,因此,各地區政府部門要大力發展該地區特色產業,旅游業以及現有的特色經濟,進一步抓好產品和產業結構的調整,加大對產業基地建設的支持力度,推進特色產業的發展壯大,使其規模化標準化,進而增加農民收入來源。
第三,加快實施社會保障全民參保計劃。社會保障制度是勞動者的“安全網”和“減震器”,對于身處弱勢地位、生活漂泊動蕩的農村剩余勞動力群體更是如此,必須盡快實施將農民工全部納入社會保障體系,解除貧困地區農民工離土進城的后顧之憂。由于農民工進城后主要從事的是“臟、苦、累、險”等特征的職業,因此可以優先落實工傷保險和醫療保險,逐步推進社會保障體系的落實。強制要求企業為農民工繳納工傷保險,保證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在工作中發生事故以后可以得到物質補償。目前貧困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落后,農村人口經濟承受能力弱,再加上保險意識不強,因此想要短期內讓各個地區農民都參與社保,并且享受與城市居民同等的社會保障是比較困難的。但是可以采取集體補貼和個人繳納的方式,完善社會保險體系。
第四,維護勞動者平等就業權利。目前存在的城鄉就業制度對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有較強的約束,使農民工不能在勞動力市場上進行自由流動,不能在市場競爭中與其他勞動者處于平等地位。構建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就業制度的任務較為艱巨,應建立覆蓋城鄉的勞動力就業登記制度,在政策制定上不僅要關注城鎮就業,同時還要加快促進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實現農民充分就業;建立城鄉平等的就業準入制度,創造開放、平等競爭的勞動力市場,對于農民工進城就業和城鎮職工就業要給予同等對待,使廣大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能夠真正實現就業準入條件上的平等;構建城鄉一體化就業服務制度,形成統一勞動力市場體系。
第五,深化戶籍制度改革。當前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入城鎮后在就業、技能培訓以及社會福利等方面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與長期存在的城鄉二元戶籍制度密切相關。貧困地區要以國家戶籍制度改革的核心內容為依據,促進有能力在城鎮穩定就業和生活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舉家進城落戶,使其在城市里享有與城市居民同等的生活待遇。要弱化戶籍的人口管理職能,以身份管理為主作為人口管理的手段。徹底打破城鄉分割的二元戶籍制度,解決目前因為城鄉兩種身份所帶來的就業、社保、住房、子女教育等方面的不公平待遇,消除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入城市的體制和政策障礙,為其融入城市創造良好的制度環境。
第六,進一步強化企業社會責任。當前貧困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就業質量普遍不高,勞動關系不夠和諧。需要進一步強化企業的社會責任,要加強企業對農民工勞動合同的全員、全過程管理,建立科學合理的勞動合同管理制度,避免不規范合同行為的存在,構筑穩定和諧勞動關系。應積極實行民主管理,創造和提供一切機會讓廣大農民工參與,這樣不僅可以讓農民工擁有一定歸屬感和成就感,而且可以進一步滿足其自尊和自我實現的需要,最大限度發揮其潛在能力為企業創造更多的價值。
健全科學的工資水平決定機制、正常增長機制、支付保障機制,激發農民工就業積極性。除了貨幣化的工資報酬外,對于農民工為企業做出的貢獻還應給予恰當的各種獎勵,開發有針對性的彈性福利計劃,通過內在激勵和外在激勵相結合的方式,最大限度地發揮薪酬對于農民工就業的激勵,提高廣大農民工對于薪酬福利方面的滿意度。
應為農民工創造安全的工作條件。當前農民工就業的整體工作環境不太理想,因此企業要根據國家有關法規的規定,結合單位實際情況,建立專門機構或指定專人負責企業的勞動安全與衛生管理,積極改善農民工勞動就業條件,減少工傷事故和職業危害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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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辛城)
Empirical Research on Employment Quality of Transferred Surplus Rural Labor Force in Poverty Areas of China:An Example from the West of Hubei Province
XIE Xiao-qing,LV Shan-shan
(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ChinaUniversityofGeosciences,Wuhan430074,China)
Abstract:Nowadays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force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society.How to improve employment quality of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force has been our most urgent problem.This paper builds an employment qua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force,uses the data from the west of Hubei province to do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employment quality of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force in the poverty area.The conclusion shows that in the poverty area employment quality of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force is very low.It includes that their work condition is poor,labor relationship is not harmonious,wage level is very low,career development is not ideal,the satisfaction degree of wage and benefits is very low.Based on the conclusion,this paper proposed some related policy suggestions.
Key words:surplus rural labor force;employment quality evaluation;poverty;employment promotion
中圖分類號:F2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9753(2015)12-0063-12
作者簡介:謝小青(1970-),女,山東單縣人,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就業,人力資本投資,社會保障。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12YJA630156);湖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創業與就業研究中心重點研究項目(3154131101707)。
收稿日期:2015-09-16修回日期:2015-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