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德,閆效禮
(1.安丘市市立醫院,山東 安丘 262100;2.安丘新興醫院,山東 安丘 262100)
論中風證治
張同德1,閆效禮2
(1.安丘市市立醫院,山東 安丘 262100;2.安丘新興醫院,山東 安丘 262100)
在《內徑》理論的指導下,歷代醫家對中風的病機和治法作了進一步的探討和發揮,由于本病發生突然,起病急驟,“如矢石之中的,若暴風之疾速。”臨床見癥不一,變化多端而速疾,因此臨床治療較棘手。本文作者通過臨床跟師學習,旨在進一步探討發病機理,以辯證分段治療中風,深化對中風病機和治法的認識。
中風;腦血管病變;階段治療
祖國醫學對中風病的論述頗多,在病位的問題上自漢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一書中提出中絡、中經、中腑、中臟之后,后世醫家多宗其說,但對中腑、中臟實質眾說紛紜,治療方案亦較繁雜,療效亦欠理想。本人通過跟師學習,把老師治療中風及其后遺癥的經驗總結如下:
中風病屬現代醫學的腦血管病變(包括缺血性中風和出血性中風),其主要臨床癥狀為猝然昏仆,不省人事,口眼?斜,偏身麻木,半身不遂,語言蹇澀伴脘腹脹滿,大便秘結等證。[1]
本病的起因與虛、火、風、痰、氣、血有關,其病機初期多為肝陽上亢,腑氣不通;中期多為肝風內動,痰瘀互結;后期多為氣虛血瘀,脈絡閉阻。臨床治療時可根據疾病的發生發展過程,分為危重期、穩定期、恢復期三個階段,按每個階段的主癥確定主要治則,然后再根據患者的具體證情,隨證加減,靈活施治。
本期為急性發病期,病情危重,病勢兇險,急宜通腑瀉濁法以瀉熱、降火、引血下行、升清降濁、益腦醒神。此時急用大承氣湯隨證加減。偏痰濁內停,上蒙清竅者,加膽南星、天竺黃、石菖蒲;偏郁滯化熱者加柴胡、黃芩;偏風盛者加全蝎、僵蠶;肝火亢盛者加生龍骨、生牡蠣;腦出血加三七;腦缺血者加川芎、丹參、赤芍等。
中風患者發病一周后,病情趨向穩定。但臨床癥狀仍非常嚴重,此時,無論是腦絡破損,血溢脈外,還是腦絡瘀阻,失于濡養,都不宜溫補和辛散之劑。這時的病人除半身痿廢外,大多兼有頭痛、目眩,心中煩熱,舌紅苔黃,脈象弦硬等風熱之征。此時急用鎮肝息風湯加減,藥物組成[2]:生赭石、生龍骨、生牡蠣、敗龜板、生白芍、玄參、天冬、川楝子、生麥芽、青蒿、甘草,水煎分2次口服,一日1劑。加減:心中煩熱加生石膏;頭痛目眩加夏枯草、菊花;痰多者加人工牛黃、膽南星、天竺黃、川貝母;風火相煽,面赤氣粗者加羚羊角、生地,服至脈象改弦硬為和緩,方可改服其他方藥。
此期已進入后遺癥的恢復階段。病機主要以“虛”、“瘀”為主。宜用補陽還五湯加蟲類藥物治療。藥物組成[3]:黃芪、當歸尾、川芎、赤芍、桃仁、紅花、地龍、雞血藤加蜈蚣、全蝎、烏梢蛇、水蛭、土元等。偏寒者加熟附子、桂枝;脾胃虛弱者加人參、白術;痰多者加天竺黃、川貝母;言語不利者加石菖蒲、遠志;眩暈者加天麻、鉤藤;肝陽上亢者加羚羊角、代赭石。
本文以辯證分段治療中風證。第一階段因病情兇險,氣血壅阻于上,氣機不通為主。《內經·調經論》謂:“血之于氣,并走于上,則為大厥,厥則暴死,氣反則生,不反則死。”故急用“通”法。以調理氣機,斡旋陰陽,排污瀉濁,則升清降濁,真氣復返,生命無憂。第二階段在病情趨于穩定,腑氣通暢的前提下,要著重鎮肝息風為主。《內經》曰:“諸風掉眩,皆屬于肝。”、“陽氣者,大怒則形氣絕,血宛于上,使人煎厥。”遵次經義,在治療上應選用鎮肝息風湯加減,以鎮肝息風,瀉其肝熱,舒其肝郁,以順其肝木之性,自無他虞也。第三階段是病情已在恢復期,應從長計議,慢慢調理。治療原則應遵中醫理論的“氣為血帥,氣行則血行”、“血之本氣也”以及經絡的“行氣血,營陰陽,濡筋骨,利關節”的原則,選用補陽還五湯加蟲類藥物治療,再配合針灸、按摩、康復鍛煉等措施,促使機體經絡暢通,氣行血活,風痰瘀祛,疾病自然康復。
[1] 周仲英.中醫內科學.新二版[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
[2] 張錫純.醫學衷中參西錄.第一版[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
[3] 許濟群.方劑學.第一版[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
本文編輯:吳宏艷
R255.2
A
ISSN.2095-6681.2016.33.3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