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的研究現狀與思考

仇奕文，陸鑫熠，黃欣媛，燕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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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述與進展·

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的研究現狀與思考

仇奕文，陸鑫熠，黃欣媛，燕海霞

高血壓是臨床常見病、多發病。高血壓病人的靶器官損傷與血管功能狀態密切相關。中醫藥治療高血壓病有其優勢，能有效抑制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活性，調節自主神經功能，改善血管彈性，改善內皮功能失調狀態及抗血管重塑，以改善高血壓的動脈功能，減少靶器官損害。本研究就近10年有關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的研究現狀作一綜述。

高血壓?。恢嗅t藥；動脈功能；研究現狀；頭痛；眩暈

高血壓是引起多種心腦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能夠引起心力衰竭、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等，致殘率及致死率極高。高血壓不僅僅是心血管病發病和死亡的最重要、最常見和可防控的危險因素，也是導致整個非傳染性疾病負擔加重的最主要危險因素。所有心血管病死亡的45%和所有腦卒中相關死亡的51%由高血壓所致。全世界每年1 700萬人死于心血管病，其中的940萬歸因于高血壓的并發癥。高血壓得不到有效控制，對社會形成巨大的經濟負擔[1]。研究表明，高血壓會導致血管結構改變，包括血管壁增厚、血管壁管腔比改變和微小動脈立體構筑改變，并隨之產生一系列血管功能的異常，使血管阻力進一步增加，引起或加重靶器官的損害[2]。早期血管病變和動脈功能異常的檢測將成為最終從根本上降低心腦血管疾病致死率和致殘率的重要措施。

中醫學將高血壓病歸屬于“頭痛”“眩暈”“風?！钡确懂牐嗅t辨證論治的方法在改善高血壓病人臨床癥狀，減少并發癥方面有著獨特的優勢。本研究就近10年有關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的研究現狀作一綜述。

1 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研究

1.1 抑制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renin-angiotensin-aldosterone system， RAAS)活性 RAAS在高血壓病的發生發展中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RAAS激活，平衡失調腎缺血時刺激腎小球入球動脈上的球旁細胞分泌腎素(PRA)，腎素可對肝臟合成的血管緊張素原起作用形成血管緊張素-Ⅰ(angiotensin Ⅰ，AngⅠ)，而后者經過肺、腎等組織時在血管緊張素轉化酶(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ACE)的活化作用下形成血管緊張素-Ⅱ(angiotensin Ⅱ，AngⅡ)，AngⅡ再經酶作用脫去天門冬氨酸轉化成AngⅢ。在RAAS中AngⅡ是最重要的成分，有強烈的收縮血管作用，其加壓作用為腎上腺素的(10～40)倍，而且可刺激腎上腺皮質球帶分泌醛固酮促使水鈉潴留，刺激交感神經節增加去甲腎上腺素分泌，提高特異性受體的活動從而使血壓升高。常用的降壓藥中ACE抑制劑、AngⅡ受體拮抗劑均是通過抑制RAAS活性達到降壓效果。

杜宋耿等[3]觀察了黃芪注射液對老年高血壓病人動脈彈性及RAAS指標的影響。在常規降壓西藥治療基礎上再加用黃芪注射液進行治療，檢測治療前及治療7 d、14 d后的動脈彈性相關指標，包括大、小動脈彈性指數、血管順應性、僵硬度及脈搏波傳導速度(臂踝動脈、頸股動脈及股踝動脈脈搏波傳導速度)及AngⅠ、AngⅡ、醛固酮(ALD)、血漿腎素活性。研究結果顯示，與單用西藥組比較，黃芪注射液在改善病人的大小動脈彈性指數、血管順應性、僵硬度及多項脈搏波傳導速度等動脈彈性相關指標中發揮著較佳的效果，同時病人的RAAS指標降低幅度也相對更大。提示黃芪注射液與血管內皮功能調節作用有關，并且其對于機體抗氧化能力的改善也是血管功能狀態得到有效改善的重要原因之一。于首元[4]檢測了牛黃降壓丸治療原發性高血壓前后24 h動態血壓、降壓谷/峰比值、PRA、AngⅡ和腎上腺素等血管活性物質水平。研究發現牛黃降壓丸能抑制循環中內分泌激素PRA、腎上腺素的釋放，從而有效控制輕、中度高血壓病人24 h血壓水平。雷燕等[5]觀察清心膠囊治療輕中重高血壓病的臨床療效及降壓機制。清心膠囊對于輕、中度高血壓病病人具有良好的降壓作用，并能較好地改善臨床癥狀和提高生活質量。清心膠囊可能通過抑制循環RAAS活性，糾正內皮素/血漿降鈣素基因相關肽失衡，從而達到降壓作用。

陶麗麗等[6]探討清眩調壓方對更年期女性高血壓病的降壓效果及作用機制。清眩調壓方對更年期女性高血壓病人具有較好的降壓作用，能降低血漿AngⅡ水平，可能與抑制循環RAAS活性有關。Ang-(1-7)作為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RAS)中具有生物活性的成員之一，可對抗AngⅡ所引起的心血管效應。其生物學效應包括抑制細胞增殖、抗血栓、降低血壓等。楊德軍[7]觀察補腎益心片治療原發性高血壓病人的臨床療效，并探討其作用機制。 運用補腎益心片聯合基礎西藥治療原發性高血壓病人，可以有效改善臨床癥狀，控制血壓，升高血清中Ang-(1-7)的水平。丁栗[8]探討紅花注射液對高血壓病人脈搏波傳導速度及RAAS的影響。常規抗高血壓藥物加紅花注射液治療組，治療后肱踝脈搏波傳導速度(baPWV)、頸股動脈脈搏波速度(cfPWV)、股踝動脈脈搏波速度( faPWV)及血清AngⅠ、AngⅡ、ALD、PRA值明顯降低，且均低于常規抗高血壓藥物治療組。提示紅花注射液通過抑制循環RAAS活性，以達到降壓效果。

易亮等[9]觀察清眩降壓湯對中低危Ⅰ級、Ⅱ級肝陽上亢型高血壓病人的療效，并從ACE、PRA、AngⅡ、ALD等RAAS相關激素水平與血壓的關系探討其降壓機制。西藥聯合清眩降壓湯治療組治療2周后24 h平均血壓、日間收縮壓和AngⅡ、ALD水平較西藥干預組明顯降低，其谷峰值、總有效率、中醫證候積分、副反應明顯優于西藥干預組。 清眩降壓湯可能通過降低AngⅡ、ALD水平以達到降壓目的。吳琪等[10]探討麝香通心滴丸對高血壓病人血漿RAAS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與常規西藥治療組比較，常規西藥治療加麝香通心滴丸組24 h舒張壓、白天舒張壓水平下降明顯，PRA、AngⅡ、ALD濃度水平明顯降低。提示麝香通心滴丸可以抑制高血壓病人的RAAS。王健等[11]觀察甘酸緩急方治療原發性高血壓肝陽上亢型的臨床療效及其對RAAS活性的影響。 與單用西藥組比較，西藥加甘酸緩急方組血壓改善更加明顯，PRA、AngⅡ、ALD下降更加顯著。提示甘酸緩急方通過抑制RAAS活性，以降低血壓。

肖梅芳等[12]觀察活血潛陽顆粒對高血壓大鼠血漿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的影響，探討其作用機制。實驗以自發性高血壓大鼠為高血壓及高血壓左心室肥厚模型，并分組予以活血潛陽顆粒、卡托普利、松齡血脈康進行治療，檢測大鼠PRA、ACE活性以及AngⅡ含量。研究結果顯示，活血潛陽顆粒可抑制高血壓大鼠血漿ACE活性，減少AngⅡ的生成，改善血液流變性，從活血化瘀、平肝潛陽方面達到控制血壓、逆轉左心室肥厚的作用。陳穎等[13]觀察夏膝口服液對自發性高血壓大鼠血壓、心肌血管緊張素Ⅱ-1型受體(Angiotensin Ⅱ Type 1 Receptor，AT1R)蛋白含量及心肌AT1mRNA表達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夏膝口服液有降低心肌AT1R蛋白含量與表達的作用，其降壓機制可能是阻斷AT1R，進而阻斷異常激活的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通過抑制血管收縮、降低外周阻力、抑制醛固酮分泌、消除水鈉潴留來達到有效降壓的作用。胡利民等[14]探討了養血清腦顆粒治療腎性高血壓的療效與機制。研究結果顯示，灌服養血清腦顆粒1周后，對腎性高血壓大鼠表現出明顯降壓效果，至給藥第4周達到降壓高峰，降壓作用雖不及卡托普利，但與牛黃降壓丸降壓趨勢相似。養血清腦顆粒在降壓的同時，可降低血中ALD和心肌中AngⅡ含量，以高劑量為顯著。說明養血清腦顆粒多靶點作用機制使組織和循環中的RAAS都產生了作用，拮抗了RAAS的不同環節，這可能是養血清腦顆粒降壓作用的機制之一。Ahn等[15]研究發現五苓散可通過抑制大鼠RAAS產生排鈉利尿的作用，降低血壓。Liu等[16]研究發現，芪藶強心膠囊通過阻礙心臟糜蛋白酶信號通路和抑制糜蛋白酶介導的AngⅡ生產，提高自發性高血壓大鼠心臟舒張和收縮功能。

李運倫等[17]觀察了藤菔降壓片對左旋硝基精氨酸介導的高血壓大鼠模型的降壓效用，并探討其作用機制。研究結果顯示藤菔降壓片有明顯降壓效應，并能升高血清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水平，降低血清腎素和AngⅡ水平。提示藤菔降壓片的降壓機制與升高血清NO水平以改善血管內皮功能障礙，降低血清腎素和AngⅡ水平以抑制RAAS活性有關。柳威等[18]探討了松齡血脈康膠囊對自發性高血壓大鼠血壓的影響機制。研究結果顯示，與模型組和西藥治療組比較，松齡血脈康膠囊組血壓穩定，血漿AngⅡ、ALD含量均顯著降低，肝臟ACE、AT1RmRNA的表達量明顯下調。提示松齡血脈康膠囊能抑制ACE的活性，減少AngⅡ的轉化生成，減少ALD的分泌，抑制AT1R的活性，多節點調節RAAS，降低血壓。韓琳等[19]觀察了降壓通絡方對自發性高血壓腎損害大鼠腎臟AngⅡ及腎功能的影響，探討該方對高血壓腎損害大鼠腎臟的保護機制。纈沙坦及降壓通絡方能顯著降低模型組大鼠血肌酐、尿素氮，改善腎小動脈及腎小球硬化，促進腎組織結構的恢復。提示降壓通絡方能降低高血壓腎損傷大鼠腎臟AngⅡ含量，從而有效降低大鼠血壓，改善腎臟水煎液病理損害，保護腎功能。付彥君等[20]探究了天麻川芎水煎液對自發高血壓大鼠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的影響。天麻川芎水煎液可顯著降低自發高血壓大鼠的血漿、心肌及主動脈的PRA和AngⅡ水平，降低自發高血壓大鼠心肌及主動脈PRA和AngⅡmRNA的表達，提示天麻川芎水煎液對自發高血壓大鼠的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有抑制作用。

1.2 調節自主神經功能 原發性高血壓病人交感神經活性增高，副交感神經活性降低，其程度與血壓水平呈正相關。因此，改善自主神經功能狀態的治療措施可以有效改善血壓及預后[21]。

于首元[4]觀察牛黃降壓丸對原發性高血壓肝火亢盛證病人交感神經活性的影響。研究檢測了治療前后24 h動態血壓、降壓谷/峰比值、心率變異性、交感神經活性握力實驗。結果表明，牛黃降壓丸能抑制交感興奮，有效降低交感神經活性，使血壓在應激狀態下亦能保持穩定，從而有效控制輕、中度高血壓病人24 h血壓水平。牛黃降壓丸可增強迷走神經活性，恢復交感-迷走神經系統平衡，實現血壓平穩下降。陶麗麗等[6]探討了清眩調壓方對更年期女性高血壓病的降壓效果及作用機制。研究觀察了44例更年期女性高血壓病人服用培哚普利片加清眩調壓方治療前后動態血壓、心率、相關臨床癥狀、血脂、血清雌二醇(estradiol，E2)、超敏C反應蛋白( hs-CRP)、同型半胱氨酸(HCY)的水平。研究結果顯示，清眩調壓方對更年期女性高血壓病人具有較好的降壓作用，能降低其血壓變異性，改善病人更年期綜合征癥狀、血脂代謝及血漿E2、hs-CRP水平，提示其作用機制可能與調節交感-迷走神經功能、神經-內分泌-免疫功能有關。

1.3 改善血管彈性 血管彈性功能的評價已作為歐洲心臟病學會/歐洲高血壓學會高血壓指南(2007)中對亞臨床器官損害的重要指標。目前，動脈彈性不僅作為高血壓所致動脈病變的早期指標而倍受關注，同時正在成為高血壓病人治療的靶點之一[22]。

許濤等[23]探討黃芪注射液對原發性高血壓病人血管功能狀態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45例采用常規西藥聯合黃芪注射液治療的原發性高血壓病人治療1周、3周、6周時baPWV、cfPWV、faPWV及頸肱脈搏波傳導速度低于常規西藥治療組；血管內皮功能指標(加壓后肱動脈內徑、肱動脈內皮依賴性舒張功能及反應性充血)均高于常規西藥治療組；大小動脈彈性均高于常規西藥治療組；僵硬度和彈性系數均低于常規西藥治療組。提示黃芪注射液可顯著改善原發性高血壓病人的血管功能狀態。

1.4 改善內皮功能失調狀態 血管內皮功能損害參與動脈粥樣硬化、高血壓及心力衰竭等多種心血管疾病的發生發展。其中，內皮功能損傷和高血壓的發病機制密切相關。對內皮功能紊亂進行干預治療，已成為防治高血壓的重要環節[24]。

Zhao等[25]臨床觀察發現，頤年降壓飲可以改善原發性高血壓早期病人的中醫臨床癥狀，其機制可能為頤年降壓飲調節內皮素和NO的平衡，使得內皮依賴性血管舒張功能恢復。李超等[26]比較了不同中醫證型高血壓病人中藥治療前后血管內皮功能的改變情況，評估不同中醫治法對血管內皮舒張功能( FMD)改善情況。研究應用無創超聲技術檢測病人血管內皮功能，以內徑擴張幅度的百分比作為FMD值，用以評價血管在受到缺血缺氧情況下擴張的能力。 活血化瘀治法對血管內皮功能的改善最為顯著。劉靜秋等[27]觀察了夏膝口服液對自發性高血壓大鼠血壓、內皮素(endothelin，ET)、NO及全血黏度的影響，探討其降壓作用及機制。研究結果表明，夏膝口服液能有效降壓，其降低ET、升高NO、改善全血黏度的作用優于復方降壓片組。提示夏膝口服液的降壓作用可能與改善內皮功能、改善全血黏度有關。李晶等[28]探討養血清腦顆粒對腎性高血壓大鼠的降壓作用及對ET、NO、降鈣素基因相關肽( CGRP)等的影響。 養血清腦顆粒各劑量組在降低腎性高血壓大鼠血壓的同時，能夠降低ET含量，增加NO、CGRP含量，以高劑量組為優。提示其在輕度降壓同時具有調節血管活性物質的作用，長期使用對高血壓造成的臟器損害具有保護作用。

1.5 抗血管重塑 血管重塑是高血壓病的一種顯著性病理特征。高血壓后微小動脈的血管重塑，不僅是造成外周阻力增加，血壓升高的重要原因，而且是高血壓后機體并發癥和器官功能衰竭如動脈粥樣硬化、高血壓性心臟病直至心力衰竭、腦卒中及腎衰等的重要原因[29]。

李運倫等[30]觀察了清熱降壓方抗高血壓血管重塑的作用。實驗采用套尾法測定自發性高血壓大鼠清醒狀態下尾動脈收縮壓；常規病理切片、HE染色，在光鏡下觀察胸主動脈、腎動脈病理變化，并測量其中層厚度和管腔內徑，計算二者比值。研究結果顯示，清熱降壓方能夠降低自發性高血壓大鼠尾動脈收縮壓，改善胸主動脈、腎動脈病理損害，降低胸主動脈、腎動脈中膜厚度/管腔內徑的比值，達到抗高血壓血管重塑的作用。鐘廣偉等[31]觀察天麻、鉤藤、石決明、牡蠣、牛膝混合劑(平肝潛陽法)對自發性高血壓大鼠的降壓作用及對血管重構的影響，并探討其可能的機制。實驗觀察了不同治療組大鼠收縮壓、主動脈中膜厚度(media thickness，MT)、腔內徑( LD)、MT/LD以及中膜血管平滑肌細胞( VSMC)超微結構變化，運用RT-PCR和Western Blot方法檢測管壁脂聯素的表達。研究結果表明，平肝潛陽法不僅能夠有效地降低自發性高血壓大鼠血壓，而且對動脈血管重構具有明顯的逆轉作用，其機制可能與上調血管脂聯素表達有關。

2 小結與展望

中醫藥治療高血壓，其作用機制與抑制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活性，調節自主神經功能，改善血管彈性、內皮功能失調狀態及抗血管重塑有關。其優勢是能有效改善高血壓的動脈功能，減少靶器官損害。

目前研究存在不足有：①缺乏大樣本、盲法、隨機對照設計；②中醫藥療效觀察的指標均來自現代醫學檢查手段，缺乏中醫特色的療效評價指標；③缺乏遠期療效隨訪。今后應在以下方面開展深入研究：①借鑒現代醫學技術和國際科學研究的設計理念，遵循循證醫學，開展中醫藥大樣本、多中心、隨機對照前瞻性研究。②中醫脈診是醫生用手指切按病人體表較淺部位動脈搏動的形象，以了解病情，辨別病證的一種方法。根據血流動力學的原理，中醫脈診中常用的寸口診法可以看作是心臟射血引起的脈搏波在橈動脈處顯現的部位(深淺)、速度(快慢)、振幅(強度)、周期(節律性)和波形(形態)的綜合反映。通過檢測中醫脈象對應的壓力脈圖獲得高血壓病病人血管功能狀態、血管彈性等信息成為可能。中醫脈象檢測指標可納入中醫藥治療高血壓的療效評價體系，作為評估中醫藥改善高血壓病人動脈功能的指標之一。③進行遠期療效隨訪，開展中醫藥延緩高血壓動脈損害、中醫藥減少心腦腎等重要靶器官損害等研究，推廣中醫藥在高血壓治療領域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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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王雅潔)

國家基礎科學人才培養基金項目(No.J1103607，J1210037)；國家自然科學基金(No.81473594，No.81302913)

上海中醫藥大學基礎醫學院上海市健康辨識與評估重點實驗室(上海 201203)

燕海霞，E-mail：hjy2012ok@163.com

R544.1 R255.3

A

10.3969/j.issn.1672-1349.2016.21.009

1672-1349(2016)21-2498-04

2016-09-08)

引用信息：仇奕文，陸鑫熠，黃欣媛，等.中醫藥治療改善高血壓動脈功能的研究現狀與思考[J].中西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16，14(21)：2498-2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