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搭載對油葵的誘變效應

焦展++安勝軍++王崑聲等

摘要：為研究航天搭載對油葵的誘變效應，利用“神舟八號”飛船搭載油葵種子，返回地面后進行種植，并觀測種子出苗狀況和SP1、SP2、SP3代植株生長特性及結實種子百粒質量的變化。結果表明：航天搭載對油葵種子的發芽狀況沒有明顯影響；通過航天搭載可增加油葵變異幅度，擴大選擇范圍；誘變效應在航天搭載當代即有所體現，SP2代變異表現較為明顯且出現新的變異，至SP3代多數變異性狀能夠保持；經過航天搭載可獲得株高變化、葉片大小變化、葉片葉綠素含量變化、花盤變大、花期延長、提早開花、種子百粒質量顯著增高等特征的變異。由此可以看出，航天搭載的油葵對已轉化的外源基因至少能夠保持至SP3代，經過航天搭載獲得的油葵觀賞性狀的變異也成為觀賞向日葵研究不可或缺的寶貴資源。

關鍵詞：油葵；誘變效應；航天搭載；生物學性狀；SP1代；SP2代；SP3代；觀賞性狀；變異

中圖分類號： S565.503文獻標志碼： A文章編號：1002-1302（2015）11-0128-09

收稿日期：2015-03-30

基金項目：河北省科技支撐計劃（編號：09276418D-1）。

作者簡介：焦展（1982—），女，河北趙縣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植物組織培養和轉基因及栽培。E-mail：jiaozhan959@aliyun.com。

通信作者：安勝軍，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植物生物反應器構建和蛋白類藥物開發。E-mail：anshjun@yahoo.com。向日葵（Helianthus annuus L.）是菊科向日葵屬植物，油葵即油用向日葵，是我國四大油料作物之一，同時也可作為觀賞植物。農學和生物學工作者在向日葵的新品種選育、遺傳轉化研究、高產栽培技術等方面已開展大量工作，并且選育出一系列優良高產的新品種[1-4]。航天育種由于具有有利變異多、育種周期短等優勢，近年來已被廣泛關注，并取得了令人矚目的研究成果[5-11]。目前，利用空間誘變向日葵已有部分研究。2006年，湯澤生等利用衛星搭載向日葵種子，成功獲得SP2代花部變異株[12]；隨后，陳衛英等對航天誘變向日葵花部形態特征、傳粉生態學以及突變株系的盛花期光合效應進行研究[13-14]；沈順等對航天誘變SP7代向日葵頂芽突變系進行性狀考察，為向日葵新品種選育提供良好材料[15]；此外，Yang等利用SSR標記對向日葵航天誘變材料進行遺傳背景分析，為形態變異提供分子生物學證據[16]。但油葵的航天誘變效應研究還未見報道。本試驗對2011年神舟八號飛船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和后代植株進行有關生物學方面的觀察與研究，并對航天搭載對油葵的誘變效應進行初步探討，以期為油葵航天育種和轉基因研究提供參考。

1材料與方法

1.1試驗材料

本試驗中用于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均為羅馬尼亞精選油葵種子恢復系，由河北省半干旱研究中心提供。用于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分為5組，分別編號為H1、H2、H3、H4、H14，以相應未經航天搭載處理的種子為對照，分別編號為CK1、CK2、CK3、CK4、CK14。其中，H1、CK1為油葵轉胰島素基因陽性后代T3代種子；H2、CK2同為油葵轉胰島素基因陽性后代T5代種子；H3、CK3為轉胰島素基因T2代種子；H4、CK4為油葵轉阿樸脂蛋白A-I米蘭突變體基因T2代種子；H14、CK14為非轉基因種子。轉基因油葵種子由河北省高校生物反應器與蛋白類藥物開發應用技術研發中心提供。H3、CK3為通過去1張子葉轉化并結合嫁接方法獲得的轉基因種子，其余轉基因種子為花粉管通道方法獲得。

1.2研究方法

1.2.1種子航天搭載過程用于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于2011年10月2日裝入“神舟八號”飛船返回艙。“神舟八號”飛船于2011年11月1日5點58分由火箭發射升空，經過397 h的軌道運行，返回艙（攜帶供試種子）于2011年11月17日19點32分返回地面，11月21日開倉取出種子。

1.2.2航天搭載種子的播種和繁育航天搭載油葵種子（H1、H2、H3、H4、H14）與對照種子（CK1、CK2、CK3、CK4、CK14）于2012年4月29日在溫室苗床單粒播種進行育苗，共播種311粒，2012年5月12日移栽至大田，定植株行距為45 cm×45 cm，為SP1代植株，每個組設對照60株。SP1代變異單株所結種子單獨收獲，沒有變異的種子組內混合收獲。SP1代植株上收獲的種子于2012年11月15日在海南三亞播種，進行SP2代植株的種植。 SP2代植株包括SP1變異的單株后代（每個變異單株后代播種20株）+SP1不變異的單株群體（每個組播種150株），SP2代確保包含SP1留下的所有單株后代且群體不少于1 000株，每個組設對照60株。重點觀察變異株系，根據育種目標定向選擇。2013年4月29日，將海南省收獲的種子播種于河北邯鄲雞澤，為SP3代植株，包括SP2保留變異性狀的單株后代（每單株后代播種25株）+SP2不變異的單株群體（每組播種150株），總種植數不少于 4 000 株，每組設對照100株。對SP3代植株種植和篩選，并對生長特性進行觀察記錄。

1.2.3田間調查指標每株掛牌、套袋，人工自花授粉，并進行田間調查，單株收獲，進行統計分析。田間調查內容包括出苗率、出苗時間、開花起止時間、花期株高、葉片長寬、葉片葉綠素含量、花期花盤直徑以及結實種子百粒質量等。對航天誘變材料SP1代主要性狀的變化與對照進行對比分析，比較其平均值、變異幅度和變異系數[變異系數 CV =（標準差/平均值）×100%]的差異，并對性狀平均值進行差異顯著性檢驗。性狀在“對照平均數±2倍標準差”范圍以外的植株當作突變株，并結合育種目標優選有益變異單株。此外，統計每代植株各測量指標的平均值、變異頻率（總變異頻率=每代變異總數/同代種植群體總數×100%，某品種變異頻率=某品種每代變異數/該品種同代種植總數×100%）[17]。葉綠素測量方法采用丙酮乙醇混合液法[18]。

1.2.4轉基因材料的陽性率統計從航天搭載材料和對照的SP1～SP3代中，每個品種每代隨機選擇3個株系（SP1代至少檢測20株，SP2～SP3代每代至少檢測60株）對植株進行目的基因的PCR檢測。統計陽性率，陽性率=PCR呈陽性植株數/該株系當代統計植株總數×100%。胰島素基因PCR引物序列：上游引物為5′-CGGGGTACCTCGTCTAAATTTCAGCCTATCGACG-3′，下游引物為5′-CGAGCTCTTAGTTGCAGTAATTTTCTAG-3′。阿樸脂蛋白A-I米蘭突變體基因引物序列：上游引物為5′-CGCGGATCCTGGTCCCAAGGGGTAGC GATGAACCACCGCAGT-3′，下游引物為5′-CGAGCTCTTATTGTGTGTTAAGTTTCTTTG-3′。

1.2.5數據統計分析數據處理用Excel 2003和DPS 7.05軟件進行分析，顯著水平為0.05。

2 結果與分析

2.1航天搭載油葵種子的出苗期和出苗率

經過航天搭載，供試的5個品種在播種5 d后可正常出苗，1周后出苗數達到頂峰，10 d后不再有新的幼苗萌出。各處理與對照出苗期沒有明顯差異，均在5～7 d完成。在出苗率方面，各材料的出苗率均可達70%左右。試驗中也發現個別植株雖發芽，但是芽體不正常彎曲，或者沒有生長點，然而這只是個別現象。由航天搭載當代油葵種子的出苗情況可以看出，各處理與對照之間的出苗率均沒有明顯差異，由此可見航天搭載油葵種子對其生活力、出苗速度和出苗率均無明顯的影響（表1）。

2.2航天搭載對油葵SP1代生長期主要性狀的影響

由表2可以看出，從株高、葉片長寬、花盤直徑和開花持續時間等生長期主要性狀考察，航天搭載的5組材料的平均值與對照并沒有明顯差異。但是從變異范圍和變異系數來看，航天搭載對各組材料的誘變效應程度各不相同。從株高來看，H1、H3的誘變效應不明顯，H2的變異范圍變寬，從53～74 cm變為44～91 cm。H4、H14的標準差、變異系數均大幅度高于對照，變異范圍也變大。此外，株高在矮化、增高2個方向均有變化。各組航天搭載的材料葉片長寬的數值變化范圍較小，只有H4、H14的標準差、變異系數比對照大幅度增加，H4的變異范圍略有增大，H14主要為負向變異，航天處理最大值與對照最大值差異很小，但航天處理最小值（長1916 cm、寬16.50 cm）與對照最小值（長24.17 cm、寬 20.83 cm）差異較大。在花盤直徑方面，H2、H4的標準差、變異系數和變異范圍與對照相比相差較大，而其他幾組數據處理和對照間各指標的差值較小。經航天搭載，H1、H4 植株的開花持續時間變化范圍較對照大幅度變寬，且為正向變化，即航天搭載能夠誘導油葵表現花期延長的變異趨勢。

經過航天搭載，在供試的幾個處理中，H4生長期各主要性狀與對照相比均有不同程度的變化，在本試驗中SP1代對航天誘變較敏感。H1的花期變異范圍增大，并且是正向變異（花期延長），H2的株高、花盤直徑的變異范圍增大，H14的株高、葉片長寬變異范圍增大， 而H3對航天搭載的誘變效應表2航天搭載對油葵SP1代生長期主要性狀的誘變效應表現不敏感。說明航天搭載對SP1代生長期主要性狀有一定影響，會擴大某些性狀的變異范圍，但不同性狀在各材料上的表現不盡相同。

試驗盡可能完整地保全了各種變異類型，選擇并標記了在整個生育期中與對照表現差異的單株，SP1代植株中以超過標準差2 倍為依據確定的變異株，共13株（表3）。H1-4植株花期明顯延長；H2中獲得變異單株7株，其中株高變異的有6株，葉片長寬變大的1株，花盤直徑變大的3株；H4-1株高明顯增高，花盤變大，H4-4、H4-5花期明顯延長；H14-2株葉片長寬變大，此外H14-4植株矮化，并且葉片長寬明顯變小；而H3中沒有發現與對照有明顯差異的單株。試驗表明，空間搭載條件誘發了油葵多種生長期性狀變異，其中一些變異在處理當代即表現出來。

2.3航天搭載油葵SP2、SP3代突變性狀的表現

SP1代篩選出的突變植株收獲后播種形成SP2代群體，每個突變株系播種20株，其余為變異植株，每組播種約150株，SP2代群體不少于1 000株。由表3、表4可知，部分SP1代顯現的突變性狀在SP2代能夠保持，但是部分突變性狀不再表現（如H2-1、H2-12、H2-16的平均株高與對照并沒有明顯差異）。SP2代新表現一些突變性狀，如H1-1-1的花盤直徑變大和開花持續時間延長、H2-3-1植株葉片變大、H2-9-1的株高減小而葉片長寬增大、H2-30-1的花盤直徑變大、H3-1-1的開花持續時間延長、H4-6-1的株高變大等。此外，在SP2代H1-4-X等突變株系的始花時間較對照提前2 d。這說明航天搭載油葵在SP1代僅有少數突變性狀表現，而突變性狀在SP2代會較明顯地顯現。由表5可知，SP2代表現與對照差異顯著的性狀在SP3代多數能夠保持（如H1-1、H2-14、H4-5、H14-2突變株系），其均值明顯大于相應對照。但是，這些突變性狀在以后世代是否能夠遺傳，且這些性狀的變異到底是環境因素引起還是可穩定遺傳的變異，尚須要進一步深入研究，并提供分子生物學證據。

2.4航天搭載油葵SP3代植株葉片葉綠素含量變異情況

經過測定，航天搭載SP3代變異植株H2-8、H2-14、H2-31、H4-5的葉片葉綠素a含量、葉綠素b含量均顯著高于相應對照，而其他航天搭載SP3代植株與對照沒有顯著性差異（溫室中種植）。在大田試驗中發現，這4個變異株系的葉片葉綠素含量均高于相應對照，并且H4-4株系的葉綠素含量也高于對照，見圖1至圖4。

2.5航天搭載油葵SP1至SP3代結實種子百粒質量的變化

與生長期主要性狀指標明顯不同的是，經過航天搭載，供試材料在航天搭載當代即表現出結實平均百粒質量與對照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圖5）。其中，H1平均百粒質量為 5.98 g， 比對照高1.04 g，而其他SP1代品種與對照的差異并

不顯著。經過海南省第2代種植，其結實情況如下：H1保持了種子平均百粒質量高于對照的特點，SP2代植株結出的種子百粒質量達7.11 g；而H2也在此代表現出平均百粒質量（5.86 g）顯著高于對照（4.98 g），差值達0.88 g。邯鄲雞澤的SP3代結實數據同樣顯示H1、H2種子平均百粒質量較對照明顯增加。由此可見，航天搭載能夠引起某些品種種子平均百粒質量的變化，且能夠保持至SP3代。

試驗跟蹤調查至SP3代植株所結種子，H1-1、H2-8、H2-14、H4-5、H14-2株系的種子百粒質量均明顯高于本處理平均值、對照平均值，有望從中篩選出種子百粒質量增多的突變株系（表6）。

2.6航天搭載油葵SP1至SP3代轉基因材料的遺傳

從航天搭載材料和對照的SP1至SP3代中，每代隨機選擇3個株系（SP1代約20株，SP2、SP2、SP3代每代約60株）對植株進行目的基因的PCR檢測。圖6為4個品系與對照3代中陽性植株比率的平均值。對于航天搭載材料，在SP1至SP3代中均檢測到一定比率（約為80%）的陽性植株，且同一品系的3代陽性率變化很小，說明對于已轉化的外源基因，航天搭載材料至少能夠保持至SP3代。

2.7航天搭載油葵SP1及后代觀賞性狀的觀察

經過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大部分可正常發芽，生長速度也和未搭載的沒有顯著性差異。但是在SP1代植株中，H2組中有2株發現和普通植株外觀有明顯差異。變異株的特點是：舌狀花變少，花盤內部呈不同程度的突起，部分管狀花退化，退化處花盤呈淡黃色硬實狀。在該變異株系的SP2代植株中，同樣發現有此種變化的植株，花盤突起部分變大，且對稱，十字分布，花盤外部苞葉數目變多，較正常株多2～3倍。植株莖呈多棱狀，且棱數為15～20棱，與普通植株的圓柱形明顯不同。莖上葉片數明顯增多，輪生，呈多輪排列。跟蹤觀察同株系SP3代植株，發現2株完全變異株。變異株的花盤完全變為4塊突起，十字對稱分布，沒有管狀花部分。花盤苞葉數目和莖的棱數比SP2代植株更多，葉片多輪，整體植株呈蓮花狀（圖7）。由于沒有可結實部分，該變異株沒有留下下一代種子。但是SP2代所結種子播種后仍有剩余，可針對同代的變異性狀進行進一步研究。

2.8航天搭載對油葵誘變效應的特點

經過航天搭載，SP1至SP3代植株與對照相比表現出不同程度的生物學性狀差異。經過航天搭載的5組種子，其SP1代種子發芽情況、幼苗生長情況均表現良好；與對照相比，航天誘變植株株高、葉片大小發生變化，生長健壯，開花期花盤較大，結實情況良好（圖8、圖9）。與同代對照相比，航天搭載SP2代、SP3代個別株系開花時間提前，花盤較大，花期延長，種子百粒質量明顯增加等（圖10、圖11）。此外，還發現蓮花狀變異植株。在整個試驗中，供試的311粒種子中僅發現2粒種子萌發和生長出現畸形情況。由此可見，航天搭載油葵種子使油葵朝著有利農藝性狀的方向變異較多。

統計SP1至SP3代植株變異率，并作折線圖（圖12）。結果表明，SP1代總變異頻率為4.82%。5個組對航天搭載的

敏感性不同，其中H4突變率較高為8.33%，而H3在航天搭載當代沒有發現變異植株。H3的SP2代、SP3 代變異頻率較

其他組明顯偏小。經航天搭載的油葵材料的變異性狀在SP1代即開始顯現，SP2代出現較多的新的變異性狀，且多數變異性狀在SP3代會繼續保持。自SP1至SP3代，隨著代數的增加，變異株數逐漸增多，而且變異頻率也逐代增高。綜上所述，就本試驗范圍內，無論從供試材料的總變異頻率，還是單獨計算各組的變異率，變異植株占當代群體的比率呈自SP1至SP3逐代增高的趨勢，變異性狀逐漸顯現。

3結論與討論

3.1航天搭載對油葵種子發芽狀況的影響

本試驗結果證明，經過航天搭載的油葵種子出苗率和出苗狀況沒有受到影響。這和以往關于空間育種對種子萌芽影響的報道結果不盡相同[19-22]。試驗中然也發現個別植株雖發芽，但是芽體不正常彎曲，或者沒有生長點，然而這只是個別現象，各個品種的平均出芽率、出芽時間與對照都沒有顯著性差異，這說明航天搭載對油葵種子發芽狀況影響不大。這可能與油葵種仁外面不僅有種皮，還有較厚果皮包被，使得其發芽狀況對復雜空間誘變條件不敏感有關。

3.2航天搭載對油葵生物學性狀的影響

本試驗結果表明，種子經航空誘變后SP1代各指標的平均值與對照差異不顯著，但是航天搭載對SP1代生長期主要性狀有一定影響，會擴大某些性狀的變異范圍，增強選種效果，利于優良品種的選育，這與喬曉等的研究結果[23-24]一致。本研究中航天搭載后SP1代即有變異性狀顯現，在SP2代中表現更豐富，在前人研究中也有類似結論[22，25-26]。航天搭載會獲得一些性狀變異，但是不同材料甚至相同材料的不同植株對航天搭載誘變的敏感性不同，不同性狀在各材料上的表現也不同，這與前人的觀點[9，20，23]一致。本試驗也發現，H2-14的3代植株株高、葉片長寬顯著高于對照，SP1代結實種子百粒質量也較高，達6.14 g。SP2代和SP3代植株同樣保留了該有利性狀，株系結實種子平均百粒質量分別比對照高1.62、1.70 g。可見，經過航天搭載后，部分營養生長較為強壯的株系結實情況也明顯優于其他株系，且所產生的植株變高、葉片變大、百粒質量提高等變異在SP2至SP3代是可以保持的。而H2-8株系SP1代植株營養生長方面沒有表現優勢，花盤直徑顯著大于對照，其結實百粒質量明顯增大，為6.60 g；SP2代和SP3代植株開花期提前和結實期花盤直徑明顯大于對照，2代結實百粒質量也較對照明顯增高。因此，航天搭載對植株營養生長和生殖生長的影響是復雜的。營養生長方面的適度變異能夠促進生殖生長，使種子百粒質量增加。而經過航天搭載的植株后代結實種子百粒質量增加可能與多種因素有關，如花期長短、花盤大小等，以及栽培環境等外界因素。

航天搭載油葵種子確實能夠引起植株株高、葉片長寬、花盤直徑、花期、種子百粒質量等一系列變化。可能是因為油葵種子在太空強輻射、高真空、地球磁場和微重力等因素的作用下，影響其體內的生理生化反應、細胞分裂、細胞間信息傳遞、光合呼吸作用以及生長發育等進程，從而產生植物形態和生理代謝的變化，或者可能使油葵控制營養生長、花盤直徑、花期或結實的某一基因產生突變[27-28]。但是，這些改變完全是由航天搭載誘發的，或者航天搭載只是誘發其中少數指標的變異少數變異與植株生長環境等因素相互作用間接導致其他指標的變異還有待進一步深入探討。

3.3航天搭載對油葵的誘變效應

試驗結果證明，經過航天搭載，油葵的性狀變異不僅在航天搭載當代有所體現，在SP2代變異株系中表現更明顯，而且多數變異能夠保持至SP3代。此外，本試驗所得到的豐富變異材料擴大了油葵育種選擇范圍，得到了一系列如株高變化、葉片變化、花期延長、始花期提前、百粒質量增高等變異，由此推測這些變異在后代繁育中能夠使油葵表現更廣泛的適應性和更強大的生活力，從而有望選育出優異的品種類型。但是本研究只從形態方面對航天誘變油葵的變異進行對比分析，不能確定其變異是由環境因素引起的，還是由遺傳物質引起的。因此，要確定其變異能夠遺傳以及遺傳的穩定性，還須利用分子生物學手段進一步明確航天搭載材料遺傳物質變異的真實性和變異機理。然后，還應對有明顯變異的個體進行突變性狀遺傳規律進行研究，并進行考種和異地試驗等，從而對航天搭載油葵的變異材料加以利用，以期獲得油葵新的種質資源。

3.4航天搭載對油葵觀賞性狀的影響

觀賞向日葵研究已成為觀賞園藝研究熱點之一。本試驗發現，經過航天搭載，有些株系出現花期延長、提早開花的現象，而且這些變化至少能夠保持到SP3代。可將此特點應用至觀賞向日葵的研究中，為培育觀賞向日葵新品種提供思路。此外，還發現葉片增多、蓮花狀花盤變異株系，該變異株系SP3代有2株植株整體酷似蓮花。但是，由于結實部分變異，導致結實困難，沒有留下下一代種子。但該株系SP2代植株所結種子仍有剩余。可將剩余種子播種，從中繼續選擇變異株，并通過組培技術手段保留變異種質，從而為觀賞花卉方面的研究提供新的材料。

本試驗對航天搭載油葵SP1至SP3代生物學性狀進行系統觀察和初步研究，結果顯示，航天搭載對油葵種子及后代植株有誘變作用，航天搭載油葵種子可獲得株高葉片變化、花期長、早熟、種子百粒質量提高等多種變異，從而為進一步選育油葵新的優良品種提供材料。但對于航天搭載對油葵變異的真實性和機理還須進一步探討，今后的研究可結合生理指標的測定以及分子生物學手段對變異株系進行系統探討，從而得到航天育種新種質。航天搭載的油葵對已轉化的外源基因至少能夠保持至SP3代，但航天搭載是否會影響外源基因的遺傳效率以及外源蛋白的表達效率有待進一步研究。此外，經過航天搭載獲得的油葵觀賞性狀的變異也成為觀賞向日葵研究不可或缺的寶貴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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