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辦刊特點

上海市中醫文獻館（上海，200020）　卓鵬偉

·醫藥學史·

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辦刊特點

上海市中醫文獻館（上海，200020）卓鵬偉

本文簡要敘述了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產生的背景、興盛概況，闡述了近代上海中醫期刊辦刊過程中的一些主要特點，如公私辦刊并存、名醫辦刊及撰稿、辦刊宗旨不同、注重營建廣泛的信息網、多樣的發行方式，以及別具特色的廣告內容和形式等，并提出一些對現代中醫期刊具有借鑒價值的建議。

辦刊特點 借鑒價值 中醫期刊 近代上海

近代創辦中醫藥期刊與創辦中醫社團、興建中醫學校一樣，是中醫藥界為振興中醫而開展的重要措施，也是當時社會發展的必然產物。研究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辦刊特點，探索其所蘊涵的時代特征，對于今天中醫期刊的創辦仍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產生背景及概況

近代中國中醫界經歷了發展史上最為艱難的、日漸窘迫的發展際遇。首先是隨著西學東漸，西方醫藥大規模傳入，形成中西醫并存、交流，漸至碰撞的局面；其后，戊戌變法之后，在資產階級改良主義思想影響下，醫學界出現了“揚西抑中”的趨勢。而進入民國以后，因執政當局采取限制乃至試圖取消中醫的措施，“教育系統漏列中醫”及“廢止中醫案”等事件接連發生，致使中醫藥事業處于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為了謀求行業發展，中醫界進行了前所未有的探索，創辦中醫藥期刊就是中醫界溝通聯絡、交流學術、普及醫藥知識、吸收西方醫藥精華的重要創新方式之一［1］1。從19世紀末開始，中醫藥期刊相繼創辦，并以經濟、文化和醫藥比較發達的江浙地區為最早及最興盛，尤以上海為最。

據統計，1908-1920年間，全國僅有中醫藥期刊大約20余種。20世紀20～30年代，隨著中醫社團和中醫學校的增多、中西醫論爭的開展，中醫期刊創辦量迅猛增加，20世紀20年代初至1937年抗戰前夕，全國中醫藥期刊將近170種［2］。

近代上海中醫界創辦中醫藥期刊雖然始于20世紀初，但發展迅速。有統計顯示［3］，民國時期在上海地區出版發行，且公開出版兩期以上的中醫藥期刊約有60余種，約占全國總數（近200種）的三分之一，目前尚能看到原件的有56種，其中著名的如《中醫世界》《醫界春秋》《中醫雜志》《醫學報》等學術質量高、影響較大的中醫藥期刊均在上海。另據王吉民《六十年來中醫報刊目錄》統計，民國時期上海出版的與中醫藥有關的報刊就多達165種［4］。這些中醫期刊對于維護中醫地位、弘揚中醫學術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公私辦刊并存

近代中醫期刊是公私辦刊并存的模式，這與現代期刊絕大多數由政府創辦有所不同。公辦的，即由社團創辦中醫期刊占有較大比例，且多為中醫藥團體的會刊。如《中西醫學報》是由中西醫學研究會創辦的，《醫界春秋》是由醫界春秋社創辦的等等。私人獨立辦刊的也不在少數，如《光華醫藥雜志》、《現代中醫》等，均是懸壺于滬上較為有名的中醫人士所創辦。無論是團體還是個人所創辦的期刊，在當時都起到了宣傳中醫藥知識的作用，為探討中醫藥學術提供了良好的平臺［3］。

名醫辦刊及撰稿

近代中醫期刊誕生于中西醫交流、碰撞之際，擔負著振興中醫之重任，這體現了當時中醫界的精英人物在創辦中醫期刊中的領導地位和重要作用。這些期刊也基本代表和反映著創辦者的辦刊思路和學術主張。

民國時期的上海中醫期刊幾乎都是由當時中醫界尤其是中醫社團中的代表性人物主持辦刊的，為這些期刊撰稿的也多是名噪醫林的名醫大家。由社團所辦的中醫藥期刊，其主編、編輯均為社團中的代表人物，也是中醫行業的領軍人物，在中醫界擁有較高的聲望。如《醫界春秋》雜志主編張贊臣，出身于醫學世家，他在創辦《醫界春秋》雜志時年僅23歲；《中西醫學報》的主編是中西醫學研究會的創辦人丁福保，該報編輯也多為丁福保門人；《中醫科學》雜志由謝利恒、蔣文芳等主辦，在全國設立100多個分社，成為倡導中醫科學化的主要學術陣地；《光華醫藥雜志》的主辦者丁仲英，在1921年上海中醫學會成立時被選為理事長，曾主持上海中醫專門學校、上海中醫學會、上海國醫學院、上海中醫學院，擔任中央國醫館理事、上海市國醫分館館長、全國醫藥團體總聯合會理事；《中醫世界》創辦者秦伯未亦出身于儒醫世家，自幼酷愛文典醫籍，22歲畢業于上海中醫專門學校時已名滿杏林，他在創辦《中醫世界》時年僅28歲。

因辦刊者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使近代上海中醫期刊在創辦過程中匯集了一大批醫界精英，許多滬上名醫如丁甘仁、陸淵雷、夏應堂、蔡香蓀、程門雪等積極參與辦刊及撰稿。如在滬上乃至全國影響較大的《醫界春秋》，在創刊之初特邀章太炎、曹穎甫、祝味菊等45位醫界名人為其撰稿。諸多名醫的參與辦刊及撰稿，確保了近代上海中醫藥期刊的辦刊質量，也反映了這一時期中醫的最高學術思想水平。

辦刊宗旨不同

近代上海是中西文化交流論爭的橋頭堡。由于在如何處理中西醫關系、如何創新發展中醫等問題上，中醫學界出現了不同的觀點和主張，因而具有不同主張的社團或醫家所創辦的中醫藥期刊也自然體現出了多元化的辦刊宗旨。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以弘揚中醫為宗旨的。如《中醫世界》創辦者秦伯未注重弘揚中華文化，以促進中醫學術交流為主張，因此該刊以“宣傳中醫固有之文化，使國內國外，洞悉真實之價值；同時討論固有之中醫學術，使中醫本身，獲得穩固的基礎”［5］為辦刊宗旨。第二，以融匯中西醫為宗旨的。周雪樵兼通中西，倡導以中醫為本、西學為輔研究中西醫學，他創辦的《醫學報》則以“當此外力膨脹、中醫腐敗之時，有此一報獨開町畦，熔鑄中外、保存國粹、交換新知，則慰情勝無”為辦刊目的等；第三，以改良中醫、中醫科學化為宗旨的。如，陸淵雷是近代中西醫匯通派的代表人物，由陸淵雷任主編的《中國醫學月刊》始終圍繞“改良中醫傳統理論”的辦刊宗旨。丁福寶［1］402，早期（1910年）主編的《中西醫學報》是“以研究中西醫藥學、交換智慧、振興醫學為宗旨”，而在后期（1939年）主編的《國藥新聲》雜志則明確以“中醫科學化、中西醫藥溝通”［6］作為辦刊宗旨。此外，還有其他一些期刊，雖辦刊宗旨不同，但其探究學術、發展中醫的目的是一致的。

營建廣泛信息網

信息的實效性、權威性和數量是期刊質量和影響力的重要保證。民國上海中醫期刊的創辦者非常注重營建其信息網絡，主要通過兩個方面來實現。一是廣泛吸收會員。每本期刊都吸收大量有影響力的會員，如《神州醫藥學報》是上海早期創辦的中醫期刊之一，由神州醫藥總會會長余伯陶創辦于1913年，“聯絡各省醫藥界”是其宗旨之一，該刊匯集了諸如徐小圃、徐相任、丁甘仁、包識生等會員及名譽會員達668人之多，遍及上海、浙江、廣東等大江南北，遠涉越南、新加坡等海外國家［1］71。另如《醫界春秋》辦刊11年，社員更是多達5000余人，廣泛的人脈和信息資源使該刊在中西醫紛爭的社會背景下成為捍衛中醫的一面旗幟，實現其成為醫界輿論中心，確立醫界公正的輿論導向之目的［1］137。二是刊登實時性信息。許多中醫期刊欄目豐富，不僅設有問答、來件、社務等專欄，還有專題，組織大規模專題討論，也刊登兄弟刊物廣告及各種書籍廣告，增強了期刊的時效性。如《復興中醫》雜志中登載有朝鮮、香港等各地來函，并記錄和反映了《復興中醫》在各地開設的分社發展狀況，如菲律賓、天津等分社的情況等［7］。

信息網的建立，尤其是知名中醫的加入，不僅提高了中醫期刊的學術質量和品位，更擴大了期刊的輻射范圍和影響力，促使全國各地中醫界打破相對封閉狀態，加強團結，促進學術交流，對中醫學術的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至今仍值得借鑒。

發行方式靈活多樣

1.推銷代理制

如秦伯未所辦的期刊采取地區代理制，以期刊為依托，創辦全國性的中醫社團推銷期刊?！都彝メt藥雜志》采取以新中醫社為依托的分銷辦法，把期刊發行和學術傳播結合起來，規定了刊社和分社（經銷商）的責權利，形成有效的期刊宣傳營銷網絡。而依托期刊的中醫社團的社員，成為期刊社服務的重點讀者，也由此構建了期刊社的讀者“數據庫”，團結了大量核心讀者。

2.發行模式不固定

許多中醫期刊的出版發行沒有固定的模式，有雙月刊，有月刊，有不定期發刊，這可能與當時情勢有關。由于戰亂頻仍、資金匱乏，以及辦刊人員不斷變化等原因，辦刊時常面臨重重困難，使出版周期往往不定，因此期刊常有停刊、復刊、改版續刊、更名以及合刊等現象［1］15。

3.期刊版式不一

如開本不一，有16開本、大16開本、32開本等；期刊頁碼多不統一，每種期刊并不一樣，即便是同一種期刊每期的頁碼也不完全相同。早期的中醫期刊不是連續標注頁碼，而是各專欄頁碼自相連屬，前一期雜志中沒有連載完的，以后連載仍然承接前期頁碼。這樣的方式有利有弊：好處是便于讀者按專欄匯編成冊，而頁碼連續；不利之處是容易導致頁碼誤標。如《神州醫藥學報》就是這樣標注頁碼的。期刊定價也不固定，且時有變動，如《神州醫藥學報》創刊時定價大洋一角，第二年后改為大洋兩角。

別具特色的廣告

廣告在中國古已有之，諸如書中插圖插畫、版畫等。近代廣告始于報紙的產生［8］。鴉片戰爭以后，報刊作為帝國主義文化侵略的重要工具，由傳教士在中國陸續創辦，近代形式的廣告隨之而登載。民國時期，尤其是20世紀20～30年代，商業的繁榮和良好的廣告傳播環境直接或間接地將中國近現代廣告業推向了發展的黃金階段。被稱為“十里洋場”的上海是各國商人經商的基地，也成為舊中國廣告業繁榮的縮影［9］。

期刊是廣告宣傳的重要載體，近代上海中醫藥期刊所登載的廣告與當時特殊的時代背景、社會環境和辦刊人群體密切相關，也體現了近代上海中醫界人士與時俱進、吸納新知的廣告意識和廣告中體現出中醫人的責任與道德意識。

1.廣告經營意識

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對廣告方式和內容的精心經營上。如秦伯未編輯的中醫藥期刊在廣告經營方面較有特色，較早把期刊廣告交給代理公司經營，如其所辦的《家庭醫藥雜志》，在第十三期上刊登廣告，宣告“所有廣告部一切事務特請中國廣告社錢睿君負責辦理，嗣后如各界惠登廣告請與中國廣告社或錢君接洽為荷。錢君為廣告界名宿，信譽久孚，必能使君滿意也”。此外，秦伯未所編輯的期刊廣告注重與期刊內容的結合，如“夏令衛生專號”就刊登了大量夏季常用藥的廣告，“兒童專號”則刊登了大量常用兒童醫藥的廣告，廣告與內容相得益彰?！夺t界春秋》雜志非常注意廣告的設計與編排，整體策劃［10］，編排醒目，并研究讀者心理，常圖文并茂，表現出較為專業的水平。二是注重雜志自身品牌的宣傳［10］。如《醫界春秋》雜志在第16期登載的廣告語中明確把該刊定位于“中國醫學界空前未有的評論刊物”，以強調其與眾不同，并通過多種方式以樹立雜志在中醫界的品牌形象，如刊登宣傳自身的廣告，注重雜志與中醫界重大事件結合等等。這些措施確實擴大了該雜志的影響力。

2.體現時代特征

上海近代廣告業發端于19世紀70年代，進入20世紀后迅速發展，20年代后達到繁榮［11］。中醫期刊中的廣告登載也顯示了這一時代特征。在20世紀20年代以前所創辦的中醫期刊中，或未登廣告，或登載少量廣告，內容也較局限。如1904年周雪樵創辦的《醫學報》，其中所登載的廣告內容僅限于醫藥及書籍介紹。20年代以后的期刊中，廣告數量、種類和形式都明顯增多。如1926年張贊臣創辦的《醫界春秋》刊登了大量廣告，包括醫藥企業、藥品、醫療保健品、診所、生活用品、中醫藥行業報刊宣傳等。

3.廣告中的責任意識

近代上海中醫之所以成為近代全國中醫之縮影，不僅在于其群體數量之大、學術流派之多、醫療技術之強，也在于其在近代中醫存廢抗爭中勇于擔當和率先引領的作用。這一點，即使在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廣告中也能夠體現出來。張贊臣是近代上海中醫界的領軍人物之一，在他創辦的《醫界春秋》廣告語中稱“欲謀醫界之革新，求醫學之真理，知醫界之輿論者不可不讀”，還實時刊登了諸如“廢止中醫抗爭之經過”等廣告。另外，在《醫界春秋》第102期封二上刊登的廣告，客觀敘述該雜志的辦刊成就：“出版九年，風行中外，以科學的方法來整理我國固有之一醫藥；資歷最老，信用最著，以真正的態度來評判中西學說之優劣?！痹谇夭磩撧k的《中醫世界》中也刊登了大量關于振興中醫的廣告，如“中央衛生委員會議，由少數西醫操縱壟斷的廢止中醫案”，詳述經過情由，以告知國人，還登載了許多其他中醫期刊的廣告，對于及時交流信息，推動中醫學術研究發揮了重要作用。

4.體現職業道德

獲取利益是諸多商業性報刊登載廣告的主要目的之一。然而，近代上海，尤其是民國以后，由中醫人所創辦的期刊因多屬籌資創辦，其中登載廣告收取費用，但并非刻意追求盈利，其主要目的仍在于維護、弘揚和發展中醫，這不僅體現在廣告內容上，而且也表現在期刊創辦者對廣告嚴格的審核上，以內容真實、有益于患者、服務大眾為原則，充分體現了中醫辦刊人“醫者仁心”的職業道德，這與一般報刊登載商業性廣告謀取利益的意愿顯然有別。如《醫界春秋》雜志提出了嚴格的登載廣告原則，強調“本刊為謀國醫之革新，病者之福利，凡未得本社所信為有益無害之藥品，即出重資委等廣告，本刊亦必拒絕之，以免貽害大眾”［12］。

借鑒意義

民國上海中醫期刊是這一時代的特殊產物，無論是從其整體發行規模，還是從其發揮的作用來看，無疑是比較成功的。時光荏苒，時代更替。一晃數十年過去，一切皆成往事。但民國上海中醫期刊所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一批珍貴的歷史資料，其成功的辦刊理念和別具特色的辦刊方式，仍是浸淫于當今濃濃商業氣息中的中醫藥期刊所應借鑒的精華所在。

1.以發展中醫為己任，引領學術方向

盡管近代上海中醫期刊有不同的辦刊宗旨，但有一點卻別無二致，即都是為了反映辦刊團體或辦刊人的學術主張，都是為弘揚中醫學術、探索中醫發展最佳途徑而努力。這對我們今天的啟發是，辦刊宗旨至關重要，但需為之鍥而不舍，方能辦出特色，形成影響力。

2.把握學術動態，追蹤學術進展

這是近代上海中醫期刊的鮮明特點，尤其有影響力的期刊更是如此，這也是期刊能保持其先進性、吸引行業眼球的關鍵所在。對我們的啟發是，期刊要時刻關注學術動態，敏銳觀察學術界，跟蹤學術動態，并有意識通過約稿、刊登行業專家的學術論文，引導學術方向。此外，學術期刊不能表面上一團和氣，就應該象民國期刊那樣，開展學術討論，甚至是論爭，才能實現學術發展。

3.開放辦刊，營建廣泛讀作者信息網

近代上海影響力較大的中醫期刊除眾多會員外，都營建了一個數量龐大的讀、作者及營銷信息網，這是期刊能迅速傳播、保持影響力的重要保證之一，值得借鑒。然而現今也有一些中醫期刊，雖然網絡了一批名醫大腕或作為顧問，或作為編委，但許多只起到撐門面的作用，而沒有真正發揮他們的引導和引領作用。

4.創新廣告觀念

近代上海中醫期刊中大量別具特色的廣告給我們的啟示是，廣告可不僅僅以盈利為目的，廣告方式可多樣，可通過廣告宣傳自身品牌的學術性和權威性，宣傳中醫當前境遇，宣傳中醫學術論爭，宣傳他刊學術動態，宣傳行之有效的中醫絕技，宣傳造福一方的中醫名家……總之，一切能弘揚中醫學術、促進中醫發展的，在遵守雜志辦刊宗旨的前提下，皆可廣而告之?？梢酝ㄟ^設計嚴謹的廣告，達到提高自身品位和影響力、弘揚學術、展示中醫療效、宣揚中醫特色的目的，這與追求學術并不相悖。

［1］ 段逸山.中國近代中醫藥期刊匯編總目提要［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2012：15，71，137，402.

［2］ 鄧鐵濤，程之范.中國醫學通史（近代卷）［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2000：250.

［3］ 周波，梁爽.民國時期上海中醫藥期刊特點評介［J］.江西中醫學院學報，2009，21（5）：86.

［4］ 王吉民.六十年來中醫報刊目錄［M］.上海：上海中醫學院醫史博物館編，1965：1-130.

［5］ 五行討論號導言［J］.中醫世界，1929：6.

［6］ 國藥新聲辦刊人.發刊詞［J］.國藥新聲，1939：4.

［7］ 邴守蘭，段逸山，任宏麗，等.近代中醫期刊特點及研究意義［J］.中華中醫藥雜志，2011，26（5）：1030.

［8］ 王曉紅.廣告經濟新論［M］.北京：工商出版社，1999：27.

［9］ 王淑蘭.中外廣告發展史新編［M］.江蘇：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0：46.

［10］ 沈偉東著.《醫界春秋》1926-1937·民國中醫變局中的人和事［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358-360.

［11］ 張忠民.近代上海城市發展與城市綜合競爭力［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5：267-268.

［12］ 段逸山.中國近代中醫藥期刊匯編·第三輯·5·醫界春秋［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552.

Establishment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 Shanghai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ournals

ZHUO Peng-wei
（Shanghai Literature Institut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anghai200020，China）

This study is to discuss the background，prosperity of process on modern Shanghai publication journals.It also introduce som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rocess，such as coexistence of public-private owned publication，establishment and writing by renown TCM doctors，different purposes，emphasis on wide-spread information network，various publicationmethods and unique advertisementand forms. Some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are also point out formodern TCM journals in this paper.

publication characteristics；reference value；traditional Chinesemedicine journals；modern Shanghai

R2-5

A

1006-4737（2016）05-0064-05

（2016-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