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貿易對重慶城鄉收入分配的影響研究

朱啟松，楊玲芳

(重慶理工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重慶　400054)

對外貿易對重慶城鄉收入分配的影響研究

朱啟松，楊玲芳

(重慶理工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重慶400054)

摘要：重慶作為中國西部地區對外開放的第一門戶，自1997年直轄以來，其對外貿易的發展已進入了新的歷史階段，對重慶的經濟增長做出了重大貢獻。伴隨著對外貿易的不斷發展，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問題也日益凸顯。選取重慶1990—2014年的經濟統計數據，通過構建計量模型，對重慶的對外貿易與城鄉居民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在1990—2014年，重慶的對外貿易縮小了重慶城鄉收入分配差距。最后根據結論提出了相關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對外貿易；收入分配；S-S定理；VECM模型

中圖分類號：F75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425(2015)12-0062-06

Abstract:As the first portal of opening-up in western areas in China, Chongqing has entered a new historical stage in the development of foreign trade since 1997 when it became a municipality, which has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growth of economy of Chongqing. However, as the constant development of foreign trade, the issue of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ongqing has been more and more serious. We analyzed the relation between foreign trade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in urban-rural areas in Chongqing, and an econometric model was built, using economic statistics of Chongqing from 1990 to 2013. 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foreign trade narrows the gap of income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ongqing during 1990—2013. Finally, some related suggestion was given.

收稿日期：2015-03-17 2015-01-09

基金項目：“十二五”國家科技支撐課題項目“成渝城鄉統籌區村鎮集約化建設關鍵技術與示范”(2013BAJ11B04)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基于動態投入產出表的城市經濟轉型測度方法研究” (13YJA790014)

作者簡介：王麗(1989—)，女，四川瀘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區域規劃與開發；馮維波(1966—)，男，四川西充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城市規劃與設計。 龐金鑫(1991—)，女，安徽鳳陽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綜合評價、系統工程；杜棟(1964—)，男，陜西戶縣人，教授，研究方向：綜合評價、信息管理。

doi:10.3969/j.issn.1674-8425(s).2015.12.015 10.3969/j.issn.1674-8425(s).2015.12.013

Analysis Between Foreign Trade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in Urban-Rural Areas in Chongqing

ZHU Qi-song, YANG Ling-fang

(College of Economy & Trade,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Key words: foreign trade; income distribution; S-S theorem; VECM model

一、引言

對外貿易作為拉動我國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為我國經濟的發展提供了不竭的動力。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對外貿易發展迅速，對外貿易規模不斷擴大，推動了我國的經濟增長，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改善。與此同時，我國的收入分配差距也在不斷擴大，主要表現為東西部地區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不斷擴大、不同行業間收入差距不斷擴大以及不同群體間收入差距不斷擴大。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我國的基尼系數已從1990年的0.299上升至2014年的0.469，遠遠超過國際警戒線水平，我國已成為世界基尼系數增長幅度最大的國家。收入分配問題關系國計民生，一直以來是我國政府關注的焦點，2012年的中共十八大報告提出，應調整國民收入分配格局，著力解決收入分配差距較大問題，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朝著共同富裕方向穩步前進。

重慶作為我國西部地區內陸開放的高地，在政府政策的扶持下，其對外貿易取得了長足發展。1990—2014年，重慶的進出口總額增長了近百倍。伴隨著對外貿易的不斷發展，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也在不斷擴大[1]。那么，重慶的對外貿易對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到底有沒有影響呢？有的話，是正面影響還是負面影響呢？這都是本文要設法回答的問題。本文將以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的相關理論為指導，在借鑒國內外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再結合重慶的具體現狀，運用重慶1990—2014年的數據對重慶的對外貿易對城鄉收入分配差距的影響進行分析，以期為政府在制定對外貿易政策，統籌重慶城鄉發展方面提供理論和現實依據。

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對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并且取得了相應的研究成果。Marcela Gonzalez Rivas通過分析墨西哥1940—2007年的數據，認為對外貿易一方面給受教育水平低的地區帶來較高收益，由此縮小了區域間的收入分配差距；另一方面對外貿易給高收入水平地區或基礎設施建設水平高的地區帶來較高收益，由此又擴大了區域間的收入分配差距，而后者的作用大于前者。因此，整體來講，對外貿易擴大了區域間收入分配差距[2]。Niven Winchester對新西蘭的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進行了研究，將進口對收入分配的影響分解到行業和地區，他認為進口的增加擴大了新西蘭收入分配差距，但效果不是很好，能夠被出口增長帶來的技能溢價(高技能勞動工資和低技能勞動工資的比率)下降所抵消，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對外貿易的增長縮小了新西蘭的收入分配差距[3]。Antonio Spilimbergo等對收入分配、要素稟賦和對外貿易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他認為工資收入只是人們收入的一部分，人們的收入還包括資本性收入、土地收入等，工資收入差距不能反映總體收入分配差距，因此對外貿易對一國收入分配的影響還與這個國家的要素稟賦有關。他們選取了拉丁美洲國家1965—1992年的數據，建立了回歸模型，并對模型進行檢驗，結果表明：對于資本要素豐富(如土地等實物資產)的國家，對外貿易能縮小國內的收入分配差距；對于技術要素豐富的國家，對外貿易將擴大國內收入分配差距[4]。Marta等研究了經濟全球化對家庭收入分配差距與財富狀況的影響，選取巴西1987—2005年的微觀數據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對外貿易會擴大城鎮家庭間收入分配差距并且惡化城鎮居民的財富狀況，但會縮小農村家庭間收入分配差距[5]。

魏發凡將我國經濟分為城市和農村兩個部門，選取我國21個省市1995—2008年的面板數據構建計量模型，對我國對外貿易和收入分配差距進行實證研究，最終得出結論：對外貿易降低了我國勞動者報酬占國民收入的比重，擴大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和城鎮內部收入差距，而對農村內部收入分配差距的作用不明顯[6]。戴薇研究了陜西省外貿對城鄉居民收入增長及收入差距的影響，他認為對外貿易促進了陜西省居民收入的增長，其中出口在很大程度上擴大了陜西省城鄉居民收入差距，而進口雖然能縮小收入差距，但影響不大，對外貿易的發展總體擴大了陜西城鄉居民的收入差距[7]。戴楓運用理論模型和現代計量經濟學相結合的方法，對中國的貿易自由化與收入不平等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并且檢驗了二者之間的因果關系，檢驗結果表明：中國收入差距的擴大與貿易自由化程度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關系，貿易自由化水平是收入不平等程度的Granger原因[8]。朱倩利用理論分析與實證分析相結合的方法研究了對外貿易對我國收入分配差距的影響，通過理論分析發現，對外貿易是通過中間變量對我國的收入分配產生影響的，最終得出結論：對外貿易在促進中國經濟增長的同時也擴大了國內居民收入分配差距[9]。張杰等人研究了對外開放對重慶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選取重慶1987—2012年的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外貿依存度及外資依存度都對重慶的城鄉收入分配差距有著顯著的影響，并且都擴大了重慶城鄉收入分配差距[10]。

方曉蕾等人研究了我國對外貿易對收入分配的影響，她通過實證分析認為我國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之間呈倒U形關系，即在我國對外貿易發展的最初階段，對外貿易的增長會擴大收入分配差距，直到收入分配差距達到最大，之后對外貿易的繼續增長將會縮小收入分配差距[11-13]。劉沖研究了遼寧省對外貿易與城鄉收入分配差距之間的關系，他認為對外貿易總額、進口總額和出口總額的增加縮小了遼寧省城鄉收入分配差距[14]。文娟等人對我國的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不平等進行了計量檢驗，選取進出口總額、GDP、人口、外資等多個變量構建模型，并且分別控制模型中的部分變量進行多次回歸，研究結果表明：對外貿易的擴大總體上改善了我國收入分配不平等的狀況，并且出口對收入分配的改善作用顯著大于進口[15-16]。王晨選取西部地區2000—2010年12個省(市)的截面數據，構建線性回歸模型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西部地區的對外貿易縮小了城鄉收入分配差距，但由于西部地區對外貿易規模較小，因此導致對外貿易對西部地區城鄉收入分配差距的影響不顯著[17]。

目前，國內外關于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的研究大多是基于國家層面，而基于某個省(市)或地區的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的研究相對缺乏，而一個國家內部各省(市)或地區的對外貿易現狀與收入分配差距各不相同，因此，研究某個省(市)或地區對外貿易對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影響對于統籌地區的城鄉發展具有重大意義。本文將選取重慶1990—2014年的數據，通過構建計量模型，對重慶的對外貿易與城鄉居民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縮小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相關建議。

根據斯托爾帕和薩繆爾森共同提出的“斯托爾帕-薩繆爾森定理”即“S-S定理”，國際貿易通過提高國內要素密集型產品的相對價格水平，使該產品密集使用的生產要素的報酬上升，同時降低國內相對稀缺要素的報酬。重慶作為西部地區對外開放的龍頭，其加工貿易發展迅猛，擁有大量的非技術性勞動力，而資本和技術則相對稀缺，按照S-S定理，重慶的對外貿易將會使其豐裕要素的報酬即非技術性工人的工資提高，而降低生產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的技術性工人的工資，從而縮小了收入分配差距，這一結論與重慶的實際狀況相符合嗎？筆者將對此進行實證分析。

二、重慶對外貿易發展及城鄉收入分配現狀

(一)重慶對外貿易發展現狀

重慶作為我國五大中心城市之一，亦為西部地區內陸開放的高地，自改革開放以來，在政府政策的扶持下，其對外貿易取得了長足發展。1990年，重慶的進出口總額為6.81億美元，而到了2014年，其進出口總額已變為954.50億美元，增長了140多倍。從圖1可以看出，1990—2003年，重慶的對外貿易總額基本上沒有增長或增長不明顯，這一時期，重慶的對外開放程度還不夠高。從2004年開始，重慶的對外貿易總額開始出現穩步上升的趨勢，而在2009年出現小幅下降，這是由于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機導致我國整體外貿市場萎縮，重慶也受到了影響。而在這之后，重慶的對外貿易總額呈直線增長趨勢，這是因為從2009年開始，重慶在國家有關部委的支持下，探索出一條內陸加工貿易發展的新路徑，引來了惠普、宏碁、華碩、思科、方正等品牌商，富士康、廣達、英業達、仁寶、緯創、和碩等代工商和大批零部件制造企業，帶動了全市加工貿易的發展。而渝新歐國際鐵路聯運大通道的建成勢必會進一步推動重慶對外貿易的發展。

圖11987—2014年重慶對外貿易總額狀況

圖21987—2014年重慶城鄉居民收入狀況

(二)重慶城鄉收入分配狀況

城鄉收入分配通常由顯性收入和隱性收入構成，顯性收入是指能夠用貨幣來衡量的用于日常生活支出的那部分收入，而隱性收入則是指不能夠用貨幣來衡量的那部分收入，如醫療保險、住房補貼、失業保險等。由于缺乏相關資料數據，本文只考慮城鄉顯性收入分配，選取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純收入之比來衡量重慶城鄉收入分配狀況。如圖2所示，1990—2014年，重慶城鄉收入比的變化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1990—1996年表現為總體上升，原因可能在于經濟的發展為農村帶來了更多的就業機會，農產品需求增加，從而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農民的收入，縮小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1997—2006年逐年上升，這可能是因為重慶直轄以后，經濟快速發展，使得城鎮居民的收入方式更加多元化，引起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擴大；2007—2014年出現大幅下降，這一階段是重慶對外貿易迅猛發展的階段，特別是加工貿易的發展為大量的農村勞動力提供了就業，從而增加了農村居民的收入，縮小了城鄉收入差距。

三、實證分析

(一)模型設計

1.變量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重慶對外貿易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關系，以1990—2014年重慶城鄉居民收入之比(RUI)為被解釋變量。影響收入分配的因素除了對外貿易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因素，例如外商直接投資、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等。因此，本文將按照如下方法選擇解釋變量：

(1)對外貿易因素(TRADE)。用進出口總額占當年GDP比重即外貿依存度來衡量重慶的對外貿易水平。

(2)外商直接投資(FDI)。FDI能夠促進當地的就業，但由于其對不同勞動力類型的需求不同，從而影響勞動者的收入分配。用FDI占當年GDP的比重即外資依存度來衡量重慶的外商直接投資對收入分配的影響。

(3)經濟發展水平(GDP)。庫茲涅茨的“倒U型假說”描述了經濟增長與收入分配的關系，本文選取剔除物價影響的GDP指數(以上一年為基期)來作為衡量經濟增長的指標。

(4)產業結構(INDUS)。產業結構的變化會影響社會不同要素的需求，從而影響不同要素所有者的收入。本文采用第三產業總產值占當年GDP比重即第三產業貢獻率來作為衡量產業結構的指標。

以上數據來自于《重慶統計年鑒》和重慶統計局或是由《重慶統計年鑒》相關數據計算得來。

2.模型的構建

為了使數據變得更平穩，模型均采用取對數后的變量。運用Eviews6.0軟件進行變量計算和計量分析。根據現有的關于對外貿易與收入分配的研究，可構建如下回歸模型：LNRUI=C0+C1LNTRADE+C2LNFDI+

C3LNGDP+C4LNINDUS

(二)ADF單位根檢驗

為了避免產生偽回歸，須檢驗各時間序列的平穩性，在此采用ADF檢驗方法，對序列進行檢驗。ADF單位根檢驗最佳滯后階數根據SIC準則確定，檢驗結果見表1。各變量原水平序列的ADF值大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而進行一階差分后，其ADF值小于5%顯著性水平下臨界值。因此，各序列均為一階單整。

(三)協整檢驗

由于變量是單整的，可利用協整檢驗來確立變量之間的長期關系。運用Eviews6.0對其進行Johansen協整檢驗，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結果表明變量間存在兩個協整關系，因此存在長期穩定的關系。

表1　單位根檢驗結果

注：檢驗形式(C，T，L)中，C、T、L分別代表常數項、時間趨勢和滯后階數。

表2　Johansen 檢驗結果

注：跡檢驗表明變量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存在兩個協整關系，*表示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原假設。

表3　標準化協整系數

根據表3得出協整方程為：

LNRUI= -1.848 025LNTRADE+1.373358LNFDI+

(0.498 17)(0.346 55)

24.057 16LNDGP+11.695 53LNINDUS+C0

(7.795 45)(1.750 57)

括號里面的數字表示標準差，協整方程的系數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因此，1990—2014年，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與重慶外貿依存度、外資依存度、GDP指數和第三產業貢獻率等變量之間存在著長期均衡關系。從長期來看，重慶外貿依存度與城鄉居民收入比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即對外貿易的發展縮小了重慶城鄉收入分配差距，且對外貿易依存度每增加一個百分點，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將下降1.848%。

(四)建立誤差修正模型(VECM)

上述分析已表明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與重慶對外貿易依存度等變量之間存在著長期均衡關系，而這種長期均衡關系是在短期波動下不斷調整而形成的，因此可建立誤差修正模型來實現這種機制，在協整的基礎上整理得到的誤差修正模型為：

ΔLNRUI=-0.040ΔLNTRADE-0.028ΔLNFDI+

(0.0414)(0.0273)

1.129ΔLNGDP+1.021ΔLNINDUS-0.501ECM(-1)

(0.587 3)(0.912 8)(0.226 3)

R2=0.554 3Adj.R2=0.423 2

AIC=-3.207 8SC=-2.911 6

上式表明，系統內部確實存在誤差修正機制,短期內，LNRUI、LNTRADE、LNFDI、LNGDP、LNINDUS均會偏離它們的長期均衡水平，被解釋變量LNRUI的變動是由較穩定的長期趨勢和短期波動所決定的。當上一期城鄉居民收入比出現上升(下降)變動時，誤差修正機制會促使本期的城鄉居民收入比相應的下降(上升)，系數是-0.501，誤差修正項ECM(-1)的系數大小反映了對偏離長期均衡的調整力度。

(五)實證結論及分析

筆者利用重慶1990—2014年的時間序列數據對重慶的對外貿易與城鄉收入分配差距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從長期來看，重慶外貿依存度與城鄉居民收入比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外資依存度、GDP指數及第三產業貢獻率與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從協整方程的系數來看，對外貿易依存度每增加一個百分點，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將下降1.848%，即對外貿易的發展縮小了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這與S-S定理相符合；外資依存度每增加一個百分點，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會增加1.37%，表明外商直接投資擴大了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這是因為外商直接投資大部分留在了城鎮地區，增加了城鎮居民的就業及收入，而對農村居民的收入增長幾乎沒有影響；GDP指數每增加一個百分點，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將增加24.057%，說明經濟的增長在較大程度上擴大了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這表明重慶目前的經濟發展還處于庫茲涅茨“倒U形”的左邊部分，尚未達到臨界值。第三產業貢獻率每增加一個百分點，重慶城鄉居民收入比將擴大11.696%，說明第三產業的發展擴大了重慶城鄉收入分配差距。

四、關于縮小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建議

通過以上的分析，基于對外貿易的角度，為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重慶市可采取如下措施：

1.繼續推進對外貿易的發展，爭取建設自由貿易區

重慶的對外貿易在近幾年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這主要得益于中央給予重慶的諸多優惠政策，如批準設立重慶兩路寸灘保稅港區和西永綜合保稅港區，這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重慶對外貿易的發展，對縮小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起到了重大的作用。但由于重慶位于西部地區，其對外貿易與東部沿海地區如上海、廣州等城市的對外貿易發展還相差甚遠。因此，在堅持對外開放的基礎上，重慶還需大力推進對外貿易的發展，采取“以質取勝”的外貿戰略，將高新技術運用到重慶的傳統優勢產品當中，提高出口產品的質量。另外，重慶還應積極爭取建設自由貿易區，以進一步加大對外開放的深度和廣度，充分發展對外貿易，以期改善重慶城鄉收入分配差距。

2.大力發展具有重慶特色的農產品，對農產品出口予以扶持

農產品的出口對增加農村居民的收入，進一步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目前，重慶的農產品出口還存在著出口規模偏小、加工技術欠缺以及品牌知名度不高等問題，這些都是制約重慶農產品出口的關鍵問題。對此，重慶應大力發展本地的特色農產品，如涪陵榨菜、奉節臍橙、高山蔬菜等，以提高重慶的農產品品牌知名度；另外，政府還需制定相關農產品出口優惠政策，如加大農產品出口退稅力度等，大力扶持農產品出口。

3.合理引導外資流向，加快農村吸引外資的步伐

前文的實證研究已表明，外商直接投資擴大了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這是因為外商直接投資大部分流向了城鎮地區，使其對城鎮地區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和對農村地區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存在顯著差異。因此，政府應加大農村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同時為流向農村的外商直接投資提供優惠政策，積極引導外資流向農村地區，促進農村地區經濟發展，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從而縮小重慶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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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許若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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