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俊解永星( 山東省濟寧市中醫院,山東 濟寧 7000; 山東省濰坊市寒亭區開元街道衛生院,山東 濰坊 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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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醫治療帶狀皰疹的研究進展
王德俊1解永星2
(1 山東省濟寧市中醫院,山東 濟寧 272000;2 山東省濰坊市寒亭區開元街道衛生院,山東 濰坊 261105)
中西醫;治療;帶狀皰疹
帶狀皰疹是潛伏水痘-帶狀皰疹病毒再激活感染所致。該病毒具有親神經特性,隱性感染或水痘病愈后可長期潛伏于脊髓神經后根和腦神經感覺神經節細胞內,當宿主免疫功能減退時,病毒活躍而引起發病。以成簇水皰沿身體一側呈節段性分布排列,疼痛劇烈為特征;無明顯季節性,呈散發性;好發部位為胸部、面部,再次為頸、腰部、骶部;受累皮膚呈節段性,有瘙癢、痛覺過敏或燒灼痛等,同時出現皮疹,繼而發生發展為水皰、膿皰。皮疹消退后常留下相當長時間的帶狀皰疹后遺癥性神經痛。屬祖國醫學“蛇串瘡”“火丹”“ 纏腰火丹”等范疇。近年來中西醫在治療帶狀皰疹方面進行多方面的探討,取得較好的療效,現綜述如下。
1.1中醫內治:《醫宗金鑒·外科心法》云:“此癥有干濕不同,紅黃之異,皆有累累珠形。干者色紅赤,形如云片,上起風粟,作癢發熱,此屬心肝二經風火。濕者色黃白,水皰大小不一,作爛流水……此屬肺脾二經濕熱。中醫認為“有諸內必形諸外”,帶狀皰疹內治法是中醫治療帶狀皰疹最重要、最根本的治療方法,內患不除,外疾難消,內治以清利濕熱,活血化瘀,行氣止痛為主。
趙揚[1]等運用疏風解毒膠囊治療帶狀皰疹110例療效顯著,對照組給予常規治療(抗病毒、激素、止痛對癥治療、局部外用藥、理療等),觀察組常規治療+疏風解毒膠囊[(安徽濟人藥業有限公司生產,規格0.52 g,生產批號20131001);組方:虎杖、連翹、板藍根、柴胡、敗醬草、馬鞭草、蘆根、甘草],用法用量:口服,4粒/次,1天3次,療程1周。實驗組的止皰時間、結痂時間短于對照組,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止痛時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白福云[2]運用逍遙散加味(組方:柴胡、當歸、白芍、茯苓、赤芍、沙參、生地黃、白術、丹參、川楝子、延胡索、郁金、香附、薄荷、全蝎、生姜、甘草)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30例中,痊愈20例(占66.66%),好轉8例(占26.66%),未愈2例(占6.66%),總有效率為93.32%。
1.2中醫外治:帶狀皰疹主要因濕熱火毒蘊積肌膚而發病,外治以清熱解毒、消腫止痛為主,清除肌膚內的濕熱火毒,緩解疼痛,促進皰疹吸收和及早結痂等療效。張海存[3]運用火針加拔罐治療急性帶狀皰疹70例。選穴為患處四周、耳部風溪穴(于耳輪結節前方指區和腕區之間)和相應部位敏感點。臨床痊愈38例,顯效25例,有效5例,無效2例,總有效率為 97%;郝蓬亮等[4]應用刺血拔罐法加圍刺法治療帶狀皰疹急性期患者33例,臨床痊愈24例,顯效6例,有效3例,無效0例,顯示全部有效;張燕梅等[5]通過火針結合刺絡拔罐治療血瘀型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36例,痊愈25例,顯效15例,有效5例,無效0例,愈顯率為86.11%;王明明等[6]運用火針結合放血拔罐治療急性期帶狀皰疹38例,6 d為1個療程,1個療程后,38例患者中痊愈31例,占81.6%;好轉7例,占18.4%,無效0例,總有效率達100%,好轉的7例患者繼續治療1~3個療程后均痊愈;楊文祥等[7]火針聯合拔罐治療帶狀皰疹30例,治療組治愈10例,好轉18例,總有效率93.3%;治療組患者的止皰時間(2.6±1.0)d,止痛時間(5.0±1.5)d,結痂時間(6.0±1.6)d,明顯短于對照組(P<0.05),治療組患者后遺神經痛的發生率6.7%,明顯低于對照組的13.3%,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1.3中醫綜合治療:胡之華[8]等加味瓜蔞散配合三黃洗劑治療肝經郁熱型帶狀皰疹30例,2周治療有效率分別為86.7%,治療組的止皰、結痂、脫痂、疼痛緩解時間均短于對照組(P<0.05),特別治療組比較對照2組在縮小紅斑病變范圍,減輕皰疹糜爛程度,縮短疼痛時間方面更具有優勢;方華珍[9]通過蓮花清瘟膠囊配合青黛醋調外敷治療帶狀皰疹35例,總有效率94.29%,痊愈71.43%,顯效14.29%,有效8.57%,無效5.71%;李悅[10]運用六神丸配合刺絡拔罐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40例,總有效率95%,痊愈60%,好轉35%,無效5%。劉勇[11]等運用清肝膽實火、瀉下焦濕熱的經典方劑龍膽瀉肝湯聯合刺絡拔罐治療耳部帶狀皰疹30例,治愈56.7%,顯效26.7%,有效13.3%,無效3.3%,愈顯率83.4%。
現代研究表明帶狀皰疹是潛伏水痘-帶狀皰疹病毒再激活感染所致,在治療方面以抗病毒感染為主,配合止痛藥及糖皮質激素對癥處理。但療效較差,治療時間長,不良反應大,易遺留神經痛。
李冬芹等[12]運用單唾液酸四己糖神經節苷脂聯合伐昔洛韋治療老年帶狀皰疹90例,90例老年帶狀皰疹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47例)與對照組(43例)。對照組口服伐昔洛韋片1 g,bid,連用1周;維生素B11片10 mg,1天3次,加甲鈷胺膠囊0.5 mg,1天3次,連用2周。治療組在對照組用藥基礎上加用單唾液酸四己糖神經節苷脂注射液20 mg,加入0.9%氯化鈉注射液100 mL中,靜脈點滴,每天1次,連用2周。結果顯示治療組的止皰、結痂、疼痛減輕時間均短于對照組(P<0.05);治療組與對照組的總有效率分別為85.11%、67.44%(P <0.05)。治療結束1個月后隨訪,治療組與對照組后遺神經痛的發生率分別為6.38%、20.93%(P<0.05);王家雙等[13]通過牛痘疫苗接種家兔炎癥皮膚提取物及連續星狀神經節注藥治療頭面部皰疹后神經痛40例,結果顯示兩組患者平均HAMD評分為(21.8±3.8)分,平均VAS評分為(7.8±1.6)分。經過治療后OP組和IP組患者平均VAS評分分別為(5.4±1.2)、(3.2±0.8)分,HAMD評分為(18.5± 3.1)、(11.2±2.1)分;復發率為45%、20%;治療前、后局部紅外熱圖平均差值為1.2~5.8 ℃。IP組經過14~18個月的隨訪,療效相對穩定(均P<0.05);張杰[14]運用利多卡因PICA鎮痛聯合神經阻滯治療帶狀皰疹神經痛30例,結果顯示兩組患者1周后VAS評分明顯降低(P<0.01),與對照組比較,研究組治療后1、2、3和4周時VAS評分明顯降低,總有效率升高(P<0.01);謝曉慶[15]神經阻滯在帶狀皰疹早期治療中的應用觀察65例,對照組對患者采取阿昔洛韋、止痛劑以及B族維生素治療,實驗組在對照組的治療基礎之上采取神經阻滯進行治療,采取2%利多卡因10 mL,維生素B121 mL,地塞米松5 mg配制而成的神經阻滯液,每隔24 h神經阻滯一次,一共連續治療1周。結果顯示實驗組臨床總有效率為95.4%,對照組總有效率為78.4%,實驗組和對照組兩組臨床治療效果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中西醫結合治療帶狀皰疹,即在抗病毒感染的基礎上,加用中藥或針灸等療法聯合治療,促進皰疹的吸收、結痂、愈合等,減輕或治愈皰疹神經疼痛。
劉占軍[16]運用中西醫結合治療帶狀皰疹50例,治療組用自擬帶狀皰疹湯(組方:瓜蔞,龍膽草,柴胡、紅花、板藍根、茯苓、延胡索、甘草、梔子、薏苡仁、白術、澤瀉、香附)聯合阿昔洛韋、甲鈷胺口服治療,對照組單純應用阿昔洛韋、甲鈷胺口服治療。結果顯示:治療組有效率為88.0%,對照組為76.1%,兩組差異有顯著性差異(P<0.01),治療組在止皰、結痂、止痛時間上優于對照組,治療組后遺神經痛的發生率為4%,對照組為15.2%,兩組差異有顯著性(P<0.05);薛乘風[17]以中西醫結合治療帶狀皰疹34例,對照組口服阿昔洛韋200 mg,每天5次,連續服用3 d,干擾素100萬單位,肌內注射,隔天1次,維生素B 20 mg,每天3次。觀察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結合中藥湯劑(組方:白芍、當歸、紅花、桃仁、柴胡、丹參、白術、枳殼、牡蠣、甘草)。兩組患者以3 d為1個療程,2個療程后評價療效。結果顯示觀察組治療后總有效率為97.06%,顯著高于對照組的76.47%(P<0.05),治療后兩組患者疼痛評分均顯著低于治療前(P<0.05),且觀察組疼痛評分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觀察組止皰時間、開始結痂時間及全部脫痂時間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
綜上所述,對帶狀皰疹的治療中西醫各有其優勢,西醫治療較單一,病毒復制、變異較多,抗病毒藥物的針對性較差,但中醫在帶狀皰疹的治療方面,方法手段豐富,包括內治法、外治法、針灸理療等,療效確切無不良反應,各種療法配合使用則療效更佳。急性發作期主要以清熱利濕,活血化瘀止痛為法,配合清肝瀉火或健脾除濕;對久病氣血虧虛患者給予以益氣養血、扶正固本。帶狀皰疹的中醫藥治療目前還存在許多不足,臨床普遍存在樣本量小,療效判斷缺乏統一量化標準,課題設計欠嚴謹等諸多問題,今后在臨床工作中總結經驗,完善實驗研究,為臨床治療提供技術性指導。
[1] 趙揚,謝志宏,葛蒙梁,等.疏風解毒膠囊治療帶狀皰疹的臨床評價[J].藥物評價研究,2015,2(38):198-199.
[2] 白福云.逍遙散加味治療帶狀皰疹及后遺神經痛30例療效觀察[J].中國醫藥指南,2015,13(13):223.
[3] 張海存.火針加拔罐治療急性帶狀皰疹 70 例療效觀察[J].云南中醫中藥雜志,2015,36(2):97.
[4] 郝蓬亮,楊一玲,關玲.放血拔罐結合圍剌治療急性期帶狀皰疹33例[J].中醫外治雜志,2015,24(1):36-37.
[5] 張燕梅,彭燕霞,何念善.火針結合刺絡拔罐治療血瘀型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臨床觀察[J].四川中醫,2015,33(3):165-166.
[6] 王明明,楊穎.火針結合放血拔罐治療急性期帶狀皰疹38例[J].江西中醫藥大學學報,2015,27(1):51-52.
[7] 楊文祥,蔣冬玲.火針聯合拔罐治療帶狀皰疹30例[J].亞太傳統醫藥,2015,4(11):96-97.
[8] 胡之華,王海林.加味瓜蔞散配合三黃洗劑治療肝經郁熱型帶狀皰疹30例[J].中國中西醫結合皮膚性病學雜志,2015,14(1):23-26.
[9] 方華珍.蓮花清瘟膠囊配合青黛醋調外敷治療帶狀皰疹35例臨床觀察[J].實用中西醫結合臨床,2015,15(2):38-39.
[10] 李悅.六神丸配合刺絡拔罐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療效觀察[J].遼寧中醫雜志,2015,42(3):516-517.
[11] 劉勇,韓莉,王亞男,等.龍膽瀉肝湯聯合刺絡拔罐治療耳部帶狀皰疹30例[J].河南中醫,2015,35(3):584-585.
[12] 李冬芹,姚新瑞,羅楊,等.單唾液酸四己糖神經節苷脂聯合伐昔洛韋治療老年帶狀皰疹臨床觀察[J].中國藥房,2015,26(5):678-679.
[13] 王家雙,魏星,包佳巾,等.牛痘疫苗接種家兔炎癥皮膚提取物及連續星狀神經節注藥治療頭面部皰疹后神經痛臨床研究[J].中國疼痛醫學雜志,2015,2015,21(3):194-196.
[14] 張杰.利多卡因PICA鎮痛聯合神經阻滯治療帶狀皰疹神經痛臨床觀察[J].西藏醫藥,2015,36(1):35-37.
[15] 謝曉慶.神經阻滯在帶狀皰疹早期治療中的應用觀察[J].心血管病防治知識,2015,12(3):144-145.
[16] 劉占軍.中西醫結合治療帶狀皰的臨床療效觀察[J].醫學理論與實踐,2015,28(3):359-360.
[17] 薛乘風.中西醫結合治療帶狀皰疹臨床觀察[J].中國中醫急癥,2015,24(2):357-358.
R752.1+2
A
1671-8194(2016)20-003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