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美其美 美美與共
——評趙維平《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

南曉萍

（哈爾濱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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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美其美 美美與共
——評趙維平《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

南曉萍

（哈爾濱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摘要】本文對趙維平《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進行了分析和探討。

【關鍵詞】趙維平；《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

趙維平老師的《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2012—3—1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以下簡稱趙著），是在他之前出版的《中國古代音樂文化東流日本的研究》、《中國與東亞諸國的音樂文化流動》兩本書的基礎上編寫的。該書試圖以日本、朝鮮、越南為對象，以實證的方法對主要由中國傳入的音樂文化，從音樂的制度、樂種、樂器、樂譜等多角度、全方位地尋本朔源、追蹤考察。并通過對音樂本體的考察，客觀地對兩國間同類音樂形態進行比較研究，進而詮釋兩種音樂文化交流中的文化觸變現象。

一、東亞漢字音樂文化圈及研究的現狀

根據亞洲地區各民族音樂的體裁、形態特征，結合形成這些特征的生活環境、語言、宗教、社會組織等背景，亞洲音樂文化大致可以分為以下4個音樂文化區，即：東亞音樂文化區、東南亞音樂文化區、南亞音樂文化區、西亞音樂文化區。而東亞指亞洲東部地區，包括中國、日本、朝鮮、韓國等國，東亞是黃色人種的主要分布地區，這些國家曾長期使用漢字并接受以儒家思想為中心的中國文化的影響。趙著主要論述的是中國與日本、朝鮮、越南三國之間的音樂文化交流，此處將越南劃入東亞主要是因：越南從地理上看是處于東南亞，但它北面與中國接壤，而且從考古學上的研究結果可知，越南的史前文化即與中國大陸互有淵源。之后，特別是中國漢代時期，越南在宗教、文學、藝術和農業技術等方面受到中國文明強烈的影響。所以趙著從東亞漢字文化圈的視角對古代中國與這三國的音樂交流進行了研究。

中國與周邊國家的音樂交流是自古就有的，自張騫開辟絲綢之路，又經過唐朝繁盛的音樂文化交流。我國的音樂文化在這些大規模的交流中有的經歷了完善，有的甚至滅亡。所以如果想要濾清中國古代音樂文化的發展狀況，研究其周圍國家的音樂文化是非常必要的。中國音樂歷史的研究還是近幾十年的事，而對中國與周邊國家音樂文化的交流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但這種交流的研究又是非常必要的?？梢哉f，若想深入、透徹、盡可能準確地認識中國古代的音樂文化歷史，就必須理清中國與周邊國家的歷史才能從中汲取豐富的正面及負面的歷史經驗，以作為理清我國音樂史的不可替代的財富。不然的話，我國的古代歷史音樂文化，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就會帶著一定的盲目性。并且“中國與東亞音樂歷史的研究”這一課題在中國至今還沒有一位學者進行全面深入的研究，其研究還處于起步嘗試狀態，因此該書的出版讓我們對此研究的深入又更近了一步。

二、趙著的成功之處

當兩種不同的文化直接相遇時，優勢文化將對劣勢文化體系產生巨大的沖擊作用，優勢文化的因素在傳播和碰撞的過程中對既存文化體系給予沉重的打擊，甚至被擊破或使之解體。往往在劣勢文化吸收新文化因素的同時，一種新的文化體系也在融合的過程中建立。顯然，在兩種文化的撞擊中文化接受層之間的力量之比具有重要意義。文化的接納層以怎樣的姿態和動機、采用何種方式與措施以及能力如何都是決定新文化形成的關鍵因素。但上述東亞三國因歷史時期、地域以及本民族所具有的文化內質、文化形態的不同，對來自中國大陸的文化有著不同的取舍方式。

與趙老師之前的兩本書相比，今天所讀的這本《中國與東亞音樂的歷史研究》，我認為有以下幾點值得稱道：

1、他保持并強化了前兩本書的諸多優點。例如這個研究與之歷史與現實的理論和實踐意義，資料工作的扎實厚重和處理、使用文獻史聊的成熟技巧；對中國與日本、朝鮮、越南的音樂交流的發展歷史脈絡梳理的調理性，歷史價值和學理分析的公允客觀與細致精當；論述論證過程中嚴密的邏輯性以及文字表達的準確與生動等等。而且較前兩本書也更加的細致，史料十分的深入、扎實。這里可以從趙老師的留學經歷中得到證實，所以他所得到的史料、文獻以及考古圖像史料是非常多的。但是不得不說的是，趙著中相對于中國、日本的論述的篇幅來看，筆者認為關于朝鮮、越南的史料與文字相對較少。

2、強化了論文的超拔論述和思辨色彩，趙老師以較強的歷史意識對中國與東亞的音樂文化發展的歷史進行了深入的梳理與剖析，因而使中國與東亞的發展與演變有了一個清晰的歷史畫面。如果說“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是音樂史學研究之重要使命的話，那么無疑趙著為中國音樂史的研究又填了一筆。

三、本書研究的學術意義

歷史研究的意義就在于尋求歷史現象與現實現象之間的邏輯關系，總結歷史的發展經驗，為新的歷史進步提供有益的參照。在尊重歷史的起點上學習歷史，在學習歷史的基礎上超越歷史，是中國音樂健康發展的根本所在。趙著不僅教給了我們中國與東亞地區音樂文化交流的知識，也教會了我們要：尊重歷史，學習歷史，超越歷史。讓我們在研究中國與東亞的音樂交流史時，了解了中國歷史的變遷。而且引發了我們對現在歷史的思考，我們可不可以以過去歷史交流的規律來看待現在的歷史呢？

費孝通先生在文化問題上提出“文化自覺”的觀點。他說：每一個民族、國家對自己文化的來源、歷史發展、特點（包括優點和缺點）以及發展趨勢要有自覺的了解。我們既不復古，也不全盤西化。他對此概括了四句話：“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币虼?，我們研究本民族的音樂文化，要有自知之明，即“自覺的了解”；研究西方音樂文化，要取其所長，補其所短，既不能搞“歐洲文化中心論”，也不能搞“中國文化中心論”，這就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

研究音樂文化的范圍很廣。從縱的方面來說，是古今中外音樂史的研究，通過音樂史的研究，可以了解音樂文化的源流和變遷，達到鑒往知來、鑒古知今的目的，從橫的方面來說，音樂文化的研究涵蓋音樂研究科學的各個領域，包括音樂美學、音樂史學、音樂考古學、音樂聲學、音樂民族學、音樂心理學、作曲法、和聲學、復調音樂、配器法等等。通過中西音樂和中外音樂的比較研究，可以達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和“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目的。這也是趙著這本書給我們的另一個文化交流的啟示，我們是否可以將日本、朝鮮、越南與我國之間的交流規律運用到我們現在的研究當中呢？

作者簡介：南曉萍（1995—），女，碩士，研究方向：民族音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