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 琴(西南交通大學,四川 成都 61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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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又見”之魂,完“平遙”之志,審“舞蹈”之美
——情景劇“又見平遙”觀后感
盧 琴
(西南交通大學,四川 成都 611756)
【摘要】“又見”顧名思義“又看見”,是一種歷史的重現。《又見平遙》是又見團隊致力創新打造與“印象”系列并行的一個品牌嘗試,由室外實景演出走向室內情境體驗,《又見平遙》這個故事是王潮歌導演對平遙民俗、史實進行了高度提純的基礎上展現的一個因血脈羈絆而生的情義故事,展現了平遙文化中重德行、重情義、重根祖血脈之文化傳統。該劇的成功出演拉動平遙旅游經濟快速增長,以及衍生出很多相關產品拉動投資與就業。為山西由能源經濟大省向文化經濟大省樹立標桿起到帶頭作用,構建文化山西、文明山西、創新山西的新形象。
【關鍵詞】創新;表演形式;文化
《又見平遙》的劇情是王潮歌在平遙采風后提煉和挖掘出來的故事,處于俄國十月革命時期,一片混亂中清朝末期票號王掌柜第六代單傳的兒子被沙俄綁架。為了保住王家唯一的血脈,平遙城票號東家趙易碩抵盡家產,雇傭同興公鏢局 232 名鏢師一同前往沙俄解救人質。7年過去,趙易碩連同232名鏢師全部客死途中,保全了王家的血脈得以延續。
王潮歌導演托“又見”之魂讓我們移情入夢,走進劇場又見趙家大院、又見選妻場景、又見鏢師臨行前的悲壯死浴;穿越時空看見城墻上的靈魂給我們講述這個故事。在電閃雷鳴中見到了一百年前同興公鏢局出鏢的232個鏢師,他們站在城墻上自說自話,最讓我心靈顫動的是一個孩子說:“這么快就到家了,早知道死了就可以這么容易的回家,我之前就不那么害怕了。”讓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我仿佛看到了這些人死前的遺憾,對于回到家鄉的執念讓他們在戰火紛飛的沙俄拼死掙扎。我們帶著對這些亡魂的敬畏和遺憾繼續行走在“平遙城”。
(一)穿越時、空:
觀眾行走在劇場中穿梭在時光里,一會兒到了現代好像是博物館的展覽,古色古香的展館里放著金銀元寶、漆器、磚雕,一會兒又到了平遙城的古城墻,看到城墻上的亡魂與自己對話,一會兒回到了清末的平遙城趙家大院,敗落了的趙家大院,管家和趙易碩的亡魂對話,解釋現在的趙家大院已經風光不再換了主人。一會兒又見到了因趙東家離去紛紛關閉歇業的分號鏢局,一會兒我們又回到現代跟著旅游團導游講解平遙歷史,但凡有了講的不對的地方,亡魂就跳出來辯解,引起人們的深思。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我們口口相傳的歷史不免有了失真和偏差。那么面對這樣的現狀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引起人們的深思…
《又見平遙》情境體驗劇的劇場建于平遙城古城墻邊,雕梁舊瓦、飛檐翹角,為不奪不遠之處平遙城的風采而挖地六米建造。劇場內分為A,B,C,D四個實景演藝區,全部為仿古建筑。劇場開演時,分兩批觀眾分別從兩個入口分不同順序但不碰面觀看各個故事場景最后一起到面秀的觀看廳。因為每個場景的客容量有限,這樣一來分兩批觀眾把劇場客容量增加了一倍。而且觀眾僅僅靠一次的觀看是不能看清故事全貌,每次觀看因故事情節的先后安排而會有不同的感受。這是《又見平遙》促使觀眾重復觀看的一大賣點和設計的巧妙之處。
(一)文化之志
整部劇以“德”為符號詮釋了中國根祖之地,我們的祖先血脈里流淌的豪情、仗義。這種屬于我們中國人的品質作為一種精神力量感化和教育著子子孫孫的中華兒女,不忘恩情、不忘祖先、不忘故鄉。姓氏故事,一直是中國文化中揮之不去的情結。山西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一,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從北到南逐步形成了宗教文化、晉商文化、和根祖文化三大地域性文化板塊。山西正處于根祖文化的發源地,通過“又見”清末趙家鏢局為義出鏢用三十萬兩白銀、232個鏢師和趙東家之命換取沙俄分號王掌柜的獨苗血脈。彰顯了平遙人仗義贏天下,德行聚人心的智慧,穿越時空,直透人心。
(二)經濟之志
隨著山西經濟轉型期的到來和國家文化產業政策的實施。“又見平遙”作為重大的文化項目,會在文化和旅游雙方面起到積極的帶動作用。“截至2015年年底“又見平遙”演出以近2000場,108萬的人次觀演。演出收入6440余萬。”平遙縣印象文化旅游發展有限公司總經理康青峰介紹了《又見平遙》的一組數字。2011年十二五規劃山西需要尋求契機經濟轉型,“大力發展文化產業,推動文化產業成為支柱產業,重點打造一批體現山西文化符號和元素的大型旅游演藝項目,提升山西文化形象的影視、舞臺、美術等作品”恰逢其時,《又見平遙》帶來轉機,它不光為平遙經濟做貢獻,更是首當其沖地為山西經濟轉型開源解渴。
藝術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們盡可能表演的是一種生活的常態,卻不得不把它美化,使其具有美感的呈現給受眾。人既是舞蹈藝術的創造者,又是“物化了”的“舞蹈藝術品”。《又見平遙》中處處是表演,處處是藝術,處處是舞蹈。選妻片段中,品足、映手、擺腰、扭臀雖是選秀,但為了其表演體現美感所以運用舞蹈動作美化修飾。體現了古代山西晉商富豪選妻時的挑剔細致。側面反映出當時山西位于全國的經濟地位,富豪云集,大家族之規矩繁瑣細膩。鏢師死浴片段中,在全城挑選出來最賢惠有福氣的女人擦身,在鏢師身上留下齒印。生活化的情感動作加入舞蹈構圖,高低空間,雙人舞姿。有托舉女伴的造型、有女伴依偎擁抱的造型、有地面仰視依靠的造型。使其相互依戀的感情更加直入人心,觀眾更加明確的體會到了古代山西的鏢局文化及規矩。城墻上亡魂的舞蹈演員單腳固定于城墻,身體穿墻而出伸手觸摸的動作反復呈現,有高有低、有旋轉行走,無一例外表現了對于回到家鄉的渴望和對家鄉的思念之情。
片尾的《面秀》演員站于案板后,雙臂做出揉面,抻面,拉面的動作。結合舞美燈光,我們看到演員們在面粉中舞蹈,面粉在舞蹈中飛揚。隨后演員立于舞臺中央,手拿著山西傳統的白色面粉袋,隨著音樂各種拋灑面粉的動態揚出滿腔對故土的熱愛,讓觀眾對于山西文化有了更深刻直觀的體會。該片段運用山西飲食文化滲透中國人民根祖情結,舞蹈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山西人因面生根、牽連不斷的家鄉味,故土情。以及對家鄉的眷顧,對食物的敬畏,對生活、生命的敬畏,更是對家國民族的敬畏和摯愛!
參考文獻
[1]張冰,張潔.本土藝術形式的新蕾綻放——從《又見平遙》 的成功出演窺探印象類實景演出的魅力 [J].
[2]張曉楠,馬思遠.《又見平遙》:別出心裁的尋根之旅[J].
[3]史莉.我省文化產業創新發展大戲《又見平遙》大幕拉開——訪《又見平遙》大型實景演藝項目總導演王潮歌[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