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德,同 娟,宋美娟
(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股份公司,陜西 西安 710032)
·專題綜述·
對我國重型機械的思考
劉存德,同 娟,宋美娟
(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股份公司,陜西 西安 710032)
詮釋了重型機械的涵義及重要作用。回顧了我國重型機械發展歷史及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的發展歷程。我國重型機械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現在已經發展到自主研發,自主創新階段。對“新常態”下我國重型機械制造業發展進行了思考,借助《中國制造2025》之力使重型機械從大到強,任重而道遠,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實現從大到強。
新常態;重型機械;中國制造2025
什么是“重型機械”?“重型機械”詞義的解釋是在重量﹑體積﹑功率等方面特別大的機械。大小和重輕又是辯證相對的,在不同的視野范圍不同歷史時期,有不同的理解和內涵。我國的重型機械詞語涵義帶有計劃經濟時期機械工業劃分和管理的痕跡,可以從新中國成立以來國民經濟發展歷程來考量。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百廢待興,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重工業部,1950年1月在重工業部內成立了機械工業籌備組(后改為機器工業局)主管全國的機械工業。1950年2~5月,重工業部召開了全國機械工業會議,研究并確定了恢復時期機械工業的方針任務,對機械工業進行了初步劃分。1952年8月7日中央人民政府第17次會議通過成立第一機械工業部(簡稱一機部),主管全國民用機械工業,內設有通用機械、機床工具、重型機械、動力機械、電工、汽車(包括拖拉機,軸承)、船舶、機車車輛(1953年由鐵道部劃歸一機部)等八個專業管理局。第一機械工業部第三機械工業管理局(簡稱三局),負責管理冶金、礦山、起重、運輸、大型鍛壓、建筑筑路等設備制造業,當時統稱“重型機械”[1]。隨著機械工業國家管理層多次改革,1988年4月,機械電子工業部正式成立,原一機部重型機械局改組為第二裝備司,工程機械行業從重型機械局劃出,并入農機局,新組建為工程農機司。相應的中國重型機械總公司的工程機械部也劃入中國工程機械成套公司。此后中國重型機械行業包含:冶金機械、礦山機械、起重運輸機械(物料搬運機械)、重型鍛壓機械、大型鑄鍛件[2]。目前中國重型機械工業協會的成員是由上述行業的教育、科研、設計、成套、生產等企業和單位組成的。
《史記·五帝本紀》:“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軒轅”。黃帝者名軒(曲轅而有帷幕的車)轅(指車前牲畜或人用力拉的直木),均從“車”部首,說明黃帝時代既有了車,傳說中黃帝還利用指南車打敗了蚩尤,車既是運輸機械也是作戰的重型裝備,在4、5千年前稱為“重型機械”是恰當的。車與馬的結合,解決了結構和動力問題,誰擁有了它,在戰爭中就能取得絕對優勢,促使征服半徑越來越大。從“鑄鼎于荊山下”可以看出黃帝時代掌握了青銅冶鑄技術。在4、5千年前掌握了造車、冶煉技術部族的酋長不是黃帝也是那個時代的共主,在文字記載以前以祭祀的祭祖功績、吟游詩人的詩或口耳相傳記述的史詩(事)被神化,被后來中華民族視為人文始祖就不足為怪。從原始社會進入到城邦的奴隸社會,在建大型的宗教祭祀場所和帝王巨型的陵墓已有了重型機械的身影、在國與國的戰爭中“攻守城備”的器械越來越大,越來越重要。
現代意義的“重型機械”是在“第一次工業革命”時及以后用“能源動力”代替“筋肉動力”、金屬材質代替木質和石質開始的,為國家實體實力彰顯著前所未有的地位,對主權國家的經濟發展和安全有著重要支撐作用。1840年以來。幾次大的戰爭,如兩次“鴉片戰爭”、“甲午戰爭”等均以戰敗賠款割地而結束,使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國家。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中國戰敗的原因除政治、軍事等原因外,與國家沒有制造“堅船利炮”的重型機械工業有著重大關系。有許多學者專家對此做了深入的研究[3~6]。第一次鴉片戰爭時從武器裝備的兩個效能考察中西方的差距:其一是火藥。火藥是中國的四大發明之一,而其技術進步幾乎停滯不前,缺乏精確的數量概念,到第一次鴉片戰爭時仍沿用“陰陽五行化生”和“君臣佐使”學說的軌跡,如在《天工開物》中說:“凡火藥,硫為純陽,硝為純陰,兩精逼合,成聲成變,此乾坤幻出神物也”[7]。大多用手工方式以制中藥的形式生產火藥。此時的英國已完成了第一次工業革命,其火藥生產方式:“按近代化學科學知識及實驗進行精準的火藥配方,采用一系列的專用設備提高硝和硫的純度,利用先進機械設備進行藥料的粉碎、混合攪拌、造粒、除濕烘干、藥粒的表面磨光。這些先進的工藝加工保證了英軍火藥的優良品質,經過長途海運,到中國以后保持良好的使用效果。在戰后,福建提督陳階平設法采購英軍火藥并在鳥槍上試射,原本射程不到100 m的鳥槍可以將彈丸射到384 m”[3]。其二是火炮。”清軍火炮制作工藝低劣、傻大黑粗、射程較近、精度很差。制作上,清朝墨守陳規、堅守祖制。1840年時,炮樣是康熙朝代(1661~1722年)留下的。新造火炮因土法鑄鐵冶煉不純,氣孔多、易炸裂,使得質量極差。試射中,就炸壞了13門火炮,報廢率竟然占59門新炮的22%”[3]。反觀西方火炮的生產方式:到1840年前后,中國年產鐵約2萬噸,僅是英國的1/40[8]。鋼鐵產量和質量的提升以及裝備制造業的進步,依賴于工業革命時期重型機械的蓬勃發展,大型鑄鍛件經過近代加工機床制造的火炮及附屬設備,同樣口徑的火炮重量輕、有效射程大、轉動靈活、射擊頻率高、打擊精度更比生鐵鑄造炮要高許多。綜上所述:英軍在清軍有效射程以外,準確打擊清軍的炮臺和防御工事。清軍大炮射程近、精度差,無法有效打擊英軍而鞭長莫及,再加上擁有西方近代科學知識教育普及的士兵和軍官,其軍事技能和素質高于清軍,致使英軍以少勝多也不覺得奇怪了。由此可見“重型機械”是近現代主權國家國防安全的基礎。
中國近代工業化始于第二次鴉片戰爭后的洋務運動,鴉片戰爭宣告中國喪失了兩千年來的優勢地位,在西方殖民列強的堅船利炮下,曾國藩提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試圖通過吸收西方先進工業制造技術,使中國富強起來。在中國建立起了第一批造船廠、兵器制造廠。從1872~1911年所設立的商辦、官辦、官商合辦及中外合辦工業共521家。在此后的近半個世紀中,長期的政局動蕩、戰火硝煙、殖民掠奪,使工業發展舉步維艱。抗日戰爭時期,日本為了其軍事需要,在其占領區域內有限度地培植機械工業,尤其是在東北。但是,戰爭結束后,這些工廠設備遭到嚴重破壞。
在國民政府接管東北前,先期攻入偽滿洲國的蘇聯紅軍作為戰利品已經搶先拆卸了不少日偽企業的設備,并運回蘇聯。1945年8月,蘇軍進駐沈陽的滿洲三菱機器株式會社,次年3月撤走,期間先后分6次運走工廠機器及材料共160余火車皮,主要設備全部運走。據估計,蘇聯紅軍所拆走的東北機械工業設備,占該行業產能之68%~80%。如此一來,當國民政府接管東北后,當地機械工業在很大程度上僅剩一個空架子[9]。而1948年國民黨開始敗退至臺灣時,將大量工廠機械拆走,不能拆走的就破壞掉。在上海解放前的幾個月里,蔣介石動用軍艦將大批機器設備及戰略物質向臺灣轉移,從上海一地就裝走了1500多船。蔣介石還逼迫國民黨資源委員會委員長孫越崎將一些重要的工廠拆遷運臺。大批最為關鍵的技術人才也去了臺灣[10]。到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之時,殘存的裝備制造企業、零星的工業布局等表明,中國的工業體系真是“一窮二白”。
中國的重型機械工業是在新中國建立以后發展起來的。如前文所述:重型機械工業在新中國建立前,僅有少數工廠,設備和技術十分落后,主要搞些修配,所需機器設備主要靠進口。從新中國建立至今經過近70年的發展,重型機械工業已發展成為一個門類齊全,基礎雄厚的工業體系,成為我國國民經濟和國防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重型機械工業經歷了四個發展階段:恢復和初創時期(1949~1957年)、形成制造力量時期(1958~1978年)、新的發展時期(1979~2012年)和“新常態”時期(2013~)。
新中國成立伊始東西方陣營間的冷戰使執政的中國共產黨有了政權生存的實際壓力。一方面,在朝鮮戰爭中,美國全面主導,戰火燒到鴨綠江邊;另一方面,蔣介石占據臺灣及大陸沿海若干島嶼,時常出動飛機襲擾,有反攻大陸之勢,新生的共和國選擇重工業優先發展戰略是捍衛國家主權獨立和自身安全的需要,也是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軍事壓力的防御性反應。在這種情況下,重工業優先發展只有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國家權力強行推進,才能使國家的工業化進程得到跨越式發展,從長期性的眼光來看,是中國人民從“站起來了”到強大起來的必由之路。在毛澤東看來,建設重工業是“大仁政”,符合“人民的長遠利益”[11]。
1949年前后,新中國接收的少數具有重型機械性質的工廠,恢復了生產。到1952年,重型機械產品的產量已由1949年的4000多t,提高到3.3萬多t,為恢復國民經濟和國家重點項目建設作出了貢獻。1953年1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題為“迎接1953年的偉大任務“的社論,指出“一五”計劃所確定的重要基本任務之一是“集中力量進行蘇聯幫助我國設計的156個建設項目為中心,由694個大中型建設項目組成的工業建設,建立我國的社會主義工業化的初步基礎”[12]。“一五”期間借助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援華156項建設項目,我國系統地學習蘇聯機械工業的管理模式,使重型機械企業的生產逐步走上正規[13]。這一時期,企業干部由上級任命,投資靠國家撥款,盈虧由國家包干,生產依據國家計劃,物資由國家調撥分配,產品由國家統一包銷,企業的主要任務是按計劃完成生產任務和有關的經濟技術指標,完全屬于計劃生產型[14]。
到改革開放前(1978年),雖然經歷了“大躍進”、“文革”和國際上的封鎖禁運,由于貫徹了自力更生、優先發展重工業的方針,重型機械工業仍然得了發展。重型機械產品的產量從1957年的14萬t到1977年的49萬t,20年內增加了2.5倍。其特點是開始走上自行開發技術和研制國家急需成套裝備的道路[14]。經濟恢復時期和“一五”期間三十多年來由于各個單位名稱有所變化,為尊重歷史本文所涉及單位仍用當時的名稱,新建的第一重型機器廠等幾個大型重機廠和沈陽重型機器廠等幾個改造的骨干企業陸續竣工。1958年以后,從中央到地方又紛紛興建了許多重型礦山機器廠。興建的大型工廠有第二重型機器廠、上海重型機器廠、北京重型機器廠和天津重型機器廠。它們和第一重型機器廠、沈陽重型機器廠、太原重型機器廠、洛陽礦山機器廠當時合稱為“八大重機廠”。還有當時稱為“八小重機廠”的地方興建的云南重型機器廠(后改為昆明重型機器廠)、陜西重型機器廠、長沙重型機器廠、杭州重型機械廠、合肥重型機器廠、福建三明重型機器廠、濟南重型機器廠和吉林重型機器廠。1964年開始進行“三線”建設,又興建了陜西壓延設備廠、銀川起重機器廠、四川自貢運輸機廠、四川長江挖掘機廠、四川長江起重機廠,四川江油礦山機械廠、甘肅天水風動工具廠、陜西黃河工程機械廠、湖南浦沅工程機械廠等工廠。這批工廠的建設和研究機構的建立,使重型機械工業制造工藝的裝備等級、技術水平和生產能力有了明顯提高。這一時期,研制成功了一批達到當時國際同類產品水平的技術裝備,設備的自給率達90%以上。其中有代表性的主要有:兩臺萬噸水壓機分別于1962年和1964年在上海重型機器廠和第一重型機器廠投人使用。上海的一臺由江南造船廠為主、上海重型機器廠參加制造;第一重型機器廠的一臺由沈陽重型機器廠和第一重型機器廠共同設計制造。車輪和輪箍鍛軋成套設備由沈陽重型機器廠、太原重型機器廠為主制造。分別于1963年和1964年軋出輪箍和車輪,實現了鐵路車輪和輪箍立足國內制造,打破了國外的封鎖。從60年代初到70年代初,為發展冶金工業,解決航空航天、核能和電子工業急需的新型材料的加工裝備,以重型機械工業為主研制了九套大型成套設備:300 MN模鍛水壓機、125 MN有色金屬擠壓水壓機、2 800 mm鋁板熱軋機、2 800 mm鋁板冷軋機、萬噸油壓機、Φ2 ~Φ80 mm冷軋管機、Φ80~Φ200 mm大型冷軋管機、700 mm 20輥薄帶鋼軋機、2 300 mm合金鋼板冷軋機及為有色金屬服務的輔助項目—— 鋁合金熔鑄車間成套設備。參加研制的單位主要有:第一重型機器廠、沈陽重型機器廠、上海重型機器廠、太原重型機器廠、大連重型機器廠、洛陽礦山機器廠、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和東北重型機械學院等[14]。這一時期中國的重型機械行業為我國的“兩彈一星”做出了重大貢獻[15]。如:高78 m,重1 080 t衛星發射塔架就是主要由太原重機廠研制供貨(1966年首臺);地下核試驗主要裝置(保密代號:“九二鉆機”),設備重1 200 t、提升力450 t由太原重機廠、大連重機廠、洛陽礦山機械研究所的單位合作研制供貨;高通量工程試驗反應堆(保密代號:49—3工程;核動力的研究研發用裝置)由中國第二重機廠研制供貨;主要用于導彈、火箭、衛星等航空航天飛行器的超高速氣動模擬實驗和理論研究用的2 M激波風洞實驗基地,上海重型機器廠為主研制了風洞主體裝備等[16]。這些關乎國家命運的重大裝備都是在打破國外全面封鎖,在沒有圖紙、技術資料的情況下自主原創研發制造的。說明此時的中國重型機械工業具備了很大的研發制造能力,為改革開放以后的重型機械的大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重型機械是技術型產業,技術發展屬于該產業的核心問題。1956年1月25日,毛澤東主席在最高國務會議上說:“我國人民應該有一個遠大的規劃,要在幾十年內,努力改變我國在經濟上和科學文化上的落后狀況,迅速達到世界上的先進水平。”幾天后,周恩來在政協二屆二次全體會議上,明確提出了“向現代科學技術大進軍”的號召,并要求國家計委、中科院和相關部門制定1956~1967年的十二年科學技術發展遠景規劃。在當時大規模引進蘇聯與東歐技術(156項工程)的大背景下,最高層領導人的這一決策體現出技術自立之訴求。該戰略決策落實于具體的產業部門中,體現為對產業獨立設計能力的追求,認識到:“目前我們有許多產品不能生產的主要原因,是由于自己不能自行設計,而又沒有國外圖樣或實樣”。由于獨立的設計能力取決于試驗研究,一機部決定強化自身的技術研發能力,建立與完善部門內部的設計和工藝研究機構[10]。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原為一機部重型機械研究所)應運而生。
1956年5月16日,一機部三局從下屬單位抽調的技術人員及分配來的大中專畢業生共30余人籌建重型機械研究室。根據三局的生產管理范圍成立八個專業組,完成了“冶金(包括軋鋼、鍛壓設備)、建材、礦山設備的成套系列及發展方向”的課題,摸清了行業狀況,指出了發展方向,對以后重型機械科技發展影響深遠。從1956~1965年一機部重型機械研究所按照國民經濟的發展需要經過數次調整,根據史料記載分解變遷過程如下:第一機械工業部北京重型機械研究所(1956.5~1957.7)先合并到第一機械工業部工藝與機械科學研究下屬的重型機械研究室(1957.8~1958.4);從該室又分解為兩個研究所:一是第一機械工業部沈陽重型與礦山機械研究所籌備處(1958.5~1961.7),1961年因遷到西安故改稱為第一機械工業部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1961.8~),1964年7月一機部決定將該所礦山專業室返遷沈陽,與沈陽重型機械廠結合建設成立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沈陽分所((礦山專業)既第一機械工業部洛陽礦山機械研究所前身);二是第一機械工業部北京起重運輸機械研究所(1958.8~),該所又分解為第一機械工業部北京起重機械研究所和天津工程機械研究所。由此可見中國的礦山機械、起重運輸機械、工程機械行業的研究機構起始于一機部重型機械研究所[17]。目前這些研究院所在重型機械行業創新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1999年均由事業單位轉制為企業單位,其歷程和壯大基本類似。這些院所均取得了一系列的科研成果和業績。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經歷了北京籌建、沈陽成立奠基、西安創業發展的歷程。1999年西重所以資產劃轉方式整體加入中國機械工業集團有限公司;2006年建所五十周年之際,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批準在西重所的基礎上組建成立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該院下設4個分院(上海分院、燕大分院、成都分院、無錫分院)以及3個分公司(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有限公司、陜西省冶金設計院有限公司、國家冶金重型機械檢驗中心西安海威工程監理有限公司等)。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是面向國內外冶金、重型裝備制造等行業的綜合性裝備技術研發、設計與工程總承包的創新型高新技術企業。其科研實力如下:
(1)以工程設計、冶煉、連鑄、軋制、重型鍛/擠壓、環保節能、油氣輸送等成套裝備研發、設計、工程總承包為主業,機、電、液和基礎件專業配套齊全。提供工程咨詢、機械工程監理、設計咨詢、設備檢測等專業技術服務。
(2)具有國家發改委頒發的建筑、鋼鐵、市政公用工程(燃氣熱力)三個專業甲級咨詢資質,化工、有色冶金兩個專業丙級咨詢資質;國家建設部頒發的建筑工程設計甲級資質及冶金行業、市政公用燃氣工程設計乙級資質。
(3)成套裝備出口到美國、俄羅斯、印度、土耳其、伊朗、緬甸、馬來西亞等許多國家和地區。
(4)獲得300多項國家和省部級科技進步獎,獲得500多件發明授權專利。
(5)設有國家和地方多個實驗和研發機構:金屬擠壓與鍛造裝備技術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裝備制造業高精度帶材軋制成套裝備產業化基地、機械工業煙氣治理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機械工業連鑄技術裝備重點(工程)實驗室、陜西省大型工業鋁型材擠壓技術與裝備工程技術研究中心、陜西省大型板坯連鑄成套技術裝備產業化基地、陜西省能量回收轉爐煤氣干法凈化成套裝備產業化基地、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全國冶金設備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國家冶金重型機械質量監督檢驗中心[18]。
重型機械制造業在改革開放后經歷了高速發展時期,根據重型機械工業協會統計,重型機械行業工業總產值從百億元到千億元,再到萬億元的規模:1998年447.28億元;2003年1101.5億元元;2013年10500億元。到2014年達到了1.23萬億元人民幣[2,14,21]。如此的經濟規模再以兩位數增長已不太可能,自2012年以來,隨著中國金屬、煤炭、玻璃、水泥產能過剩,而國際的經濟形勢又持續低迷。重型機械行業下行壓力顯現。
黨和國家領導人對當前的中國經濟形勢做了科學的判斷,提出了“新常態”觀念。2014年11月9日,習近平主席在亞太經合組織工商領導人峰會上的演講中首次系統闡述了新常態[19]。
2016年6月28日,李克強總理在第十屆夏季達沃斯論壇開幕式上的致辭中說:“在經歷多年的快速增長后,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面對持續較大的經濟下行壓力,我們沒有搞“大水漫灌”式的強刺激,而是創新宏觀調控方式,著力推進結構性改革,著力培育新動能,改造提升傳統動能”[20]。國家最高層領導人對中國經濟形勢判斷及以后發展方式的思路,對中國的重型機械工業的發展無疑影響深遠。
中國重型機械工業在新常態下,有以下幾個主要變化:
(1)市場變化。長期服務的能源、交通、原材料工業已完成了生產能力積累,國家不再集中使用政府資源(“大水漫灌”)建設新的生產基地,而是轉入以企業為主、根據市場行情決策擴減。著力培育新動能,改造提升傳統動能。
(2)任務變化。由滿足用戶增量需求轉向為用戶存量服務,以現有企業的裝備更新和技術改造為主,新建能力任務次之。逐漸向新型生產性服務業延伸。
(3)產品“兩化融合”的變化。信息化對傳統工業的生產組織方式、產品性能滲人越來越廣泛化對傳統工業的生產組織方式、產品性能滲人越來越廣泛深入。
(4)“互聯網+”的變化。在互聯網時代,以提質增效為目的,要求具有自動化、信息化、智能化功能的現代工業裝備。
(5)社會地位的變化。隨著我國工業化發展進入中期,機械加工能力普遍提高,除一部分技術含量高的產品國家依靠研發能力強的大型重機企業完成外,大部分產品已經擴散到一般企業。必須實現從做大到做強的轉型[21]。
當今世界新的一輪工業革命已拉開帷幕,德國的“工業4.0”、“互聯工廠”戰略、美國的“再工業化”戰略、日韓的制造業轉型戰略計劃紛紛亮相。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對此高度重視。2015年05月19日,國務院頒布了《中國制造2025》;2016年05月20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了《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為推動能源裝備自主創新和產業升級,充分發揮能源裝備自主創新在能源技術革命和裝備制造業升級中的支撐和引領作用,落實《中國制造2025》實施,2016年6月12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工業和信息化部、國家能源局頒布了《中國制造2025——能源裝備實施方案》。
中國的重型機械行業當前面臨了一些問題:如市場需求萎縮、行業產能過剩,低端市場競爭激烈、企業資金短缺、自主創新能力不足、管理水平有待提升等[22]。困難是多種原因形成的,是前進中的問題,是可以克服的,企業緊緊抓住頂層思路,練好內功,提高產品質量和科技含量(“打鐵還得自身硬”),加強企業自主創新能力建設,重型機械行業將在新一輪工業革命時期大有作為,在《中國制造2025——能源裝備實施方案》中的大多數工程項目可以提升重型機械的創新驅動。如:煤炭綠色智能采掘洗選裝備、油氣儲運和輸送裝備、清潔高效燃煤發電設備、先進核電裝備、水電裝備、風電裝備、太陽能發電裝備、地熱能裝備、海洋能裝備、燃氣輪機、儲能裝備、煤炭深加工裝備等。在擴大出口方面;國家“一帶一路”戰略,建立亞洲投資銀行的舉措,有利于支持東南亞、西亞國家發展交通、能源、原材料等基礎工業和基礎設施的愿望,為重機裝備“走出去”創造了市場空間,同時產品出口將帶動企業產品質量和經營管理的提升[23]。中國的重型機械已具備了強大的自主研發實力,一定能夠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實現從大到強。
2016年是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股份公司成立60周年,為此特撰文紀念。
[1]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當代中國的機械工業[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
[2] 張維新.“十一五”期間重型機械行業取得的主要成就與發展思考[J].重型機械,2011(1).
[3] 于澤,林穎清.試析第一次鴉片戰爭中清軍于英軍的火器差距[J].現代兵器,2009(6).
[4] 劉鴻亮.兩次鴉片戰爭中西火炮射程研究[J].科學技術哲學研究.2014(2).
[5] 劉鴻亮.十九世紀中葉中西軍事技術優劣的物質層面的探析[J].自然辯證法通訊,2014(2).
[6] 劉鴻亮.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中英雙方火炮的技術比較[J].清史研究,2006(8).
[7] [明]宋應星著:天工開物[M].長沙:岳鹿書社,2001.
[8] 郝俠君.中西500年比較[M].北京:中國工人出版社.1996.
[9] 新浪網,蘇聯援華156項工程—新中國的工業基石[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5a53af350100cf06.html.
[10]嚴鵬. 戰略性工業的曲折展幵——中國機械工業的演化[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中國近代史研究所.2013.
[11]逢先知,金沖及.毛澤東傳(三)[M],北京: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12]劉存德,同娟,宋美娟.見證新中國重型機械的成長與繁榮—《重型機械》期刊簡史[J].重型機械,2009(5).
[13]王建國,陳堅興.新中國重型機械裝備業發展與中國重型院的科技進步[J].重型機械.2009(5).
[14]劉東明,任建勛,孟令忠,等.1984~1999重型機械行業發展簡史[Z].西安:《當代中國的重型礦山機械工業》編委會.2000.
[15]董必欽.美好的回顧光輝的歷程祖國的驕傲—重機行業在發展我國“兩彈一星”中的偉大業績[A].重型機械發展簡史紀念文集[C].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1.
[16]張維新,劉存德.重型機械行業自主創新發展方向及措施[J].重型機械,2012(1).
[17]郭振杰,劉世浩.1956-1983機械工業部西安重型機械研究所所史[A].《當代中國的重型礦山機械工業》編輯委員會[C],西安:1986.
[18]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官網:http://www.xaheavy.com/Corporation/qygk.asp?cInfoId=178&dInfoId=143
[19]新華網.“新常態”一個新詞成為治國理念的7個月之旅.[GB/OE].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2/09/c_1113581673_2.htm.
[20]央視網.李克強總理在第十屆夏季達沃斯論壇開幕式上的致辭。[GB/OE].http://news.cctv.com/2016/06/28/ARTIz69Q1QCMlb2LFaji9kcW160628.shtml}
[21]李鏡.在新常態中創出行業發展的新空間[A].2015中國重型機械年鑒[C].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6.
[22]徐建.當前形勢下我國重型機械行業發展的思考[J].重型機械,2014(5).
[23]張敏,嚴祥文.2014年重型機械行業經濟運行情況簡析[J].重型機械,2015(4).
Thinking about China’s heavy machinery
LIU Cun-de,TONG Juan,SONG Mei-juan
(China National Heavy Machinery Research Institute Co., Ltd., Xi’an 710032 ,China)
This paper elaborates the meaning of heavy machinery and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to a modern power, and reviews the history of China heavy machiner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National Heavy Machinery Research Institute Co., Ltd.. China heavy machinery come from nothing, grew from a little to great, and become into a self-development and self-innovation stage at present. The paper also think deeply how China heavy machinery develop in “new normal” economy, it should grow by aid of force “made in China 2025”, long way to go, at final, achieve from big to strong along with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new normal; heavy machinery; made in China 2025
2016-03-28;
2016-05-10
劉存德(1960-),男,中國重型機械研究院高級工程師。
TH9
A
1001-196X(2016)04-00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