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鐘書的淘氣與癡氣

文 龔德位

錢鐘書的淘氣與癡氣

文 龔德位

學貫中西的錢鐘書聰明博學，被人們稱為“中國文化的昆侖”，但他身上的淘氣與癡氣，也每每被人們稱道。

說到淘氣，錢鐘書在清華大學讀書時，曾與一位姓許的同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的同桌在上課時常會注意班上的一位女生，錢鐘書就在筆記本上畫了一系列的“許眼變化圖”。時隔多年，他的那位同學從美國回來，談起這樁事來還忍不住開懷大笑。

楊絳在書中還介紹過錢鐘書生前喜歡看《西游記》，他往往是邊看邊比畫，口中念念有詞，時而悟空，時而八戒；一會“老孫來也”，一會“猴哥救我”，手舞足蹈，樂此不疲，十足的孩童式淘氣讓人忍俊不禁。

說到癡氣，不得不提到他與他的貓的趣事。錢鐘書一生特別喜歡貓，他養的貓要是與別人家的貓打架，不管多冷的天，即使在半夜，只要聽見貓打鬧，他就會從熱被窩里爬起來，拿起特別準備的竹竿沖出去幫自己的貓打架。他身上的這股癡氣當時在清華大學還一度被傳為佳話。

但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楊絳在《我們仨》里介紹平日里的錢鐘書不會打蝴蝶結，分不清左腳右腳，拿筷子只能像小孩子那樣一把抓等趣事。有一次，楊絳晚上把煤爐熄了，早上起來錢鐘書照樣給她端上了早飯，楊絳詫異地問：“誰給你點的火啊？”錢鐘書笑瞇瞇地回答道：“我會劃火柴了！”讀到這里，令人不禁莞爾，原來聰慧過人的錢鐘書是那么的“可愛”與“頑皮”。

楊絳在書中說，她一生最大的功勞就是保住了錢鐘書的淘氣和癡氣，讓錢鐘書的天性沒有受到壓迫和損傷。或許，正是這股“淘氣”與“癡氣”，才成就了博學風趣、才情超群、學貫中西、成就斐然的錢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