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海合作組織的關系研究

靳會新

(黑龍江大學 俄羅斯學刊編輯部，哈爾濱 15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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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海合作組織的關系研究

靳會新

(黑龍江大學 俄羅斯學刊編輯部，哈爾濱 150080)

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海合作組織在經濟合作的主體、地域和領域方面都相同或相近。我們在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過程中，應特別考慮如何處理與上合組織的關系問題。在絲綢之路經濟帶操作框架下，中國有完全的自主決策空間，有可能破解一些難題，但在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同時，中國應該繼續推進上合組織的發展，發揮各自優勢，使“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合組織形成良性互動。中國政府也表示將利用現有的包括上海合作組織在內的多邊合作平臺開展“一帶一路”建設的合作。上合組織是由地區性安全組織發展而來的，在原有的安全合作基礎上，各成員國之間開辟了在經濟、人文等領域的合作，在政治、安全、經濟、人文、組織建設和對外交往等各個領域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絲綢之路經濟帶主要是一個經濟設想，以戰略協調、政策溝通為前提，通過基礎設施投資帶動貿易發展，把各成員國的利益結合起來。所以，各成員國應在進行戰略協調和政策溝通的基礎上，尋求經濟合作的突破口。可本著基礎設施投資先行—帶動貿易發展的路徑進行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同時，要遵循“市場主導”原則，消除投資合作國民眾的顧慮，這也是我們在“一帶一路”國家投資和貿易中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

絲綢之路經濟帶；上海合作組織；歐亞經濟聯盟

俄羅斯以及中亞五國的土庫曼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薩克斯坦是中國向西開放的必由之路，同為絲綢之路經濟帶域內國家，不僅如此，俄羅斯和中亞五國更是絲路經濟帶的樞紐，如果他們缺位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其影響是不可想象的。從資源稟賦和各自經濟結構的角度分析，對于中國而言，他們的優勢在于豐富的資源和廣闊的市場。中亞地區、俄羅斯是世界重要的能源產地，中國重要的能源來源地。近年來，中國與上述國家和地區在經貿合作上取得長足發展，今后的合作潛力巨大。另外，我國打擊恐怖主義、民族分裂主義和宗教極端勢力的行動也離不開與中亞五國以及俄羅斯的合作。正如一些專家指出，在整個絲綢之路經濟帶上，中亞國家是關鍵紐帶，是戰略重心[1]，這就是我國一直強調俄羅斯、中亞五國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上的重要性。

絲綢之路經濟帶和上海合作組織在經濟合作的主體、地域和領域上相同或相近，如何處理二者的關系，擺正它們的位置是我們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理論上講，相比較上海合作組織，中國在絲綢之路經濟帶的行動自主權更多，空間也更為廣闊，會對上合組織的地位帶來影響，其不再是中國在中亞唯一的平臺。在與中亞國家的經濟合作中，中國會偏重“絲綢之路經濟帶”，分散一部分對上合組織的投入，但在政治、安全、國際影響等領域，中國仍將以上合組織為重。

一、上海合作組織內的經濟合作

上海合作組織是由地區性安全組織發展而來的，在成立之初的宣言中，將其功能定位于維護地區安全穩定。經過十幾年的發展，上海合作組織在原有的安全合作基礎上，各成員國之間開辟了在經濟、人文等領域的合作。到目前為止，上海合作組織已經在政治、安全、經濟等各個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宣言第九條對有關經濟合作方面的內容做了如下表述: 上海合作組織將利用各成員國之間在經貿領域互利合作的巨大潛力和廣泛機遇，努力促進各成員國之間雙邊和多邊合作的進一步發展以及合作的多元化。2001年阿拉木圖首次上合組織總理會晤，提出建立該組織內的總理級別的高級會晤機制。2002年，上合組織成員國經貿部長在上海舉行首次會晤，此次會晤提出現階段上海合組織框架內區域經濟合作的任務是啟動貿易和投資便利化進程。部長們強調，各方將努力實現《備忘錄》中確定的發展區域經濟合作的基本目標和任務并代表本國政府簽署了相關議定書，宣布正式建立上合組織成員國經貿部長會晤機制，以便貿易和投資便利化、推動經濟技術合作和相互投資開展談判。2003年，經貿高官委員會和5個專業工作組相繼成立。2005年，俄方牽頭成立了能源工作組，吉爾吉斯斯坦牽頭成立了現代信息和電信技術工作組。為解決融資困難以及民間參與不足等方面的問題，上海合作組織于2005年召開了“上合作組織實業家委員會”首次理事會會議，同年11月， “上海合作組織銀行聯合體”成立。在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十周年大會上，成員國元首發布的《上合組織十周年阿斯塔納宣言》主張進一步加強上合組織地區經貿和投資合作，包括發揮本組織觀察員國和對話伙伴的潛力。進一步加強上海合作組織地區經貿和投資合作，將推動交通、通信、農業生產、創新與節能技術、貿易和旅游等領域的大型聯合項目，加快建立相關融資保障機制。2011年9月23日，中、吉、俄、塔四國能源部長通過《西安共識》，強調加強協商與溝通，消除貿易壁壘，推動通關便利化。挖掘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通運潛能，推動連接亞歐的貨運班列正常化，提升鐵路和公路連通水平，打通空中絲綢之路，建立互通共享的信息平臺，建設“陸、空、數字”三條絲綢之路，共同推進全方位的大通道建設，促進貿易便利化。發揮地區間的比較優勢。在2014年9月舉行的杜尚別峰會上，各成員國簽署了《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政府間國際道路運輸便利化協定》。

中國在上海合作組織內一直堅持推動經貿領域的合作，已取得一些成果，但存在的問題也比較多。一是達成的共識、簽訂的合作協定落實不夠；二是比較而言，雙邊合作好于多邊；三是不僅沒有建立起有效的制度體系，而且有效措施也顯得不足。有學者認為，“從上合組織區域經濟合作的現實水平來看，仍處在‘功能性合作’和‘優惠貿易安排’的初級階段。主要通過協定或其他形式，對一部分商品給予特別的關稅優惠，這是較低級的經濟一體化形式”[2]。即便是貿易和投資便利化，對成員國貿易環境的評價表明，實現便利化的過程也并不順利。[3]

在上合組織框架內的絕大部分經濟合作項目都與中亞地區有關，資金來源于中國。但俄羅斯認為這會影響到自己的戰略目標，一直視中亞為本國特殊利益區，努力恢復在此地的政治經濟主導權，對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土庫曼斯坦的能源合作頗有微詞。大型多邊合作項目的實施必須有可靠的資金保證，中國提出成立“上海合作組織發展基金”，各成員國將按照合理的比例出資。2014年9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十四次會議上表示，中方決定將中國-歐亞經濟合作基金最終規模擴大至50億美元。但俄羅斯對此持消極態度，一方面，俄方希望通過它主導的組織機制實現與中亞國家的經濟合作，力推歐亞經濟聯盟，對該地區其他多邊合作方式均不感興趣；另一方面，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經貿合作規模質量逐年提高，令俄羅斯感到不安，擔心中國不斷擴大的經濟影響力擠占自己的地緣利益。

二、歐亞經濟聯盟對地區經濟合作的影響

俄羅斯將獨聯體作為恢復世界大國戰略地位和影響力的重要依托。事實上，俄羅斯與其他獨聯體國家一直在建設自己的“經濟一體化”，力圖通過經濟一體化重新凝聚獨聯體，促進經濟發展，提高綜合國力，抗衡外部勢力。俄羅斯的意圖直接影響了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就建設自由貿易區達成一致，也被視作成員國間貿易和投資合作中一直存在問題的重要原因[4]。

蘇聯時期，在計劃經濟體制下，15個加盟共和國在經濟領域各有分工但又緊密銜接為一個整體，各加盟共和國獨立后，這種經濟聯系不復存在。獨聯體成立后，離心傾向日漸嚴重，在對獨聯體現狀進行反思后，俄羅斯決定立足現實，從加強彼此的經濟聯系入手，重建一體化。獨聯體內部幾個經濟一體化組織經過分化、組合、淘汰，目前只有歐亞經濟聯盟修成正果，也成為普京獨聯體外交的重要政績。2009年11月27日，“俄白哈關稅同盟”正式成立，俄羅斯、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三國元首簽署了《關稅同盟海關法典》，宣布自2010年1月1日起正式運行。兩年后的2012年1月1日，三國啟動統一經濟空間。2014 年5月，三國簽署歐亞經濟聯盟條約。三國經濟體一體化進程快速從關稅同盟過渡到高一階段的統一經濟空間，又到了更高階段的經濟聯盟。歐亞經濟聯盟包括經濟委員會、原材料資源委員會、經濟和科技合作事務基金會、跨國金融工業集團和合資企業委員會、歐亞經濟聯盟國際投資銀行、歐亞經濟聯盟國際仲裁法院、結算貨幣單位委員會、生態委員會歐亞最高經濟理事會、歐亞政府間委員會、歐亞經濟委員會、歐亞經濟聯盟法院等超國家機構。歐亞經濟委員會由多個部門組成，有制定關稅政策、競爭規則、能源和財政政策等宏觀經濟領域的決策權，具體負責關稅和非關稅調節、動植物檢驗、關稅收入、針對第三國的貿易制度、對外貿易和內部貿易統計、宏觀經濟政策、競爭政策、工業和農業補貼、能源政策、自然壟斷、國家和市政采購、服務貿易和投資、交通運輸、貨幣政策、知識產權、勞動移民、金融市場、聯盟框架下條約和國際條約等20個領域的政策。

由于俄羅斯近兩年來經濟困難重重，哈薩克斯坦受俄經濟下滑以及國際市場油價下跌的影響，經濟增速減緩，歐亞經濟聯盟的合作勢頭受挫，但相關國家發展一體化的決心不會改變。“俄、白、哈關稅同盟”以及2015年生效的《歐亞經濟聯盟條約》(亞美尼亞、吉爾吉斯斯坦兩國已經分別于2015年1月、5月成為聯盟正式成員)對上海合作組織的影響會越來越明顯。根據規劃，“歐亞經濟聯盟將形成一個擁有1.7億人口、4.5萬億美元生產總值的共同市場”[5]。在共同的區域協定基礎上，合作“范圍不再局限在某個項目或局部的功能合作上，將延伸到更廣泛的多個領域”[5]。

聯盟的發展前景顯示，在經濟社會獲得長足發展后，聯盟成員必將對本國的經濟制度、政策、原則等進行改變以適應一體化。在上海合作組織中，俄、白、哈關稅同盟以及即將運行的歐亞經濟聯盟會對中國形成排他性影響，中國將面臨上合組織中的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為同一經濟聯盟成員國這樣一種局面，中國的商品和服務將面臨歐亞經濟聯盟的對外統一關稅稅率以及其他非關稅壁壘措施構成的壁壘。原本的雙邊合作或是雙邊摩擦都會變得復雜起來。

三、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海合作組織的對接

區域合作具有整體性，合作的實現需要多方達成一致。在上合組織框架下的經濟合作涉及各成員國的多個政府部門，溝通成本高，俄羅斯反對或者消極的態度更增加了復雜的多邊治理組織達成一致的難度。但在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倡議下，中國自主決策空間的擴大，有可能破解一些難題。因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操作框架更大，沒有有形的組織形式，中國可以運用雙邊和多邊合作的形式加強與俄羅斯以及中亞國家的合作。

俄羅斯對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提出心態復雜，幾經變化，既有猜忌，又不想放棄參與的機會。尤其是目前俄羅斯經濟面臨巨大壓力，對發展自己的經濟一體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認為絲綢之路經濟帶在現階段并沒對歐亞經濟聯盟形成威脅。俄羅斯專家從中俄戰略協作伙伴的高度認識兩國在區域合作方面的配合，是“中俄戰略伙伴關系基本原則的實現”，與俄羅斯目前的國際處境無關。有學者建議把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與上海合作組織的發展結合起來，不能顧此失彼。更有人認為，正是有了上合組織多年的經驗，才有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提出。二者的精神內涵有太多相同之處。上海合作組織已經成為頗有影響的國際組織，中國在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時也一再申明不排斥現有的國際組織[6]。俄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的亞歷山大·拉林于2015年3月16日在俄《獨立報》上撰文說，參與該項目既是機遇也是挑戰，機遇是俄羅斯可以充當中國輸往歐洲貨物的過境運輸國；挑戰是影響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運輸，進而影響遠東及西伯利亞的振興計劃。但是莫斯科別無選擇，只能參加[7]。

2015年5月8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邦發表《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邦關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合作的聯合聲明》[8]，在聲明中，俄羅斯明確表態扶持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接下來的是具體行動，如果能在雙方對接的談判中解決長期影響在上合框架下區域合作的障礙，并落實談判達成的協議，對絲綢之路及上合組織的建設都是巨大利好。

中亞國家上層對中國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表示歡迎，一方面，該倡議為中亞國家提供了巨大的發展機遇，有可能把中亞變成連接亞太和歐洲的便捷通道，拓展中亞各國與外界的聯系，擴大國際合作；另一方面，與中國加強經濟聯系也可以減輕對俄羅斯控制的擔憂。 “如果絲路計劃得以實施，將為包括塔吉克斯坦在內的中亞各國帶來許多好處，所以我們非常重視、非常認真地看待中國提出的這一倡議。”[9]

不可否認，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合組織的功能出現交叉。正確的做法是在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同時，中國仍應繼續重視和推進上合組織的發展，使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上合組織形成良性互動，發揮各自的優勢，而且適度競爭也會增加各自的效率。上合組織在政治、安全、地區關系、國際影響等方面，具有重要價值，是中國在這一地區重要的外交資產。打擊三股勢力是一場艱巨持久的斗爭，需要地區間的長期合作。上合組織在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強化反恐功能，規范軍演，加強與其他國際和地區組織的聯系，情報交流等方面的作用是其強項，不可替代。在一些重大國際問題，上合組織成員協調立場，表達意見，是國際政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也非絲綢之路經濟帶所能涵蓋。在經濟領域，上合組織的優勢也都大于絲綢之路經濟帶[10]。以上各方向都應該在上合的框架下推進。

2015年3月，國務院授權國家發改委、外交部和商務部共同發布了《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要求積極利用現有雙多邊合作機制，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發揮上海合作組織等現有多邊合作機制作用。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邦關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合作的聯合聲明》中，也將上海合作組織作為實現一帶一盟對接合作的重要平臺。

四、對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思考與建議

絲綢之路經濟帶主要是一個經濟設想，以戰略協調、政策溝通為前提，通過基礎設施投資，帶動貿易發展，把大家的利益結合起來。經濟帶涉及諸多國家，這些國家在經濟發展水平、文化和信仰等意識形態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國家層面的戰略協調和政策溝通是非常重要的。應在進行戰略協調和政策溝通的基礎上，尋找經濟合作的突破口。

第一，可本著基礎設施投資先行—帶動貿易發展的路徑進行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一是因為有關數據顯示，基礎設施建設與貿易量增長有著顯著的正向關系。二是因為分析經濟帶內的情況我們也發現，域內很多國家基礎設施薄弱；與此同時，在中國已有的海外投資中，基礎設施投資占比較高，企業在這方面積累了一定的經驗。

第二，加快中國與中亞地區及其鄰國的鐵路建設，通過雙邊和多邊機制，實現跨地域的基礎設施互通，在絲綢之路經濟帶上推進各國簽署《國際道路運輸便利化協定》。

第三，探索區域性自由貿易，推進中國與中亞各國互設境外產業園，加強能源資源領域共同開發和建設。

第四，促進金融合作，成立中亞開發銀行，推進本幣結算和人民幣發揮區域性國際貨幣職能[1]。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建設中要遵循“市場主導”原則，將政治性項目和經濟項目分開。商業項目由企業自行考量投資環境和利潤回報，決定投資與否。還應當建立規范的對外貿易和投資的審查機制，規范企業行為，保護企業利益。除了政府投資外，還要鼓勵民間資本進入。資料表明，中國已有的海外投資中，國有企業投資效率不盡如人意，因此，在“一帶一路”的海外投資中，在有效整合國際投資的基礎上，一方面要提高國有投資的效率，另一方面還要利用好民間資本。絲路經濟帶的建設可以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從青睞發達國家向經濟帶內國家轉移。

如何消除投資合作國民眾的顧慮，是我們在“一帶一路”國家的投資和貿易中需要面對的一個重要問題。在美國著名國際管理咨詢公司科爾尼公司每年公布的全球化指數中，文化交流和信息交流占據很大的權重，文化交流作為國家的一種軟實力，在經濟合作中越來越重要。日本企業和美國企業在海外投資中，不僅宣傳自己國家的文化價值，同時也非常重視東道主國家的文化因素，文化已經成為實現經濟溝通的有效手段。以往在這方面我們做得還很不夠，在俄羅斯以及哈薩克斯坦等中亞國家經常能聽到“中國威脅論”的雜音。2016年4月底5月初，哈薩克斯坦部分民眾舉行集會，反對將于2016年7月1日生效的《土地法修正案》，部分集會的組織者在社交網站上散布針對中國的視頻資料，號召當地人抵制將土地租賃給中國人[11]。哈當地人對中國的抵觸情緒和不信任心理一直作用于兩國合作。過去的經驗提示我們，要加大與不同文化、不同信仰國家的溝通，減少摩擦，通過文化的交流、信息的溝通，實現更好和更有效的經濟往來。絲綢之路經濟帶國家地域廣袤，可以發揮新媒體作用，充分利用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渠道，與當地民眾進行文化交流和互動，只要絲路經濟帶能夠對這些國家建設有利，能使參與的國家受益，真正做到互聯互通、命運相關，相信會得到大多數國家的支持。

中國在崛起，不可避免地會引起一些國家的擔憂，如何處理好與地區國家、地區組織的關系，與原有國際組織的關系，需要智慧和藝術。絲綢之路經濟帶強調平等互信、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理念，以經貿發展為主，這也意味它以經濟利益為基本追求，不是“緊密型一體化合作組織”，不會打破現有的區域制度安排，不會削弱其他國家和組織的影響與作用。中國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在豐富和促進地區合作的方式與途徑。

[1]胡鞍鋼，馬偉，鄢一龍.“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內涵、定位和實現路徑[J].新疆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2).

[2]李子先，孫文娟，何倫志.推動“上合組織”區域經濟一體化，夯實“絲綢之路經濟帶”基礎[J].開發研究，2014，(1).

[3]李大偉.我國和中亞五國經貿合作現狀、問題與對策[J].宏觀經濟管理，2014，(1).

[4]李福川.俄、白、哈關稅同盟及對上海合作組織的影響[J].俄羅斯東歐中亞市場，2011，(7).

[5]程亦軍.盧布危機的原因、影響與啟示[J].俄羅斯學刊，2015，(2).

[6]展妍男.俄羅斯學界對中國“絲綢之路經濟帶”構想的認知和評論[J].俄羅斯學刊，2015，(4).

[7][俄]亞歷山大·拉林，弗拉基米爾·馬特維耶夫. 新絲綢之路上的俄羅斯[N].[俄]獨立報，2015-03-16.

[8]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邦關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合作的聯合聲明[EB/OL].新華網，2015-05-09.

[9]中國“一帶一路”戰略讓中亞搭上順風車[EB/OL].新華網，2015-01-26.

[10]趙華勝. “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關注點及切入點[J].新疆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3).

[11]肖然.雜音難阻中哈農業合作大勢[N].參考消息，2016-05-18.

〔責任編輯：屈海燕〕

2016-07-21

靳會新(1963-)，女，黑龍江密山人，高級編輯，從事俄羅斯文化、經濟問題研究。

D8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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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8284(2016)08-003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