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萌 武群輝(常州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江蘇常州21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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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內涵與結構研究?
蔣萌武群輝
(常州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江蘇常州213184)
[摘要]“互聯網+”作為一種新興空間力量和創新媒介正在迅速改變各行各業的發展格局。走互聯融合創新發展之路,著力推進空間再造戰略,成為當前圖書館發展的重要主題。立足空間視野,以“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為主線,審視面臨空間再造背景(機遇與挑戰)與啟示,提出了“智慧”型空間再造模式構想,從價值體系、資源結構、技術系統和服務方式探析了內涵體系,從要素布局、功能架構、生態營造構建結構形態,旨在為“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提供一孔之見。
[關鍵詞]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背景內涵結構
[分類號]G258
*本文系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金資助項目“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模式構架與創新”(2015SJB488)階段性成果之一。
互聯網崛起,造就了“地球村”傳奇,使人類文明進入了空前虛擬跨界高速旋轉流變的新時空。在此背景下,中國“互聯網+”橫空出世,開啟了開放、融合、創新發展的新階段。“互聯網+”是2015年我國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出的一項旨在促進互聯網與傳統產業及社會全面深度融合、再造發展空間、形成創新能力的國家發展戰略,是一場關于空間思維和發展模式的革命,必然成為“大眾創新,萬眾創業”“行動計劃”和推動“新常態”發展的新動力。所謂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是一個場域的概念,是指點、線、面、層、體的多維立交,建立在實體與虛擬、環境與資源、技術與服務、學習與交流、休閑與體驗基礎之上的綜合體系和創新過程。當此時刻,作為信息情報策源地,如何適應“互聯網+”新環境,轉變觀念,開拓領域,再造空間,重構模式,是質變重構與創新發展的重大主題。因此,從空間維度探討“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面臨的挑戰與機遇以及再造空間模式的內涵與結構,是一種集學習交流休閑體驗場所和社會公共空間于一體的思維邏輯和應對之策。
“互聯網+”行動計劃具有極強的擴展性和滲透性,影響深刻而廣泛。它意味著社會任何單位都可能通過互聯對話融合,實現結構性變革,再造新的發展空間平臺,從而獲得“鳳凰涅槃”般的重生和發展。圖書館也不例外,巨大的挑戰與機遇迫在眉睫。
1.1“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背景
1.1.1“互聯網+”圖書館空間理念新崛起
空間理念崛起,得益于20世紀末經濟學對空間問題的研究,“即空間生產是包容一切的世界觀和實踐活動,是(在多種選擇中)精心選擇的結果”[1]。在“互聯網+”環境下,表現為空間的融合與共享。一是圖書館空間意識的復蘇。傳統意義的圖書館通常以歷史線性的思維為框架,構建的是物理場所和文獻體系,致使圖書館長期局限于文獻采編、貯藏、流通、服務的物化層面,而廣義空間存在幾乎成為被遺忘的角落。“互聯網+”興起,現代空間技術(包括信息、通訊、網絡和移動技術)的廣泛運用,必使塵封已久的空間意識得以復興。它所帶來的變革,絕不是純物理性的量變,而是化學之上的質變,意味著業界思維變革與模式重構;二是圖書館空間觀念的崛起。空間是圖書館賴以生存發展的介質和載體。“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既是對傳統和復合空間觀念與模式的突破超越,又是基于對未來空間再造的一次開創性的探索和轉型。傳統模式讓位于“復合”模式,是歷史進步,但在理念上與傳統思維習慣和模式仍然保持千絲萬縷的聯系。“互聯網+”圖書館空間理念的新崛起,將“去中心、講平等,棄封閉、求合作,逐專利、促共享,廢成規、興創新”,撬動思想觀念體系,引發圖書館空間再造之變革。
1.1.2“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形態新變化
圖書館空間形態,是指圖書館結構方式和形態模式,是外部因素與內在要素有機組合和相互作用的產物。強調轉變,旨在揭示在“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面臨空間再造的新變化和新趨勢。一是從歷時性看,圖書館空間形態是變革改造轉型發展的歷史過程。從傳統圖書館“書的空間”到復合圖書館“數字空間”重構再到移動圖書館“第三空間”興起,始終處在歷史運動變化之中,演繹的是由簡單到復雜、由低級到高級的歷史敘述。眼下,“互聯網+”跨界融入的新態勢,為傳統與現代的對話融合重構開啟了新征程,昭示了圖書館空間再造的歷史必然性;二是從共時性看,圖書館空間發展面臨結構優化升級的新態勢。在現實時空下,圖書館空間再造是時代發展的趨勢。“互聯網+”,一個“+”字將拓展封閉的空間格局,促進兩界互聯融合,要素結合,結構重組,空間升級,使圖書館空間再造成為現實可能。
1.1.3“互聯網+”圖書館空間技術新發展
“圖書館是一個生長著的有機體。”[2]只要人類思維不枯竭,創新就永無止境。一是技術革新與超越。“互聯網+”,“涉及互聯網、移動通信、無線網絡、嵌入式系統等技術”[3],具有極強的融合性、擴展性與滲透性。圖書館具有無限的空間可塑性和發展性,但需借風揚帆,為其提供新技術支持和發展動力。歷史是最好證明。我國互聯網最早萌芽于1987年,以“越過長城,通向世界”第一封越洋電子郵件為發端,短短28年,得到了長足發展。在2G和3G時代,產生了短(彩)信、WAP以及移動應用服務,圖書館通過移動終端為用戶提供書目檢索、圖書借閱、電子閱讀以及咨詢服務等,更新了服務方式,拓展了服務空間。新世紀,第四代移動通信技術(簡稱4G)興起,為圖書館空間再造奠基開路。二是技術升級與發展。“從長遠看,對圖書情報機構最具顛覆性的技術,是能夠對人類認知和知識交流方式產生決定性改變的技術。”[4]為此,2014年,我國啟動了“新一代寬帶無線移動通信網”國家級科技重大專項研究課題。“大智移云”時代已經到來,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和“社會性網絡”等新技術開發、轉移和應用,為圖書館空間變革與再造提供了全新技術支撐和智能服務。而且滿足用戶日益增長的對數據、音視頻和圖像等多媒體技術服務和數字化高品質體驗的需求也為時不遠。
1.2“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啟示
1.2.1圖書館空間定位新思考
圖書館空間再造是一個相對于現行模式的概念,是基于“互聯網+”平臺在對原有模式批判繼承基礎上吸取新因素、通過互聯整合創新而形成的空間新格局。定位是關鍵,實質是要確立空間再造的基本原則和坐標方位。一是空間原則定位。這是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前提和保證,包括自律、他律以及科學性、系統性與可行性。當前特別要從“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戰略高度,堅持從實際出發,主動服務“新常態”,將科學、合作、便捷、高效、雙贏的空間原則轉化為價值定位,內化為空間構架,固化于空間再造,保證科學性、系統性、可行性和實效性和諧統一。二是空間目標定位。建設什么樣的空間模式,是圖書館空間再造的根本問題,關系到“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大局。因此,管理者必須將其提高到戰略管理高度,從理念和制度、實體與虛擬、資源與服務、技術與文化層面,進行系統設計和周密規劃,形成圖書館空間再造行動計劃。這是圖書館空間定位的關鍵。
1.2.2圖書館空間模式新構想
圖書館空間模式是圖書館結構形態與運行方式的總和,它屬于歷史范疇,不同時代具有不同的模樣。在傳統農業社會,圖書館以藏為空間特征;到工業社會,加入學習、交流、休閑、體驗新元素,公共性質凸顯,空間結構日趨多元化;進入信息社會,自動化、數字化、網絡化、移動互聯網和多媒體技術從根本上顛覆了傳統圖書館空間格局,實現了傳統向現代轉型、實體向虛擬轉化,“復合”型成為空間過渡的顯著特征。如今“互聯網+”興起,催生了移動互聯網與圖書館融合的新模式,使圖書館由“線性”到“復合”向更高端的“智慧”型空間轉換升級。盡管這種空間轉換再造從理論到實踐需要時間的磨合積累轉化,但畢竟洞開了“智慧”空間發展之門,具有開創性意義。一是“智慧”型空間生成內涵。它是“互聯網+”與圖書館融合產物,“是一個不受空間限制的,可被感知的移動圖書館服務”[5],是以網絡為基礎、智能技術為支撐、智慧服務為核心、創新為驅動、互聯互動共享為方式、和諧發展為目標的共同體。因此,打造“智慧”型空間模式,關鍵是凸顯空間再造的融合性、整體性和創新性,處理好物質與精神、資源與服務、技術與生態等關系,防止因認知偏頗和機制錯位而導致極限性問題出現,走出一條融合創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二是“智慧”型空間再造基礎。構建“智慧”型空間模式,強調技術基礎性有其合理性,但視為唯一性就有失偏頗。因為空間再造“在技術上不僅要重視對于社交網絡、移動技術和開放技術的吸納利用,更要重視平衡和消化這些技術對于圖書館帶來的影響和沖擊”[6]。同時,還要加強統籌協調,各項功能必須同步協調、互動有序,各項技術必須充分嵌入融合運用,用戶也必須享有優質便捷高效服務和體驗。惟此,圖書館空間方能借助于基礎平臺支撐而崛起,實現華麗轉型。
1.2.3圖書館空間路徑新探尋
圖書館空間再造是一個系統構造,既需理論導航,又要技術支撐。在傳統理念下,互聯網是一個物理性工具概念,而后崛起的“互聯網+”則是全新空間系統概念,說到底,是一種社會新興生產力。“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是一個雙向融合互動的過程和模式。因此,包容性與互動性、和諧性與共創性是通向成功之路。一是包容與互動策略。首先,異質包容性主要體現在“互聯網+”作為一項全新的智能互聯網應用體系具有廣泛的社會意義、技術擴展性和文化滲透性。屬于信息機構的圖書館,始終與信息技術運用密切相關,天然與“互聯網+”有著內在的和合性和包容性,這成為空間再造模式的基礎。其次,彼此互動性。“互聯網+”圖書館不僅僅是形式創新,更是功能的升級。互動性是“+”之要義,是不可或缺的中介和橋梁,是共創“智慧空間”的源動力和推動力。二是和諧與共創對策。“互聯網+”圖書館是不可分割的統一體。和諧是共創基礎,共創是和諧條件。關鍵是營造和諧生態環境,提供合作制度保證,形成共創空間機制,合力打造雙贏空間。惟此,才能走出“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發展的新路子,形成開放融合互動創新發展的空間新格局。
2.1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內涵體系
“互聯網+”圖書館,其發展邏輯基于全新的移動互聯網,但其結構體系與空間模型,決非簡單機械的事物疊加靜態之和,也不僅僅是將圖書館搬至互聯網之上,而是一個兩相互聯化和重組創新發展的動態之體,具有內涵外延的新質和模式結構的新態。因此,融合、創新、互動、共享、發展是“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的基本特征。
2.1.1完善的價值體系
完善的價值體系是圖書館生存發展的根基,居于核心地位,具有導向與支配作用。任何迷茫或搖擺,對于空間來說等于失去生命信仰和發展動力。受此沖擊蓋莫如發軔于上世紀70年代末大洋彼岸,曝光于本世紀的“圖書館消亡論”,堪稱業內最具爆炸性的極端言辭,雖然“太陽每天照常升起”,不過客觀上倒也引起了業內的現實反思,增強了憂患意識,提供了歷史警示,猶如雷鳴過后而不絕于耳。這也是“國際圖書館界一直將信息技術的挑戰看成必須建立圖書館核心價值的主要理由”[7]。“新信息技術正以全球的工具性網絡整合世界”[8]。“互聯網+”崛起,不僅改變了社會經濟、產業行業發展方式,而且“正是價值革命產生影響”[9]喚醒了沉寂的空間意識。在此背景下圖書館重新定義與構建價值體系,已是空間再造的需要。“互聯網+”圖書館一旦融合并形成新的現實生產力,那么一個以公共人本自由便捷效率雙贏為核心的新價值觀必將脫穎而出,一個“大智移云”空間模式也就應運而生。
2.1.2優化的資源結構
互聯網是基于資源虛擬、優化與共享的模式。因此,“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也繞不過這一基本命題。傳統資源碎片化和低效性是資源空間結構的主要弊端,必須從資源結構方式上解決問題。一是豐富資源類型。資源不足和類型單一,是長期制約圖書館空間發展的瓶頸。“互聯網+”覆蓋集聚的海量信息資源(包括數字圖書、電子報刊、網絡課程和光盤數據庫等),為豐富圖書館資源類型提供了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信息資源。二是優化資源結構。借鑒國外“第三空間”構建的經驗與成果,伴隨人性化與個性化亞空間崛起,圖書館空間布局日趨合理,功能完善,更富有詩意,但資源貧困與結構薄弱矛盾將變得更為突出。當此時刻,“互聯網+”與圖書館聯手共建資源空間,“使圖書館文獻書書相聯、網網相聯、庫庫相聯”[10],將有力推進印刷出版物向數字格式轉化,促進數字化資源空間量級與規模提升,推進資源空間結構優化和互聯共享綠色高效資源空間體系建設。三是合理資源配置。資金、設施、設備、信息、技術、隊伍和環境是圖書館空間立足基礎,也是資源配置調控的重要杠桿和手段。長期以來,由于歷史經濟等原因,存在事實上的不平衡,地域和城鄉差距較明顯,總體呈梯度遞減狀態,嚴重制約圖書館空間資源的均衡發展。“互聯網+”為圖書館空間資源均衡發展提供了重要條件。借助計算機和通信網絡,可穿越時空隧道,實現跨地區、行業聯盟合作,構建資源互聯交互共建共享平臺,使館藏特色文獻、全媒體數據庫等實現圖書館遠程資源鏈接與共享,為區域協調發展和館際均衡發展創造必要條件。
2.1.3匹配的技術系統
形成匹配協調的技術系統,是“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的關鍵,也是此項工程的重點和難點。一是關聯性。據2014年Facebook旗下互聯網組織Internet.org發布最新研究報告:要想讓全世界都接入互聯網,人類必須解決基礎設施、平價互聯網以及關聯性三大障礙。說明大凡不同事物聯系,必定有相關性中介做前提。因此,“互聯網+”圖書館在技術層必須增強關聯性。重點是提高技術的影響力和關聯度(滲透性、擴散性、包容性和針對性),提高對技術環境的適應性,提升鏈接的感應度和融入度。二是融合性。解決的是深層技術性問題。其與關聯性密切聯系,相輔相成,但又有區別,是量變到質變的跨越。當今,我國互聯網發展已進入第三次浪潮——即時傳播時代。“互聯網+”助力圖書館發展,滿足傳播需要,關鍵是推進技術創新與融合,根本是建立具有互聯網優勢和圖書館特點的一體化技術保障體系。這是一個全新而又復雜的空間技術改造過程,面臨資源整合、技術升級、個性服務、管理改革一系列變革。其中,既要有基礎性技術平臺,如短信服務、資源揭示、移動閱讀和個性化服務等,又要有關鍵核心技術支撐,如空間體系構建、寬帶通信、信息安全防護和網絡管理技術等。如國家圖書館2010年建立起帶有移動多媒體和移動閱讀服務的“掌上國圖”,其核心是開發滿足空間再造需要的軟件應用系統和專業服務體系,為圖書館通過無線通信網絡、直接互聯網、構建遠程獲取信息資源開展信息服務與管理提供技術支撐,為用戶享有便捷安全的信息服務與體驗提供技術保障。
2.1.4創新的服務方式
現代圖書館經過百年的積累發展已形成了較為成形的服務理念和模式,但為適應改革開放與社會發展需要,2008年中國圖書館學會曾以《圖書館服務宣言》鄭重宣示“普遍開放、平等服務、以人為本的基本原則”,昭示了變革時代一個新的服務價值原則的確立。一是形成空間服務新思路。在信息技術和網絡多媒體環境下,圖書館服務面臨空間的調整與改革。傳統服務不斷改造,新興服務與日俱增。盡管在較長時期內還將保持新舊并存、互補發展的基本格局,但新興的空間服務將成為圖書館服務新的增長點。關鍵是轉變觀念,確立自由開放與資源共享的發展思路,唱響環境空間服務和信息空間服務的主題。二是創新空間服務新模式。空間服務的核心是信息服務,是一個集計算機、網頁和各種信息資源于一身、向用戶提供一體化信息服務的新形態,它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網絡與信息通信技術的發展和應用。在“互聯網+”環境下,知識服務與日俱增,智能化服務與時俱進,泛在服務方興未艾,移動服務風生水起,個性化服務深入人心,創客服務風靡全球,智慧服務呼之欲出。一個成長中的多元、自由、個性、平等、快捷、高效的信息空間服務新體系將引導圖書館走出新路。
2.2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結構形態
“互聯網+”圖書館再造空間模式是新生事物,它與傳統歷史思維范式與實體建構模式有著本質區別。它是以“互聯網+”思維為邏輯,以空間結構為經緯,將歷史與空間有機結合,構建的是一個宏大包容、跨越時空、內涵豐富、結構開放、體制靈活、形態虛擬、形式多樣的多維立交和諧統一的網絡體系,是“互聯網+”與圖書館融合和重構,堪稱“第三空間”,具有獨特的結構形態和方法。
2.2.1多維立交和諧統一的空間要素布局
空間要素布局,是指基本元素與單元的整體謀劃與系統構建,是空間再造的微觀領域和基礎。體現在“互聯網+”圖書館再造空間模式上,是點、線、面、層、體(以下簡稱“五維”)的多元交織、有序組合。一是要素內涵。“點”是空間再造模式的起點、元素和接點,如館舍、文獻、計算機、館員和服務對象等;“線”介于宏觀與微觀之間,泛指關系鏈、如物與人、人與技、實與虛、主體與客體、局部與整體、內容與形式、內涵與外延等聯系,同時也指橫貫于空間的文獻信息知識智能智慧服務主線和互聯融合共享與發展主題;“面”系中觀概念,即指由點線構成的域面(區域或模塊),具有相對獨立的單元性,如認知理性、設施布局、館藏資源、技術裝備、網絡體系、管理體制、環境氛圍、隊伍結構等空間板塊;“層”是跨越宏觀與微觀的縱向邏輯關系,包括基礎層(即物理空間,如館舍、資源、流通、信息技術工具、環境等)、核心層(即價值空間,如以人為本、用戶為本、建設與服務中心)、關鍵層(即技術空間,如信息通信技術、云計算、網絡多媒體、知識服務等);“體”是“五維”綜合,是空間再造的戰略目標,是一個合乎規律、體現特色、多元結合、連橫合縱、和諧統一的空間體系。二是要素組合。部分之和等于整體,要素結構對于空間再造具有決定性意義,是一個系統化過程。橫向上指“五維”聯系和融合,縱向上指“五維”銜接與溝通,即“點”—“線”—“面”—“層”—“體”,是一個螺旋式逐級攀升不斷向空間縱深開掘延伸發展的進程。“點”是起點,“線”是中心,“面”是基礎,“層”是關鍵,“體”是集大成者,是大局和根本。關鍵是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運用系統理論和方法,正確處理好要素關系,推進“互聯網+”與圖書館結合,形成科學合理有效的空間結構服務模式,賦予圖書館空間全新的社會意義、本體意義和生命活力。
2.2.2互動互補共享共榮的空間功能架構
“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是一個多功能集合、彼此協調發展的體系。形成互動互補共享共榮的空間功能架構,是產生最大化功效和利益的重要保證。一是功能定位拓展。學術、教育與傳承是傳統圖書館功能定位范式。但在互聯網時代,人們獲取信息方式的變化使傳統功能價值體系面臨挑戰,原來有限狹義的功能定位必將向開放多元協調發展的功能定位轉變。這不是形式與量級的變化,而是結構與本質的變革。這種認知變化與定位調整聚焦在空間語義上,具有“非工具”性定位特征而體現出空間意義的邏輯,包括知識中心、信息中心、學習中心、服務中心、文化中心、體驗中心、共享中心、創新中心和發展中心。這是“互聯網+”環境下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的必然選擇和發展趨勢。二是功能結構優化。衡量指標是建立完善互動一體化的空間功能體系。近年來,圖書館在空間功能開發方面不斷有新發現和新探索,但系統化構建與互動性建設尚處在薄弱階段。因此,解決功能開發“碎片化”和缺乏互動性的問題,關系到空間再造的根本大局。關鍵是加強一體化建設和互動性發展,從而有效推進空間功能結構的優化與升級,形成互動互補共享共榮的功能體制機制。這是圖書館空間再造的重要任務。
2.2.3均衡友好持續發展的空間生態營造
生態構建,是“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模式的生命線,包括地理、制度、資源、信息、學術、人際、文化和環境等生態。要義是可控均衡協調持續和諧發展。但現實中,圖書館空間生態并不樂觀,結構錯位與發展失衡問題依然突出,主要表現為“五重五輕”,即重物輕人、重投入輕治理、重資源輕制度、重技術輕環境、重知識輕創新。究其原因,缺乏生態意識和對策,是造成生態病相的主要原因。因此,將空間生態納入“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戰略,是營造空間良好生態并保證可持續發展的客觀需要。一是以生態理念引領空間再造決策。在生態學視野下,“互聯網+”圖書館生態決策是空間總體布局的關鍵,具有決定意義,應放在首位,以此保證物質與精神、知識與服務、技術與人文、休閑與育人、生態與發展和諧統一,構建一個充滿生機活力的生態格局。二是優化資源夯實空間再造基礎。資源是圖書館再造空間的基礎,它涉及有形與無形、傳統與現代多個類型,包括人財物、制度、信息、軟件和環境等。當前,重點應加強各類資源優化整合,盤活結構,促進傳統型向數字型轉變,滿足圖書館空間再造與發展的需要。三是以聯盟為紐帶拓展空間。當今世界已進入大交匯大融合的新世紀,“互聯網+”為圖書館空間聯盟合作提供了可能。在這方面,“中國數字化圖書館聯盟”開了優勢互補、資源共享、互惠互利、共同發展的先河,提供了可資借鑒的范式和經驗。欲將不同歸屬、類型和利益預期的圖書館及其相關系統集結在“聯盟”旗幟下,形成聯合共同體,共建共享資源網絡,關鍵在于改革一切不利于聯盟合作的體制機制,加快制定完善具有指導性約束性的聯盟制度體系,同時推進與世界對話與合作,積極借鑒吸收一切有益的經驗和成果,如“數字化圖書館、云計算、知識管理、第三空間”等,開創空間再造新境界。四是以統籌協調保證空間再造進程。空間再造是一個繁復的系統和過程,內要素與外因素必須和諧,硬資源與軟資源必須協調,法制與道德必須統一,責任與利益必須兼顧,任何一角短缺失調都會帶來系統問題。唯有加強統籌協調,方能使空間再造達到最佳狀態,發展進入綠色生態。五是以創新驅動空間再造引擎。在創新與競爭交織發展的時代,“對于任何企業來說,創新不僅為其提供生存和發展的機會,而且為其提供了影響整個行業發展方向的巨大力量”[11]。“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也不例外。當前,圖書館正處于內涵升級與服務方式轉型的關鍵時期,應增強兼容并包、融通創新意識,不斷提升創新能力和實力,正確處理繼承與創新關系,堅持辯證性,加強原創性,突出時代性,彰顯特色性,走出一條中西合璧、自主創新之路,“互聯網+”圖書館空間再造預期必將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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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萌男,館員。研究方向:圖書情報管理。
武群輝男,1973年生。碩士,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數字圖書館。
·管理縱橫·
收稿日期:(2015-10-12;責編:楊新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