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研究

鄧思宇，劉偉平

(福建農林大學經濟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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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研究

鄧思宇，劉偉平

(福建農林大學經濟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成為熱潮，越來越多的管理者、從業者、旅游者等投入到相關領域的活動當中，進而引出一系列的矛盾沖突。該文以中國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現狀為背景，從利益相關者的視角出發，指出自然保護區在發展生態旅游過程中面臨的因利益主體之間保護與發展目標不同而導致的多項問題，并提出相關的合理化建議。

自然保護區；利益相關者；生態旅游

伴隨著生態旅游在自然保護區領域的逐漸興起，大規模的旅游開發和游客的進入使許多自然保護區在獲得巨額經濟回報的同時，也面臨著越來越多利益群體的訴求和矛盾，因此，人們開始把利益相關者的概念與生態旅游結合起來進行研究。在1992年的第十三屆世界旅游組織會議上，“利益相關者”一詞被明確使用在《全球旅游倫理規范》中，并制訂了與其相關的行為標準，這象征著“利益相關者”的概念已經正式進入到旅游領域。如今，如何在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得以滿足的基礎上，既能實現對自然資源及生態環境的有效保護，又能合理開展生態旅游，是自然保護區面臨的重要問題。

1 相關概念的界定

1.1 自然保護區

建立自然保護區是生物多樣性策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生物多樣性保護的基本手段[1]。美國于1872年建立的黃石國家公園，被定義為世界上第一個自然保護區，在此之后，自然保護區便如雨后春筍般發展起來。在1994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公布的“保護區管理類型指南”中[2]，將保護區定義為“主要致力于生物多樣性和有關自然和文化資源的管護，并通過法律和其他有效手段進行管理的陸地或海域。”同年，我國頒發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自然保護區條例》[3]中規定“自然保護區是指對有代表性的自然生態系統、珍稀瀕危野生動植物物種的天然集中分布、有特殊意義的自然遺跡等保護對象所在的陸地、陸地水域或海域，依法劃出一定面積予以特殊保護和管理的區域。”自然保護區定義的進一步明晰，為保護區的建立、管理和規劃等提供了依據。

地處廣東省肇慶市的鼎湖山自然保護區，是我國政府于1956年建立的中國首個自然保護區，自它成立以來的五六十年里，中國自然保護區的數量、規模、功能等不斷擴大，截至2014年底，中國已經建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430個，總共建立各級別、各類型自然保護區2697個，保護區面積占國土面積的18%。而隨著中國自然保護區的發展壯大，其影響和作用也日益顯著，這就要求我們應在以保護為主的前提下，使其生態效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都能得以發揮，而在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就是充分發揮保護區三大效益的一個重要舉措。

1.2 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

1983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首次提出了生態旅游的觀點，此后，隨著人們環保意識的增強和可持續發展觀念的深入人心，這種以自然環境保護為中心，兼顧維護當地居民生產生活的旅游方式，受到越來越多旅游者的青睞。現如今，前往自然保護區游覽、學習、開展休閑活動等，已日益成為人們進行生態旅游的首要選擇。

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是在區內自然物種、環境資源和生態系統的基礎上，在保護區環境容量和生態承載力的指標之內，以享受、探索、研究保護區的自然物種、景觀、資源及文化等為主要目的，以保護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原生系統的結構和功能為宗旨，促使自然保護區及其周邊社區在生態、社會、經濟上全面和諧發展的特殊旅游方式[4]。通過將生態旅游的目的融入到自然保護區的發展中，賦予保護區生態保護、生產服務、觀光旅游、科學研究和文化教育等多項職能。而保護區職能的拓寬必定伴隨著與之相關的受益者及受損者的多元化發展，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的利益相關者指的就是這些原有的和新生的受益者、受損者。

1.3 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利益相關者

1927年，美國通用電器公司的某位經理在就職演講時首次提出了利益相關者(stakeholder)這一概念，但在此之后并沒有關于它的太多研究。直到1963年，美國斯坦福研究院才明確提出了利益相關者的概念，之后它受到了管理學、企業倫理學、法學、社會學等眾多學科的廣泛關注。現在，人們所普遍認同的利益相關者定義是由弗里曼于1984年提出的，即為任何能影響企業目標的實現或被企業目標的實現所影響的個人或群體[5]。非洲的肯尼亞被認為是最早將利益相關者理論運用到自然保護區管理中的國家，它用其處理了政府、自然保護區、社區等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利益分配問題[6]。伴隨著生態旅游在全世界掀起的發展熱潮，20世紀80年代初，與之相關的利益主體被逐步納入到生態旅游體系中，利益相關者理論也不斷被充分運用到生態旅游實踐中[7]。然而，關于生態旅游利益相關者的研究還很欠缺，還有很多值得去挖掘、思考和探討的內容。

在21世紀初，中國才將利益相關者的概念引入到生態旅游領域，起步相對較晚。中國關于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利益相關者的界定，基本沿用利益相關者的概念并對其進行了細化和拓展，即“在生態旅游發展過程中，會對其利益產生影響的個體或群體，同時，他們的生產生活方式也會對生態旅游造成影響，若他們的利益不能被充分滿足則可能成為生態旅游發展的阻礙。”[8]從理論上講，保護區生態旅游的利益相關者包括了地方和中央政府、當地社區及社區居民、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旅游企業、非政府組織及國際組織、多邊援助機構、學術界和媒體等[9]。本文選取了最普遍也最為重要的五種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利益相關者，即當地社區居民、當地政府、自然保護區、旅游企業和旅游者，并對其進行了分析。

2 中國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現狀

生態旅游是中國的朝陽產業，其發展高峰期是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的。中國自然保護區大多位于經濟欠發達的貧困地區，資金的缺乏阻礙了保護區的管理和發展。為解決這一問題，目前中國80%以上的自然保護區都在不同程度上發展生態旅游。部分保護區的生態旅游已形成一定的規模，尤其是那些早期就開展生態旅游的資源豐富的保護區，每年旅游接待人次已超過百萬，有的甚至已成為帶動當地旅游行業發展的“龍頭”，基本實現了社會效益、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的多贏[9]。生態旅游與自然保護區建設相結合，將有利于推動當地經濟的發展，有利于促進地方產業結構調整，有利于創造更多的精神和物質財富，有利于提高自然保護區的科學管理水平，有利于開展環境教育等。

中國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的形式主要有野生動物觀賞、休閑度假、探險考察、科普夏令營和攝影寫生藝術游等。自然保護區從開展生態旅游至今，門票收入依舊是其主要收入，占比高達80%以上，而旅游收入過于依賴門票的主要原因還是旅游經營方式較為單一[10]。伴隨著保護區生態旅游的迅速發展，參與其中的利益主體不斷發展壯大，而不同的利益群體會產生多樣的利益訴求，與此同時，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及生態效益在利益群體間的分配問題，也使得利益相關者之間的矛盾沖突不斷加劇，成為制約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的關鍵因素。

3 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存在的問題

3.1 當地社區居民參與度較低

當地社區居民既是生態旅游給保護區帶來社會、經濟、文化、環境等方面積極影響的主要受益者，也是相關負面影響的主要承擔者，他們是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進程中的重要利益相關者。因此，如何在維護當地社區居民利益、有效保護生態系統和自然資源、實現旅游經濟發展這三者之間建立起和諧互利的關系，是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需要考慮的重要問題[11]。

由于自然保護區多建在較為落后偏遠的地區，當地社區居民的收入多依賴于周邊的自然資源，保護區的建立使他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限制了社區的經濟發展，他們不得不尋找新的收入來源。雖然發展保護區生態旅游為當地居民提供了多種就業機會，但是通過對自然保護區中社區參與生態旅游基本情況的調查發現，當地居民參與生態旅游尚且屬于一種被動形式，大多停留在被雇傭和自主經營的層面，而沒有廣泛和深入地參與其中[12]。這就使得當地居民在參與生態旅游的過程中處于弱勢地位，僅僅從事一些諸如擺攤販賣、經營家庭旅館、摩托車載客、酒店服務員等依靠體力、收入過低的職業。然而，社區居民的參與理應包括參與利益分配和利益決策這兩個方面[13]，但就目前來看，當地社區居民往往只在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中參與了簡單的利益分配，而沒能參與到決策中來。

3.2 當地政府未充分發揮職責

當地政府在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中發揮的作用應該包括政策和規劃的制定、制度和管理體系的建立[14]、開發項目和基礎設施的經費支持等，但不會直接參與到生態旅游的經營中來。可現實中往往存在著政府對自然保護區的管理力度不夠、制度建設不完善、經費嚴重不足等問題。政府提供給保護區的資金不足以支撐保護區的發展，是促使其開展生態旅游的一個重要原因。通過實踐我們還發現，有些政府在支持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過程中的行為與其在高公益、低收益角色上的應有職責是相背離的。當地政府在制定旅游規劃和相關決策時，往往會受到利益驅使的影響，產生一些不符合自然保護區合理開發生態旅游的原則和宗旨的短期經濟行為，對區內部分生態脆弱的敏感地區造成了破壞[3]。

3.3 自然保護區責權不明

自然保護區作為中央政府或當地政府為保護自然環境和生物多樣性而專門劃分的區域，其主要目的是在最大程度上使自然資源得到應有的保護。但由于自然保護區的所有權、管理權、使用權的歸屬問題一直存在著較大的爭議，各主管部門之間的責權不明使得沖突不斷。在對因發展生態旅游而取得的利益進行分配時，各部門都希望從中獲取最大的經濟利益；而當發展生態旅游需要承擔風險、負面影響時，各部門都互相推諉、逃脫責任。雖然自然保護區的各級機構應該利用自己的高影響力，從低收益、高公益的角度來考慮“保護”的問題，但部分自然保護區受到短期經濟利益的驅使，在發展生態旅游時，將“發展”的問題放在了首位，過度開發生態旅游嚴重違背了自然保護區建立的初衷。

3.4 旅游企業經營模式不完善

自然保護區在開發生態旅游進程中合作的旅游企業，主要包括旅游的開發商和經營商等，它們的首要目的就是追求經濟效益的最大化。目前，中國在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的旅游企業主要有三種模式，第一種是由自然保護區管理局統一管理的擁有多種經營方式的旅游企業；第二種是自然保護區與旅游部門及地方社區共同成立的股份制旅游企業；第三種是由外部旅游公司經營，自然保護區則從中提取少量資源保護費的經營模式[15]。在這些經營模式的運營中，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第一種發展模式下的旅游企業雖然利益分配較為公平、內部矛盾小，但其經營機制往往不夠靈活；第二種發展模式下的旅游企業雖然經營效率較高，但由于三方的利益取向不同，在“保護”與“發展”問題上往往存在著較大的矛盾；第三種發展模式下的旅游企業雖然實現了政企分開，但由于來自外部的旅游公司對保護區應以自然資源和環境保護為首任的認知的缺失，一味追求最大化的經濟利益，從而忽略了生態效益的重要性。

3.5 旅游者素質有待提高

旅游者作為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的主體，能夠為自然保護區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為保護區的開發性保護提供有力的支持。但是，目前旅游者在旅游過程中尚存在著一些問題：一是消費習慣需要轉變；二是旅游行為有待規范，目前大多數旅游者的旅游消費觀念還停留在享受型旅游階段，過分追求享受性消費，表現為在旅游過程中隨意拋灑廢棄物等，而這些行為都是不符合生態旅游發展要求的[16]。雖然很多旅游者已經意識到生態旅游中進行資源保護的重要性，但為了追求自身的舒適度和愉悅度，往往很難將這種意識付諸于實踐。

3.6 利益相關者之間的矛盾

在開展生態旅游的過程中，與自然保護區相關的當地社區居民、當地政府、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旅游企業和旅游者等各利益相關者，是存在普遍聯系的，他們之間的沖突和矛盾是阻礙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的關鍵。一方面，隨著商業化被逐步融入到生態旅游的發展中，越來越混亂的利益相關者關系由此形成，這就直接導致了他們之間矛盾的產生。其中最為突顯的是當地社區居民、旅游企業與自然保護區三者之間的矛盾，主要體現在因自身目標不同而導致的矛盾以及利益分配問題上。另一方面，中國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的迅速發展，使越來越多的游客進入到生態旅游的隊列中，旅游者與旅游企業、當地居民之間的沖突也日趨顯著，而這主要發生在與生態旅游相關的買賣過程當中。

4 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對策

從利益相關者的視角，我們應該建立起“當地政府全方位引導、自然保護區有效性管理、旅游企業合理化經營、當地居民廣泛性參與、旅游者保護性旅游”的利益相關者相互合作下的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和諧發展模式。

4.1 當地政府全方位引導

實踐表明，政府過多地干預生態旅游發展，會引起其與自然保護區更多的矛盾。為了避免矛盾的進一步激化，當地政府不應直接參與到自然保護區的生態旅游發展進程中。從長遠利益來看，為了保護區生態、社會與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當地政府應以引導者的角色間接參與進來。不僅要制定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的相關法律法規，加大投資力度以完善基礎設施，而且要在日常工作進程中，對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進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引導、規范和支持[14]。一方面，當地政府應積極籌劃建設“泛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圈”，將當地的優勢旅游資源整合起來共同發展，這樣既可以避免當地各旅游區之間的惡性競爭，也可以減少因基礎設施重復建設所致的浪費，更重要的是能夠減輕游客活動給環境帶來的壓力，從而加強對核心區和緩沖區的有效保護[17]；另一方面，當地政府應積極建立生態效益補償機制，使因為了發展生態旅游而在經濟、生態等方面受到損失的當地居民得到應有的補償，從而從根本上保證他們基本的生產生活需要，同時也要通過多樣化的渠道，為他們參與生態旅游經營活動提供啟動資金和技術支持。

4.2 自然保護區的有效性管理

自然保護區應遵循“以保護為中心，適度發展生態旅游”的原則，重視保護區的生態承載力和環境容量，合理地進行旅游規劃。一方面，在建設旅游區時不能進入到核心區和緩沖區中，要明確各區域的范圍和功能，加強對各區域的管理和監督；另一方面，要加強對自然保護區管理者以及基層人員的專業知識和技能的教育培訓，從而有效地提高其管理水平，更好地為自然保護區的可持續發展服務。

4.3 旅游企業合理化經營

旅游企業的合理化經營，對實現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的經濟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旅游企業一旦接手保護區的生態旅游建設，就意味著它在承擔生態旅游經濟責任的同時，也必須在環境保護、法律、道德等方面承擔起不可推脫的社會責任[18]。一方面，旅游企業應安排專業人員從當地的自然景觀、民族文化、傳統風俗中挖掘或開發出新型旅游產品和經濟增長點，為當地居民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另一方面，旅游企業必須增強自身的道德修養，提高生態旅游的服務質量，不能盲目追求經濟的高增長，而與自然保護區進行資源保護的主要目的背道而馳，旅游企業應充分認識到自身的行為和發展受到政府、保護區、當地居民以及社會大眾的多角度、全方面監督。

4.4 當地居民廣泛性參與

當地居民應轉變傳統觀念，認識到自然保護區發展生態旅游為自身收入水平的提高提供了契機，因而應增強自己的主人翁意識，積極參加有關部門或機構開展的相關培訓，在保護區生態旅游建設的浪潮中，抓住機會，把握屬于自己的參與權、話語權、決策權等，積極向管理機構表達自己的意愿，提出自身的需求，爭取應得的權利與利益，這不僅能幫助保護區生態旅游建設的和諧發展，也能為自身的發展謀得福利。

4.5 旅游者保護性旅游

自然保護區可以通過設置隨處可見的宣傳標語、定期開展科普教育活動等，來提高旅游者的公民意識，加強環保觀念。在耳濡目染中，使旅游者認識到自然資源的可持續發展在保護區旅游中的重要地位，對自然保護區的生態價值和積極意義形成更為客觀、全面的認識[19]，從而使他們自覺承擔起保護的責任，在休閑娛樂的同時，減少甚至避免對自然保護區的負面影響。

4.6 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

當地政府、自然保護區、旅游企業、當地居民及旅游者之間的利益，既有沖突又有重合，因此，利益各方應抓住利益共同點來展開合作，建立起在當地政府引導下的“當地居民+自然保護區+旅游企業股份合作制”的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發展模式，在不斷弱化各利益相關者之間矛盾的同時，提高生態旅游發展水平，使自然保護區的生態效益、社會效益以及經濟效益得到全面健康的發展。

在利益相關者合作過程中，一方面需要在簽訂合同、契約的基礎上，對他們的權利和義務進行合理的分配，并在責任和利益之間建立起明確的因果關系[20]。另一方面，建立起一種互惠互利、穩定共生的“生態系統”是合作的關鍵，只有這樣才能實現他們之間關系的制約與平衡[15]。因此，利益分配機制是生態旅游合作的重要內容，在進行利益分配時，一定要體現公平性原則，盡量使利益各方應得的利益得到充分滿足，只有這樣，才能調動利益相關者參與合作的積極性，促進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與生物多樣性保護的長足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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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Tourism in Nature Reserve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

DENG Si-yu, LIU Wei-ping

(CollegeofEconomics,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002,China)

Since the 1990s, the development of ecotourism in China’s natural reserves has been on the upsurge, and more and more managers, practitioners, tourists have been involved in the activities of related fields, which led to a series of contradictions and conflicts. 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ecotourism development in China’s nature reserves, the problems that the nature reserves fac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ecotourism because of the different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goals between the stakeholders were pointed ou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 Then, the relevant reasonable countermeasures were put forward.

nature reserve; stakeholders; ecological tourism

2016-03-28

鄧思宇(1992-)，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森林資源利用、自然保護區. E-mail：dengsiyu.xc@qq.com

劉偉平(1958-)，男，教授，研究方向：森林產權、氣候變化與碳排放權交易、生物質能源相關的經濟學研究、森林可持續利用管理. E-mail：lwp789326@126.com

10.16006/j.cnki.twnt.2016.05.006

F592

A

1637-5617(2016)05-00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