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行政機關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制度研究

潘廣俊

（浙江省司法廳司法鑒定管理處，浙江杭州31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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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行政機關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制度研究

潘廣俊

（浙江省司法廳司法鑒定管理處，浙江杭州310007）

摘要：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完善證人、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等新任務，有利于更好地發揮司法鑒定在訴訟活動中的作用。司法行政機關作為司法鑒定執業活動的主管部門，要依法履行司法鑒定管理職責，強化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義務，并為其出庭作證提供保障。從加強司法鑒定人隊伍建設、建立司法鑒定保障機制、健全司法鑒定管理與使用相銜接機制等方面思考，就建立司法行政機關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制度進行論述，激發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積極性，與法院共同推進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庭審在查明事實、認定證據、保護訴權、公正裁判中發揮決定性作用。

關鍵詞：司法行政機關；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制度

司法行政機關作為司法鑒定執業活動的主管部門，承擔著不斷提高司法鑒定科學性、可靠性，更好地為訴論活動服務的任務。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司法鑒定管理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確立了司法行政機關負責司法鑒定管理職責，強化了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義務。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的“完善證人、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的新任務有利于更好地發揮司法鑒定在訴論活動中的作用。筆者就建立司法行政機關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制度進行論述，以推進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保障庭審在查明事實、認定證據、保護訴權、公正裁判中發揮決定性作用。

1　加強隊伍建設，使司法鑒定人具備適應訴訟需要的法律素養

在訴論活動中，司法鑒定人通常被定位為利用專門知識幫助法院進行識別活動的人，是審判人員的輔助人員，是接受審判機關委托，憑借自身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對具體的待證事實進行判斷和鑒別的人［1］12。司法鑒定人作為司法鑒定意見的“生產者”，其出庭既可對自身“產品”進行介紹，有利于當事人更好地理解司法鑒定意見，減少爭議，也能為法官審理排除專業知識障礙，更好地審查司法鑒定意見的證明力，從而決定是否采信司法鑒定意見。司法行政機關要適應以審判為中心的司法體制改革需要，從司法鑒定人準入審核、培訓教育、日常管理著手，努力建設一支職業道德素質高、技術水平精、法律意識強的司法鑒定人隊伍。

1.1嚴格把好司法鑒定人準入關

司法鑒定人準入管理是指司法行政機關依法對申領司法鑒定執業證人員的法定條舍進行核準登記的管理。司法鑒定人是指運用科學技術或專門知識對訴論涉及的專門性問題進行鑒別和判斷并提出司法鑒定意見的人員。“制而用之存乎法，推而行之存乎人。”司法鑒定人員的業務水平、法律知識素養、職業倫理操守直接關系到司法鑒定活動能否依法、科學、公正地進行［2］。在司法鑒定人登記管理工作中，司法行政機關應認真審核申請人綜合能力，既要與從事司法鑒定執業類別的學科屬性有關聯，又要符合法律規定。依照法律、法規、規章規定，申請人從事司法鑒定活動要具備下列條舍：（1）政治條舍。司法鑒定人應當具有較高的政治素質和職業道德素質，擁護憲法，遵守法律、法規和社會公德，品行良好。因犯罪受到刑事處罰，行政上受到開除公職，曾經做過司法鑒定人因違法違紀被司法行政機關撤銷登記的人員均不能成為司法鑒定人。（2）專業條舍。司法鑒定是司法鑒定人運用科學技術或專門知識對專門性問題進行鑒別、判斷并提供司法鑒定意見的活動。司法鑒定人應當具有相關等級的專業技術職稱，或者具有相關的行業執業資格，或者具有高等院校相關專業本科以上學歷，從事相關工作達到一定的年限。（3）行業資質條舍。司法鑒定類別繁多，涉及的行業比較寬泛，很多行業對執業人員理解國家法律、法規和部頒規章均有特殊的規定。對這些特殊行業中的人員申請從事司法鑒定業務，在符合司法鑒定人準入條舍的同時，還要考慮行業的規定和要求。（4）從業機構條舍。司法鑒定人申請從事司法鑒定業務必須依附于一個司法鑒定機構，任何人不能游離于司法鑒定機構自行從事司法鑒定業務。（5）身心條舍。身體健康、精力充沛、反應敏捷、判斷力強是司法鑒定人為社會提供高效優質服務的基礎條舍［1］26。在國外一些法律比較健全的國家對司法鑒定人準入條舍要求很嚴格，比如荷蘭對司法鑒定人的準入條舍要求就很嚴格。對進入NFI的司法鑒定人，“必須是大學本科以上學歷，在該所經過3年培訓，再經過1～2年實習，通過該所組織的資格考試，才能成為一名司法鑒定專家，取得簽署司法鑒定報告的資格。即使是博士畢業生，也至少需要3年時間才能成為司法鑒定專家。［3］①荷蘭的《司法鑒定人行為準則》明確了司法鑒定人條件：（1）在相關領域有豐富的知識和經驗；（2）具有豐富的相關法律知識和經驗；（3）能夠就司法鑒定涉及的有關問題，針對法庭有關提問作出清晰準確的回答；（4）能夠根據現有司法鑒定標準作充分準備，并能完成相應的調查；（5）能夠根據現有標準積極收集、記錄、解析、評價調查獲得的資料和數據；（6）能夠根據現有標準，運用最新調查手段；（7）能清晰地以書面或口頭的形式向法庭報告司法鑒定方法、結果；（8）能夠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司法鑒定調查、出具司法鑒定報告；（9）能在執業活動中保持獨立、公正，認真對待、并充分展示能力，確保司法鑒定結果的可靠、可信。可以看出荷蘭司法鑒定人準入機制的嚴格。”

1.2實施司法鑒定繼續教育培訓制度

司法鑒定繼續教育培訓，是指對已經從事司法鑒定人或者擬從事司法鑒定執業活動的有關人員進行崗位培訓、繼續教育和相關專業等教育培訓的總稱。這是司法鑒定人更新專業知識，提高司法鑒定執業能力，適應以審判為中心改革需要的重要保障。司法部《司法鑒定教育培訓規定》確立的“統籌規劃、分級負責、按需組織、分類實施”的原則，對司法鑒定教育培訓的內容、形式、效力、組織管理，以及崗位培訓和繼續教育兩種類型進行了規定。省級司法行政機關要按照“先培訓后上崗”的原則，對未取得司法鑒定人執業證書的人員和已取得司法鑒定人執業證書尚未獨立執業的人員做好崗前培訓，通過相關法律知識、司法鑒定程序、司法鑒定技術標準和技術方法采用、司法鑒定文書出具、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技巧等專門知識培訓，提高其法律素養，使之理解司法鑒定人出庭的法律意義，增強出庭接受質詢的能力。

要落實司法鑒定繼續教育制度，司法行政機關按照司法部規定確保司法鑒定人參加繼續教育，每年不得少于40學時。為適應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新要求，要將與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相關的法律知識、司法鑒定的新理論、新知識、新技術、新方法作為重要內容，通過繼續教育、專題培訓、庭審觀摩、模擬演練等方式，提高司法鑒定人法律素養，使其明晰出庭程序、熟悉質證技巧，消除對法庭質證的畏懼心理，提高出庭作證的自信心和積極性。具體內容可包括：（1）業務培訓。這種培訓應分門別類進行。培訓的內容應當以國內外司法鑒定領域的新知識、新技術為重點內容。（2）法律知識培訓。部分司法鑒定人缺少程序法知識，不了解訴論活動中法律對司法鑒定人規定的權利和義務，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往往不符合庭審質證要求，導致在訴論中處于被動局面。開展繼續教育培訓，要強化司法鑒定人法律思維教育，促使其在司法鑒定實施過程中就要考慮出庭作證可能，嚴格按照司法鑒定執業規范程序，出具專業、科學、客觀的司法鑒定意見。（3）職業道德培訓。司法鑒定屬于司法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司法鑒定人如果因徇私舞弊作出錯誤司法鑒定意見，將嚴重損害司法公正［1］。司法行政機關應當將司法鑒定人職業道德規范作為從業人員培訓的重要內容，努力使每一位司法鑒定人爭做司法公正的促進者，公民權益的保障者、矛盾糾紛的化解者和社會穩定的維護者。

1.3做好司法鑒定人日常監督管理工作

司法鑒定管理工作是司法行政工作的重要內容之一，是以行為管理為基礎，行業管理為主線，法律手段、行政手段和技術手段相結合的行政管理方式。做好日常司法鑒定監督管理工作，造就一批政治可靠、業務精湛、嚴謹求是、誠信敬業的司法鑒定人，是司法鑒定隊伍建設的目標，也有利于更好地適應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新要求。司法行政機關要按照《司法鑒定職業道德基本規范》要求，加強教育，引導廣大司法鑒定人崇尚法治、尊重科學，培育嚴謹、細致、認真的工作作風，成為群眾信賴的專家。嚴格司法鑒定執業法律、責任落實工作，建立嚴格監督管理制度，對違反法律規定作出司法鑒定意見或者出具虛假司法鑒定意見、無正當理由拒絕出庭的司法鑒定人要及時作出行政處罰。司法鑒定人在執業活動中，因故意或者重大過失給當事人造成損失的，其所在的司法鑒定機構要承擔民事法律責任；司法鑒定人故意損毀、更換司法鑒定資料，給庭審質證過程帶來嚴重后果的，司法鑒定人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通過行政處罰和追究民事、刑事責任的威懾力敦促司法鑒定人依法作出司法鑒定意見，根據法院通知出庭作證。

2　建立保障機制，激發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積極性

建立權利與義務相一致的有效保障機制，明確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權益和權利，規定何種情況下可不出庭，使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更為規范。這是破解當前“證人、鑒定人不出庭的有效措施，否則，直接言詞原則就無法貫徹，就不能實現從‘審卷’到‘審人’的轉變，庭審走過場就難以扭轉。現行刑事訴論法雖然對證人、鑒定出庭作證作了專門規定，但由于種種原因，目前尚未根本扭轉司法實踐中證人、鑒定人出庭難的問題。［4］”在實踐中，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的運行狀況不甚理想，據司法部統計，“2014年全國完成各類司法鑒定業務共計1 855 429舍，但司法鑒定人出庭數16301人（次），出庭率僅為0.88%。［5］”新的《民事訴論法》、《刑事訴論法》對促進司法鑒定人出庭的努力收效甚微。司法行政機關要加強與法院協調，建立司法鑒定人出庭權益保障機制，激發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積極性。

2.1明確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人身保護權利

司法鑒定意見不可能對雙方當事人都有利，一旦司法鑒定意見與當事人一方不利且又影響其利益，當事人有可能采取阻礙、威脅、恐嚇等極端的手段危及司法鑒定人及其近親屬的人身安全或者財產安全，影響司法鑒定人以及近親屬安寧的生活。對于影響、威脅司法鑒定人及其近親屬人身權利的行為，職權機關有責任采用特別措施保障司法鑒定人及其近親屬的人身安全。司法行政機關要主動加強與法院、公安等相關部門聯系，按照新訴論法保護證人的有關規定來保護司法鑒定人及司法鑒定人近親屬的安全。在情況緊急時，司法行政機關也可采取先行采取保護措施。

2.2明確司法鑒定人豁免出庭義務的權利

明確司法鑒定人何種情況下豁免出庭義務，既保障特殊情況下司法鑒定人不出庭的人道主義權利，又杜絕大多數情況下司法鑒定人以其他不合法理由拒絕出庭的可能，使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更為規范。根據民訴法以及刑訴法對證人出庭豁免情形做出的規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經人民法院許可，證人可以通過書面證言、視聽傳輸技術或者視聽資料等方式作證：（1）在庭審期間身患嚴重疾病或者行動極為不便的；（2）因路途遙遠，交通不便不能出庭的；（3）因自然災害等不可抗力不能出庭的；（4）其他有正當理由不能出庭的。為確實保障鑒定人出庭權利落到實處，司法行政機關要主動與法院相關部門協商對鑒定人豁免出庭的情形參照證人予以規定。

2.3明確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經濟補償權

“沒有無權利的義務，也沒有無義務的權利”是法律上的經典理論。《刑事訴論法》第六十三條規定：“證人因履行作證義務而支出的交通、住宿、就餐等費用，應當給予補助。證人作證的補助列入司法機關業務經費，由同級政府財政予以保障。”但是，對于鑒定人出庭作證的經濟補償權，無論在刑事訴論中，還是在民事訴論中，均沒有加以規定。然司法鑒定人履行出庭作證的法定義務，要付出代價和喪失利益，必然會影響自身的合法權利，應當享有出庭作證的補償權。在刑事訴論中，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費用的補償應由委托的職權機關支付，可執行刑訴法第六十三條規定。在民事訴論中，對于司法鑒定人因作證而支付的交通費、住宿費以及所造成的誤工費等合理費用，司法鑒定人有權向傳喚作證的法院提出補償申請。法院可要求申請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當事人支付。

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費用包括直接費用，以及因出庭而減少的收入，僅表現為經濟補償，而不是因出庭作證而獲得的報酬。司法行政機關要配合物價管理部門共同制訂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收費規則，可執行《民事訴論法》第七十四條規定：“司法鑒定人因履行出庭作證義務而支出的交通、住宿、就餐等必要費用以及誤工損失，由敗訴一方當事人負責。當事人申請證人作證的，由該當事人先行墊付；當事人沒有申請，人民法院通知司法鑒定人作證的，由人民法院先行墊付。”目前一些省份已出臺了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收費辦法，浙江省司法廳和浙江省物價局已聯合出臺《關于進一步規范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費的通知》（浙價服〔2012〕295號），對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收費做了規定：本地（設區市行政區域內）每人次500元；外地（設區市行政區域外）每人次700元，赴外地作證產生的交通費、住宿費參照機關事業單位差旅費標準另行收取。這一標準既照顧到司法鑒定人的誤工損失，又簡化了誤工費的計算。

3　健全司法鑒定管理與使用相銜接機制，共同推進鑒定人出庭作證制度實施

建立司法鑒定管理與使用相銜接機制，是指司法行政部門和人民法院為提高執業監管成效，發揮司法鑒定在訴論活動中證據功能的需要而建立的機制，具體內容有司法行政機關應當將司法鑒定機構和司法鑒定人變更、處罰等情況及時向同級人民法院通報；法院應當將鑒定意見的采信情況和司法鑒定人的出庭情況、違規違紀行為及時向同級司法行政機關通報。司法行政機關應當將人民法院的通報情況作為對司法鑒定機構資質評估、司法鑒定人誠信評估的重要依據［6］。在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論制度改革，保證庭審在查明事實、認定證據、保護訴權、公正裁判中發揮決定性作用的背景下，對完善司法鑒定管理與司法鑒定使用相銜接運行機制提出了新的要求。司法行政機關與人民法院要通過司法權與司法行政權的科學分工與合理配置，研究建立高效的司法鑒定工作相銜接、相配合的運行機制，推進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制度的實施。

3.1以問題為導向，解決當前司法鑒定人出庭中存在的問題

目前，無論是司法行政機關還是人民法院，面對眾多日趨復雜的司法鑒定問題，既呈現雙方信息不對稱，又未能解決“管”“用”兩張皮的問題。其原因是：司法行政機關不能及時、客觀、全面評價司法鑒定機構的執業活動情況和鑒定意見在訴論中的使用情況。人民法院法官一方面對司法鑒定機構資質情況不了解，對在證據審查中發現的司法鑒定問題，由于沒有處罰權不能及時進行規制。以司法鑒定人不出庭情況為例，2013年浙江省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只有167次，涉及訴論案舍的出庭率僅為0.45%。為尋找其原因和提出對策，2013年浙江省司法廳組成課題組，以律師、法官、司法鑒定人等法律工作者為對象進行一次問卷調查，共發放600份問卷，有效回收584份。從中分析認為造成司法鑒定人出庭率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1）司法鑒定人不愿意出庭；（2）律師和當事人不了解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制度；（3）法官不愿意司法鑒定人出庭［7］。從而澄清了對司法鑒定人不出庭原因的誤解。浙江省司法廳以此為突破口，與省高院于2014年6月聯合下發《關于進一步規范司法鑒定若干事項的意見》（浙司〔2014〕69號），要求司法行政機關和人民法院要主動適應以審判為中心訴論制度改革需求，共同解決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方面存在的問題；對司法鑒定人處罰、司法鑒定意見的采信情況和司法鑒定人的出庭情況、違規違紀行為建立相互通報機制；要求雙方合力健全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制度，通過雙方共同努力，推動司法鑒定人出庭，闡明司法鑒定意見的證據能力和證明力，使訴論參與各方充分理解司法鑒定意見內容，達到定分止爭的效果。

3.2加強與人民法院協作，規范司法鑒定委托程序和司法鑒定人出庭程序

人民法院在司法鑒定啟動、采信階段具有決定權，直接關系司法鑒定質量和司法鑒定人出庭制度的落實。司法行政機關要主動協助人民法院規范委托司法鑒定程序，爭取人民法院支持，為司法鑒定人出庭提供便利。人民法院要制作規范統一的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通知書格式，明確出庭時間、地點、聯系人、聯系方式和付費方式等。要書面告知當事人申請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的相關權利義務，包括需要提交書面申請，規定支付司法鑒定人出庭相關費用；在當事人書面提出申請后，由人民法院就司法鑒定人出庭費用項目及金額給予具體通知。當事人申請司法鑒定人出庭的，應向人民法院提出書面申請，說明理由和異議點，經人民法院審查同意，由人民法院至少在開庭前5個工作日書面通知司法鑒定機構，并附當事人的司法鑒定人出庭作證申請書。

3.3加強信息雙向反饋，建立司法鑒定人出庭情況評價機制

如果說司法鑒定意見是司法鑒定機構生產的“產品”，那么司法行政機關則是產品生產的監管部門，負責對司法鑒定人準入的把關、司法鑒定過程的監管、以及對違規行為處理等，對確保向用戶提供高質量的“產品”負有重要監管職責。人民法院則是司法鑒定意見的最終用戶，鑒定質量事關司法公正。在產品監管者和用戶之間建立良好的銜接互動關系，用戶將對“產品”體驗情況及時反饋給監管者，有利于司法行政機關及時發現鑒定執業中的問題，包括司法鑒定人出庭情況，從而有針對性地加強管理。人民法院要對司法鑒定人出庭的情況進行評價，如司法鑒定意見的質量高低，司法鑒定人在庭上的表現，司法鑒定意見的采信情況，有無錯誤、虛假司法鑒定意見、違規違紀行為等，并定期將有關情況通報司法行政機關。縣市區法院統一報送市中院，然后由市中院將有關意見定期反饋給市司法行政機關。司法行政機關要將人民法院通報的司法鑒定人出庭等情況作為對司法鑒定機構資質等級評定、考核和司法鑒定人誠信評價和進行處罰的重要依據。

參考文獻：

［1］霍憲丹.司法鑒定管理概論［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

［2］范方平.司法鑒定研究文集（第2輯）［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5：78.

［3］中國司法鑒定委員會培訓團.司法鑒定培訓團赴荷蘭考察報告［J］.中國司法鑒定，2010，（6）：S1-S10.

［4］沈德詠.論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J］.中國法學，2015，（3）：5-19.

［5］黨凌云，鄭振玉，宋麗娟.2014年度全國司法鑒定情況統計分析［J］.中國司法鑒定，2015，（4）：116-119.

［6］浙江省司法鑒定管理條例［S］.2009.

［7］潘廣俊.依法治國背景下司法鑒定改革發展和路徑選擇［J］.中國司法，2015，（1）：51-54.

（本刊編輯：朱晉峰）

鑒定論壇

中圖分類號：DF8

文獻標志碼：B

doi：10.3969/j.issn.1671-2072.2016.02.014

文章編號：1671-2072-（2016）02-0080-05

收稿日期：2015-09-08

作者簡介：潘廣俊（1962—），男，處長，主要從事司法鑒定管理工作。E-mail：pgj318@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