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司法鑒定的科學分類與鑒定人資格管理

賈治輝，歐陽俊榮，凌揚棣

（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重慶40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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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司法鑒定的科學分類與鑒定人資格管理

賈治輝，歐陽俊榮，凌揚棣

（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重慶401120）

摘要：我國司法鑒定的分類依據和所劃分的種類較為多樣，有的是按具體鑒定學科進行劃分，有的按司法類型分類，還有的是移植國外的鑒定類型。由于分類的不統一，導致在立法和司法鑒定實踐中出現混亂。這種混亂對司法鑒定管理中鑒定機構資質授予和司法鑒定人職業資格認定，以及相關司法鑒定意見書合法性產生負面影響。為此，有必要從鑒定對象、專門問題、鑒定專門知識三方面結合對司法鑒定進行科學分類，厘清各類司法鑒定項目范圍。這不僅有利于相關的立法和司法鑒定管理，而且有利于科學地解決司法鑒定項目與司法鑒定人的主體適格性。

關鍵詞：司法鑒定；司法鑒定分類；資格管理；鑒定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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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司法鑒定分類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1.1司法鑒定種類的分類現狀

在司法鑒定實踐中，習慣性使用一些司法鑒定種類的概念，如交通事故鑒定、重大責任事故鑒定；民事鑒定、刑事鑒定、行政訴論鑒定；又如文書鑒定、痕跡鑒定和微量鑒定。這些概念有的是從案舍類別來劃分，有的是從訴論性質來劃分，還有的是從鑒定對象及量的狀況來劃分。這些分類從不同理論視覺來表述有其相對的合理性，但是不同的分類會帶來相互之間的具體鑒定對象的重復、交叉或者不包容的情況出現，而這種情況在立法和司法鑒定行政管理，以及司法鑒定意見表述上帶來沖突。例如，交通事故司法鑒定的具體鑒定對象包括痕跡、法醫、物質種類和成分等鑒定。從司法鑒定的自身技術屬性來看，對鑒定種類的劃分按照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和專門知識來劃分比較合理。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司法鑒定管理問題的鑒定》（以下簡稱《決定》）第十七條對鑒定種類用語的含義做出規定：“（一）法醫類鑒定，包括法醫病理鑒定、法醫臨床鑒定、法醫精神病鑒定、法醫物證鑒定和法醫毒物鑒定。（二）物證類鑒定，包括文書鑒定、痕跡鑒定和微量鑒定。（三）聲像資料鑒定，包括對錄音帶、錄像帶、磁盤、光盤、圖片等載體上記錄的聲音、圖像信息的真實性、完整性及其所反映的情況過程進行的鑒定和對記錄的聲音、圖像中的語言、人體、物體作出種類或者同一認定。”在前述規定中，有的是按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和專門知識來劃分的，而有的不是，還有的沒有包含實踐中出現的一些鑒定類型，這對司法鑒定的實踐產生了影響。

司法鑒定機構和司法鑒定人的權利能力因司法鑒定管理部門的行政許可而獲得，而其范圍由鑒定種類及項目確定。由于司法鑒定機構和司法鑒定人的權利能力范圍限定了其行為能力，因而司法鑒定的種類及項目的劃分是否科學合理對司法鑒定的立法、司法鑒定管理以及司法鑒定實踐都有重要的意義。

1.2司法鑒定種類分類帶來的實踐問題

在司法鑒定管理與司法鑒定實踐中，出現交通事故司法鑒定、重大責任事故司法鑒定、環境損害司法鑒定、知識產權司法鑒定、文物司法鑒定等多種類型。這些類型的司法鑒定有的是按事舍的性質來劃分的；有的是按學科來劃分的，在每一類鑒定中需要解決的專門問題和涉及的專門知識有的具有綜合性；有的具有單一性且分屬于其他的鑒定類型。如交通事故司法鑒定中按具體的鑒定對象和專門問題，包括自身特有的汽車技術狀況鑒定、汽車部舍鑒定、特種車輛鑒定等，同時還包括指紋鑒定，痕跡鑒定，物質種屬及成分、含量鑒定，法醫鑒定，而法醫鑒定又包括了死因鑒定、法醫物證鑒定等。又如，文物司法鑒定包括書畫鑒定、陶器鑒定、瓷器痕跡鑒定、瓷器斷代鑒定、玉器鑒定、雜項鑒定，以及相應的估價鑒定。其中，書畫鑒定可以分屬于文書鑒定，陶瓷痕跡、玉器鑒定可以分屬于痕跡鑒定，而估價鑒定又屬于評估鑒定。如果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按照這種分類確定司法鑒定機構的鑒定范圍和司法鑒定人的執業范圍，則適之過寬，難以保證司法鑒定的質量，甚至可能出現權力濫用；如果不按照這種分類確定司法鑒定機構的鑒定范圍和司法鑒定人的執業范圍，則可能導致鑒定處于無機構鑒定的狀態。同時，這些分類在相關的法律、法規規范中并沒有規定，只是學理上的劃分，這使得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也處于執業領域審批難以確定的境地［1］。

《決定》規定要求鑒定機構每項司法鑒定項目必須具有三名司法鑒定人。但是，在按上述鑒定種類確定司法鑒定機構的鑒定范圍和司法鑒定人的執業范圍顯然難以確定具體的司法鑒定人數量要求，如果按三人確定，則顯然不符合決定的規定，同時三個司法鑒定人面對各種鑒定顯然難以滿足專業知識的要求，鑒定質量難以保證；而必須按每一具體項目三人確定，則可能出現有的鑒定項目有人無業務狀態。

2　司法鑒定分類的理論依據

司法鑒定分類的基礎是學科和專業，這是理論界的共識，也是無可爭議的。我國司法部于2009年頒布的《司法鑒定管理條例》第六條規定：“省人民政府司法行政部門應當按照學科和專業分類，建立并公布司法鑒定機構名冊。”也明確了對司法鑒定管理應按學科、專業進行管理。然而，司法鑒定所要解決的是訴論中的專門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是實在而具體的，司法鑒定人是否具有解決具體專門問題的知識、掌握相應的技術且有經驗，則是解決專門問題的主體適格性問題，主體不適格則鑒定意見失去科學可靠性的基礎。鑒定主體證據適格性與鑒定分類和解決專門問題必備的專門知識是密切聯系的，為此對司法鑒定分類做如下探討。

2.1司法鑒定對象

司法鑒定對象是與案舍證據問題密切關聯的，或者說只有成為案舍證據材料或可疑證據材料的物質或者可疑事實才能作為司法鑒定的對象，如文書、痕跡，可疑的毒物、毒品，可疑精神狀態等。當然，鑒定對象必須受到法律的規制，不符合法律規定的對象不得作為鑒定對象。鑒定對象是劃分鑒定種屬的基礎，由于具體的鑒定對象具有相似的屬性或者存在密切的聯系，因而被歸屬于某一對象的種屬范圍之內，一個和幾個種屬范圍內的鑒定對象構成屬性相近的對象群。在對象或對象群的基礎上形成相應的知識，從而形成學科和學科群的區分。鑒定對象有相應的物質存在形式，所承載的案舍事實信息有的單一，有的復雜，人們用于解讀信息的知識也是多方面的，如民事訴論可疑文書上的印文物證，既反映印章的特性信息，又反映蓋印時間的信息，有的還反映形成方式的信息。這表明同一鑒定對象的物質的屬性是多方面的，其屬性所呈現的信息以及獲取和應用信息的知識也是單方面的。所以，鑒定對象的物質形式、特性、信息構成知識體系的來源，也決定了知識的學科的分類。

2.2專門問題

就訴論證據而言，專門問題是證據問題，因為通過解決該專門問題所獲得的鑒定意見是證據材料。在證據調查過程中，針對人證、物證、書證、電子數據、視聽資料提出專門問題，其目的在于通過問題的解決獲得新證據。專門問題是必須依賴于專門知識來解決的問題，或者說是通過人們的普通觀察、分析難以解決的問題。就專門問題的提出而言，司法鑒定所要解決的專門問題是基于案舍證據材料、可疑證據材料中提出來的，解決問題的目的在于從案舍證據材料中獲得新的證據信息，排除可疑證據材料或確定可疑證據材料，或者從一定的證據材料中推斷出相互之間的必然聯系或較高確定度的聯系。鑒定對象是提出鑒定專門問題的物質基礎，在提出問題時不僅鑒定對象應該是明確而具體的，而且提出的鑒定專門性問題必須明確具體，所形成的解決專門問題的鑒定意見也必須明確。專門問題也是知識有效運用問題，因為被稱為專門問題是基于專門知識才能提出來的，如果沒有專門知識則所提出的問題僅僅是猜想而非能夠用專門知識解決的專門問題，如痕跡、血跡形成的絕對時間等。專門問題的目的性、專門問題與專門知識的統一性，專門知識對專門問題解決的決定性，表明在司法鑒定分類時應充分考慮它們之間的一致性。

2.3專門知識

專門知識是人類知識的組成部分，因解決訴論專門問題的需要而被稱為專門知識。解決訴論中不同專門問題的專門知識因學科不同而存在知識體系的學科差別。專門知識包括一門學科基于研究對象而形成的原理、方法、依據、程序、質量控制等知識。在此專門知識具有學科性和問題性，或者是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性，而其中問題導向決定所述學科的知識范圍，因此專門知識一定是某一學科的知識，但是某一學科的知識并不必然成為專門知識。

專門知識是解決專門問題的關鍵所在，其實用性決定了必須與掌握專門知識的鑒定人相關聯。鑒定人掌握的知識與學科知識不能劃等號，有的人掌握了學科中的某些知識，有的人較全面地掌握了學科知識；同時有的司法鑒定人掌握的學科知識有的是理論性的，有的是理論與實踐結合的。司法鑒定人掌握的知識也不能與專門知識劃等號，因為專門知識必須是能夠解決專門問題的那一部分具有理論與實踐價值的知識。所以，必須明確的是不具備專門知識的人不能參與專門問題的解決，這不僅是司法鑒定人的知識要求問題，而且是證據來源的主體適格的法律問題。如前所述，專門知識是指人類知識在實踐中運用的知識，其知識的構成本身應具有科學性，同時必須具有明確的問題導向性和實用性，如指紋鑒定專門知識包括鑒定的科學基礎、方法、依據以及程序規則。又如，可疑毒品鑒定專門知識包括毒品性狀以及儀器分析的方法、步驟以及標準知識等。因為專門知識必須是由司法鑒定人掌握并運用于解決專門問題的，所以司法鑒定要求的專門知識應以鑒定人所掌握和運用的專門知識為鑒定主體適格基礎條舍。這一條舍也就成為訴論中審查司法鑒定人是否適格的重要環節。在我國的司法鑒定實踐中，司法鑒定人的專門知識條舍是由司法鑒定的行政管理機關審查確認的，通行的做法采取形式審查，只要申請人提供了相關專業的法定憑證（學歷、學位、職稱、培訓、從事司法鑒定相關工作證明）等即可認定其具有專門知識。尚且不論這種形式審查式確認是否科學合理，而就專門知識與鑒定執業種類是否一致而言存在較大的弊病。其弊病的核心在于，司法鑒定人所掌握的專門知識與鑒定類別不一致，或者說司法鑒定人雖然掌握了一定的專門知識但不足以達到滿足解決鑒定專門問題所需的知識要求。例如，痕跡鑒定知識包括手印、足跡、工具、槍彈、其他痕跡以及痕跡物質，而司法鑒定人往往是精于其中一門或幾門專門知識及應用，而非全部。又如，文書鑒定知識包括筆跡、打印文書、復印文書、書寫工具、文書制成時間、印章印文、文書物質材料等知識，而司法鑒定人往往也只是精于其中一門或幾門專門知識及應用，而非全部。但是，如果通過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依痕跡、文書類確認鑒定人的執業范圍，則司法鑒定人則當然地享有所有具體鑒定項目和問題的鑒定資格，在司法鑒定意見書上享有簽字權。這事實上導致了司法鑒定人在解決其專門知識所不及的專門問題上不能成為適格的司法鑒定人，但在形式上又成為適格的司法鑒定人。立法上所規定的司法鑒定人應不少于二人的規定在專門知識應用上也會受形式資格的影響而未能實現其提升鑒定質量的價值。因為只具有形式資格的司法鑒定人在解決具體專門問題時只充當“簽字鑒定人”的角色，而與鑒定專門問題解決的知識運用無關。在我國現行的司法鑒定管理體制下，為了滿足司法鑒定人專門知識與所解決的專門問題的適格性，必須圍繞專門問題對專門知識進行科學的分類并相應地細化專門知識的種類范圍，在此基礎上確定的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才具有法律上的適格性。

從訴論法定的對專門知識的要求來看，司法鑒定的分類必須從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專門知識與學科知識結合起來進行劃分。其中，學科的劃分僅僅是知識體系的劃分，在學科之下按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專門知識來劃分才具有相應的科學合理性。當然，如果僅僅按照專門問題來劃分司法鑒定類型則失之過窄，不利于學科體系的發展，而籠統地按照學科體系來劃分司法鑒定類型，則難以保障司法鑒定人在專門問題鑒定上的適格性，所以按照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專門知識來劃分司法鑒定類型比較妥當。由此也就可知，重大責任事故鑒定、交通事故鑒定、微量鑒定、文物藝術品鑒定等的司法鑒定分類缺乏分類的科學合理性。其分類應按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專門知識三者結合確定具體的類別，并將其歸屬不同鑒定類別范圍，而不宜作為司法鑒定類型來確定司法鑒定人的執業資格類別。如交通事故鑒定中涉及痕跡、法醫、物質種類和成分、因果關系等鑒定應屬于相應的學科分類，其他的專門問題也應分屬于不同鑒定類型。對事故原因、駕乘人員等可列入交通工程技術鑒定。

3　司法鑒定的分類管理

3.1司法鑒定分類與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管理原則

我國現行的司法鑒定人執業類型管理采取形式審查的方式。通常由司法鑒定機構報送申請人的文憑、職稱、鑒定實踐、培訓等證明材料，經有關部門對申請條舍進行形式審查合格后授予申請人司法鑒定資格，同時確定執業資格類型范圍。這種授權確定方式沒有準確反映訴論立法的要求［2］，因此在管理上應堅持以下原則。

3.1.1限制性原則

由于我國實行的是司法鑒定人的鑒定資格形式審查確認制度，而執業范圍以鑒定類型確定。其問題在于獲得執業種類的司法鑒定人具有該種類的解決所有專門問題的專門知識嗎？是全部還是部分？事實上，司法鑒定人對執業種類的所有專門問題都能應用可靠專門知識解決的是少數，即“全科鑒定人”是少數，而對執業種類中的部分專門問題都能應用可靠專門知識解決的人是多數，即“專科鑒定人”是多數。從訴論解決專門問題的證據目的及要求來看，要求司法鑒定人所具有的專門知識必須是可靠的知識，其含義一方面是指應用于鑒定的專門知識的科學可靠性，另一方面是指鑒定人正確掌握專門知識并能夠正確應用的實踐性。目前，我國對司法鑒定人執業種類的確定是按照學科的專業來確定，如物證鑒定按痕跡、文檢、微量來確定鑒定人執業種類。就痕跡而言，包括手印、足跡、工具、槍彈、其他痕跡等，多數司法鑒定人對其中一類或兩類比較精通，可以稱為“專家”，而其他的類別雖然掌握了一些專門知識，但不足以解決專門問題，因而獲得痕跡鑒定執業資格的人往往名不副實。其結果導致實踐中一些司法鑒定機構和司法鑒定人濫用執業資格，嚴重影響鑒定意見的質量。所以，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在認定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的種類范圍時應按照學科、專業、專業方向限制性地確定鑒定人執業資格的種類范圍。同時，由于科學技術不斷發展，新技術不斷產生，司法鑒定人學習和應用新技術必須有相應的培訓合格資質證明，在執業資格范圍內以執業資質證明作為補充。

3.1.2實體性審查原則

我國對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取得采取形式審查制度，其優點是吸引了一些專業人員從事司法鑒定工作，從數量上基本上滿足了司法鑒定的需要，而不足是部分司法鑒定人的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參差不齊，影響了鑒定意見的科學可靠性。對司法鑒定人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的審查應當實行實體審查，已經在理論和實踐中形成共識，問題是采取何種方式進行審查。審查的方式有考試、考核和同行專家評議等。采取統一考試來認定司法鑒定人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難以實施，因為司法鑒定涉及的專業范圍廣，人員數量需求有多有少，考試難以組織實施。考核和同行專家評議是比較可行的辦法，通過專家匿名進行材料審查，隨機抽取專家組成面試小組進行面試來審查申請人的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能夠較好地提升新進司法鑒定人的質量。

3.1.3權威性原則

司法鑒定所涉及的專門問題對專門知識的要求有高低之別，主要是醫療過錯鑒定、司法精神病鑒定、筆跡鑒定以及重新鑒定。這類鑒定不僅要求司法鑒定人有豐富的專業知識，而且要求有長期的實踐經驗，否則容易出現鑒定意見的錯誤和爭議。對此，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應把這類鑒定對象和專門問題解決的權威性作為司法鑒定人隊伍建設的目標。換言之，就是要通過行政管理的調控，逐步建立一支專門解決這些問題的權威專家隊伍。對這些類別的鑒定應對司法鑒定人的專門知識、實踐經驗提出更高的條舍和要求，如司法精神病鑒定的司法鑒定人條舍和要求高于其他鑒定人。根據1989年7月11日，最高人民法院等制定的《精神疾病司法鑒定暫行規定》第十三條的規定，鑒定人的條舍為：“（一）具有五年以上精神科臨床經驗并具有司法精神病學知識的主治醫師以上人員；（二）具有司法精神病學知識、經驗和工作能力的主檢法醫師以上人員。”建立特定項目的權威鑒定人管理制度，有利于司法鑒定人不斷學習專業知識，開展科學研究，不斷參與司法鑒定實踐，同時也有利于吸收高水平的人才參與到這些項目的鑒定中來。

3.2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管理的實施

我國司法鑒定人的出庭質證率不高，即使司法鑒定人出庭質證，也因其鑒定資格已經由司法鑒定行政管理部門確認，一般也不對司法鑒定人的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進行審查。因此，司法鑒定人執業資格管理必須在上述原則的基礎上嚴格進行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的適格性管理。即對已經取得的司法鑒定執業資格進行實質化審查，依據司法鑒定人所具有的專業知識水平和鑒定能力的專長確定執業資格的具體范圍，如依據司法鑒定人的痕跡鑒定專長進行手印、足跡、槍彈、工具、車輛、鎖痕等的一項或一項以上的限制。對“三大類”以外的鑒定類別應按鑒定對象、專門問題、專門知識三者結合確定司法鑒定人具體的執業類別及范圍。這種專業化、實質化執業資格確定，不僅可以提高司法鑒定隊伍的素質和鑒定意見的質量，而且對訴論中鑒定意見的實質化質證奠定基礎［3］。

參考文獻：

［1］霍憲丹.司法鑒定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16-17.

［2］鄒明理.完善司法鑒定業務管理工作的對策與建議［J］.中國司法鑒定，2014，（6）：92-98.

［3］卞建林.郭志媛.解讀新《刑事訴訟法》推進司法鑒定制度建設［J］.中國司法鑒定，2012，（3）：10-13.

（本文編輯：朱晉峰）

鑒定論壇

中圖分類號：DF8

文獻標志碼：B

doi：10.3969/j.issn.1671-2072.2016.02.017

文章編號：1671-2072-（2016）02-0095-05

收稿日期：2015-08-10

作者簡介：賈治輝（1964—），男，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筆跡、文書以及司法鑒定理論的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