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軍 軒 旭 季亞文
(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圖書館 北京 100102)
·專題研究·
國內外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研究*
王軍軒旭季亞文
(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圖書館北京100102)
數字資源的定制投送已成為信息服務的一個方向,在全球范圍引起關注并獲得迅速發展。作為一種個性化推薦服務,數字資源定制投送能有效縮小用戶檢索數字資源的范圍,提高數字資源投放的準確性。文章在梳理與分析國內外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現狀的基礎上,指出現有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在開放機制、交互共享等方面存在的不足,針對性地提出了發展建議。
數字資源定制投送個性化服務
〔引用本文格式〕王軍,軒旭,季亞文.國內外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研究[J].圖書館,2016(10):78-83
數字資源由產生、搜索到定制投送,其中,技術進步不斷推動資源的傳播更加準確和方便。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和智能化水平的不斷提高,基于讀者行為分析的“預測式”個性化信息服務及信息資源推送成為發展趨勢。美國微軟總裁比爾·蓋茨曾預言未來的信息服務會采用個性化服務,具有主動的投送功能。如今,數字資源的定制投送已成為信息服務的一個方向,在全球范圍引起關注并獲得迅速發展。
數字資源定制投送是一種個性化推薦服務。在數字資源急劇增長的情況下,數字資源用戶的檢索難度增加,用于檢索的時間投入不斷加大,期望迅速、準確、高效獲取特定數字資源。各種個性化推薦系統應運而生,通過挖掘用戶信息、資源信息和用戶的操作日志等,如引文分布、搜索歷史等,對用戶關注的學科領域、專家、文獻專著等信息進行分析,找出數據間隱藏的關聯性,努力解決檢索和需求的匹配問題,揭示特定資源。個性化推薦系統能有效縮小用戶檢索數字資源的范圍,提高數字資源投放的準確性。資源發現作為其中過程之一,需要處理的內容關系到知識和科研對象、出版發行公司元數據和策略、知識利用的熱點和趨勢、知識檢驗和考證的方法、知識再生產的過程和方式。媒介和儲存的技術是資源發現的基礎,以上相關問題的解決方法決定了資源投送的質量,個性化推薦服務體現的正是對特定對象的資源揭示能力。
1995年,卡耐基·梅隆大學的羅伯特·阿姆斯特朗(Robert Armstrong)等人提出個性化導航系統WebWatcher,斯坦福大學的馬可·巴拉巴諾維柯(Marko Balabanovic)提出個性化推薦系統LIRA,麻省理工學院的Henry Lieberman提出了個性化導航智能體Litizia;1997年,AT&T提出基于協同過濾的個性化推薦系統HOAKS和ReferralWeb;2003年,Google開始對搜索歷史進行記錄和分析,精確呈現廣告內容,雅虎、亞馬遜和Facebook等都有自己的推薦系統。
在商務型推薦系統發展的同時,出現了學術領域的搜索引擎,谷歌學術等實現了學術資源的搜索和推薦。個性化推薦系統的應用,就是在搜索和推送的基礎上,不斷進行資源整合、資源發現和資源推送的發展過程。目前,推薦系統主要可劃分為以下四種:一是基于OPAC系統目錄級別的整合,如OCLC的WorldCatLocal;二是基于鏈接服務器的數字資源整合,通過OpenURL框架實現數據庫之間的無縫鏈接,如SFX;三是跨庫的數字資源整合,一般稱集成檢索、聯邦檢索,如MetalLib、ResarchPro、Muse等,通過一個統一界面幫助用戶在多個當地或網絡數據庫中檢索信息,具有良好的個性化推薦內容;四是發現服務系統,2008出現基于元數據預索引的WorldCatLocal(以下簡稱WCL)[1]。
2.1亞馬遜與Facebook
商務型的推薦系統雖然并不在數字資源推送系統之列,但其對用戶行為的關注和個性化推薦對數字資源推送系統大有裨益,因此列在推薦系統之首,略作陳述。亞馬遜與Facebook是商務型推薦系統中的翹楚。亞馬遜借助“預測式購物”(Anticipatory Shipping)的專利,根據用戶的購物歷史、購物意愿、搜索歷史、購物車內容等數據,對其商品偏好進行分析,如果系統判定某一個用戶極有可能購買一種新到的商品,在用戶還沒有下單購物前,亞馬遜會先行將這一商品自動配送到距離該用戶最近的一個物流倉庫中,只要該用戶下單訂購,商品將以最快的速度送達[2]。2007年,全球最大的世界性連鎖企業沃爾瑪公司(Wal-Mart Stores,Inc.)提出消費者“一站式”購物(One-Stop Shopping)的理念,通過對消費者購物行為進行數據分析的方法,創造了“啤酒與尿布”的經典商業案例[3]。Facebook借助并未有明確暗示的帖子與照片,利用DeepLearning的人工智能技術做出關于用戶未來可能行為的復雜預測[4]。
亞馬遜與Facebook的預測都是基于用戶行為信息分析,從而對客戶進行個性化的信息推薦;國內的當當網、淘寶網與京東商城也是如此。數字資源的定制投送可借鑒亞馬遜的模式,通過采集、存儲和組織用戶的行為信息,分析和挖掘數據,對用戶的閱讀習慣、潛在的閱讀心理與傾向進行判斷,準確預測用戶可能發生的信息需求,在數字資源智能化服務平臺上為每位用戶建立“心愿書架”,提供貼心的個性化信息服務 。
2.2谷歌學術搜索與CNKI知識搜索
谷歌學術搜索是免費的學術檢索工具,其充分利用網絡上免費的學術資源和開放獲取的學術期刊,為用戶從普通網頁中搜索學術論文、圖書、文摘、技術報告等多種文獻。文獻來源從學術出版社、專業學會網站到預印本庫、機構知識庫,內容涉及多個學科領域。此外,谷歌學術搜索也具備獲得灰色文獻的能力。谷歌學術搜索優于普通網絡搜索引擎,可篩除大量冗余信息,提煉出有用的學術精華。谷歌學術搜索使用常用術語或規范化術語進行檢索,不支持主題詞或受控詞表。受來源數據庫局限,文獻查全率不夠理想。
CNKI(中國知網)知識搜索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推薦系統,以CNKI全文數據庫為依托,覆蓋各學科領域,并實時采集中央、各部委和各地方統計網站數據,確保搜索結果的權威性。
谷歌學術搜索不能直接提供文獻原文,通過與維普資訊、萬方數據合作,可提供這些學術資源庫的摘要信息。另外,為彌補文獻原文缺失的不足,谷歌學術搜索選擇與圖書館開展合作,而圖書館正是收費全文文獻庫提供商(包括CNKI、維普資訊和萬方數據)的主力機構用戶。這樣,用戶可通過圖書館擁有的權限,查看、下載CNKI(中國知網)、維普資訊和萬方數據的全文文獻庫中的文獻全文。
和谷歌學術搜索相比,CNKI知識搜索有兩大特點:
一是資源總庫內容豐富,種類齊全,對提高查全率十分有利。和谷歌學術搜索專注于普通網頁中的學術論文不同,CNKI知識搜索以CNKI龐大的數據庫為依托,資源總庫由源數據庫(其中有學術期刊、學位論文、報紙、會議等多個全文庫)、行業知識庫(包括醫藥、農業、教育、城建、黨和國家大事)、特色資源(包括年鑒、工具書、專利、標準、古籍、學術圖片、職業技能等)、國外資源(EBSCO、Springer、Emerald等知名期刊數據庫)、作品欣賞和指標索引六部分組成,搜索引擎能夠對此進行一站式搜索、下載,并與“知網節”鏈接。
二是資源揭示專業、深入,對提高查準率十分有利。CNKI始終以實現全社會知識資源傳播共享與增值利用為目標,在資源的揭示方面,CNKI知識搜索較谷歌學術搜索更為專業和深入:第一,提供搜索的范圍控制條件,便于用戶準確控制檢索目標范圍和結果。這些條件包括:選擇子庫、發表時間、文獻出版來源、國家及各級科研項目;第二,設置了文獻全文、題名、主題、關鍵詞、中圖分類號等多種文獻內容特征搜索,設置了全文、主題 、篇名、 作者、摘要等五個不同搜索位置,設置了“核心期刊”、“SCI收錄”、“EI期刊”三個文獻重要度選項,提供基金、文章來源、作者單位三類文獻來源,可從不同入口查找目標文獻,提高命中率,降低漏檢率;第三,搜索結果可進一步篩選排序,依據相關度、 發表時間、被引頻次、下載頻次等指標,從不同角度為用戶系統地分析、選擇文獻;第四,搜索結果可進一步進行文獻類型分類,按照學術期刊論文、博士論文、碩士論文、會議論文、報紙全文 、科技成果、中國專利、中國標準、國外標準等分類顯示;第五,可對搜索結果進行分組分析,提供學科類別、中文關鍵詞、研究層次、文獻作者、作者單位、文獻出版來源、研究獲得資助、發表年度、來源數據庫等分析。
2.3國內外圖書館主要推送系統
圖書館的文獻資源中,紙質資源和數字資源的比例不斷變化。以中國高校圖書館為例,據《中國高校圖書館發展報告(2014)》[5],2014年高校圖書館文獻資源購置費緩步上升,持續走高,549所高校圖書館電子資源總采購費達13.1億元,平均值約為239萬元,約占館均文獻資源購置費的49.7%,較上年增長約4.5個百分點,且平均值逐年升高,延續2006年以來的持續走高趨勢。數字資源的不斷豐富使圖書館成為數字資源推送系統重點關注的領域。從應用的實踐來看,主要有資源發現系統、文獻傳遞服務系統和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
2.3.1資源發現系統
國外已經有大量的資源發現系統,包括EBSCO公司的EBSCO Discovery Service(簡稱EDS)、ExLibris公司的Primo(包括Primo Central)、Serials Solutions公司的Summon、OCLC的WCL等。根據資源發現系統開發商的性質,可大體分為兩類[6]:一類是由數據庫公司生產的系統,如WCL、EDS和Summon等。WCL是最大的書目數據庫,擁有OCLC龐大的全球化書目資源,EDS為世界上最大的文摘/索引和全文數據庫公司。Summon被ProQuest收購之前,是一家期刊代理商,它依靠集中索引來實現資源發現,本身不需要聯邦搜索的支持;一類則是由圖書館集成系統開發商研發的系統,如Primo,擁有與圖書館合作經驗,熟悉圖書館業務流程,與圖書館自動化集成系統整合較好。這些發現系統各有所長,EDS依托EBSCOhost平臺實現資源的管理和檢索;Primo強調一站式發現,可以取代圖書館的OPAC,在系統中集成學術文獻推薦服務;Summon主要圍繞數字資源的檢索設計系統功能; WCL則在圖書檢索及聯盟館藏實時顯示方面表現突出。發現系統主要采用兩種模式:一種是SaaS模式,也就是軟件即服務(Software as a Service),采用云計算技術;另一種是混合模式,支持云端與本地。使用SaaS模式的發現系統,圖書館只需要將各個系統之間的接口配置好,不再需要安裝任何軟件就能使用,WCL、EDS、Summon及Primo系統都采用了SaaS模式。使用混合模式的發現系統需要圖書館在本地服務器安裝系統,以便對本地館藏OPAC數據、本館機構倉儲、特藏數據等進行索引、管理并提供檢索,而龐大的中心索引庫及系統仍存放在云端,以SaaS模式提供檢索服務,Primo和Encore支持混合模式[7]。
除了CNKI,國內的資源發現還有超星發現系統和維普智立方發現系統等。超星發現系統基于數十億海量元數據,通過分面聚類、知識關聯分析等實現知識挖掘和可視化知識關聯。該系統由精準搜索、知識關聯、趨勢分析、分面統計、可視化、智能輔助、引文分析、學術源流八個功能模塊組成。維普智立方是一個發現平臺,也是情報分析知識服務平臺,并具知識管理的功能,提供一站式檢索,支持對本地特色資源之外的科學數據等整合擴展,對隱含知識關聯做深入挖掘,提供學科研究方向分析和情報動態連續追蹤等服務。
2.3.2文獻傳遞服務
文獻傳遞也在數字資源定制投送之列,在行業聯盟組織中進行。國外的原文傳遞有各種各樣的流程和系統,一般都是基于區域性的網絡和大規模的系統。傳遞過程由系統VDX按照ISO ILL的標準10161和10160自動完成[8]。美國以在線計算機圖書館中心(OCLC)為代表,澳大利亞以澳大利亞圖書館(Libraries Australia)為代表。美國的館際互借開展的比較早,1894-1898年間,館際互借的請求獲得批準和實施。OCLC是一個擁有3億多條目,1萬多所圖書館參與的國際性組織,是由Ohio州的大學和本地區的其他圖書館集成和發起。OCLC開始成員是公共圖書館和學術館,現在任何人都可以通過它的WorldCat.org查找所在區域的圖書館的所需目錄,所采用的系統是OhioLINK 。不同地區的系統有不一樣的選擇,如在California和Nevada州用的是Link+系統。在線請求一般是通過WorldCat或FirstSearch提交ALA(美國圖書館協會)的圖書館互借表單完成。OhioLINK系統服務超過60多萬學生和員工,16所大學和24所社區學校,50所私立學校和州圖書館。提供6種主要的服務:聯合目錄查詢、研究數據庫、電子期刊中心、一般電子資源、電子書和論文[9]。WorldCat是一個聯合目錄庫,由參與OCLC的17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圖書館共同提供數據,對圖書館免費,同時為了擴大影響和利用,也向合作網站和書商提供數據[10]。它采取分批次處理的模式,目錄是一個時段的內容,顯示目錄的條目內容歸哪個圖書館,但不提供該條目現在的狀態,即是否在借、在還、丟失、儲藏、修復,不顯示可借閱的狀態,可以通過成員的鏈接獲得實時的信息。國外的系統地域性更為明顯,開放程度高,整合程度高。
CALIS、CASHL和NSTL致力于服務高校和科研院所,是國內最具影響力和運作最為成功的三大文獻保障體系,在相對較大的范圍里提供原文傳遞服務。對于原文傳遞,CALIS(中國高等教育文獻保障系統China Academic Library & Information System的簡稱)采用基于國際標準的館際互借協議,建立了由全國中心、地區中心和高校組成的三級文獻保障體系,其主流服務模式為分布式的文獻傳遞運作模式,具有傳輸信息直接和標準化等優勢。CASHL(中國高校人文社會科學文獻中心China Academic Social Sciences and Humanities Library 的簡稱)是由具有學科文獻優勢的北京大學、復旦大學、武漢大學、吉林大學等17所綜合性高校圖書館以及70所教育部文專院校組成的虛擬信息服務機構,全國管理中心設在北京大學圖書館,主要任務是協調資源共建和文獻信息共享。和CALIS類似,由全國中心、區域中心、學科重點中心組成CASHL服務體系,80多所院校圖書館統一以CASHL的名義利用網絡對外提供文獻傳遞服務。NSTL(國家科技圖書文獻中心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ibrary的簡稱)和CALIS、CASHL一樣是虛擬的信息服務機構,專門提供科技文獻信息服務。中心由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等7家成員單位和中國標準化研究院、中國計量科學研究院2家網上共建單位組成,9個館之間是平級關系,和CASHL[11]一樣,采用集中式的文獻傳遞模式,內部共用一套館際互借系統,有利于減少資源的重復建設。分布式是指區域性的圖書館或文獻提供中心作為資源收藏和服務單位,網絡內任何一家成員單位均可索取和提供所需文獻。集中式是指由一個文獻供應中心集中提供文獻保障服務,用戶館提交文獻傳遞請求由中心通過自身館藏或從他館獲取后提供給申請方。
從成立之初,CALIS的成員單位都是高校系統的機構,服務在成員范圍內開展,實際上對用戶有選擇,提供的檢索工具開放度有限。截至2016年1月,使用CASHL文獻服務的高校和科研機構已接近800家,受益用戶超過千萬;非注冊用戶也可免費檢索目錄信息,包括《高校人文社科外文期刊目次數據庫》和《高校人文社科外文圖書聯合目錄》。NSTL開放程度最高,對用戶沒有任何限制,用戶可免費注冊和檢索文摘信息,交納少量費用就能獲取原文,同時對西部用戶實行半價優惠。
從服務對象來看,國外文獻傳遞系統的成員單位是世界范圍內的各類型圖書館,國內文獻傳遞系統的成員單位是高校和科研院所;從文獻傳遞方式來看,國內文獻傳遞系統的文獻傳遞方式主要為Email;國外文獻傳遞方式種類較多,包括Email、Ariel、FTP Active、FTP Passive、Odysse[12],等等。
SDI(Selective Dissemination of Information定題服務)是傳統個性化信息服務的典型形式,面向小眾的高層次學者。隨著網絡通信技術、計算機技術和數據庫技術的成熟,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開始具有主動、靈活、針對性強、高效和智能等特征,且更趨平民化。最早的案例是1998年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圖書館的Mylibrary,提供互動式個性化服務。2008年,美國共有40多所大學提供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最具代表性的有康納爾大學圖書館的My Library@ cornell系統、北卡羅萊那州立大學圖書館的My Library@ Ncstate系統以及洛杉磯國際研究實驗室研究圖書館Mylibrary@ LANL[13]。MyLibrary基于Web環境,系統結構普遍采用瀏覽器/服務器(Browser/Server)模式,主要由Web服務器、數據庫服務器和客戶瀏覽器構成。主要功能包括個性化目錄(Mycatalogs)、個性化內容(Mycontents)、個性化鏈接(Mylinks)、個性化傳遞(Mydocument delivery)、個性化更新(Myupdates)等。
中國港臺地區目前提供穩定個性化服務的有臺灣交通大學的MyLibrary@ TWTU[14]、香港大學的My Library@ HKU[15]、MyLibrary@ Hand(個人掌上圖書館)和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的MyLibrary@ CUHK[16]等。大陸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比較成熟的有浙江大學圖書館的MyLibrary@ ZJU、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的“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清華大學的“靈捷圖書館”、 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的“我的數字圖書館”、廈門大學圖書館的“個人定制”、華中科技大學的MyLibrary@ HUST等[17]。
在這些大學和科研院所的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之外,國內還有CNKI的機構/個人數字圖書館、大連數圖科技的ILIB桌面版圖書館、深圳市科圖自動化新技術應用公司的ILASⅢ個人數字圖書館系統、西安知先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的Notefirst V3.0文獻管理軟件,等等。其中,最值得關注的便是CNKI機構/ 個人數字圖書館。
CNKI機構/個人數字圖書館的基本設計思想是“讀者定制、代人檢索、主動推送”[18];通過對讀者檢索需求和目標的判斷,利用元數據,制定特定的檢索策略工具,主動為讀者提供內容推送服務,并且由讀者自主設計推送內容。目前,CNKI機構數字圖書館有用戶2400個,服務欄目120個,個人數字圖書館用戶1200萬。
CNKI機構數字圖書館利用SDIP(自建數據庫整合發布系統SDIP)、OID (OID機構信息發現平臺)等工具全面整合機構自有資源、外購資源,分設“學科文獻館”、“原版文獻館”、“自創資料館”;可按行業、學科、專業、研究方向或項目課題,構建院、系、所、室等子機構的數字圖書館,建立層級化的機構館管理體系,進一步分工細化服務,促進本單位研究人員的協同研究和學習;利用機構館的動態推送,建設個性化的機構信息門戶網站;自動統計資源的使用率,管理用戶使用權限??梢哉f,CNKI機構數字圖書館實現了全面整合、展示、使用、管理機構的數字資源的目標。
CNKI個人數字圖書館中設有“我的個人館”、“學者成果庫”、“學者圈”、“科研項目”、“互聯網學術資源”、“學術趨勢”等欄目,可按文獻檢索式跟蹤研究主題的最新發文;自動整理本人中外文發文,傳播學術影響力;實時跟蹤同行學者最新發文動態,與學者在線交流;及時獲取申報中的項目信息,跟蹤已立項項目成果進展;跟蹤互聯網學術信息,訂閱RSS、收藏網址和網文;了解所關注研究領域的學術研究發展趨勢。
CNKI機構/個人數字圖書館通過海量元數據倉儲和學術資源整合門戶“同方易搜”將機構用戶的自有資源、引進資源和網絡資源整合在一起,實現了多種數據庫的統一檢索、統一導航和個性化定制推送服務;特別是主動推送服務滿足了專業化、個性化要求;CNKI機構/個人數字圖書館針對不同的用戶提供個性化的服務平臺,推進資源共享[19]。
國外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起步早,國內也在這方面有較大投入。美國的MyLibrary系統主要采用了Solaris操作系統,目前國內中科院圖書館MyLibrary系統采用了Linux操作系統,而浙江大學圖書館采用的是Windows系列操作系統。美國的MyLibrary系統的體系結構主要有瀏覽器/服務器(Brower/Server)和客戶機/服務器(Client/Server)兩種類型,國內則只有瀏覽器/服務器(Brower/Server)一種模式。國外的MyLibrary系統在技術上大多采用Java或者CGI結合后臺數據庫的方式。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的“數字圖書館”系統基于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的MyLibrary@ Ncstate系統開發,在技術上借鑒了國外主流技術模式。國內其它圖書館的個性化服務系統軟件開發采用ASP和Javascript腳本語言[20]。
總的來說,數字圖書館個性化服務系統還存在以下問題:
第一,缺乏有效的開放機制,只對系統內用戶提供服務,需驗證才能進入,系統外用戶無法登錄,限制了個性化服務功能的開展;第二,缺乏信息的深度推薦,如何準確、實時跟蹤用戶行為、記憶用戶興趣、提取用戶的興趣特征并據此向用戶提供有針對性的信息推薦服務,才是系統的關鍵問題,但是至今較成型的個性化服務機制還不多,多數只是在網站上體現出個性化服務的趨向;第三,缺乏必要的交互共享,缺乏為用戶推薦在相同學科領域進行相同研究課題的學習伙伴和學習伙伴之間的互動。
對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的評價主要集中在五個方面:第一,內容揭示程度。一般包括總量、收錄范圍、薄厚數據、規范程度、覆蓋度、對OA與免費資源的集成、更新速度等;第二,機構產品兼容性,重點是元數據獲取及標準化及合作;第三,人機界面和易用性,主要指標有分面功能、高級檢索、響應時間、相關度排序、用戶界面等;第四,架構與本地化,在異地或云環境下,本地的數據存儲是需要考慮的重要因素。影響因素包括部署模式、數據提交方式、可擴展性、與OPAC和WOS融合集成等;第五,經濟因素,需要考慮性價比、用戶情況、開發定制、兼容性、技術支持。如前所述,WCL、EDS和Summon采用SaaS模式,完全基于云計算來提供服務;而Primo則采用混合模式,允許用戶在本地搭建SOA架構的服務系統,同時也支持以SaaS模式提供服務。Summon在國內外的發展勢頭強勁,劍橋大學、悉尼大學等采用了Summon,哈佛大學、牛津大學、英國國家圖書館等采用了Primo。
今后,數字資源定制投送系統要做到:
(1)進一步提升對多媒體數字資源的關注。文本形式資源的發現系統相對成熟,隨著多媒體數字資源日趨增多,資源發現系統要更加注重對多媒體數字資源的集成,發展和規范不同格式的資源的元數據,增強用戶體驗,擴展索引內容的深度和廣度。
(2)進一步提高元數據的質量,增加厚的元數據(Rich Metadata),規范元數據的標準。元數據獲取方式有三種:一是直接獲得授權的元數據,可從出版社、數據集成商等處獲得,數據的質量最高;二是采用元數據收割的方式,系統廠商采用基于OAI -PMH 協議的元數據收割技術進行收集;三是本地元數據上載,研究報告中涉及的發現系統都支持。對后兩種方式獲得的數據,需要加強質量控制。
(3)兼容FRBR(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Bibliographic Records)化顯示。FRBR的應用日趨成熟,能更好的展示作品及其內容,更為有效地揭示機構、作者、作品之間的關系,Primo 與 WCL 已經借鑒了 FRBR 思想,但仍有待進一步發展。
(4)充分利用云計算平臺,整合計算應用和信息資源,完善移動服務,提高用戶體驗,從軟硬件的升級換代和系統管理工作中解脫出來,利用云服務的統計和監測工具,進行用戶行為等大數據分析,提高個性化投送的水平。
(來稿時間:201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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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Customization and Delivery Service of Digital Resources
Wang JunXuan XuJi Yawen
( Library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
Customization and delivery service of digital resources has become a main focus of many digital resources providers in recent years; accordingly the related researches and applications in this field have also advanced rapidly.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personalized services, it can efficiently reduce the request of indexing range on given digital resources and helpsimprove the retrieval accuracy.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ose systems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at their deficiency in the aspects of open standard, interoperability and information sharing. Finally the suggestions about the future direction have been given.
Digital resourceCustomization and delivery servicePersonalized service
G250.7
王軍(1967-),女,博士,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圖書館副研究館員、副館長;軒旭(1972-),男,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圖書館館員、咨詢推廣部主任;季亞文(1968-),男,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圖書館副研究館員、采編部副主任。
*本文系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課題“學習需求驅動下的數字出版資源定制投送系統及應用示范”(項目編號:2013BAH47F00)、合作研究課題“數字出版資源定制投送系統解決方案”(項目編號:2013BAH47F04)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