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萬里的教育改革思想

王雷亭

論萬里的教育改革思想

王雷亭

萬里非常重視教育和教育改革，其教育改革思想內容豐富，見解深刻，主要體現在《萬里文選》中的《把教育和科學技術提高到戰略地位》、《首先要把普及小學教育工作做好》、《關于學校思想政治工作》、《教育改革要從體制改革入手》、《教師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國家未來》、《必須加強教師隊伍的建設》等若干篇重要文獻里。

一、萬里提出:必須把教育作為一項戰略任務來抓

1984年，萬里在全國高等學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匯報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必須重新認識教育的重要性。教育問題，實質上是個知識問題，人才問題。”他認為，人是最大的“能源”、教育戰線是最大的“能源基地”。1985年，萬里在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又強調，發展教育事業是我們的一項戰略任務，“教育投資是效益最大的一種投資”。1994年，萬里在為希望工程系列叢書第一卷《跨世紀的豐碑》所作的《序》中進一步指出:“教育是我們國家的根本大計，國家要發展，要參與國際競爭，取決于教育，取決于人才的培養。沒有教育，就沒有科技，更談不上競爭;沒有教育，國民素質就無法提高，科學和民主就沒有根基，社會主義現代化也會成為一句空話。”他甚至認為，“不重視教育的領導者是不合格的領導者”。

萬里特別重視師范教育，強調要加強領導和建設。1984年，萬里在全國高等學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匯報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師范教育是整個教育的基礎，師范教育辦得好壞，是能否提高我國教育質量和人才水平的關鍵，師范教育在為國家培養人才方面所創造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萬里認為，師范院校的任務就是培養合格的師資。1985年，萬里在全國中小學師資工作會議部分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任何一所高等師范學校，都必須時時刻刻考慮如何把自己的學生培養成好的教師，一切投資、一切設施、一切改革措施都主要是為了這個目的。……師范學校的根本任務是培養德才兼備的合格教師。”另外，萬里認為加強師范教育，還必須對師范學校的招生制度和畢業生分配制度加以改革，要使青年學生樂于獻身教育事業。1985年12月，萬里對母校山東省曲阜師范學校題詞“培養優秀的文化與道德的播種師”，就集中反映了他對師范教育的高度重視和殷切希望。

二、萬里提出:要改革教育的體制、思想和教學方法

萬里提出教育改革要從體制改革入手。首先，要發展基礎教育，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他認為:“普及基礎教育是現代文明的基礎和標志。……現行的教育體制不利于迅速發展基礎教育，所以要改，使基礎教育占有重要的地位，得到普遍的和不同形式不同步驟的發展。”其次，要調整改革教育結構，大力發展職業和技術教育。1983年，萬里在全國專門人才規劃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要把調整、改革教育結構，加快培養人才的速度與提高人才質量這個問題，當作首要問題來抓。”再次，要改革高等教育體制。他提出讓高等學校獨立于部門之外，使學校有獨立性，有自主權，提出要通過改革，加強高等院校同生產、科研和社會其他各方面的聯系，加強主動適應經濟、社會發展和科技進步需要的能力。他還提出要改革招生分配制度，更好地解決培養人才中供和需的矛盾。

萬里提出要改革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在萬里看來改革一定要有明確的目的。教育部門的改革，是為了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出好人才，出更多的科研成果。這個目的必須搞清楚。所謂“好人才”，就是“應該不斷追求新知，具有實事求是、勇于創造的科學精神”。在萬里看來，我國陳腐的傳統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是一種封閉型的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這種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培養出來的人才，只能是“唯書”、“唯上”，必然缺乏創造性和進取精神。“我們培養出來的人才，要真正成為有用的人才，要能夠適合工作崗位的要求，能夠提高工作質量、工作效率，并富有創造性。不要培養只會死讀書，但解決不了具體問題的人。”因此，要改革重視傳授知識的傳統教育思想和灌輸式的教學方法，倡導啟發式的教學方法，培養受教育者的獨立思考、勇于創新的精神。

三、萬里認為:教育改革必須要有正確的方法

萬里認為教育不改革不行，但改革一定要有正確的方法。萬里反復說過:“我們允許在改革中犯某些錯誤以至不能達到預想的成功，但不允許不改革。”萬里認為，教育改革要一切從實際出發，要因地制宜，因校制宜，實事求是，探索前進。要不斷了解新情況，總結新經驗，解決新問題。既要重視我們自己的經驗，同時也要借鑒外國的好經驗，要大膽探索和試驗，逐步走出一條中國式的發展教育事業的道路來。萬里強調，改革方案也要根據實際情況，創造性地貫徹執行，因為“任何決定、方案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無懈可擊的，更不能要求一個決定、方案預見到實踐中所發生的一切情況和問題”。萬里強調在改革過程中要注意民主方法的運用。他認為學術問題，還是應該百家爭鳴，不能少數服從多數。有些重大的事情，要民主討論。對于青年人在探求真理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一些思想問題，要用啟發的、民主的、討論的方法進行疏導。要善于擺事實、講道理，善于根據青年的思想特點，用實踐和理論對他們進行生動的、有說服力的教育。

(作者系泰山學院副院長、教授，萬里圖書館常務副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