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經驗辦學到專業辦學、專家治校
——以智慧型學校為例

孔凡哲

（1.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吉林 長春 130024；2.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浙江 嘉興 314006）

辦學理念是校長的教育理念在學校教育中的具體化，是校長對于“辦怎樣的學校、如何辦好學校”的深度思考的結晶。辦學理念引領學校教育教學，既是全體師生共同的教育價值追求，起到凝聚力、向心力的特殊功效，又是學校的品牌標志與核心競爭力。從某種意義上說，辦學理念就是學校的存在理由、發展動力、發展期望的有機構成要素。本文擬從當前中小學校存在的辦學理念的誤區、與現實相脫離的原因、辦學理念的提煉與物化，以及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辦學理念的特色為出發點，闡述辦學理念與名校發展之間的關系。

一、辦學理念：專業辦學的核心要素

對中小學校而言，辦學理念不是裝點門面、應付檢查評估，或者招生宣傳的噱頭。辦學理念的背后其實蘊含著學校決策者對于教育的價值追求，并為全體師生（以及家長）所認同的共同觀念。辦學理念凸顯學校文化之精髓，表達著學校對于辦學目標、辦學特色的期待，即辦學理念回答了“培養什么樣的人”以及“如何培養”的核心問題。

當前，國內許多中小學校的辦學理念存在誤區，最大問題當屬辦學理念與學?，F實的相互脫節。

（一）中小學校辦學理念的若干誤區

當前，中小學校的辦學理念凌亂、理念與實踐“兩張皮”現象嚴重。[1]據報道，湖南省政府教育督導室2012年對長沙市21所省示范性普通高中進行督導評估并公布了有關分析報告，“其中5所學校的辦學理念是‘為學生發展奠基’，有7所學校是‘以人為本’或‘以學生為本’，辦學口號存在趨同化傾向”。其實，這不僅是高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在小學、初中也大量存在此類問題。此外，還存在辦學理念過度超前、“跟風”趨同缺乏個性、刻板組合缺乏整合等問題，具體表現為：

1.辦學理念如同時裝，善變多變，而學校實踐視之如空氣，熟視無睹

在很多中小學校長看來，學校的辦學理念就是“時裝”，必須不斷翻新、永趕新潮。從而，每一任校長“必須”搞出新花樣、“整出新舉措”，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新”辦學理念，而這所學校的執行者，由于對此缺乏深入思考，特別是對于新校長的“新理念”缺乏理解和認同，執行過程中必然“掛羊頭賣狗肉”“換湯不換藥”，結果導致執行者疲于奔命。同時，為數不少的校長自身也缺乏深度思考，今天在聽名家報告中突發奇想，明天在名校參觀時心血來潮，導致辦學理念時常變換，而學校教育教學“濤聲依舊”。

之所以出現上述怪象，究其原因在于，這些所謂的“辦學理念”，并非源自這所學校長期的文化積淀，而是缺乏學校文化傳承所致。

2.辦學理念不能自圓其說，甚至自相矛盾

例如，長三角地區某所規模龐大的中小學校，以“做一個有責任感的人”為辦學理念，并將其細化為“學會做人、學會讀書、學會健體、學會博趣、學會求知”。這里的五個“學會”是否就能詮釋“有責任感的人”呢？不言而喻，五個“學會”的范疇要比“做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寬泛得多，而心暢、健體、博趣、求知、讀書、做人之間，是否彼此相容呢？

相比之下，“健康育人·育健康人”的辦學理念，其兩個子項目彼此融洽得多，只不過何謂“健康地”育人、何謂“健康人”，需要進一步詮釋。

當前，我國中小學校的辦學理念趨同“隨大流”、抄襲、拼湊等現象比較普遍，從中可以得出一個判斷——從經驗辦學到專家治校，的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切實提升中小學校長的專業水準迫在眉睫。

3.辦學理念既缺乏科學依據又頗為“任性”

當前，某些中小學校長頗為“任性”，提出既無科學理論支撐，又無法付諸實施的“任性”辦學理念，也確實起到標新立異、嘩眾取寵之效果。例如，東北地區某小學，走馬上任的新校長急于樹立專家治學的“大旗”，從“主動發展教育”中“深受啟發”，提出“主動教育”辦學理念，并將其詮釋為“讓學生主動接受教育”，并細化為“每天讓學生主動接受教育管理者的管理，每天讓每個學生主動接受任課教師的課堂教學，讓每個學生主動接受班主任的教育”[2]，讓人哭笑不得。

（二）辦學理念誤區之歸因分析

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著自己對于教育的理解，無論是大字不識的老百姓，還是學貫中西的大家。不僅如此，每一位校長，無論是立足學校教育教學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草根式校長，還是官員或者學者出身的“空降”校長，其內心深處都有著關于學校、關于教育的根深蒂固的認識，這些認識大多與校長曾經的學校教育活動有關，或者是校長對來自他人的教育理念認同的結果。有的校長對于自己的教育理解、學校理解，不僅自覺踐行，而且知行統一、表里如一；而有的校長卻是“理論表述的巨人”和“學校實踐的矮子”。當然，也的確有不少校長，既不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辦學理念，也不能一以貫之地付諸實踐，導致理論與實踐嚴重脫節。這些現象背后存在諸多關鍵要素：

1.“拿來主義”

有些學校的辦學理念并非源自學校長期辦學的文化積淀，也不是校長聚焦中小學教育教學的核心問題，深思熟慮所得，而是直接從他?！敖鑱怼?，既未做防失真處理，也未基于學校實際，進行真正的內在化和本土化。

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中小學校發展迅速、成就輝煌，逐漸從經驗辦學，慢慢步入理念引領、專家治校之路。其間，中小學校長的整體水平提升迅速。然而，不少教育觀念嚴重滯后的校長，總喜歡選擇響當當的口號作為辦學理念，而這些口號與學校自身的文化傳承相距甚遠，如果沒有進行適度的本土化，即與本校實際進行適度的整合，往往步入“不了了之”的改革難途。

事實上，理念塑造文化，文化孕育成長。只有源自學校成功辦學的文化積淀和合理升華，才能成為恰如其分的辦學理念，才能根植沃土繁榮成長。而全體師生共同的價值認同，通俗簡捷、易于交流的辦學理念輔以恰當的呈現方式，同時，切實提升學校各個崗位的執行力、教師的道德影響力，以及團隊的協作能力，才能將理想中的辦學理念物化為美好的校園文化和育人成效。

可見，切實提升校長自身的教育理論水平，尤其是關于教育的本質、教學的本質等核心問題的現代認知，及時更新教育觀念，成為當前中小學校長亟待解決的任務。

2.辦學行為與辦學理念嚴重偏離

當前，很多中小學校實際實施的辦學行為與其明示的辦學理念嚴重偏離，形成“辦學理念墻上掛掛、嘴巴講講，實際的學校教育教學活動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局面。之所以出現這種局面，有的是因為辦學理念缺乏科學的理論依據，嚴重偏離教育規律，有的則是因為辦學理念是“高射炮打蚊子”——理念與中小學現實嚴重分離，無法發揮辦學理念引領學校實踐的作用。江浙某名校確立“幸福教育”辦學理念，詮釋為“讓每一個學生都享受學校教育的幸福和快樂”?！袄砟詈茇S滿，而現實很骨感”，數年下來，始終無法走出瓶頸，其根源在于，無法將幸福落實到具體的課堂教學之中而僅能體現在德育活動中。2011年春季，筆者應邀親臨學?，F場會診，建議該校將“幸福、快樂”拓展到語文、數學等各門學科之中，讓每位學生感受學科學習的快樂，享受學科學習的幸福，積淀學科學習的自信。至今，這所百年名校已經將“幸福教育”辦學理念錘煉得爐火純青、運用自如。

3.辦學實踐無法觸及深層次內容，而停留在原理的簡單應用層面

由于中小學校長中相當一批人是實踐家、實干家，其理論水平相對薄弱，研究意識和能力尤其缺乏，其辦學行為始終停留在原理的簡單應用層面，難以上升到自我創生層面。而我國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著名論斷“校長要有自己獨立的學校觀，要做一個行動的校長”在今天依然有借鑒意義。

4.走馬燈式的頻繁換校長，導致文化積淀中斷、辦學方向迷失

一直以來，我國中小學校長一直采取行政管理方式，視“校長”為領導崗位而非專業崗位，關注“校長”的組織管理屬性，而漠視其專業屬性。其實，校長并非什么人都能當的，正如《義務教育學校校長專業標準》指出的，“校長是履行學校領導與管理工作職責的專業人員”，而“以德為先、育人為本、引領發展、能力為重、終身學習”是校長專業屬性的基本體現。

與此同時，當前我國不少地方頻繁更換校長，導致學校文化積淀時斷時續，學校的辦學思路、管理政策無法合理延續，短期內無法用好的理念統領學校已有的成功實踐。正如某位家長在自己博客中的感慨：

一中又換校長了？如此頻繁地更換校長，對學校的發展、學生的成長有什么積極意義？…學校發展三年一個周期，一中的校長就任貌似還未到一任，他對一中的發展起到的是推動還是制約作用？

事實上，校長是專業崗位，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能勝任。強化校長的專業職能，適當弱化其行政職能，是提升校長領導力的關鍵。只有充分重視校長崗位的專業屬性，才能有效發揮校長對學校教育的正向引領作用。

二、凝練辦學理念的若干技巧

對中小學校而言，辦學理念體現了學校教育教學的靈魂，集中體現了這所學校的辦學理想。

為此，現代學校呼喚“頂天立地”式的頂層理念設計。所謂“頂天”，就是指學校辦學理念必須以現代教育理論為根基，必須符合中小學教育規律；所謂“立地”，就是指學校辦學理念必須根植于辦校實際，在豐富的學校實踐基礎之上進行適度的理論提煉與升華。具體做法如下：

（一）從教育本源中尋找辦學理念的“根”

為此，必須切實提升中小學校長的現代教育理論水平，尤其是對于教育本源的哲學認識及其實踐呈現。對于紛繁復雜的教育改革，能夠站在歷史發展的高度，高屋建瓴地分析教育之本源、教學之本源。例如史寧中教授關于教育本源的認識——“從知識的教育，到過程的教育，發展為智慧的教育”[3]，可以讓校長更加清晰地反思教育教學的現代迷茫。

同時，設計、提煉學校辦學理念的過程，既是對學校辦學傳統的系統梳理，也是對全校師生廣泛征求意見、凝聚共識的契機，既需要請校外專家親臨學校現場診斷、科學規劃，更需要學校自我反思，細細品味學校的昨天、今天，科學規劃學校的明天，而將學?，F場診斷、辦學理念提煉、學校三年發展規劃制訂與實施，融入校長培訓之中，是行之有效的專家型校長培訓策略。

（二）建立自覺踐行校長辦學理念的研究團隊

與大學相比，中小學校事務煩瑣，校長戲稱“懸在頭上三把刀——校園安全、教學質量、經費人事”，從而，為數甚多的校長每天都是滅火機式的工作策略、應急式的工作方式，致使無暇顧及自身理論水平的提升。

（三）采用U-S合作策略

U-S合作，即大學（或科研機構）與中小學校開展伙伴合作研究。最近十多年來，我國大陸多地開展了U-S合作研究，取得令人矚目的成果，諸如“US合作的關鍵在于專業引領”[4]等結論，就是源自學校改進的成功經驗之結晶，而這種合作恰恰將中小學校豐富的實踐經驗與大學思辨研究、理論提升巧妙地結合在一起，實現“雙贏”——大學教師從中能夠獲得豐富的中小學教育教學案例和寶貴的中小學實踐經歷，從而為理論研究、人才培養提供方向性的參考，而中小學校有了大學教師的現場診斷、針對具體問題的專門指導和精細改進，可以更好地解決現實難題。

當然，正是因為辦學理念是統領學校教育教學活動的綱領，只有具體物化在學校教育教學行為之中，才有意義。為此，一方面，辦學理念必須服務于培養目標，必要時可將培養目標具體化。另一方面，辦學理念必須是學校辦學特色的高度概括，并已經被具體化為學校教育教學的各個領域。

三、辦學理念物化的策略

筆者所倡導的“智慧型學?！?，意指將“智慧的教育”作為辦學理念物化策略的學校。[5]具體來說，“智慧型學校”是由“智慧型教師”“智慧型課堂”“智慧型課程”“智慧型校園”及其配套措施等要素構成，最終培養出“智慧型學生”。

（一）核心：“智慧的教育”理念貫徹在學校教育、教學的方方面面

1.智慧型學生的培養

智慧的教育，其核心理念在于啟迪學生終生受用的智慧。其相應的教育教學特色在于把握學科本質、平時學得輕松、考試發揮水平。

這里的“智慧”，特指人在受教育階段獲得的終生受用的智慧，包括思維方式方法、能因勢利導、隨機應變、隨機生成的機制等，這是建立在相對豐富的活動經驗及其提煉、升華基礎之上才能獲得的。也就是說，智慧存在于過程之中、思考之中，存在于學生主動參與教育教學活動的過程之中，只有親身感受、切實感悟，反思提煉，才有可能獲得智慧。

這意味著，在傳承知識技能，發展能力，培養情感態度，塑造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的同時，傳承使學生終生可持續發展所必需的智慧。

具體來說就是，通過學校教育，幫助每一位學生具有濃厚的學習興趣、良好的學習習慣、科學的學習方法、健全的身心、積極的社會責任感、向上的精神、創造的激情。而這些內容恰恰與日前中國教育學會發布的“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的內容“社會責任、國家認同、國際理解；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審美情趣；身心健康、學會學習、實踐創新”[6]不謀而合。

“智慧的教育”理念下的學生評價，其核心目的在于，檢測學生對終生受用的智慧的具體把握狀況，而不局限于檢測、評估學生對知識技能的掌握狀況。智慧蘊含在知識技能的生成過程中、師生深層次的學科思考過程中。[7]

通過黑水虻取食畜禽糞便，有利于抑制畜禽糞便中一些有害微生物的活動。研究表明，經黑水虻幼蟲取食過得雞糞，其大腸桿菌和沙門氏腸桿菌數量降低了至少2 000倍[12]。另外，黑水虻幼蟲能夠對奶牛糞便中的大腸桿菌O157∶H7產生有效的抑制作用[13]。因此，利用黑水虻幼蟲處理畜禽糞便，可降低畜禽糞便中的有害微生物數量，進而減少對環境的損害。

智慧的教育并不否定知識的教育，而是主張用智慧的教育統領知識的教育，主張以知識教育為載體，再現知識發生、發展的過程，學生進行學科思考的過程，幫助學生感悟過程之中的智慧，實現知識傳承與智慧啟迪的和諧統一。

2.智慧型教師的發展

在人的生存過程中，智慧表現在對問題的處理之中。本質上講，智慧并不表現在經驗的結果上，也不表現在思考的結果上，而表現在經驗和思考的過程中。教育智慧作為智慧的一種特殊形式，在學校教育教學實踐中，主要表現為教師智慧地施教、課堂教學智慧與校園生存智慧、學習智慧等。

作為教師職業發展的新境界，智慧型教師一方面表現為自己對教師職業的高度自我認同，使自己的教師職業生活充滿自由的快樂和創造的幸福；另一方面是教師與教育智慧相連，使智慧滲透于教育生活的各個方面，主動啟迪學生終生受用的智慧。正所謂，一般的教師教知識，優秀的教師教過程，卓越的教師啟迪學生終生受用的智慧。[8]

3.打造智慧型課堂，營造智慧型學習文化

所謂智慧型學習文化，意指以啟迪學生終身受用的智慧為核心的學校學習文化，即通過智慧型教師的教育教學智慧，創建、激發富有生命力、靈動豐滿的課堂，實施充滿教育智慧的課程，從而形成一種對于生命的理解、關懷與尊重，形成開放、自由、和諧、智慧的課堂文化、學生學習文化，進而提升師生的課堂生命質量和價值。

正是智慧型學習文化的啟智特征，將樂學、能學、會學融入課程教學實施之中，達到學知識、長智慧，學新知、悟人生，進而實現智慧成長、可持續發展；同時，形成一種內在的素質聚合力，促進學生人格的形成。

4.智慧型校園文化

作為一種特定的校園文化，智慧型校園文化以智慧為文化的核心，處處凸顯教育智慧。這種充滿智慧的校園文化,無論是組成要素、還是經營策略，都需要有諸多抓手，集中體現為四個方面：（1）凸顯“智慧的教育”理念的物質文化；（2）啟迪智慧的組織文化；（3）與“智慧的教育”理念匹配的制度文化；（4）一種特定的校園文化。

綜上，“智慧的教育”意指，以教師的智慧成長為基點，以學生的智慧生成為目標，以打造“智慧型教師”、培養“智慧型學生”、塑造“智慧型校長”、構建“智慧型校園”、造就“智慧型家長”為基本途徑，引領師生在學校教育中獲得終生可持續發展的、智慧的學校教育。追求智慧的教育，成為全體師生共同的價值訴求。

（二）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辦學理念物化的實例

對中小學而言，辦學理念具體體現在工作理念、教風、學風、校訓、辦學目標等諸多方面。而每一方面都應當精雕細刻，力求使辦學理念在實踐中達到完美?，F以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辦學理念物化為實例，進行探討。

1.辦學理念：智慧的教育。

2.工作理念：作為學校，堅信每位學生都能成才，相信每位教師都能成功；作為教師，啟迪學生終生可持續發展的智慧，為學生的一生奠基；作為校長，要走教育家辦學之路，勇于承擔社會責任，讓每位教師得到長足的專業成長，讓每位兒童擁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得到家長乃至社會的認同與贊譽。

3.校訓、教風與學風：

（1）校訓：志存高遠，誠意修身，求真致知，智慧成長。

（2）教風：奉獻崇高，堅信每位學生都能成才；知行合一，相信每位學生都能成功。

（3）學風：學會求知，省悟自律，求真至致，智慧發展。

4.辦學目標：

（1）近期目標（3—5年左右）：把學校建成社會普遍認同的省標準化學校；

（2）中期目標（7—8年左右）：把學校建成在省內有一定影響的優質學校；

（3）遠期目標（10年左右）：打造在國內有一定影響的優質特色學校。

（三）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的辦學特色

歷經6年的磨煉，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逐漸形成自己的辦學特色：

一是，全面實施智慧的教育，“學知識、長智慧、可持續”；二是，學法指導課程化，幫助學生樂學、能學、會學；三是，以“把握學科本質、平時學得輕松”為主要特征的教學常態化；四是，學生發展的“營養”主要靠“主食”——課堂教學，杜絕“加班加點、大題量機械訓練”；五是，教師必須擁有評價命題技術，確保學生“考試發揮水平”；六是，實行教師導師制度，分類、分層專門培養，確保每位教師快速發展；七是，確保學生的睡眠時間、戶外活動時間，教學、德育工作都給學生留下“空間和時間”——注重教育“留白”藝術；八是，育人目標明晰化，教書育人、管理育人、服務育人，民主管理、專家治校。

具體來說，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積極創造樂學、能學、會學的課堂

就學生而言，未來課堂一定是樂學——有動力，具備學習動機、學習興趣；能學——有能力，具備學習的毅力和能力；會學——擁有學習方法，自主學習。

為實現樂學、會學、能學的課堂，學校開展了一系列的學法指導活動。

所謂學法，即學生學習方法，是指為達到既定學習目的、更好地掌握學習內容，而采取的策略、方式、方法、順序、手段、途徑，以及學習所應遵循的一些操作性原則等環節。簡單說就是指，在學習過程中，學習者所采取的具體方式方法與措施策略。

所謂學法指導課程化，是特指在學校教學中，教師對學生學習方法進行有計劃、系列的指導。為此，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持續開展學習指導方法系列講座，并將學法指導列入常態課程之中，并開足、開齊國家課程。

2.以課程為載體開展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

提高全員教師的課程認識，定期開展相關教學工作的調研活動，關注校本課程開發質量、實施效果。班主任經驗交流例會，年級部工作例會，教研組長、備課組長例會，為教師間的相互交流提供了平臺。同時，學校還開展了《快樂數學：數學梳理》特色課程之游園活動等。

與此同時，學校全面實施“體育、藝術2+1項目”，開展了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小學部開展羽毛球、跆拳道、圍棋、乒乓球、書法等活動，初中部開展美術、合唱、廣播、文學、科學、數學、籃球、輪滑、市政、信息、舞蹈、田徑、跆拳道、棋類、英語口語、影視欣賞、羽毛球、中學生心理咨詢（小學生心理疏導）等活動。

3.學生可持續發展評價體系

學校利用豐富多彩的形式全面評價學生的潛質，評價指標主要有：濃厚的學習興趣、良好的學習習慣、科學的學習方法、健全的身心、向上的精神、積極的社會責任感、創造的激情。[9]

經過4年的實踐探索，學校實施的學生可持續發展評價體系，實現了教育教學的實踐物化，貫穿于小學各年級及初中一二年級，為智慧型校園提供評價保障；同時，相應的研究成果，不僅在首屆華人數學教育（國際）大會上做主題交流，成為“數學學習與評價”專題的代表成果，而且，相關論文發表后，先后有三篇文章[10][11][12]被人大報刊復印資料全文轉載，其中，《我國小學數學紙筆測試題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基于可持續發展的學生評價的具體內容與實踐案例》分別榮獲嘉興市第19屆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三等獎、第20屆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二等獎，榮獲嘉興市政府（地市級）表彰，實現了理論認同，獲得國內學術界的普遍認可。

回顧東北師范大學南湖實驗學校6年的發展歷程，學校的快速發展得益于體制創新、管理創新、教學創新。其中，體制創新如“披荊斬棘”，在無路之中闖出一條新路，不僅需要艱辛與付出，更需要膽識與執著；管理創新本質在于優化組合，旨在實現資源利用最大化、管理效益最大化，不僅需要IQ（智商）與EQ（情商），而且，更需要智慧與AQ（挫折商）；教學創新如道法自然，不僅需要理念與經驗，而且更需要慧眼與投入。

總之，我們堅信，學校教育的核心職能在于啟迪學生終生受用的智慧，幫助學生全面、健康、和諧、可持續發展。為此，校長必須堅信每位學生都能成才，相信每位教師都能成功，必須將追求智慧的教育成為全校師生共同的價值訴求。智慧的教育并不否定知識的教育，而是主張用智慧的教育統領知識的教育，主張以知識教育為載體，再現知識發生發展的過程、學生進行學科思考的過程，幫助學生感悟過程之中的智慧，實現知識傳承與智慧啟迪的和諧統一?！?/p>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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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史寧中.論教育的本原[J].教育研究，2009（8）：3-10.

[4]孔凡哲,彬彬.U－S合作的焦點：以專業引領促學校發展[J].教育發展研究，2014(8)：61-65.

[5][9]孔凡哲，汲長艷，田東曉，等.學生可持續發展的評價標準及其保障措施[J].中國教育學刊，2015（3）：44-49.

[6]滕珺.21世紀核心素養外國人怎么說[N].中國教育報，2016-03-04（6）.

[7]孔凡哲，等.智慧型學校：創建、經營與發展[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5.

[8]孔凡哲，崔英梅.課堂教學新方式及其課堂處理技巧：基本方法與典型案例[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1：序言.

[10]劉佳，田東曉.利用數學口試進行期末學業測試的實踐嘗試[J].小學教學（數學版），2014（6）：12-13.

[11]孔凡哲.基于可持續發展的學生評價的具體內容與實踐案例[J].小學教學（數學版），2014(6)：6-8.

[12]劉佳，孔凡哲.我國小學數學紙筆測試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J].小學教學（數學版），2013(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