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元 劉萍



摘 要:基于2013年、2014年對安徽省807位新生代農民工的實地調查數據,采用描述性統計和多元Logistic回歸模型,研究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及其影響因素。研究表明:性別、文化程度、人均耕地、打工年數、月收入水平、是否有當地朋友、打工地的住宿情況、遇到困難找誰幫忙、參加居委會、參與民主管理、來源地以及自我身份認定等對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影響顯著。因此,要依據新生代農民工自身實際情況和定居意愿的基礎,引導其做出理性的定居選擇。
關鍵詞: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多元Logistic模型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16)01-0077-07
一、相關研究回顧
改革開放37年以來,中國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中國經濟結構轉型與體制轉軌時期,農民工作為一個特殊的過渡性群體而出現。他們具有較強的生產性,微觀上合乎經濟理性,宏觀上積極推動勞動力發展(蔡昉,1996)[1],農民工問題成為社會討論和研究的熱點。而在大規模鄉村勞動力的遷移中,由于農民工內部的社會經濟地位分化,使得新生代農民工的群體特征受到更大關注。國家統計局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指出: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農民工有12 528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46.6%,占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農村從業勞動力的比重為65.5%[2]。與傳統農民工相比,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選擇更加多樣化,新生代農民工到底是回農村老家安居樂業,或是流向家鄉中小城市有所作為,還是留在打工城市實現市民化,隨著他們數量的增加及影響力的增強,他們的定居意愿對中國的城市化與現代化會產生越來越大的影響。
諸多學者曾對農民工或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進行了探討,近年來的研究成果主要有:
從微觀層面來說,現較多文獻基于不同區域的調查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如遼寧、四川、浙江、南京等),主要從新生代農民工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制度、社會經濟、社會認同等方面對其定居意愿進行了相關研究。有些研究認為新生代農民工對家鄉的鄉土認同在減弱,他們對外部社會有著強烈的向往和留戀,市民化意愿強烈(王春光,2001;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課題組,2011;羅小鋒 等,2013)[3-5];而另一些研究則提出農民工的城市定居愿望并非十分強烈,絕大多數農民工基于諸多因素影響還是會選擇回鄉(蔡玲 等,2009;周密 等,2012)[6-7];也有更多的一些研究表明新生代農民工不再是留城或者回鄉這兩種非此即彼的選擇,反而將眼光轉向縣城等中小城市(潘華 等,2010;黃慶玲 等,2013)[8-9]。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受到個人基本特征(性別、婚姻、年齡、受教育程度)、家庭特征(家庭經濟狀況、人均耕地、非農化程度)、社會經濟特征(職業類型、對工作滿意程度、月收入、對居住條件滿意程度、參加社會保險情況)、城市融合情況(打工年限、當地朋友情況)、社會認同、戶籍制度等影響(趙耀輝,1997;吳興陸,2005;夏怡然,2010;劉燕,2013;黃慶玲,2013)[10-14]。還有不少文獻從代際差異視角出發,指出新老兩代農民工定居意愿及其影響存在著顯著的代際差異,新生代農民工更傾向于在城市定居,更容易融入城市(何軍,2011;章雨晴 等,2013)[15-16]。從人力資本角度出發的一些研究表明,個體、家庭非農人力資本越豐富,越傾向于定居城鎮(聶偉 等,2014;姚植夫 等,2014)[17-18],社會資本水平是影響其市民化的關鍵因素(周密 等,2012)[7],在城市融入意愿不足時,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決定,可以通過增加人力資本來顯著提高,而且在大城市這種影響要高于在中小城市(周密 等,2015)[19]。
以上對于農民工定居意愿的研究,角度較多,成果豐富,但不足之處仍然存在。一方面,現有的文獻大多數都以農村剩余勞動力作為研究對象,或是研究農民工這一群體,而忽視了新生代農民工這個群體的特殊性,對其相關問題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入。另一方面,安徽作為全國重要的勞務輸出大省,對于安徽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的相關研究不僅有利于安徽發展,也有助于全國新型城鎮化和城鄉一體化發展。因此,本文運用實地調查數據并結合相關研究對象的特征分布,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展開研究。
二、樣本描述與變量說明
(一)數據來源與樣本描述
本文的數據來源于2013年和2014年寒假,安徽大學多名師生深入農村開展的實地調查。
由于熟人效應,配合質量高,數據來源較準確。安徽省作為勞務輸出大省,每年有大量的農民工去全國各地打工,據國家統計局安徽調查總隊網站指出:2013年安徽省外出就業農民工1 287.6萬人,占全省農村戶籍勞動力總數的三分之一。本調查研究中的新生代農民工均來自于安徽省的各縣市,所以本研究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安徽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采取隨機調查和分組隨機抽樣的方法來開展本次調查,以一對一訪談和問卷相結合的形式記錄受訪者的回答,且基于大數定律和中心極限定理,此調查數據也能得出合乎科學的判斷。本次調查在安徽省內,共發放850份問卷,回收并獲得有效樣本807份,有效率為94.9%,在這些調查問卷中,本文對相關指標進行了集中檢驗,并篩選出符合本文要求的變量。調查對象基本情況如表1。
從定居意愿來看,新生代農民工定居主要可分為四個方面:打工城市、縣城、鄉鎮和農村老家。其中,定居的打工城市均為外省或者本省內離家較遠的大城市,在家鄉縣城打工的新生代農民工不納入此范圍中。由于研究對象為新生代農民工,在此研究中采訪對象均為1980年以后出生的農民工。根據田野調查數據所得,安徽省新生代農民工愿意選擇留在打工城市定居的比例為14.52%,在家鄉中小縣城定居的比例占32.88%,選擇在家鄉鄉鎮的有17.37%,而愿意留在農村老家的高達35.24%。
調查對象還具有如下特點:
1. 從性別角度來看,男性更傾向于留在農村老家。選擇留在農村老家的男性比例為38.50%,而愿意留在農村老家的女性僅為28.78%,相差9.72%,女性更愿意定居于打工城市或家鄉中小縣城。
2. 從文化程度角度來看,文化程度越高越偏好于定居在打工城市或者縣城。就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的新生代農民工而言,其選擇在打工地定居的占13.30%,選擇回農村老家定居的占41.70%;而相對應大專及以上文化選擇定居在打工城市的比例為26.70%,選擇回農村老家發展的占12.40%,差距非常大,偏好明顯。
3. 從收入角度來看,只有每月平均工資達到5 000元以上的新生代農民工,選擇定居在打工城市或者縣城的占67.95%,而收入在2 000元以下、2 000~3 000元、3 000~4 000元、4 000~5 000元的分別占48.44%、41.86%、45.87%、51.35%,差異并不是非常明顯。
4. 從城市融合度來說,在當地有朋友的新生代農民工則更愿意留在打工的城市,有當地朋友的新生代農民工,選擇定居在打工城市的占15.33%,而沒有當地朋友的僅為9.09%。
5. 從地區角度來說,將安徽省劃分為皖北、江淮與皖南地區,其中皖北地區的新生代農民工更愿意留在農村老家,留在農村老家的為49.39%,而江淮地區和皖南地區選擇留在農村老家的僅分別為27.75%和31.12%,明顯低于皖北地區;而皖北地區的農民工選擇留在打工城市的為8.1%,也明顯低于江淮和皖南地區的18.41%及15.31%。
(二)變量定義
為了進一步分析相關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的影響,本文分別將: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人均耕地小于1畝、自我身份認定為說不清、自己單租房、遇事找政府幫忙、來源地為江淮地區、打工年數在3~5年的設置為參照組,然后在此基礎上,定義相關變量,如表2所示。
三、模型選擇與建立
本文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來研究,選擇此模型主要源于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的數據均為離散數據,且這些被解釋變量均為二分變量。模型的相關理論如下:首先在二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中,因變量Y的取值有0和1兩種可能(如:定居縣城,不定居縣城),假如X是一個解釋變量,且P=P(Y=1|X)是建立模型的響應概率,稱定居縣城概率P與未定居縣城1-P之比為比數比(Odds ratio),Logit(P)定義為比數比之對數,其線性模型形式為:Logit(P)=ln[P/1-P]=α+βX,其中β是斜率,α是截距。
四、實證研究結果及解釋說明
(一)模型計算結果
本文使用軟件為Eiews6.0,對三個方程進行計算,計算結果如表3。
表3中,三個Logit方程P值均在0.001之下,說明估計的結果比較準確。在處理該模型時,由于這三個Logit方程較為復雜,采用向后逐步選擇法,直至變量至少在一個方程中,能在10%的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為止,依次刪除P值最大、在三個方程中均不顯著的變量,簡化后的模型回歸結果如表4。
在綜合檢驗中,模型系數P值均在0.001之下,這表明各方程都至少有一個具有統計學意義的自變量。但考慮到人均耕地和文化程度對新生代農民工自我身份認定,可能存在相關影響,對此用人均耕地對新生代農民工自我身份認定進行回歸,結果表明二者之間無明顯的相關性。運用同樣的方法對文化程度與身份認定關系進行檢驗,結果表明二者之間具有顯著性,但由于相關系數很小,因此只能表明文化程度僅能解釋農民工身份認定的較小部分。運用方差膨脹因子的方法,來檢驗簡化后模型所涉及到的變量,得出所有變量的VIF值均小于10,VIF平均數為1.268 6,與10相差甚遠,由此表明,明顯的多重共線性問題不存在于此方程中,可以接受估計的結果。
(二)模型分析結果解釋
1. 新生代農民工個人因素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性別對選擇在縣城定居有輕微的負效應,在同等條件下,男性比女性選擇在縣城定居的概率低27.89%。在中國,男性新生代農民工正處于中青年期,尤其是農村地區的男性,可能擔負著更多的買房、養家的責任。近年來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安徽省的很多縣城房價也越來越高,新生代農民工靠著自己微薄的工資,生活壓力不容小覷,因此可能會很理性地退居鄉鎮或農村老家定居。
就文化程度而言,研究表明文化為高中或中專的新生代農民工與選擇定居鄉鎮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教育形成的人力資本有助于農民把握各種機會增加自己的利益,具有一定文化素質的新生代農民工不甘心于留在農村,但高中文化水平的農民工由于教育程度還不夠,去城市也很難從事智力型的工作,因此可能更愿意定居鄉鎮,在家鄉有一番作為。
2. 家庭特征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家庭經濟狀況顯著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選擇定居地,從人均耕地的角度來看,人均耕地為1~2畝對定居鄉鎮顯著為負,而人均耕地2畝及以上對定居打工城市顯著為正。這是因為人均耕地較多,意味著當地農業資源豐富,農業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較大,非農業所取得的收入則較少,總的來說,若這些新生代農民工和其父輩一起在家務農,其家庭總收入相對較少,因此這部分新生代農民工急切需要通過外出打工來增加家庭總收入,從而這部分新生代農民工總體家庭經濟情況較好,為其在城市定居提供了更大支持。
3. 社會經濟特征因素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就打工年數而言,打工年數小于3年對定居鄉鎮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而與定居打工城市也存在正相關關系??赡艿慕忉屖峭獬龃蚬つ陻瞪俚霓r民工,剛出農村到外頭見世面,且城鄉巨大的收入差異,深深刺激著新生代農民工力圖在城市有所作為,其對城市的美好生活有更多的期待,因此此時不愿意回鄉鎮或者農村老家繼續低收入的生活。
針對月工資對定居意愿的影響,我們采用定序變量的方法,結果表明:月工資對定居打工城市有顯著正向影響,對定居鄉鎮有顯著負向影響。在其他情況相同的情況下,月工資水平每提高一個層次,新生代農民工選擇定居打工城市的可能性就增加34.85%,而選擇定居鄉鎮的可能性降低20.94%。這也直接驗證了,經濟收入明顯地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意愿。因為收入水平越高,農民工的生活質量也越高,對未來城市生活的預期也越好,且收入水平越高,其對留在打工城市生活負擔的承受能力也越強。
4. 原住地因素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按照區域劃分,安徽省主要有皖北地區、江淮地區和皖南地區,其中三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有一定的差異。研究表明,來自于皖北地區的新生代農民工對定居于打工城市和縣城存在明顯的負相關,其選擇定居于打工城市和縣城的概率比來自于江淮地區的新生代農民工分別低53.98%、33.57%,這說明原住地經濟發展水平對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具有一定影響。就參照組江淮地區而言,安徽省皖北地區的經濟發展可能稍微滯后,即原住地經濟水平越低,農民工越不愿意定居城市。這并不是其不愿意享受城市較高質量的生活,而是在城市定居所面臨的經濟壓力(主要是購房壓力)較大,而其父輩及祖輩的經濟支持較少,基于現實壓力和理性選擇,他們更傾向于回農村老家安居樂業。
5. 目的地融合因素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在打工地有當地朋友的新生代農民工更傾向于留在打工的城市定居,即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在打工地有當地朋友的農民工選擇在打工城市定居的概率比沒有朋友的高1.015 8倍。新生代農民工在打工地有當地朋友,表明其城市融入性強,社會網絡資本積累較多,因此更愿意留在打工城市定居,且更加理性地認識到強關系的價值,更善于通過把握市場機遇增加收入(常偉,2014)[20],而城市必然能夠給其提供更多的機遇。
從住宿情況來看,在打工地住宿由單位安排的新生代農民工與選擇定居縣城有顯著的負相關,而與人合租的農民工對選擇留在打工城市定居也有負效應,但對定居于鄉鎮有非常明顯的正效應。不論是由單位安排還是與人合租,均表明其在城市的居住環境較差,生活方式并不舒適,因此雖然在城市工作的收入更多,但是對于這部分農民工,在城市的生活水平并未提高,沒有舒適穩定的住房,其在城市只是一個打工者的身份,還不如回鄉鎮創業或回農村老家安居樂業。
從是否參加居委會而言,參加居委會與選擇定居鄉鎮有負相關關系,而又從是否參加民主管理而言,研究表明,有機會參加民主管理的新生代農民工對選擇定居縣城有正效應,參加民主管理的比沒有參加的選擇縣城的概率高60.64%??赡艿慕忉屖窃诔鞘袇⒓泳游瘯蛘咂渌裰鞴芾?,其城市融入性強,其生活圈子已經不止是在親緣關系上的狹小范圍,而且建立起以業緣關系為橋梁的生活圈子,參加正式或者非正式的組織,能夠促進其向城市居民的轉化,又考慮到定居打工城市的巨大經濟成本,其定居縣城的選擇亦顯得合情合理。
6. 新生代農民工認知狀況對定居地選擇的影響。認為自己是城市居民的新生代農民工,對定居于打工城市有明顯的正效應,且系數非常大,可能的解釋是新生代農民工自身身份定位為城市人,參照物為城市,在經濟、社會交往和心理上已經適應城市的社會文化環境,因此愿意定居在打工城市。與此同時,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是,認為自己是城市居民的新生代農民工對定居縣城有明顯的負效應,比參照組選擇縣城的概率低60.74%,對于那些習慣城市生活及環境、自我定位為城市人的農民工,其本身已經很好地融入了打工城市,相對于定居打工城市來說,定居于縣城,不僅減少了社會資本,且縣城的就業、生活、交往、教育、醫療等可能均比不上打工城市,而縣城的房價也不低,因此這類農民工不愿去縣城定居也就很好解釋了。
認為自己是農村居民的新生代農民工,對定居于打工城市和縣城均有明顯的負效應,且不愿定居于打工城市的概率明顯大于縣城,這點非常容易理解。對于自我身份認定為農村居民的農民工而言,很難融入城市的社會文化環境,來到城市只是為了打工掙錢,認為自己還是農村人,最終還是要回到農村去定居生活。
五、結論及啟示
本文結合了安徽實地調查資料,對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進行研究,結果表明:新生代農民工定居選擇受到個人特征、家庭特征、社會經濟特征、原住地與目的地特征以及認知狀況等影響。因此依據新生代農民工自身實際情況和定居意愿的基礎,各級政府應掌握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的趨勢,引導其做出理性的定居選擇,有助于我國社會的穩定與發展。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得出相關啟示:第一,尊重新生代農民工定居意愿的多重選擇性,不論其選擇“留城”亦或“回鄉”,都要尊重其意愿,在其進城打工期間,保證其能夠享受到城市的基本公共服務,改善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的基本生活環境。第二,政府可加強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職業教育,切實提高其文化水平,對于意愿“留城”的新生代農民工,創造平等公開的就業環境,合理引導其就業方向,使新生代農民工由只能做一些體力勞動向智力型勞動轉換。第三,充分認識中小縣城以及鄉鎮成為新生代農民工定居的新選擇,統籌規劃好國家的產業轉換,促進不同區域城市發展,讓愿意在縣城或鄉鎮定居的新生代農民工能夠有更多的就業機會。第四,大力發展現代農業,增加農民收入,也為其想“留城”定居提供一些經濟支持,而對于愿意回農村老家安居樂業的新生代農民工,可將其培養成農村發展的中堅力量。總之,尊重不同新生代農民工的定居選擇,為其創造更加平等開放的環境,合理引導其在自身合意的城市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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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然
Abstract: Based on field survey data of the two years 2013 and 2014 for 807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n Anhui province, we adopt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multiple Logistic Model to study their settlement intension and correlative factors.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factors like gender, literacy, per capita cultivated land, working years, monthly income level, whether to have local friends or not, accommodation of working places, whom turn to for assistance when difficulties encountered, joining residents' committees, participating the democratic management, migrant workers' origin, self-identification and so on have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settlement op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hus the government could guide migrant workers to make a rational choice of settle down according to their actual situation and respect for the will of them.
Key words: New generation of migration workers; Settlement intention; Multiple logistic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