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昕
(煙臺大學,山東 煙臺 264005)
淺析泛娛樂時代網絡直播的發展現狀和未來走勢
舒 昕
(煙臺大學,山東 煙臺 264005)
本文以2016年上半年吸睛無數的“網絡直播熱潮”為關注對象,在分析我國網絡化直播現狀的基礎上,總結網絡直播熱的原因,并對直播熱進行冷思考,對存在的問題提出針對性建議,分析其未來的發展趨勢。
網絡直播;發展現狀;未來走勢
2016年被稱為網絡直播元年,網絡直播平臺井噴而出,呈現爆發式增長。據《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相關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上半年,中國網民數量達到7.1億,其中手機網民達6.56億。網絡直播呈野蠻式生長態勢,網絡直播用戶達到3.25億,占網民總人數的一半。
(一)媒介生態環境的變遷
直播行業的興起離不開媒介大環境的變遷和影響,從過去的文字、圖片,錄播視頻社交,到如今的視頻直播社交,媒介生態環境越來越多元化。Facebook創始人扎克伯格曾說:“直播是目前最讓我感到激動的事。任何一個有手機的人都有向全世界做直播的能力,這是我們交流方式的一次大的改變”。
(二)“使用與滿足”
一些網友熱衷于看美女直播,源于“窺探”的心理需求;有些網友喜歡看游戲直播,源于“釋放壓力”或是“提升游戲技能”的需求;還有些網友愛看“吃喝玩樂”型生活直播,如“吃播”“睡播”等是為了排解內心的孤寂感,滿足“情感陪伴”的需求。
(三)直播準入門檻低
網絡上有一段子戲稱:你和網紅的距離只有三步,準備直播設備、下載直播軟件和進行網絡注冊。能否開通直播間全憑個人想法,影響直播實現的客觀限制條件很少。
(一)“漂亮”的數據
直播流量造假、刷人氣成為直播業內心照不宣的秘密。某購物網站刷直播流量已成產業鏈,粉絲數和人氣值明碼標價。最為典型的流量造假事件發生在2015年,知名游戲主播在“斗魚”直播“英雄聯盟”時,在線觀看人數一度高達13億之多,真正達到了“不看不是中國人”的“盛狀”。直播流量造假的背后折射出直播行業的虛假繁榮,給直播行業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面紗,這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投資者資本進入的風險。
(二)節目同質化嚴重,引發審美疲勞
直播節目同質化現象日趨嚴重,讓人臉盲的清一色韓國進口臉蛋、“復制粘貼”式的直播間布置以及“嗲聲奶音”的直播語調,都讓觀眾產生強烈的審美疲勞。視頻直播的低門檻性和實時快捷性使得直播內容更加碎片化和無聊化,碎片化無意義信息的批量傳播,將會使人們迷失在無盡的信息洪流中。
(三)節目低俗化嚴重,“曖昧經濟”叢生
節目同質化現象日趨嚴重,僅靠賣萌、唱歌、說段子會使受眾產生審美疲勞,無法滿足網友日漸多元化的需求。更有主播為了博眼球,游走在“曖昧經濟”的灰色地帶,為了增加點擊率,竟在直播間公開“直播造人”。目前還沒有一個確切規范主播行為的制度,逐利的主播大軍大打“擦邊球”。
(四)直播變現能力差,成本投入高
直播平臺的盈利模式主要是會員訂閱服務的收入、在網頁界面空白處或是直播過程中投放廣告的收入、游戲直播的比賽競猜和游戲引流收入以及秀場直播的虛擬道具增值服務收入等。其中會員訂閱與虛擬道具增值收入全靠主播個人“吸粉”能力,直播平臺只能被動地從中分紅。廣告投放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觀眾的觀看體驗,因此廣告投放盈利并未大規模推廣。與單一的盈利模式相矛盾的是高昂的成本投入,即昂貴的寬帶維護費用、直播版權費用和主播費用。
(五)網絡直播中的彈幕語言暴力
彈幕作為直播過程中重要的互動組成部分,滿足觀眾表達、娛樂需求的同時,也會產生語言暴力,危害和諧網絡環境的構建。[1]在未推行網絡實名制的大背景下,網絡的虛擬性及隱匿性特點越發凸顯。網民表達意見變得更加隨意和激進,常常一言不合就惡語相加,甚至過分出格到用彈幕語言刺激主播直播低俗內容。
(六)泛娛樂化傾向嚴重
尼爾·波茲曼認為,電視的一般表達方式是娛樂。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2]移動互聯網時代,手機媒體賦予了公民更多接觸娛樂的機會,網絡直播加劇了日常生活的娛樂化傾向。
(一)垂直直播漸露頭角
直播內容不斷細分,提高直播的專業化程度。以“直播+明星”為例,直播平臺“短兵相接”式的實時互動可以極大程度地拉近明星和粉絲的距離,更具親切感。借助直播平臺,明星可以多維度地展示自己的才華,或是展現私下的生活日常。追星族號稱“吸粉利器”的直播平臺吸引了許多明星入駐,直播行業煥發無限生機。
(二)內容為王,主播“高言值”、高素質,以優質直播內容取勝
隨著直播平臺的不斷完善,直播市場的不斷發展,靠打“擦邊球”博眼球的方式早已讓觀眾產生審美疲勞。主播要培養“內容為王”的價值觀,以優質的直播內容取勝。
(三)探索豐富多元的盈利模式,增強變現能力
打造完整系統的產業生態圈,以直播為工具,提供游戲、購物、音樂、生活等多方面、全方位服務。
(四)政府、運營商、主播、網友齊發力,營造清朗的直播環境
第一,政府方面,進一步制定完整可實施的規章制度,完善監管政策,內容分級、分類別監管。第二,運營商方面,要做好把關工作,嚴格管控主播的網絡準入門檻,淘汰低素質主播,落實網絡實名制,核實網絡主播的身份,對主播進行職業素養培訓;升級敏感內容屏蔽技術,將低俗內容扼殺在搖籃里;設立黑名單,對屢教不改的無良主播進行封號處理。第三,主播方面,進行行業自律,謹遵法規,以優質直播內容取勝;在探索傳遞優質內容上下功夫,不走邪門歪道。第四,受眾方面,受眾應該學會情緒管理,提升網民整體素質,避免將網絡當做情緒發泄場所;對于違規的網絡主播要勇于舉報,不盲目、不跟風、不圍觀,實行全民監督。
[1] 李君賢.網絡直播中彈幕語言暴力機制的形成與消解[J].西部學刊,2016(05):59-60.
[2] 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M].桂林:廣西文學出版社,2004:5-6.
G206.3
A
1674-8883(2016)19-0132-01
舒昕(1993—),女,江西鷹潭人,煙臺大學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新聞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