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張警吁
·論著·
·社會·行為·心理·
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流動兒童共情關系中的中介作用
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張警吁
目的 在學齡早期流動兒童群體中,考察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和流動兒童共情的關系以及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方法 2013年6月14—21日采用方便抽樣法選取北京市流動兒童學校8~10歲的學生325名。其中150名學生進行預測試,175名學生進行正式測試,發放175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173份,刪除明顯數據缺失的問卷4份(缺失數據>10%),最后參與數據分析的測試者169名。采用家長接納-拒絕教養方式問卷、改編的應對兒童消極情緒量表、兒童共情和親社會反應量表進行問卷調查。結果 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評分(3.0±0.5)分,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評分(3.6±0.7)分,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評分(3.6±0.9)分,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評分(3.3±0.8)分,兒童共情評分(5.4±0.8)分。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3個維度(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之間呈正相關(P<0.01);3個維度與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呈正相關(P<0.01);3個維度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P<0.01);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P<0.01)。結構方程模型分析發現,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兒童共情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擬合結果很好〔χ2=40.55,df=24,P=0.020,比較擬合指數(CFI)=0.98,非規范擬合指數(NNFI)=0.97,近似誤差均方根(RMSEA)=0.064,標準化殘差均方根(SRMR)=0.046〕。采用Bootstrapping技術檢驗發現,母親對兒童的接納通過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影響兒童共情的間接效應為0.21,90%CI(0.11,0.32),中介作用顯著。結論 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學齡早期流動兒童共情有促進作用,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起完全中介作用。
母親行為;情緒;居住流動性
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等.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流動兒童共情關系中的中介作用[J].中國全科醫學,2016,19(9):1071-1075.[www.chinagp.net]
Wu LY,Zhang XL,Shi JN,et al.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9):1071-1075.
近年來流動兒童的規模正在快速增加[1]。相比于其他群體,流動兒童更容易發生適應不良、人際關系緊張和反社會行為等各種行為異常,同時更多地體驗到焦慮、抑郁、孤獨、被邊緣化等消極情緒,易發生心理健康問題[2]。流動兒童共情可能有助于解決這一問題,共情是指理解他人觀點,并對他人的感受做出情緒上的回應的能力[3]。既往研究發現,共情對兒童心理健康有積極促進作用,如提高社會能力,增加道德行為,提高人際關系滿意度,減少偏見以及促進用更和平的方式來解決沖突[4]。針對流動兒童的研究也發現,提高流動兒童共情是促進其心理健康的有效方式[5]。因此,有必要對流動兒童共情的影響因素進行深入研究。家庭是流動兒童獲得社會支持的重要來源,教養方式對兒童共情有重要的影響[6-9]。一方面,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愛),例如以支持的、帶著積極情感的態度來滿足兒童的需要,會促進兒童共情[8];除了母親對兒童普遍性的接納外,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也是兒童共情的另一個預測源[6-7,9]。另一方面,作為親子互動基本狀態的反映,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構成了母親與兒童之間相互信任的基礎,這種信任越強,兒童越有可能向母親傾訴[10],也更容易得到母親的支持性回應[11]。以往研究大多從某一視角進行探索,對兩種教養方式(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與兒童共情關系的綜合探討尚不多見。本研究以流動兒童為調查對象,探討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和流動兒童共情三者之間的關系,以期能夠提供實證資料,豐富流動兒童教養方式研究,同時也對流動兒童的心理干預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參考。學齡早期兒童處于共情能力的快速發展期[12],故本研究選擇學齡早期流動兒童作為調查對象。
1.1 調查對象 2013年6月14—21日采用方便抽樣法選取北京市流動兒童學校8~10歲的學生325名。150名學生進行預測試,發放150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150份。175名學生進行正式測試,發放175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173份,刪除有明顯數據缺失的問卷4份(缺失數據>10%),最后參與數據分析的測試者169名,其中男81名,女88名;平均年齡(9.3±0.6)歲。
本研究創新點:
相比城市兒童,流動兒童存在更多問題,且體驗到較多的消極情緒。研究表明,兒童共情有助于解決這一問題。在共情的影響因素中,教養方式對共情有顯著的影響且是相對容易改變的。既往關于母親對流動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研究較少。本文針對流動兒童特有的消極情緒對相關問卷進行了改編,并驗證了問卷的信效度。除了考慮在消極情境下的教養方式,本文還考慮了更一般、更常見的教養方式,即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并綜合探討了上述兩種教養方式與流動兒童共情的關系,發現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流動兒童共情有促進作用,這點與前人文獻一致,事實上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對流動兒童共情的促進作用更大;另外通過中介模型,能夠解釋前人看似不一致的結果,既肯定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流動兒童共情的促進作用,同時也闡明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是完全通過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來對流動兒童共情起促進作用的。
1.2 調查方法
1.2.1 調查工具 采用橫斷面調查,問卷包含4個部分:(1)基本信息:包括年齡、性別、班級。(2)家長接納-拒絕教養方式問卷[13-14]中的“接納”分量表,有9個條目,采用1(完全不符合)~ 4(完全符合)計分,得分越高表明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越高。國內有研究表明,該分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14],本研究中“接納”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1。(3)改編的應對兒童消極情緒量表(CCNES)[15]。國內有研究顯示,CCNES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和重測信度[16]。CCNES包含12種消極情境,如“生日時,同伴送了自己不太喜歡的生日禮物而感到失望甚至生氣時,母親會如何反應?”和“在公園里,當其他同伴故意不和自己玩而感到傷心難過時,母親會如何反應?”等。根據作者對流動兒童的實地了解,這些情境在中國流動兒童身上并不常見,為了提高研究的生態效度,有必要將引發消極情緒的情境改編成符合我國流動兒童的情況。本研究參考前人收集兒童消極情緒發生情境的方法[17],首先,通過問卷詢問150名預測試者:“請列舉出學習生活中的3件讓你最難過或害怕或生氣的事”;其次,由2名心理學專業的研究生分別對收集到的消極情境進行分析,一致歸納得到8種常見的消極情境;再次,參照CCNES的回應方式改編問卷(本研究中采用3種支持性回應: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和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改編后的問卷讓169名正式測試者分別反饋8種消極情境下母親的回應,如“如果我因為弄丟了一件我心愛的物品而難過時,母親知道了,會如何反應?”每個情境下采用1(不符合)~ 5(符合)計分,3分表示不確定,得分越高,說明母親對兒童支持程度越高。(4)兒童共情和親社會反應量表[6,16]。文獻中主要用該量表來測查兒童共情[6]。該量表包含13個條目,采用1(完全不符合)~ 7(完全符合)計分,得分越高,表明兒童共情能力越高。例如“別人難過時,會試圖安慰別人”“可能因為伙伴哭而變得難過”等。國內研究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18],本研究中兒童共情和親社會反應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1。對169名正式測試者的數據結果采用驗證性因子分析驗證該量表的兩因素(支持性回應和非支持性回應)的結構效度,擬合結果良好〔χ2=667.32,df=527,P<0.001,比較擬合指數(CFI)=0.95,非規范擬合指數(NNFI)=0.94,近似誤差均方根(RMSEA)=0.04,標準化殘差均方根(SRMR)=0.074〕。本研究支持性回應問卷對應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
1.2.2 調查方法 在取得學校和學生的知情同意后,以班級為單位施測。施試者為經過嚴格培訓的心理學專業學生,在開始答卷之前,向測試者說明問卷內容將嚴格保密,問卷結果僅做科學研究之用。所有問卷當場收回。
1.3 測量模型 本研究測量模型包含“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和“兒童共情”。因為“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均為母親的教養方式,為了檢驗這兩種教養方式的區分效度,采用Lisrel 8.70構建兩因素模型和三因素模型進行比較。由于均為測試者自我報告,為了判斷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還進行Harman單因素檢驗[19]。由于樣本較小而量表題目較多,為減少參數估計偏差,對量表條目進行了打包處理[20],對于單一維度的量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兒童共情”分別打包為3個項目,“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按照“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分為3個項目。

2.1 預測試結果 (1)8~10歲流動兒童獨立完成問卷存在困難,可能原因是絕大部分流動兒童是第一次做心理學的問卷,即使施試者做了講解,其還是不太理解應該怎么回答。而且在做問卷過程中對有些字和詞不理解。(2)發現原版研究工具中“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消極情境對中國流動兒童不太適用,在預測試過程讓學生反饋“請列舉出學習生活中的3件讓你最難過或害怕或生氣的事”,進行問卷改編。(3)在正式測試中,要求施試者逐項閱讀問卷內容,測試者隨著施試者的閱讀,一邊看題目,一邊答題,直至將所有問題回答完。
2.2 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與兒童共情的相關性 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評分(3.0 ± 0.5)分,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評分(3.6±0.7)分,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評分(3.6 ± 0.9)分,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評分(3.3±0.8)分,兒童共情評分(5.4±0.8)分。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之間呈正相關(P<0.01),說明內部一致性比較好;3個維度與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呈正相關(P<0.01);3個維度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P<0.01);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P<0.01,見表1)。
表1 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與兒童共情的相關性(n=169)
Table 1 Correlation among 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and children′s empathy

變量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兒童共情母親對兒童的接納071a----母親問題解決的回應049b064a---母親安慰情緒的回應050b068b080a--母親鼓勵情緒表達的回應040b057b070b069a-兒童共情032b038b034b035b071a
注:a為Cronbach′s α系數;b為r值,相應的P<0.01;-為無此項
2.3 模型擬合結果 三因素模型很好地擬合了數據,△χ2檢驗表明三因素模型好于兩因素模型,說明兩個預測變量“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區分效度較好。此外,單因素模型擬合度較差,表明共同方法的影響不大(見表2)。
2.4 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兒童共情關系中的中介效應檢驗 將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評分作為預測變量,兒童共情評分為結果變量,Lisrel 8.70的分析結果表明,模型對數據的擬合程度可以接受(χ2=21.12,df=8,P=0.006,CFI=0.95,NNFI=0.91,RMSEA=0.099,SRMR=0.049),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兒童共情的預測結果顯著(β=0.48,P<0.01,見圖1a)。將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評分作為預測變量,以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評分為中介變量,兒童共情評分為結果變量,Lisrel 8.70的分析結果表明,中介模型對數據的擬合程度很好(χ2=40.55,df=24,P=0.020,CFI=0.98,NNFI=0.97,RMSEA=0.064,SRMR=0.046),且該中介模型是一個完全中介模型,在加入中介變量后,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兒童共情的預測結果變成不顯著(加入中介變量前:β=0.48,P<0.01;加入中介變量后:β=0.23,P>0.05,見圖1b)。

表2 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n=169)
注:CFI=比較擬合指數,NNFI=非規范擬合指數,RMSEA=近似誤差均方根,SRMR=標準化殘差均方根;△χ2值為與三因素比較結果;-為無此項
Bootstrapping技術檢驗結果表明,母親對兒童的接納通過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影響兒童共情的間接效應為0.21,間接效應的90%CI為(0.11,0.32),中介作用顯著。

圖1 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在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兒童共情關系中的中介作用
Figure 1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本研究以中國8~10歲流動兒童群體為測試者,研究發現:流動兒童對他人情緒狀態回應(共情)做出了共情反應,但不是很強;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表明流動兒童感受到母親對其基本接納的程度;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表明流動兒童對母親在其處于消極情緒時給予的支持性回應表示不確定,說明流動兒童沒有明顯感受到母親在其處于消極情緒時給予較多的支持性回應。本研究也得出與前人一致的發現: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8],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6,9]。
本研究通過因素分析區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為兩種不同的教養方式,發現母親對流動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是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與兒童共情的中介因素,這可能的原因是:首先,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越高,說明母親對孩子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有更多的積極情緒[8],能夠建立起良好、信任、親近的親子關系[10],當兒童存在消極情緒時,兒童也更可能會選擇向母親傾訴,母親可能會較少被孩子的消極情緒所影響,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從而采用更多支持性的回應。其次,當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給予更多支持回應時,兒童將通過模仿和直接的訓練學習到應對痛苦情緒的有效策略,從而在內心建構起共情,提高兒童解讀他人情緒的能力,從而促進共情[6-7]。Davidov等[6]的研究認為,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掩蓋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兒童共情起到的促進作用,本研究的完全中介作用證實了這點,但研究并不認可Davidov等[6]的研究否定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熱情對兒童共情的促進作用,本研究通過中介模型,認為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兒童共情也有促進作用,與Zhou等[8]的研究結果一致。前人出現不一致的結果原因是:在Zhou等[8]的研究中,沒有考慮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教養方式,而Davidov等[6]的研究中,同時考慮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但忽略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于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的促進作用。本研究的完全中介模型能夠統一解釋前人看似不一致的結果,既肯定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對兒童共情的促進作用[8],同時也闡明了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是完全通過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來對兒童共情起到促進作用。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法對母親對兒童的接納、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和兒童共情三者關系進行探討。就理論意義而言,母親對兒童的接納與兒童共情呈正相關,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完全通過其對流動兒童消極情緒的支持性回應對兒童共情起作用,本研究進一步闡明了母親教養方式對兒童共情的作用機制。就實際意義而言,本研究發現,流動兒童共情不是很強,流動兒童感受到其處于消極情緒時母親支持性回應較少,因此根據本研究發現對流動兒童教養方式的干預建議是:母親在教養的過程中,盡量給予流動兒童更多的支持和關愛,讓流動兒童感受到來自家庭的溫暖,從而形成良好的、信任的親子關系;更為重要的是,當流動兒童處于消極情緒時,家長應該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更多地給予支持性回應,例如采取安慰、鼓勵情緒表達、解決問題的方式等,可能可以更好地提高流動兒童共情、促進其社會能力以及心理健康。
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自變量與中介變量在同一時間點測量,這限制了因果關系的推論。后續研究可以考慮采用嚴格的追蹤研究以進一步揭示因果關系。其次,自變量與中介變量均由測試者自我報告,這可能引入共同方法偏差,但通過使用反向計分和Harman單因素檢驗發現該效應不會對結果造成顯著的影響。后續研究可以考慮采用多種方法收集數據來對各個變量加以測量。另外,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進一步將測試者擴展到其他年齡和非流動兒童,探討母親對兒童的接納和母親對兒童消極情緒的回應與兒童共情的關系。
作者貢獻: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進行試驗設計與實施、資料收集整理、撰寫論文、成文并對文章負責;吳麗蕓進行試驗實施、評估、資料收集;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張警吁進行質量控制及審校。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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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家長接納-拒絕教養方式問卷、改編的應對兒童消極情緒量表、兒童共情和親社會反應量表詳見本刊官網http://www.chinagp.net/upFiles/download/2015110652064181.doc)
(本文編輯:陳素芳)
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WULi-yun,ZHANGXing-li,SHIJian-nong,etal.InstituteofPsychology,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early-school-age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as well as the mediating role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Methods From June 14 to June 21 in 2013,we enrolled 325 students aged 8 to 10 from Beijing ambulatory schools through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Among the students,150 students received pretest,and 175 students received formal testing by completing 175 questionnaires with 173 effective questionnaires recollected.After the exclusion of 4 questionnaires with obvious data missing (data missing rate>10%),data of 169 students were analyzed.The questionnaire was composed of parental acceptance-rejection questionnaire, revised coping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scale and empathic, prosocial response to another′s distress scale. Results The score was(3.0±0.5) for maternal acceptance,(3.6±0.7)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problem solving,(3.6±0.9)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comforting,(3.3±0.8)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encouraging emotion expression and(5.4±0.8) for children′s empathy.The three maternal coping styles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coping style of problem solving,coping style of comforting and coping style of encouraging emotion expression) were moderately and highly correlated with each other(P<0.01);the three styles had medium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P<0.01);the three styles had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children′s empathy (P<0.01);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children empathy (P<0.01).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analysis showed that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had complete mediating effect in the relation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dgree and children′s empathy with a fairly good fitting result (χ2=40.55,df=24,P=0.020,CFI=0.98,NNFI=0.97,RMSEA=0.064,SRMR=0.046).The test using Bootstrapping technique showed that,through maternal coping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had an indirect mediating effect on children′s empathy which was 0.21 with 90%CI(0.11,0.32)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was remarkable.Conclusion Maternal acceptance facilitates the empathy of early-school-age children,and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had a complete mediating effect.
Maternal behavior;Emotions;Residential mobility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項目(2012BAI36B00);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31100754);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服務城鎮化建設”預研項目:“城鎮化進程中留守、流動兒童心理發展與促進”
100101 北京市,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認知與發展心理學研究室 (吳麗蕓,張興利,施建農),社會與工程心理學研究室(張警吁);中國科學院大學(吳麗蕓);丹麥奧爾堡大學學習與哲學系(施建農)
施建農,100101 北京市,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認知與發展心理學研究室,丹麥奧爾堡大學學習與哲學系;
E-mail:shijn@psych.ac.cn
R 395.1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09.018
2015-09-10;
2015-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