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

霍　忻，劉　宏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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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

霍忻，劉宏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經濟學院，北京100070)

摘要：對外直接投資(OFDI)作為一種技術外溢路徑能有效提升國內技術水平，推動中國經濟轉型和結構戰(zhàn)略性調整不斷向前邁進。在L-P模型的基礎上，針對1985—2013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數據，以全要素生產率作為技術水平衡量指標系統(tǒng)可以探究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的技術進步效應及影響因素。結論顯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能夠產生明顯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果，也即對外直接投資每上升1%將提高國內全要素生產率0.016 3%，但影響效果不及外商投資、進口貿易和國內研發(fā)；此外，逆向技術溢出作用程度受到國內研發(fā)強度、人力資本、知識產權保護程度以及技術差距等因素的顯著影響。

關鍵詞：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全要素生產率

在經濟全球化和區(qū)域集團化浪潮的不斷推動下，跨越國界的研發(fā)資本流動日臻活躍，逐漸成為廣大發(fā)展中國家獲取、吸納先進技術和加快技術趕超步伐，進而實現跨越式發(fā)展的重要路徑。作為一個發(fā)展中的大國，中國目前尚處于工業(yè)化中后期的經濟發(fā)展階段，科技水平和自主研發(fā)創(chuàng)新能力與發(fā)達經濟體的差距還比較顯著，經濟轉型和結構調整仍是當前的重要任務，積極探索并充分釋放自主研發(fā)和國際技術溢出的巨大潛能對于提升國內技術創(chuàng)新能力和推進經濟轉型升級來說顯得十分重要。對外直接投資是一國釋放比較優(yōu)勢、參與國際分工和融入全球產業(yè)鏈條的重要路徑，為國際研發(fā)資源的全球共享和知識、技術元素的跨國轉移提供了廣闊的平臺，發(fā)揮著日益顯著的重要作用。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發(fā)展?jié)u入“新常態(tài)”，投資規(guī)模不斷上升，投資行業(yè)和區(qū)域結構不斷優(yōu)化，數據顯示，2014年實現對外直接投資流量1 029億美元，同比增長14.1%，首次邁進千億美元大關，與同期外商直接投資的規(guī)模差距達到166.6億美元的歷史最低，凈資本流出國的演變趨勢異常明顯。中國應著力順應國際直接投資的發(fā)展走勢，同時做好“引進來”和“走出去”兩項工作，鼓勵并支持國內企業(yè)尤其是技術密集型的中小企業(yè)邁出國門，有效展開海外直接投資，合理布局產業(yè)和區(qū)位格局，豐富技術獲取渠道，充分釋放逆向技術溢出對國內技術發(fā)展的反哺效應，不斷加快技術提升和經濟發(fā)展方式轉變步伐，帶動國內創(chuàng)新能力的提升和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

一、相關研究

(一)國外研究現狀

國外學術界有關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的研究起步于20世紀90年代，總體上可以劃分為兩個研究層面，即基礎模型研究和實證探討。在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基礎理論模型研究方面，科和赫爾普曼(Coe & Helpman，1993)、利希滕貝格和博泰里(Lichtenberg，2006)相繼提出了有關國際技術溢出的基礎模型，對比研究了進口貿易、對外直接投資和外商直接投資這三種技術溢出路徑對國內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程度，結果發(fā)現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能夠顯著提升母國的全要素生產率水平，技術落后國家可以通過開展海外投資促進本國的技術進步[1-2]；韋森(Wesson，2009)通過建立異質產品古諾模型分析論證了雙向的技術外溢效應，證明了技術獲取型對外直接投資的可行性和存在性，同時指出技術落后企業(yè)可以通過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機制來達到提高本國技術水平的目標[3]；實證研究方面，科格特和昌(Kogut & Chang，1991)選取日本1976—1987年的對外直接投資數據實證分析了對美國的投資行為，發(fā)現日本的對外直接投資行業(yè)選擇主要集中在美國研發(fā)密度高的行業(yè)并大多采取合資的經營方式，這就顯著證明了對外直接投資技術獲取動機的現實存在性，開辟了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效應研究的先河[4]；隨后格里菲思等(Griffith，et al.，2003)、布蘭斯特(Branstetter，2006)、拉瑪沙米和楊(Ramasamy & Yeung ，2009)、艾拉扎維(Alazzawi，2012)還分別選取大樣本時間序列數據和跨國面板數據為研究對象，實證考察了樣本國家總體和制造業(yè)等部門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對國內整體和相關行業(yè)技術水平的影響，他們的研究結論支持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有助于母國技術進步的觀點[5-8]。

(二)國內研究現狀

國內有關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效應的研究起步稍晚，但研究成果比較豐富，主要包括三方面的內容，即技術進步效應研究、作用機理剖析和影響因素探討。技術進步效應方面，王英和劉思峰(2008)、劉宏和張蕾(2012)、付海燕(2014)基于國際研發(fā)溢出回歸模型并采用大樣本時間序列數據和省際面板數據來具體分析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對國內總體和區(qū)域技術水平產生的影響，結果表明，從整體上看，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能夠顯著提升國內技術水平，但影響程度各異，并且從區(qū)域方面來看，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的技術進步效應存在明顯的地域差異，表現為東、中、西部順向遞減[9-11]；作用機理方面，趙偉等(2006)、郭飛和黃雅金(2012)分別從宏觀視角和全球價值鏈視角深入剖析了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效應的作用機理，進一步推動和完善了理論研究成果[12-13]；影響因素方面，李梅和柳士昌(2011)認為技術差距程度和人力資本存量水平也是影響逆向技術溢出效果的重要因素，伴隨著技術差距的縮小和人力資本存量的提高，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對技術水平的影響將更為顯著[14]；茹運青和孫本芝(2012)從技術傳遞的視角比較分析了綠地投資與跨國并購兩種進入模式對逆向技術溢出效果的影響，結果表明，與綠地投資相比，跨國并購模式的技術傳遞效率更高，逆向技術溢出效果更為顯著[15]；姜巍和吳燕君(2012)分析認為知識產權保護與研發(fā)資本存量的協(xié)同效應顯著提升了國內技術水平[16]；歐陽艷艷(2012)探討了東道國區(qū)位對逆向技術溢出效果產生的影響，結論表明東道國類型形成了對母國技術水平的顯著影響[17]。

二、計量模型構建與實證分析

(一)模型介紹及構建

1.C-H模型

國際貿易作為一種跨國技術轉移路徑被學術界廣泛關注。依據C-H模型思路，在開放經濟條件下，一國的技術進步取決于國內研發(fā)投入和進口貿易所引致的跨國技術溢出，模型基本形式如式(1)所示：

(1)

其中，F為開放條件下母國的全要素生產率，α0為常數項，α1和α2分別為國內和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系數，Sd和Sm分別為通過國內研發(fā)和進口貿易路徑獲取的國內外研發(fā)資本存量，t和ε分別代表時期和模型誤差項。具體地，變量Sm的表達式為：

(2)

Mjt和Mt分別代表母國來源于東道國j的進口額和與剩余國家的進口貿易總額。

2.L-P模型

L-P模型繼承了C-H模型的基本特征并進行了修正，綜合考慮了當時國際直接投資的發(fā)展情況，并將外商直接投資與對外直接投資作為主要的跨國技術外溢路徑納入至基礎模型形式中，其表達式如下所示：

(3)

其中，t表示時期，TFP代表母國的全要素生產率，Sm、Sifdi和Sofdi分別代表通過進口貿易、外商投資以及對外直接投資路徑獲得的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Sd為國內研發(fā)資本存量，β1—β4為影響系數，衡量了四種技術外溢渠道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程度，C和ε分別是模型的常數項和誤差項。由此能夠看出，與C-H模型相比，L-P模型更為全面、系統(tǒng)地反映了國際技術轉移的實際情況，具有較高的現實解釋力度和擬合度。

在沿用L-P模型思路的基礎上，本文構建涵蓋對外直接投資、外商投資、進口貿易以及國內研發(fā)等四種技術溢出路徑的經濟分析模型。鑒于國內研發(fā)強度、知識產權保護程度、人力資本和技術差距等因素對逆向技術溢出吸收效果所形成的影響，本文進一步采用變量交互項的形式來具體衡量技術吸收因素的影響程度。出于規(guī)避原始數據多重共線性和異方差性的考慮，本文的基礎模型組如下所示：

(4)

(5)

(6)

(7)

(二)數據篩選與處理

1.全要素生產率

lnTFPt=lnYt-αlnLt-βlnKt+δt

2.國內研發(fā)資本存量

依據永續(xù)盤存法，國內研發(fā)資本存量推算公式表示如下：

進一步地，本文將基期國內研發(fā)資本存量數據估算公式設定如下：

3.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

海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的估算方面，本文引入三個基本公式：

相似于國內研發(fā)資本存量的估算，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的測算繼續(xù)使用永續(xù)盤存法。出于數據可獲性、外部領先技術狀況以及進口貿易、外商投資和對外直接投資的東道國分布情況，本文最終選定了G7國家和中國香港、新加坡、哈薩克斯坦為考察對象，此外，采用永續(xù)盤存法和基期研發(fā)資本存量計算公式將海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統(tǒng)一折算為以1985年為基期的實際研發(fā)資本存量，而后對各國溢出的研發(fā)資本存量進行求和可推算通過對外直接投資路徑溢出的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總額，外資與進口貿易路徑溢出的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可據此推出，于此不再贅述。以上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公報》、《中國統(tǒng)計年鑒》和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數據庫，鑒于國內統(tǒng)計資料方面的缺失，樣本期中2002年以前的研究數據以每年度政府批準的海外直接投資中的中方投資存量為準。

4.國內人力資本水平和研發(fā)強度

人力資本水平是影響逆向技術溢出吸收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據此，本文引入基于勞動者平均受教育年限的國內人力資本存量衡量方法，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RDSt=RDt/GDPt

其中，RDt、GDPt和RDSt分別代表t期研發(fā)經費支出、國內生產總值和研發(fā)強度。所用基礎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科技統(tǒng)計年鑒》和《中國統(tǒng)計年鑒》。

5.技術差距程度

目前中國與發(fā)達經濟體尚存在明顯的技術差距，造成逆向技術溢出吸納效果的低效。為此，本文借鑒資本密集度比法來具體衡量國內外技術差異因素，一般地，估算公式的基本形式如下：

6.知識產權保護程度

GP指數法是測算國內知識產權保護程度的國際慣用方法，但具體來講，該指標尚不能充分反映諸如中國這樣的處于經濟轉型階段的經濟體內部的司法體系完善程度，據此，本文在借鑒GP指標體系的基礎上，結合李懷祖和韓玉雄(2005)[19]的方法來具體度量國內知識產權保護程度。與GP指數法不同，該估算方法全面納入了知識產權保護的執(zhí)法和立法強度因素，與發(fā)展中國家的實際情況基本吻合。具體地，執(zhí)法強度指標包含立法時間、是否為世界貿易組織成員國、律師比例和人均GDP四個方面，立法強度指標涵蓋權利喪失保護、保護期限、是否為國際條約成員、執(zhí)法措施和覆蓋范圍等五個內容。由此獲得國內知識產權保護程度數據，數據均來源于歷年《中國統(tǒng)計年鑒》。

(三)實證分析

1.單位根檢驗

為了保證模型構建的科學性和實證分析結果的穩(wěn)健性和準確性，避免“偽回歸”現象對研究結論的有偏影響，本文運用ADF平穩(wěn)性檢驗法來檢驗數據的平穩(wěn)性，沿用設定慣例，將平穩(wěn)性檢驗的顯著性水平設置在5%，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ADF檢驗結果

注：C、T、K表示ADF檢驗中的常數項、趨勢項和最優(yōu)滯后階數，N表示不包含趨勢項T；D表示一階差分形式。

表1檢驗結果顯示，模型變量原序列均沒有通過平穩(wěn)性檢驗，其ADF檢驗值大于相應的5%顯著性水平下的檢驗值，根據判別法則，接受變量存在單位根的原假設，認為模型變量原序列是非平穩(wěn)的；與此同時，變量一階差分形式的ADF檢驗結果表明上述變量的ADF值均小于檢驗值，由此本文認為模型變量的一階差分形式通過了ADF檢驗，成為一階單整序列的平穩(wěn)序列。據此本文可以進一步展開協(xié)整分析以考察長期均衡關系。

2.Johansen協(xié)整檢驗

本文運用Johansen協(xié)整檢驗法來進一步探討變量間的長期均衡關系，即協(xié)整關系，檢驗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變量間存在協(xié)整關系與否關乎著回歸分析的有效展開，為此進行協(xié)整檢驗考察變量間的長期關系具有重要引導作用。

表2　協(xié)整分析結果

從檢驗結果中能夠看出，在r=0的假設條件下，模型(4)—模型(7)的跡統(tǒng)計量值均大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依據判別法則，拒絕基本假設，即認為模型變量間至少存在一個協(xié)整關系。與此相反，當r≤1作為原假設時，模型(4)—模型(7)的跡統(tǒng)計量值分別為22.093 5、19.775 2、25.530 7和12.009 3，明顯小于對應的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且伴隨概率P大于0.05，據此接受基本假設，即變量間最多存在一個協(xié)整關系式。綜合兩種檢驗結果，可以判定基礎模型變量間存在唯一的協(xié)整關系式，由此證明了對外直接投資、外商直接投資、進口貿易以及國內研發(fā)與技術進步之間具有唯一的長期均衡關系，此外，國內研發(fā)強度、人力資本、知識產權保護程度以及技術差距是長期中影響逆向技術溢出效果和技術變動的重要因素。

3.回歸結果討論

Johansen協(xié)整檢驗結果表明模型變量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在此基礎上，本研究采用最小二乘法對基礎模型進行了回歸分析，考察技術溢出渠道對國內技術進步的影響程度和方向，計量軟件選取Eviews6.0。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回歸分析結果

表3(續(xù))

注：括號內數字表示t統(tǒng)計值，**和***分別表示5%和1%顯著性水平。

依據表3中結果，四種技術外溢路徑均形成了對國內全要素生產率水平的顯著帶動，但影響程度存在一定的差異。具體來說，國內研發(fā)每上升一個百分點將引致全要素生產率提高0.037 5%，此外，經由進口貿易、對外直接投資和外商投資渠道溢出的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也提升了國內全要素生產率水平，依據表3中的回歸結果，進口貿易、對外直接投資和外商投資每增長1%將分別抬高全要素生產率0.017 6%、0.016 3%和0.022 7%，相比之下，對外直接投資的技術進步效應最為微弱，這與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起步較晚，發(fā)展相對滯后以及投資區(qū)域和行業(yè)結構有待完善等現實問題有著密切關系。

此外，從吸收能力影響因素方面來講，表3中的回歸結果顯示，研發(fā)強度、人力資本、知識產權保護程度和技術差距因素均對國內全要素生產率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即研發(fā)強度、人力資本和知識產權保護程度與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的交互項每上升1%，國內外技術差距每縮小一個百分點，將分別提高全要素生產率0.026 6%、0.038 2%、0.015 3%和0.007 5%，由此可以說明，上述四種技術吸收能力影響因素與溢出的國外研發(fā)資本存量產生協(xié)同效應，顯著釋放了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果。

三、研究結論及政策啟示

綜上所述，本文獲得以下兩點研究結論：首先，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技術獲取動機是現實存在的并且能夠產生顯著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提高了國內全要素生產率水平，但總體來看，影響程度不及外商直接投資、進口貿易和國內研發(fā)；其次，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受到國內研發(fā)強度、人力資本、知識產權保護程度以及技術差距等因素的綜合顯著影響，具體地，一國的研發(fā)強度和知識產權保護程度越大、人力資本越充裕以及技術差距越明顯，則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的全要素生產率進步效應越顯著。

據此，本文具體引申出如下四點政策建議：首先，積極貫徹落實“走出去”國家方略，有效引導和鼓勵國內相關企業(yè)特別是一些富有發(fā)展?jié)摿透偁幜Φ闹行∑髽I(yè)走向世界，融入全球生產網絡，開展國際競爭，培育核心競爭力，不斷提升自有品牌和產品在國際產業(yè)鏈條中的位置，為國內經濟轉型升級創(chuàng)造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其次，科學、合理布局投資產業(yè)和地域布局，加強對東道國高端技術密集型產業(yè)和先進技術資源密集帶的投資力度，不斷創(chuàng)新對外直接投資進入模式，推動研發(fā)人員之間的互動和研發(fā)資源的信息共享，充分釋放前沿技術對國內企業(yè)的逆向外溢效果，夯實國內技術進步基礎；第三，國內需要不斷提高自主研發(fā)支持力度和投入額度，鼓勵各領域和主體的自主創(chuàng)新行為，緊跟全球領先技術的發(fā)展走勢，轉變研發(fā)思想，創(chuàng)新研發(fā)思維，推動技術升級與產業(yè)轉型對接，契合高端技術發(fā)展，著力提高國內創(chuàng)新質量和水平。同時，國內還應進一步完善和提升教育質量，推動研發(fā)和創(chuàng)新人才梯度建設，扎實推進高素質人才的選拔、培養(yǎng)和引進工作，不斷加強與海外科研人員的交流互動，提高先進技術的吸納能力和培養(yǎng)再創(chuàng)新思維，促進國內技術升級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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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斌)

Ad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of China’s OFDI

HUO Xin，LIU Hong

(Capital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Beijing 100070，China)

Abstract：OFDI is an effective path of a country to use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for realizing technology progress, and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Chin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structural adjustment.Therefore this paper uses L-P model for reference, selecting TFP as index of technology progress, analyzing the influence degree and factors of OFDI’s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 on the base of OFDI data between 1985 and 2013.The results show that China’s OFDI can produce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significantly, namely the OFDI increase for each additional 1% will improve TFP by 0.016 3%, the effect degree is less than FDI,import and domestic R&D；in addition, the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is also affected by R&D strength,human capital level,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degree and technology gap and so on.

Keywords：OFDI；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TFP

中圖分類號：F125.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2700(2016)02-0003-08

作者簡介：霍忻(1986—)，男，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劉宏(1960-)，男，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對技術進步影響程度與政策仿真研究”(13YJA790066)；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北京OFDI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對全要素生產率影響程度與政策仿真研究”(12JGB020)；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研究生科技創(chuàng)新重點項目“新常態(tài)背景下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逆向技術溢出產業(yè)結構升級效應研究”

收稿日期：2015-07-02

DOI：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