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國際貿易競爭力效應

周　穎　王　姣

(1.遼寧大學　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2.沈陽化工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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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國際貿易競爭力效應

周穎1，2王姣2

(1.遼寧大學經濟學院，遼寧沈陽110036;

2.沈陽化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遼寧沈陽110142)

摘要：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已六年有余，其對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效應十分值得思考。首先，通過文獻梳理，得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中國國際貿易具有促進作用的結論，但鮮有文獻研究國際貿易競爭力效應。其次，基于歷史數據，通過貨幣因素分析，認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通過提升貨幣國際地位會提升國際貿易競爭力。再次，通過實證分析，可驗證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正效應。

關鍵詞：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國際貿易競爭力；貨幣供應量

自2009年7月1日中國人民銀行等六部門聯合發布《跨境貿易結算試點管理辦法》，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業務從部分地區正式啟動，擴大直至全面發展，至今已六年有余。在這六年歷程里，中國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在市場需求和政府政策雙重推動下，取得了一定成績。本文通過分析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效應，以明晰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政策實施效果。

一、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效應研究的文獻綜述

目前，專門研究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效應，國內的相對比國外的多，而國外的研究更多的是針對整體人民幣國際化效應展開的。本文重點梳理的是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效應。該研究可以概括成兩大類，即一般經濟分析和實證分析。

(一)一般經濟分析

一般經濟分析就是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可能影響的對象及其影響原因、方式、渠道等進行分析，包括對宏觀對象的影響和微觀對象的影響。

1.宏觀效應

曾之明(2010)主要對宏觀經濟層面的效應進行闡述，他認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國家外匯儲備壓力、國內金融市場發展、人民幣國際化和國際貨幣體系趨向合理具有正效應，而對宏觀經濟調控、國際風險沖擊等具有負效應[1]。李和薩姆朗(Rhee & Sumulong，2014)分析了宏觀層面的國際貨幣體系效應，他們認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會促進必要的貨幣和金融基礎設施建設，還對貿易結算體系和證券結算體系同步發展起重要作用[2]。

2.微觀效應

在微觀層面效應的分析中，方銘賢(2014)認為中國進出口企業使用人民幣而不使用第三方貨幣，匯率風險、匯兌損失、交易成本和外匯兌換損失等都降為零[3]。王思程 (2008) 認為，隨著中國企業在進出口貿易快速發展中持有大量外幣債權和債務，匯率波動的風險就會使企業遭受損失，而使用人民幣結算就會降低該風險[4]。焦繼軍(2005) 也認為跨境貿易使用人民幣結算，能降低本國進出口商收付匯時規避匯率風險的成本支出，他更強調了人民幣結算的擴大，為本國對外提供本幣進出口信貸提供了便利，有利于擴大對外貿易和經濟往來，特別能夠提升出口競爭力[5]。穆敬元(2015)基于進口貿易視角分析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效應，從兌換成本和提升進口貿易競爭力方面分析了積極效應，從政府宏觀調控和國際沖擊方面分析了消極效應[6]。

3.宏微觀結合分析

將宏觀分析和微觀分析結合的研究，如張峻(2012)提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中國涉外經濟存在較大影響，具體而言，對涉外企業、國際收支和外貿宏觀經濟環境都有一定的積極作用[7]。馬光明(2015)也是以微觀效應分析為基礎進行宏觀效應分析的。他是基于出口視角，分析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長期效應機制。他認為從微觀角度，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除了有消除合同“匯率波動風險“的短期機制之外，還有宏觀上的“美元供給轉移效應”和 “人民幣海外存量緩沖效應”這兩個長期機制[8]。

(二)實證分析

實證分析是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貿易效應進行計量經濟學分析，具體是通過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金額和進出口貿易相關指標做計量檢驗，從而找出兩者之間相互關系及影響程度等。

1.進出口額效應——區域分析

楊琦等(2013)、王瓊(2013)都以上海為例，從進出口貿易額角度，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貿易效應進行實證分析。他們一致認為，長期來看，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進出口貿易額具有促進作用[9-10]。楊琦(2013)的研究結論是，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每增加1%，進出口總額會增加0.099%[9]。王瓊(2013)研究得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每增加1%，將使對外貿易額增加0.029%[10]。

2.進出口額——全國分析

張宗英等(2015)則是以全國數據為基礎，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對外貿易效應進行實證分析，他們也認為兩者之間具有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且存在單向的格蘭杰因果關系，即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是對外貿易變動的原因，反之則不是。當跨境人民幣結算量增加1%時，進口額和進出口額將分別增加0.084%和0.088%。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只對進口額和進出口總額有這樣的效應，對出口額沒有[11]。此外，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進口方面(也包括進出口)具有突出效應，在蓋格農和特勞特曼(Gagnon & Troutman，2014)的實證分析中也對此認同，雖然他們分析的不是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進出口貿易效應，但是在他們分析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人民幣離岸市場效應時，也認為進口貿易人民幣結算的作用更突出[12]。

3.貿易條件效應

王桂梅(2014)基于貿易條件視角，分析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效應，其結論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有利于價格貿易條件和收入貿易條件的改善，其中，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占比每增長1%，收入貿易條件就會改善0.046 2%[13]。

(三)小結

一般經濟分析充分證明，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中國進出口貿易具有明顯的效應，這一結論也得到了實證分析的檢驗。但是實證檢驗角度不夠全面，研究僅限于貿易的數量指標(進出口額)和盈利指標(貿易條件)，而對于貿易的結構性指標沒有涉及。所以本文就從貿易結構指標(國際貿易競爭力*國際貿易競爭力=進出口貿易差額 /進出口貿易總額，它可以衡量一國進出口貿易總體結構，該值越趨于1，表明該國貿易結構是出口導向；該值越趨于-1，表明是進口導向；該值趨于0，表明貿易均衡。)展開分析。

二、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歷史數據描述性分析：2001—2014年

(一)影響國際貿易競爭力的貨幣因素分析

根據貿易競爭力理論，影響一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因素有技術創新、人力資源、國際市場、貿易政策、外商投資等，這些可被稱為實體因素。而貨幣因素也很重要，如貨幣供應量、貨幣匯率以及貨幣國際地位等。

1.貨幣供應量因素

一國貨幣供應量(或通貨膨脹率)的變化或主要貿易伙伴國之間貨幣供應量增長率的不同，會影響該國國際貿易競爭力。出口商品成本(對內價格)會受到影響，進而影響出口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和出口；進口方面，國內進口替代品的價格會受到影響，進而影響進口品在國內市場的競爭力，從而促進或抑制進口。

2.匯率因素

一國貨幣匯率的變化會影響一國貿易商品的對外價格，進而對進出口商品市場的競爭力都產生影響。貨幣匯率的變化一般可以通過三種因素共同影響進出口，從而影響一國的國際貿易競爭力，這三種因素分別是：進出口商品的需求彈性、國內總供給的數量和結構以及國內的閑置資源。

3.貨幣國際地位因素

根據貨幣國際化的特征，貨幣在國際上的使用包括作為價值尺度對進出口貿易進行計價結算，作為工具貨幣對跨境資產負債進行標價以及作為官方儲備貨幣*參見布萊克(Black，1985)、塔拉斯(Tavlas，1991)和 歐洲中央銀行(ECB，2007)。。因此貨幣國際地位主要是指一國貨幣在國際上作為結算貨幣、投資貨幣和儲備貨幣的地位。就進出口貿易而言，哪種貨幣作為結算貨幣的接受度越高，對該貨幣發行國的進出口企業就越有利，就越能提高該國國際貿易的競爭力。

(二)基于歷史數據的貨幣各因素效應分解分析

1.數據處理說明

對歷史數據按時期進行分段處理，其依據是，一方面根據本文研究目的，即分析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效應，分時期處理數據能夠把實施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時期分離出來；另一方面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國際貿易發展經歷了三個重要時點，即2001年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2005年深度進行人民幣匯率體制改革以及2009年試點實施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故將2001—2014年分成三個時期進行考察。這三個時期分別為：2001—2005年(以下簡稱“入世期”)，2006—2009年(以下簡稱“匯改期”)，2010—2014年(以下簡稱“人民幣結算期”)。

基于以上三個時期，考察各時期貨幣供應量變化和匯率變化(這里先不考慮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因素，因為2009年才開始實施該政策，所以在時間跨度上，該因素與其他兩個因素沒有可比性)對各時期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如果可能產生影響，那么在本文第三部分的實證分析中就將共同檢驗三個貨幣因素對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如果可能不產生影響，那么在本文第三部分將只檢驗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一個貨幣因素對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影響。

2.影響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貨幣因素分解分析

(1)各指標變化的特點

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趨勢特點，見圖1。總體趨勢上變化幅度比較大。具體數值上，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指數年平均值是0.072，最大值是2007年的0.121，最小值是2004年的0.028，二者相差3倍之多。三個時期中，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指數的年平均值分別是0.045(入世期)、0.107(匯改期)和0.063(人民幣結算期)。

數據來源：根據國家統計局網站數據計算而得。圖1　2001—2014年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變化趨勢

中國貨幣供應量變化的特點，見圖2。貨幣供應量總量逐年增加，從2001年的15.83萬億元增加到2014年的122.83萬億元，增加了近7倍。貨幣供應量增速除2014年以外，都在13.6%(2011年、2013年)以上，最高是2009年的27.7%，年平均增速是16.8%。三個時期中，貨幣供應量年平均增速分別是16.6%(入世期)、19.8%(匯改期)和14.1%(人民幣結算期)。

人民幣/美元匯率變化的特點，見圖3。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總體呈現升值趨勢，從2001年的8.277(人民幣/1美元)逐年升至2014年的6.124。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升值幅度波動較大，年平均升值2.88%，升值幅度最大的是2008年，同比升值7.14%，最小的是2009年，同比升值0.2%。三個時期中，年平均升值幅度分別是2.43%(入世期)、4.07%(匯改期)和2.14%(人民幣結算期)。

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網站并根據該網站數據計算而得。圖3　2001—2014年人民幣/美元匯率變化趨勢及其升值幅度變化趨勢(%)

(2)影響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貨幣因素分解分析

為簡潔起見，中國貨幣供應量、人民幣對美元匯率、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和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分別用M2、ER(exchange rate)、TC(trade competitiveness)和CBRS(cross-border RMB settlement)表示。

M2對TC的影響(見表1)。根據上文M2和TC趨勢特點的比較分析，本文認為基于歷史數據M2對TC沒有影響。原因如下：首先，M2總量是逐年增加的，而TC有升有降，因此兩者在量上沒有一致性；其次，如表1，在三個時期中，M2增速分別是16.6%(入世期)、19.8%(匯改期)和14.1%(人民幣結算期)，對應時期的TC是0.045(入世期)、0.107(匯改期)和0.063(人民幣結算期)。雖然兩者都存在低、高、低的變化趨勢，而且都是在匯改期的值最大，但是M2第二高的增速期(入世期)并沒有對應TC第二高的時期(人民幣結算期)，而該時期的TC是0.045，是TC各時期中最低的數值，同理，M2增速最低的時期卻是TC第二高的時期。因此，M2與TC在時期上沒有一致性。

表1TC與M2增速、ER升值幅度三期年平均值對照表

時期指標入世期(2001—2005)匯改期(2006—2009)人民幣結算期(2010—2014)TC0.0450.1070.063M2增速16.6%19.8%14.1%ER升值幅度2.43%4.07%2.14%

ER對TC的影響。根據上文ER和TC趨勢特點的比較分析，與分析M2和TC之間關系的結論一樣，本文同樣認為基于歷史數據，ER對TC沒有影響。

在2001—2014年的考察期內，貨幣供應量和匯率的變化對國際貿易競爭力沒有影響。其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雖然按照一般理論分析，貨幣供應量和匯率的變化通過對進出口商品的對內價格和對外價格的影響，最終能夠影響進出口情況，但是，必須明確的是，由于這兩個貨幣因素對于進口和出口的影響是相反的，即促進出口必然會抑制進口，反之亦然。因此，在進出口效應相抵消的情況下，對于綜合衡量進出口的國際貿易競爭力指標就不會產生影響。二是從國際貿易發展的角度來看，長期能影響國際貿易競爭力的不是貨幣因素(不可否認貨幣因素短期效應很明顯)，而是實體因素，如前文提到的技術創新、人力資源、國際市場、貿易政策、外商投資等因素。而本文的考察期為14年，所以貨幣因素的效應不明顯。

綜上，本文界定的影響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的第三個貨幣因素——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將被重點考察。接下來，將對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國際貿易競爭力效應進行實證分析。

三、實證分析

這部分將采用研究兩個指標關系的常規計量分析方法，全面分析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國際貿易競爭力的效應。首先，進行單位根(ADF)平穩性分析；其次，利用Johansen協整檢驗判斷兩者之間是否存在長期均衡關系；再次，建立矢量誤差修正模型(VECM)，將兩者的短期波動和長期均衡關系聯系在一起考察；最后，進行格蘭杰(Granger)因果檢驗，以明確兩者的因果關系。

(一)數據來源及說明

1.數據來源

研究中選取了2012年1月至2014年12月中國跨境貿易結算總額(CBRS)和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指數(TC)的月度數據，總共36個研究對象。其中中國跨境貿易結算總額來源于中國人民銀行各月的金融統計數據報告；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指數是根據國家統計局進出口額月度統計數據計算而來。

2.數據選取說明

選取2012年1月至2014年12月數據。自2011年7月，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才擴大至全國。自2012年1月，中國人民銀行才對外公布月度數據。此外，為了消除原始變量的異方差影響，對CBRS和TC月度數據都進行了對數化處理，處理后的時間序列分別是lnCBRS和lnTC。

(二)單位根(ADF)平穩性分析

由表2可知，lnCBRS和lnTC在1%、5%和10%各顯著性水平下都是平穩的，這表明兩者可能存在協整關系。

表2　單位根(ADF)檢驗結果

資料來源：統計分析軟件Eviews 6.0運行結果。

(三)Johansen協整檢驗

由表3-1和表3-2可知，跡統計量和最大特征根統計量檢驗結果一致，即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lnCBRS和lnTC之間存在且只存在一個協整關系。由表3-3，得出協整關系式：lnCBRS=1.6023lnTC，進一步整理得：lnTC=0.6241lnCBRS。通過該協整關系式，可知lnCBRS和lnTC之間存在正相關的長期均衡關系：當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每上升1%，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就會上升0.62%。且D(lnCBRS)的調整系數為負值，說明協整關系有效。

表3-1　跡統計檢驗結果

注：跡統計檢驗表明在5%臨界值下有1個協整關系。

表3-2　最大特征根檢驗結果

注：最大特征根檢驗表明在5%臨界值下有1個協整關系。

表3-3　對數似然值最大的協整關系式

D(lnCBRS)-0.01310.0157D(lnTC)0.78040.1625

資料來源：統計分析軟件Eviews 6.0運行結果。

(四)矢量誤差修正模型(VECM)分析

由表4可得到誤差修正項的表達式為：CointEq1=lnCBRS-0.056 6lnTC-0.019 8。該表達式與Johansen協整關系式一致，表明lnCBRS和lnTC之間具有長期均衡關系。但由于誤差修正項的表達式中加入了常數項，因此系數有區別。由表4的誤差調整結果來看，當前一期國際貿易競爭力提升的短期波動偏離長期均衡時，當期就會以(-1.531 9)的調整力度消除前一期的非均衡誤差。

表4矢量誤差修正模型(VECM)分析

協整方程誤差修正項D(lnCBRS(-1))1D(lnTC(-1))-0.0566(0.0162)[-3.4959]C-0.0198

誤差修正D(lnCBRS,2)D(lnTC,2)誤差修正項-1.531916.6834

資料來源：統計分析軟件Eviews 6.0運行結果。

(五)格蘭杰(Granger)因果檢驗

通過格蘭杰因果檢驗，lnCBRS和lnTC因果關系不顯著，這只說明兩者在統計意義上關系不顯著，并不表示事實上沒有因果關系。因為前文理論分析和數據描述都顯示出兩者存在因果關系，所以在兩者關系分析中，使用未經對數化處理的原始數據(CBRS和TC)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如表5，在10%的顯著水平下，滯后1期、5期、6期和7期，CBRS都是引起TC變化的格蘭杰原因。而只有在滯后2期的時候，TC都是引起CBRS變化的格蘭杰原因。這說明CBRS和TC相互影響，但CBRS起主導作用，在短期中能夠對TC產生較大的影響。

表5　CBRS和TC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

資料來源：統計分析軟件Eviews 6.0運行結果。

四、結論及政策建議

(一)結論

1.研究國際貿易競爭力的重要性

通過對國內外文獻的梳理，認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進出口貿易有影響，具體涉及進出口規模指標和貿易條件指標等。比較而言，衡量國際貿易競爭力的指標——貿易競爭力指數，在此效應分析中具有其特有的優勢：一是該指標具有綜合性，即該指數實際上衡量了進出口的各種情況；二是該指標具有基礎性，從邏輯關系看，只有國際貿易競爭力是可持續的，才能帶動其他貿易指標的變化；三是該指標具有擴展性，即該指數既能衡量國際貿易總體結構和競爭力，又可以對其擴展，進一步細化分析貿易產品結構和競爭力、貿易方式結構和競爭力以及貿易地理結構和競爭力。

2.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是提升國際貿易競爭力的重要貨幣因素

影響國際貿易競爭力的貨幣因素包括貨幣供應量、匯率和貨幣國際地位等。從歷史數據看，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用于反映結算貨幣的國際地位)對國際貿易競爭力有一定的影響。實證分析得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對國際貿易競爭長期效應顯著，當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每上升1%，中國國際貿易競爭力將上升0.62%。

(二)政策建議

1.處理好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與國際貿易的互動關系

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與國際貿易的互動關系，是指兩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關系。中國較大的國際貿易規模能夠為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提供基礎，并推動人民幣結算。但若要在跨境貿易中持續地使用人民幣結算，并且利用此貨幣優勢持續促進國際貿易發展，就需要相關政策的配合。特別是要注重人民幣利率市場化和加大人民幣匯率彈性的持續推進、多層次人民幣資本市場培育并增強貨幣政策等宏觀政策的獨立性、可信性和合規性。

2.處理好國際貿易規模與國際貿易競爭力的主次關系

國際貿易規模與國際貿易競爭力的主次關系，是指提升國際貿易競爭力是貿易發展中最主要的，只有國際貿易競爭力強，貿易規模才能可持續擴大，反之則不然。在跨境貿易中使用人民幣結算，通過提高貿易結算便利水平、降低匯兌成本和匯率風險等，可以增加國際貿易規模。而且把提升貿易競爭力做為重點，也體現出經濟平衡發展戰略中進口和出口平衡發展。所以在制定國際貿易政策和推進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時，不應只追逐貿易規模的擴大，還應考慮如何提升國際貿易競爭力。

3.處理好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與人民幣國際化的漸進關系

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與人民幣國際化的漸進關系，是指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不是人民幣推向國際舞臺的最終目標；從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到人民幣全面國際化，是一個漫長、漸進的過程。實施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既有利于中國國際貿易發展，又是人民幣國際化的基礎和重要階段。因此，要順利實現這兩方面，對于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不能只追求規模的擴大，還要注重其結構的合理化。只有同時保證規模的擴大和結構的合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才能為國際貿易的發展和人民幣國際化打好堅實的基礎。在制定優化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結構政策時，既要注意人民幣收付結構失衡的問題，又要注意人民幣結算地理結構失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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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魏小奮)

Analysis on the Effect of Cross-Border Trade RMB Settlement

on Trade Competitiveness

ZHOU Ying1，2，WANG Jiao2

(1.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

2.Shen Ya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Shenyang 110142，China )

Abstract：Over more than 6 years,the experimental cross-border trade RMB settlement (CBRS) has an effect on trade competitiveness.Firstly，relative literatures are analyzed，and the conclusion is that CBRS will facilitate international trade，but there are few literatures that study the effect on trade competitiveness.Secondly，based on historical data and the analysis on monetary factors，CBRS influences the promotion of the trade competitiveness.Thirdly，through empirical analysis，CBRS indeed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trade competitiveness.

Keywords：cross-border trade RMB settlement；trade competitiveness；money supply

作者簡介：周穎(1979—)，女，遼寧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沈陽化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金融發展理論與實踐；王姣(1974—)，女，沈陽化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金融學博士，研究方向為區域金融發展。

收稿日期：2015-08-06

中圖分類號：F8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2700(2016)02-0019-08

DOI：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