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振
(福建江夏學院,福建福州 350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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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新政:高校女教師的挑戰與應對
葉文振
(福建江夏學院,福建福州350108 )
摘要:全面二孩生育新政出臺既增加了每個家庭的生育選擇自由,也讓生育主體多出一份生與不生的糾結。針對高校女教師這個生育群體,在描述她們主要生育貢獻的基礎上,具體探討她們在二孩生育政策背景下的生育挑戰與應對的結果表明,高校女教師的二孩生育其實是一個社會工程,是一種涉及到文化變遷、制度改革、職場和家庭領域男女性別關系調整等多層面、多方位的共建共享過程,所以需要多種社會力量合力的全面釋放與支持。
關鍵詞:全面二孩生育政策;高校女教師;性別平等;生育貢獻;生育挑戰;生育應對
自從中國共產黨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政策以后,中央政治局和國務院又分別專題討論和細化了對生育新政的多重意義和實施配套,全國人大常委會也在第18次會議上對《人口與計劃生育法》做出相應修改。從此,我國徹底告別了實行了36年之久的獨生子女生育政策,有著久遠多生習慣的千千萬萬家庭又有了更寬松的生育選擇自由了。
然而,從多年的期盼到最后的機會到來后,人們卻多了一份生與不生的糾結。盡管緊接著將要陸續出臺的各種配套政策與公共支持會在一定程度上減少這種壓力與激發再生的積極性,但如何作出對生育新政的回應,確實也值得每一個家庭的認真考慮和共同決策。大家的猶豫和糾結其實是一種基于理性的生育責任的表現,也充分展示了我國的生育過程已經從過去的傳統生育文化和一孩生育政策的宏觀引領轉化為更多的微觀層面的家庭選擇,生育主體出于對新生孩子負責的理性思考,是我國實現人口自身的均衡發展以及與社會經濟環境的協調發展非常重要的倫理基礎。在這個轉變的過程中,高校女教師始終站在最前沿,她們對生育新政所作出的選擇,值得全社會給予更多的關注和研究。
一、高校女教師的生育貢獻
從上個世紀末以來,我國普通高等學校師資隊伍的女性比例呈明顯的上升態勢,女性教師占專任教師的比重從1997年的35.21%,分別上升到2000年的38.24%、2005年的43.25%和2010年的46.48%,到2014年接近一半,高達48.14%,總數為735,695人[1]。除了在高等教育事業當中發揮越發重要的性別作用以外,高校女教師還是一個特殊的人口群體,它是集知識性、母性和職業性為一體的相對優質的生育主體。豐厚的文化知識和學科專業基礎不僅讓她們了解生育的意義和過程,接近先進的生育觀念,而且還擁有更大的責任與能力去計劃和實施自己的生育目標。相對比來說,她們會結合對一個社會的人口與社會經濟協調發展程度的了解與判斷,把樸素的母愛轉化為更加負責的、更多地從滿足孩子利益需要考慮的生兒育女的慎重選擇。從生育決策和實踐方面來看,她們具有以下幾個特點:
首先,她們會在綜合考慮社會、自己和孩子利益需要的基礎上,從符合新出生人口的利益需要出發,來確定自己的生育選擇。全面滿足孩子的身心健康需要、吃好穿好住好等的物質需要,接受最完好的教育需要,以及擁有父愛和母愛的愛的需要①,始終是她們考慮是否生育的第一個籌碼。尤其是父母雙愛健全的完整家庭一直是她們對即將出生孩子的重要承諾,知識不多的女性可能用再生去捆綁一個不穩定的婚姻,而知識女性更多的會因為自己的婚姻沒有未來而主動放棄再生育。所以,高校知識女性所追求的一般是以孩子利益為上的利他主義的生育。
其次,不追求過多孩子的生育,生育質量成為她們實施人口再生產的首要原則。不論是生前的婚育體檢、孕育時的身心健康的保障,還是婚姻穩定和家庭資源擁有與孩子生育產生的各種需求之間的有效對接,都是她們堅持有質量生育原則的理性基礎。過去那種“加一瓢水,就可以多養一個孩”的粗放式生育模式已經被她們集約、精準式的生育創新所替代。特別是作為確保生育質量重要組成部分的教育投入,也從過去以本科為主向更多的研究生教育、從爭取入讀國內名牌大學向出國攻讀學位轉移,多維的、動態的以及著重孩子以后的健康成才的生育質量觀已成為高校女教師生育實踐的主導思想。
再次,沒有強烈的生育性別偏好,即使家庭其他成員有比較強的生男偏好,她們也不會輕易地進行人為的性別選擇。知識和職業賦予她們的先進意識和足夠能力,更能夠把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的精神帶入到生育過程,成為非常重要的給予女嬰一樣生命機會和保持出生人口性別比正常的一支力量,更能夠體現和抒發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的情感摯愛、社會責任和性別公正。更為重要的是,對家庭經濟的顯著貢獻還提升了她們在家庭領域的性別地位,使她們能夠更加主動地介入生育決策過程,并擁有更大的決策權力和更清醒的性別維權意識,對來自公公婆婆和丈夫較強的生男偏好的壓力起著比較有效的化解作用。
最后,高校的教書育人的職業特點不僅強化了高校職業女性自身比較先進的生育觀念和實踐,而且還通過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把先進的生育文化向全社會推廣、向即將進入生育隊伍的女大學生代際傳承。由于高校知識女性相對比較成功的生育實踐結果,使得這種推廣和傳承變得更加富有說服力和有效性。可以說,在我國歷史上的幾次生育革命中,高校知識女性都是一支先行先試的有生力量,起著非常重要的示范和引領作用,對于我們生育觀念的現代化、生育責任的倫理化,以及人口結構的合理化與人口素養的優質化都作出了不可低估的時代貢獻。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通過激發生育意愿和熱情,并盡快轉化為實際的生育行為,讓更多的高校知識女性擁有兩個孩子,應該是貫徹落實全面二孩生育新政的一個工作重點。
二、高校女教師的生育挑戰
但是,我們也要看到,相對于其他女性,高校知識女性所面臨的再生育挑戰要大得多,她們面對全面二孩生育新政所給予的再生機會平添了更復雜也更難化解的糾結。究其主要原因,既來自她們特殊的職業性質,又歸因于對“三高”優質女性的社會態度。
高校教師的職業會引起兩大糾結。一是它明顯提高了高校女教師生育的機會成本。高校教師的職業發展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更高學位的攻讀和更加持續不懈的學術研究和交流,否則一直徘徊在低職稱上的工資收入不高和心理落差加大都會加重其對自己職業發展前景的無望和無助。所以,一次生育就意味著不得不放棄一次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甚至產生一輩子都無法獲得更高學位的風險;一次生育就意味著不得不降低自己單位時間里的研究產出,甚至影響育后學術生涯的狀態恢復、后勁形成,以及合作互助;進而一次生育就意味著可能職稱再也上不去了,不得不調低自己的最終職稱目標,也可能不得不放棄所鐘愛的大學教職而轉崗做行政工作,或者離開大學校園去從事其他職業。一方面,她們需要追趕上學科知識不斷加快的更新速度,另一方面,她們也不可避免地更多受到家庭、社會和個人心理的角色壓力[2],母愛與愛教不能兩全其美是高校女教師面臨的一大糾結。二是它顯著提升了高校女教師對生育的個人要求。專業教學和科學研究讓高校女教師更深刻地了解到,父母婚姻穩定美滿、父愛母愛時常伴隨是一個孩子健康成長的最重要的情感和心理保障,為出生孩子建構一個完整、有愛的家庭也成為她們職業以外所盡力而為的一個使命。但是,在經濟社會雙重急劇轉型的情況下,我國離婚率的一直攀升,離婚后男性對父親角色扮演的不盡心,都讓高校女教師心有余悸,對婚姻可持續發展的擔心越多,對再生育的意愿也就越低。另外,高校女教師還會對生育質量、對孩子未來的成功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果自己是名校高才,是留洋博士,是教授名師,很多情況下不能容忍孩子只上名不見經傳的大專院校,只拿一個國內的專業碩士,只從事專業知識含量不高的一般工作,當孩子的培養與自己的成才過于緊密相接,只許孩子更好,不忍低就,都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其再生育壓力。還有,高校女教師由于一直攻讀學位,一般都比較晚才結婚,進而也推遲了適時生育,不少人都成了高齡生育的群體。高齡生育的高風險與對孩子身心健康的高要求之間的不對稱,也使高校女教師多出一份對孩子質量的憂慮。
然而,相對比來看,我國社會特別是男性群體對“三高”優質女性的刻板印象與制度歧視,則是高校知識女性不敢生育二孩的最大顧慮。傳統性別文化中的“男高女低”“男強女弱”在“三高”女性面前的現實瓦解,并不能自動地帶來男性對男女關系習慣定位的調整,反而在許多情況下導致“三低”丈夫的性別心理失衡,其在生育上的糾結與猶豫還可能被丈夫誤解為是對現有婚姻的不滿意,加重丈夫對妻子看不起自己或者只顧自我事業發展的抱怨與不滿。加上“三高”妻子所擁有的更好的經濟能力、社會資本和職業前景,還降低了丈夫對離婚可能帶來的對妻子的負面影響的于心不忍,所以這種傳統性別文化往往會給高校知識女性添加更大的婚姻可持續發展的壓力,讓她們缺乏對婚姻發展態勢的自主把控的信心和能力。婚姻不穩定、隨時可能出現危機,卻又無力與一個性別文化抗衡,逆轉不了這種風險,那她們還敢生孩子嗎?另外,其高校教師職業又讓她們的丈夫想當然地認為,把孩子交給她們是最可靠的,至少可以確保孩子的學業和考入比較好的大學,在家庭分工上,就更加理所當然地延續性別分工傳統,讓她們全權負責和全面包干,如果出現閃失,還挺理直氣壯地把責任都推給妻子,結果自家孩子教育和學校人才培養、家庭事務和科研任務、母親住家陪伴和教師出外交流之間的矛盾和沖突都進一步加劇了,在這樣的家庭和學校、孩子和事業關系的預期中,她們生育二孩的意愿就更加低落了。還有學校層面缺乏社會性別意識和對女性學者性別關愛的制度設計,如以男性為中心和標準的教學過程管理、科研任務分配、教師職稱評定,甚至福利保障設計等等,也都讓生育變成高校知識女性必須個人去承擔的事務,由于生育所產生的各種負擔和影響也必須自己去面對與化解。如每天不按時上課就作為教學事故來處理的規定,從表面上看似乎不存在性別不平等,但如果每天早上都要高校女教師去送孩子上學,這就變成了被掩蓋的本質上的不平等。所以,所在高校不把社會性別意識和男女真正平等思想納入到整個學校的管理體系當中,融入到校園文化建設中去,去排解她們的困難和顧慮,高校知識女性的二孩生育熱情還是很難能夠被呼喚起來。
三、高校女教師的生育應對
在生育新政時期,高校職業女性的生育應對其實是一個社會工程,是多種社會力量合力的全面釋放,是一種涉及到文化變遷、制度改革、職場和家庭領域男女性別關系調整等多層面、多方位的共建共享過程。當然,我們高校的管理高層和高校女教師的丈夫改變性別觀念、加快扶持行動應當是首當其沖,極其關鍵的。以筆者之見,以下幾個方面的對策思考和建議是不可或缺的。
第一,要在高校領導層中開展社會性別意識和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的教育,端正他們對女性和生育的傳統看法。社會性別意識指的是,所有男女之間的學識、能力、社會貢獻的差別不歸因于他們的生理結構差異,而是歸結為后天的文化與制度規定。一個不存在性別歧視的文化和制度,就會確保男女共建共享、兩性協調發展。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的核心精神,就是倡導社會性別意識,全面認識“婦女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創造者,是推動社會發展和進步的重要力量;沒有婦女,就沒有人類,就沒有社會”的理論實質和現實意義[3],自覺地把社會性別視角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各個領域、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各項任務中去,為促進男女平等和婦女全面發展加速行動。有了這個思想和理論認識上的變化,我們就會在高校管理和發展中,充分考慮既有的性別差異和女教師的特殊需求,自覺加強性別責任和問題意識,通過深入基層教學單位和廣大女教師,了解她們的生存和發展現狀,傾聽她們的性別訴求,尤其是發現她們在生育選擇上所面臨的最大困難和挑戰,有針對性地精準施策以為她們排憂解難。與此同時,高校還應該把生育從過去的女性性別行為、家庭私領域行為上升為代表國家利益的社會公共行為,努力建設一個尊重生育、善待母親的友好高校[4]。愛護和善待還想生育的高校女性,進而向社會示范生育的生命價值和代際責任,其實是涉及到高校可持續發展的現實問題。
第二,鼓勵高校借用自己所擁有的資源優勢,為高校女教師生育二孩創造更加友好的制度環境。高校要主動地去分擔生育行為所產生的成本,把再育的女教師性別成本外化為高校力所能及的服務社會的重要內容,解除女教師生育的后顧之憂,增加她們生育的凈收益與幸福感。例如,高校可以整合資源,創辦附屬幼兒園、中小學教育,并提供午餐服務和適度延長放學時間,讓高校女教師每天可以直奔學校,小孩去上學,自己去上課,免除在擁擠的交通途中因奔跑多地而造成時間和精力上的多重消耗,下課也不會急著去接孩子,可把更多時間留給對學生的指導。又如學校的教職工餐廳還可以為女教師設計家庭化的帶餐服務,把女教師回家做飯的時間節約下來,用于備課和科研。還有在排課、科研合作、對外學術交流等方面,也都可以從擔負生育社會責任的女教師實際出發,為她們提供便利和支持,讓她們能夠更加從容地把生育和職業兼顧好。
第三,要強化高校女教師丈夫的父愛,讓其全方位介入家庭生活和孩子生育過程。生育既是全社會的責任,更是作為生身父親的義務,不能只播種和收割,而不嵌入孩子孕育的全過程。沒有身兼丈夫和父親雙重角色的男性介入,女性的生育絕對不是一個情感完整飽滿、辛苦有所分擔、健康有所保障的神圣過程,這樣也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女性的生育積極性。對于高校知識女性來講,更是如此,因為她們的感情更細膩,育孩知識更豐富,對夫妻共同參與孩子的生育過程有更高的要求。除了生育保險更加到位以外,醫療部門要提供更加可靠的對夫婦的育前體檢服務和更加人性化的家庭產房服務,讓高校女教師的丈夫介入分娩的整個過程,一起迎接孩子的出生,實際上是一次非常重要的生命教育和承諾,也是一個對女性奉獻精神表示敬意和感謝的很好的機會。要教育高校女教師的丈夫徹底改變教師職業有著無限的自由和充裕的時間的誤解,主動地一起擔負起生育所帶來的各種負擔、勞累和壓力,用更多、更到位的精神和事務上的陪伴和擔當,使高校女教師盡快地從分娩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進入育孩與職業的良性互動。
第四,高校女教師要進一步創新生育理念和行為。擁有幾千年多生和生男生育傳統的中國人,對生育有著宗教式的禮俗和程序,如非常神圣的十月懷胎、坐月子等,后來又在只能生一個孩子的政策時代,演化為更加嚴重的為了保胎提前退出工作領域,坐月子延伸為3個月或半年的產假,甚至演化為忍痛割愛的人為性別選擇。在醫學技術越發先進、生活條件越發優越的今天,我們需要對生育傳統進行改進和變革了。擁有專業知識和先進觀念的高校女教師完全可以而且也應該成為這種生育革命的引領力量,通過對西方國家所創造和積累的生育經驗的分享,結合中國女性和環境的特點,逐步形成富有中國特色的先進生育方式,讓過去有點被扭曲的生育過程恢復新常態,讓懷孕期間的照常工作、孕產婦產后的全面恢復,以及新生孩子的健康發育和自然順產、嬰幼兒的科學護理和哺育等等,都進入一個更加科學、更加積極互動的生命和生活過程。尤其是如何在十月懷胎的胎育胎教與校園教研的正常活動之間形成良性的雙向互動,以改變和化解懷孕期間還辛苦教學科研可能帶來負面影響的傳統看法及其造成的心理壓力。而且,現在物質條件和住宿環境都有很大的改善,依靠傳統坐月子的做法對身體付出的全面修復也可以用更富有科學依據的、時間消耗更少一點、身體滋補更精細優質一點的方式來改進或替代。實際上,西方女性的生育實踐已逐步證實,保持孕婦分娩前的正常生活、工作以及適度的健身可以提高胎兒的身心發育水平和自然順產的比率;分娩后早日進入過往的生活與工作狀態,還可以把更多的激情與樂趣傳遞給嬰兒,在分享中與孩子一起快樂成長。為了助推高校女教師的生育創新,我國的婦產科學研究和成果應用要得到更多的公共資源支持和相關政府部門引導與組織,特別是醫科大學最應該先行先試,并加大對高校女教師和其他生育主體的宣傳與推廣。相信在全面二孩新政的鼓舞下,通過高校女教師的研究與創新,通過全社會的關愛和支持,一個富有民族特色和當代科學精神的生育新文化和新氣象將成為我國人口均衡發展的最重要的收獲之一。
注釋:
①葉文振《生育權利:孩子的說法》,見《人口研究》,1998年第6期。
參考文獻:
[1]高成新,劉潔.做一個高校女教師到底有多難?[EB/OL].3g.china.com,2015-09-30.
[2]梁靜.新形勢下高校女教師如何發揮自身優勢[J].教育教學論壇,2014,(51):1-2.
[3]習近平在全球婦女峰會上的講話[EB/OL].新華網,2015-09-28.
[4]葉文振.二孩新政:促性別平等、為生育回暖加溫[N].中國婦女報,2015-11-03.
New Family Policy: Challenges Faced and Approaches Might Be
Taken by Female College Teachers
YE Wen-zhen
(Fujian Jiangxia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China)
Abstract:The implementing of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offers free choices to every couple on the one hand, but creates a new dilemma for the females of child-bearing age. This article first describes the contribution of female college teachers as a group, then elaborates on the challenges they are facing and approaches they may take. This analysis finds that to have a second child for female college teachers is a complicated and systematic project, which is affected by changing culture, social reform, balance of career and family responsibilities between man and woman, etc. To complete this project needs multi-layered cooperation and sharing, thus the supporting and functioning of multiple social forces are completely required.
Key words: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female college teachers; gender equality;birth contribution;birth challenges;birth approaches
中圖分類號:C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838(2016)01-0001-06
作者簡介:葉文振(1955—),男,中國婦女研究會副會長,廈門大學博士生導師,福建江夏學院教授,主要從事人口、資源與環境經濟學和社會經濟學以及經濟社會學研究。
收稿日期:2015-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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