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五”時期長江經濟帶的新發展

葉青

〔摘要〕長江經濟帶是中國承上啟下、承東啟西的核心經濟帶。按照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以區域發展總體戰略為基礎，以‘一帶一路建設，京津冀協調發展、長江經濟帶建設為引領，形成沿海沿江沿線經濟帶為主的縱向橫向經濟軸帶”發展要求，為長江經濟帶的新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應該堅持“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把握長江經濟帶發展的關鍵—建設綜合交通樞紐，大力推進長江經濟帶的城鎮化建設。

〔關鍵詞〕“十三五”規劃；長江經濟帶；“五大”發展空間；“五大”發展理念

〔中圖分類號〕F123.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8048-（2015）01-0016-06

長江經濟帶是中國承上啟下、承東啟西的核心經濟帶。長江經濟帶覆蓋上海、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慶、四川、云南、貴州11個省市，面積約205萬平方公里，人口和生產總值均超過全國的40%。2014年09月12日，國務院發布《關于依托黃金水道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的指導意見》（國發〔2014〕39）。其中，對長江經濟帶的戰略定位做了如下的表述：一是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內河經濟帶。構建現代化綜合交通運輸體系，推動沿江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打造世界級產業集群，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城市群，使長江經濟帶成為充分體現國家綜合經濟實力、積極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的內河經濟帶。二是東中西互動合作的協調發展帶。發揮長江三角洲地區的輻射引領作用，促進中上游地區有序承接產業轉移，使長江經濟帶成為推動我國區域協調發展的示范帶。三是沿海沿江沿邊全面推進的對內對外開放帶。用好海陸雙向開放的區位資源，創新開放模式，促進優勢互補，培育內陸開放高地，加強與絲綢之路經濟帶、海上絲綢之路的銜接互動，使長江經濟帶成為橫貫東中西、連接南北方的開放合作走廊。四是生態文明建設的先行示范帶。推進長江經濟帶生態文明建設，構建以長江干支流為經脈、以山水林田湖為有機整體，江湖關系和諧、流域水質優良、生態流量充足、水土保持有效、生物種類多樣的生態安全格局。

關于長江經濟帶的一系列事關中華民族發展的定位，在短期內做到是有極大的難度的。當前我們只能是在此基礎上，按照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以區域發展總體戰略為基礎，以‘一帶一路建設、京津冀協調發展、長江經濟帶建設為引領，形成沿海沿江沿線經濟帶為主的縱向橫向經濟軸帶”發展要求，為長江經濟帶的新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一、“4+3”空間選擇與長江經濟帶的發展

“五大”發展空間是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新概念，即區域空間、產業空間、基礎設施空間、網絡空間、藍色空間。其中的區域空間指的是縮小地區的貧富差距，具體到長江經濟帶來說，就是要發揮長江中下游城市群的輻射作用，帶動長江中上游的脫貧致富，協同發展。五中全會的公報提出：“拓展發展新空間，形成沿海沿江沿線經濟帶為主的縱向橫向經濟軸帶，培育壯大若干重點經濟區。”改革開放以來，加大了沿海的發展力度。沿海地區逐步取代內地，成為中國經濟的主戰場。這種狀況在中國歷史上也曾經出現過。亞洲金融危機爆發，為了拉動內需，啟動了“西部大開發”的戰略，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2003年3月實施了“東北振興”戰略，期待共和國“長子”煥發青春。2006年4月，針對“中部塌陷”的跡象，又有了中部崛起的國家戰略。至此，中國經濟“四大板塊”戰略推動了我國區域經濟的新發展。以武漢為例，在中部崛起、自主創新示范區等政策的推動下，發展潛力得到發揮。但是，在實際操作中，“四大板塊”又確實存在一些突出問題，建立在“四大板塊”基礎上的區域經濟政策，主要是以地理位置并考慮行政區劃對我國區域進行的劃分，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區域之間的經濟聯系，形成了在政策上各個區域板塊的攀比，導致發展訴求與支撐條件不匹配。十八大以來，提出了“一帶一路”、京津冀城市圈、長江經濟帶這“三大軸”，就是要充分發揮橫跨東中西、連接南北方的重要軸帶，提升軸帶結合對統籌區域發展的引領和帶動作用。五中全會又進一步把它作為“十三五”的支撐性戰略。其中，長江經濟帶串聯了東中西部的發展，“一帶一路”連接了東中西部，而京津冀城市圈則是把東北、東中西部形成一個“環”。通過大力建設長江經濟帶，可以發揮上海、杭州、南京、武漢等大城市在發展長江經濟帶、解決長江上游整體貧困的難題中的作用。

二、以“五大”發展理念思考長江經濟帶的發展

“五大”發展理念——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是十八屆五中全會最大的理論成果，是30多年來改革開放經驗與教訓的總結。因此，長江經濟帶的發展，也是離不開這五大發展理念的。

要堅持長江經濟帶的創新發展，一是必須把創新擺在長江經濟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斷推進長江經濟帶發展的理論創新、制度創新、科技創新、文化創新等各方面創新。亦即長江經濟帶的發展，也是離不開這些類型的創新。長江經濟帶跨越東中西部，連接貧困與富裕，從理論到實踐都存在巨大的發展空間，沒有這種創新，是不可能達到目標的，也無法挖掘長江經濟帶的潛力。二是必須把發展基點放在長江經濟帶的創新上，形成促進創新的體制架構，塑造更多依靠創新驅動、更多發揮先發優勢的引領型城市。在長江之首，上海是中國最為發達的創新型城市，上海對長江經濟帶的引領與拉動還有巨大的空間，但關鍵是有沒有理論創新的空間。三是深入實施長江經濟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發揮科技創新在全面創新中的引領作用，實施一批國家重大科技項目，在重大創新領域組建一批國家實驗室，積極提出并牽頭組織國際大科學計劃和大科學工程。長江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長江經濟帶歷來是中華民族的脊梁。不論在和平年代還是戰爭年代，長江沿線都是科教力量富集的地區，就連西部的成都、重慶、綿陽等都有強大的科教力量，更不用說位于中游的武漢和下游的南京、上海了。按照中央的要求，圍繞長江，沿江城市牽頭組織國際大科學計劃和大科學工程，是非常必要的。

要堅持長江經濟帶的協調發展，一是必須重點促進長江經濟帶的城鄉區域協調發展，促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從長江經濟帶的整體情況來看，沿江大中城市的經濟力量比較強大。最近一年，湖北宜昌構思在重慶與武漢之間發展三峽城市群，增強長江經濟帶的短板。但是，只要離開長江一定距離，就會有貧困的區域，城鄉差距仍然明顯。二是必須在協調發展中拓寬長江經濟帶的發展空間，在加強薄弱領域中增強發展后勁，塑造要素有序自由流動、主體功能約束有效、基本公共服務均等、資源環境可承載的長江經濟帶區域協調發展的新格局。在全國連片貧困地區中，長江的中上游占有明顯的比重。可以說“長江富、中國富”。三是推動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融合發展，堅持發展和安全兼顧、富國和強軍統一，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形成全要素、多領域、高效益的軍民深度融合發展格局。京廣線以西，受大山大江的阻隔與保護，“潛伏”著大量的軍工企業，這些軍工企業至今仍在發揮著重大的作用，長江經濟帶就是一個“軍民融合”的經濟帶。“軍轉民”“民參軍”比沿海更有優勢。四是長江經濟帶的產業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雖然已經形成了一定的產業基礎，但與國外其它經濟區域相比，在產業規模、質量上還存在較大差距：區域內優勢產業支撐力不夠；區域科技創新能力有待增強；區域產業鏈條尚未形成；區域經濟外向性不足；經濟社會發展不均衡，產業結構不合理；產業相似度極高，同業競爭十分激烈，如長江經濟帶就是典型的汽車產業帶。為此，建議：

1.樹立長江經濟帶區域整體發展意識，完善產業融合機制。（1）努力樹立“3+2”長江城市群作為一個共同區域經濟體的發展意識，逐步消除地方經濟壁壘，積極主動地尋求和建立區域經濟市場，實現區域內資源的自由流動和合理配置。（2）真正建立跨省級行政區域的領導機制和產業協同發展的協商機構。（3）建立利益協調和補償機制。（4）充分發揮行業協會、商會的作用，搭建多層次、多領域的區域合作平臺，培育和發展區域共同市場。

2.協同產業技術創新，提升自主創新能力。（1）構建長江城市群產學研和科技開發聯合體，加強科教合作。（2）共同實施科技創新工程，聯合開展科研攻關項目。（3）著力推進產學研協同創新。

3.支持內部產業雙向轉移，推進重點產業轉型升級和集群發展。（1）發揮各省在高新技術產業、裝備制造業、現代農業等領域的優勢。（2）提升產業結構。（3）大力促進生產性服務專業化、市場化、社會化。（4）完善文化旅游、健康養老等生活性服務業。

4.共建產業園區，有序承接產業轉移；堅持產業第一，大力發展特色產業集群。要堅持長江經濟帶的綠色發展，一是構建科學合理的城市化格局、農業發展格局、生態安全格局、自然岸線格局，推動建立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產業體系。與中國的北部經濟體系與南方經濟體系相比，長江經濟帶天然具有發展農業、工業、運輸業的條件。但是，一旦不注意綠色發展，就會有巨大的災難，比如在長江上游，已經出現了“石漠化”的趨勢，中下游也出現了“有水有污”的問題，水環境惡化。二是加快建設長江經濟帶主體功能區，發揮主體功能區作為國土空間開發保護基礎制度的作用。分類治理長江經濟帶的發展空間。三是全面節約和高效利用資源，樹立節約集約循環利用的資源觀，建立健全用能權、用水權、排污權、碳排放權初始分配制度；加大環境治理力度，在長江經濟帶實行最嚴格的環境保護制度，深入實施大氣、水、土壤污染防治行動計劃。筑牢生態安全屏障，堅持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實施山水林田湖生態保護和修復工程，開展大規模國土綠化行動，完善天然林保護制度。這對長江經濟帶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舉措。否則，長江將會成為世界上巨大的排污通道。為了長江經濟帶的可持續發展，必須加強水環境和流域生態保護和合作，打造區域水環境綜合治理、大氣污染控制等生態環境監測網和聯防聯控平臺，研究成立節能減排區域性合作組織。此外，長江流域的濕地保護問題也要得到充分的重視。落實各級黨委政府的主體責任，與耕地紅線一樣，加強濕地紅線的管理。加快濕地公園建設與實施重大生態修復工程相結合，大力開展搶救性保護。合理利用濕地資源，建立長效保護機制，加快濕地立法和建立濕地補償制度。

要堅持長江經濟帶的開放發展，一是要開創長江流域對外開放新局面，必須豐富對外開放內涵，提高對外開放水平，協同推進戰略互信、經貿合作、人文交流，努力形成深度融合的互利合作格局。二是培育有全球影響力的先進制造基地和經濟區，有序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在長江經濟帶，這種有國際影響的制造業基地不少。比如，作為中國生產汽車最多的城市，上海無疑是汽車產業“走出去”的龍頭。武漢的造橋能力中國第一，世界第三，在市區將有20座橋梁，具有橋梁產業“走出去”的能力。三是推進長江經濟帶與“一帶一路”協同建設，打造陸海內外聯動、東西雙向開放的全面開放新格局。深化長江經濟帶與港澳臺地區的合作發展。“一帶”“一路”之間實際上隔著一個長江經濟帶，通過“渝新歐”、“蓉新歐”、“漢新歐”、“義新歐”等中歐班列，實現了“一帶”與長江經濟帶的對接；通過“盧漢臺”、“江海直達”、“近洋航線”等，實現了“一路”與長江經濟帶的對接。因此，沿江各省要搶抓“一帶一路”的機遇，大力促進長江經濟帶的對外開放。

要堅持長江經濟帶的共享發展，一是必須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讓長江沿線的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二是提高公共服務共建能力和共享水平，加大對長江流域革命老區、民族地區、邊疆地區、貧困地區的轉移支付，實施脫貧攻堅工程，實施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分類扶持貧困家庭，探索對貧困人口實行資產收益扶持制度，建立健全農村留守兒童和婦女、老人關愛服務體系。這為長江流域在2020年整體脫貧指明了方向。

三、建設綜合交通樞紐是長江經濟帶發展的關鍵

專家認為，長江航運長期存在“兩頭強中間弱”的問題。因此，整治航道就成為長江經濟帶發展的“剛需”。“645”工程是大力發展長江中游航運業的基本條件。 “武漢至安慶6米、武漢至宜昌4.5米”長江深水航道整治工程（簡稱“645”工程）先期工作進展順利。長江干線宜昌至安慶段全長1026公里，全程88個水道蜿蜒曲折，是長江中游的“腸梗阻”。中游暢，長江活，下活長江經濟帶這盤大棋，“645”工程至關重要。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645”工程。湖北省搶抓機遇積極作為，將“645”工程作為推進長江黃金水道建設的一號工程，要求大題大作、大事大辦，力爭“645”工程納入國家十三五規劃。歷經14個月的努力，“645工程”模型試驗已完成，并為長江宜昌到安慶段47個礙航水道（淺灘）開出“藥方”。外部環境影響研究報告已形成初步結論：實施“645”工程技術上可行，而且能帶來很好的經濟效益、生態效益。對防洪、水生生物、環保、涉水設施及岸線利用等外部影響有限，影響程度較小，通過采取必要措施，可將影響降低或消除。“645工程”實施后，宜昌到武漢可常年通航5000噸級貨船，下游萬噸級海輪可常年直達武漢，武漢將利用鐵水公空多式聯運，打造全球貨物分撥轉運中心，有效對接“一帶一路”、長江經濟帶建設，服務國家戰略。

在當前經濟新常態下，長江流域各省市肩負著“加快發展與轉型升級”的雙重任務，發展難度更大、要求更高，一是加快推進長江經濟帶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提升長江黃金水道的功能，暢通水運大通道，加快港口、公路、鐵路、航空建設，構建立體交通網，完善樞紐集疏運體系，發展大物流，加快長江高鐵的建設步伐。二是把承接產業轉移與長江經濟帶的交通發展聯系起來。在冬奧會的壓力之下，京津冀城市群會加大企業外遷的步伐，要做好承接的準備。三是要把武漢、南京、重慶、成都、合肥等長江沿線城市建設成為“一帶一路”、長江經濟帶、東中西部的經濟樞紐，最大限度地發揮大城市的區位優勢。比如，武漢已經在鏈接“一帶一路”，“漢新歐”的運輸量位于全國第二，2015年1-9月，漢新歐有115個中歐班列，其中出去的68列，回來的47列。將來還有可能通過運回俄羅斯的木材而成為回程貨最多的城市。在2014年9月公布的長江經濟帶規劃中，只是提到“提升‘渝新歐、‘蓉新歐、‘義新歐等中歐班列國際運輸功能，建立中歐鐵路通道協調機制，增強對中亞、歐洲等地區進出口貨物的吸引能力，著力解決雙向運輸不平衡問題”，其中只字未提“漢新歐”。一年的時間，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2014年，武漢新港集裝箱吞吐量、貨物吞吐量均實現穩步增長。開通了武漢至東盟四國（泰國、柬埔寨、越南、老撾）國際航線，使武漢成為落實“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國家戰略的重要節點，有力提升了武漢對外開放水平。在《建國方略》之“實業計劃”部分，孫中山希望武漢建成為全國的鐵路系統中心、長江流域連通上海貫穿全流域的“頂水點”、中西部經濟貿易中心以及全國的“首義之區、模范之市”。作為長江水運的節點城市，那時候的漢口比現在更重要。因為那時三峽仍是一道“瓶頸”，大型貨輪只能停泊漢口。孫中山提出“頂水點”，意思是把漢口建成中國內地“與世界交通唯一之港”。他更提出要把武漢建成“中國最重要之商業中心”，“中國中部、西部之貿易中心”。這些功能正在恢復之中。“十三五”如果完成武漢-安慶水深6米的工程，武漢就可以常年走萬噸巨輪。但是，武漢新港也面臨了一些困難和挑戰。針對這些困難，建議：（1）積極培育和拓展航運市場。借鑒“瀘漢臺”集裝箱班輪航線和武漢至東盟四國近洋航線的運作經驗，完善“航線經營人”資金補貼辦法。借鑒江西至深圳集裝箱運輸經驗，通過政府支持促成鐵水聯運聯盟，對重慶、成都到武漢的集裝箱鐵路運價給予相應補貼，大力吸引中西部集裝箱貨物到武漢中轉。借鑒鄭州至天津集裝箱公水聯運經驗，對湖南到武漢、河南到武漢的集裝箱高速公路運價給予適當補貼。積極對接國家“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謀劃開通以武漢為中心的省際港口集裝箱公共班輪航線。（2）進一步提升航運綜合服務能力。建設暢通的高等級航道。提供綜合保稅服務。建立航運市場交易平臺。推進航運公共信息平臺建設。建立航運聯動協調發展機制。（3）打造核心航運企業。（4）充分發揮政策的杠桿作用。（5）鼓勵長江流域和境外港口合作競爭。

四、長江流域的主流與支流要協同發展

要充分發揮一級軸帶的核心作用，輻射帶動周邊地區形成二級開發軸帶和復合開發軸帶，如充分發揮長江經濟帶的輻射帶動作用，延伸形成漢江經濟帶、湘江經濟帶、贛江經濟帶等二級開發軸帶，形成我國東中西開發的主軸帶。同時，創造條件發展三級開發軸帶，如清江經濟帶。以長江最大的主流——漢江為例，推動長江經濟帶與漢江生態經濟帶乃至整個漢江流域的協調與融合發展，有利于優化湖北沿江產業結構和城鎮化布局，有利于保護漢江和長江的生態環境，引領全國生態文明建設，有利于秦巴山區的脫貧。目前，長江經濟帶與漢江生態經濟帶之間還顯現出區域發展差距較大、經濟資源環境發展不協調、分工合作不明顯等問題。一是要積極探索推進長江經濟帶與漢江經濟帶協調與融合發展的協調模式。（1）經濟協調，實現漢江流域與長江經濟帶的經濟一體化，實現湖北省內“兩帶”的經濟協調發展。（2）社會協調，各項社會事業的同步發展。（3）生態協調，構建漢江綠色經濟帶。二是多方對接推進“兩帶”協調與融合發展。即戰略規劃對接，基礎設施對接，產業對接，加強“一主兩副”中心城市之間以及湖北中心城市與長江經濟帶城市的產業協作，形成以科研優勢為基礎的高端產業聚集區。加強沿江城市之間的協作，鼓勵中心城市轉移相關產業到沿江中小城市，帶動沿江城市經濟發展。通過與荊州、荊門、潛江的共同努力，將“江漢運河經濟帶”建成連接長江經濟帶和漢江經濟帶的橋梁。體制機制對接，成立跨區域的協調機構，避免出現各省市各行其是、政策沖突的局面。

五、大力推進長江經濟帶城鎮化建設

長江經濟帶的關鍵在于沿江的城鎮化建設。“百強縣”在長江經濟帶的分布是“東強西弱”，要超常規發展縣域經濟。一是通過“基礎設施空間”，奠定縣域經濟的基礎。“十三五”會用基礎設施建設來對沖產能過剩，拉動內需。所謂基建，有大小之分。所謂“大基建”就是“鐵公機水”，涉及到全國性的交通網絡的建設。“小基建”，就是地方性的基礎設施建設。比如，綜合管廊就是一例。綜合管廊又稱共同溝，它是實施統一規劃、設計、施工和維護，建于城市地下用于敷設市政公用管線的市政公用設施。再比如，農村寬帶。10月14日的國務院常委會議上提出加快農村電商的發展，力爭到2020年實現約5萬個未通寬帶行政村通寬帶、3000多萬農村家庭寬帶升級，使寬帶覆蓋98%的行政村，并逐步實現無線寬帶覆蓋，總投入超過1400億元。此外PPP模式的推廣，海綿城市、美麗鄉村的建設，都有可能拉動湖北縣域經濟的進一步發展。二是深度發展農產品加工業。縣域經濟、鄉鎮經濟，都是以農產品加工為主。農產品加工要有“產業市鎮”的理念。“產業市鎮”是近年來推動我國新型城鎮化進程的先行模式之一。這種產業市鎮模式被稱為第五代園區開發模型，即開發區、工業園區、產業聚集區、產業新城之后的新的園區開發模式。產業市鎮模式有利于以最小的的代價帶動產業的最大的發展，擺脫產城分離、招工難、留守問題等。比如，湖北監利新溝就是成功案例：在新溝鎮，集中了福娃集團的7個工廠，道路的一邊是工廠，一邊是住宅小區。早些年廈門就強調要“金鑲玉”——工業園與鄉鎮建設融為一體，和諧共處。

可以預見，經過“十三五”時期的努力，長江經濟帶占全國經濟的比重會從現在的40%上升到60%，成為中國經濟的脊梁。

【責任編輯：劉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