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吳婧雯
影視作品批評之我見
湖北吳婧雯
猶記得有人說過電影不單是記錄,而是存在的虛幻,那些看過的卻未必看懂的電影,以及隱藏在字里行間的真實文字,僅通過影視與文學兩種不同的表現手法便產生了以創作者、影視或文學作品、影視現象和影視思潮為對象的跨學科研究。不置可否的是,二者明顯都具有崇尚個人表現、追求神秘主義和不可知論、強調藝術的形式技巧的現代主義之風。對于現代主義,陳曉明先生在《中國當代文學主潮》中認為現代主義起源于資本主義劇烈變革的時期,反映了因經濟高度發展,傳統社會解體后西方社會重估一切價值體系而面對的精神危機。現代主義或現代派,在當下的語境中,具有比喻性的意義,那些與經典現實主義背離的藝術行為和作品,都可能在藝術上產生驚奇的效果。當以反傳統的抽象、象征和變形等手法出現在文藝美學和大眾傳播學的理論模型中,影視抑或是文學批評皆已隨處可見,它們大多是從文本研究和文化批判借鑒概念和方法。法國批評家羅蘭·巴特在他那本著名的《寫作的零度》中認為,從福樓拜到今天的整個文字都成了語言的難題,傳統意義上的創作在1850年左右已經崩潰了,應將文藝批評同文學創作置于同等地位。
短促的有效時間內,誕生僅百年的電影已從默片發展為有聲、由最初的膠片拍攝發展為特效制作。起源于人類的思維活動,被局限在案頭作為表現寫作者心靈世界的寫作藝術,也以不同題材、形式繼續表現著人物的內心以及一定時期的社會生活。意大利著名作家卡爾維諾在描述幼年時的觀影感受時說:“有那么幾年我幾乎每天都在看電影,有時甚至一天看兩場,那時候電影就是我的世界,一個與我的四周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覺得在銀幕上看到的世界更有分量、更充實、更必須、更完美,而銀幕以外的世界卻只是零散的東西隨便混沌在一起——我的生活材料,毫無形式可言。”如此,我們所生活著的世界由黑白混沌向光影之隙移動,這正是我試圖找尋的文學與影視二者之間的維系之所在,其實也是駐足在幾個領域的圣土之上。雖有惶惑,卻不乏內心涌起的波瀾,對于尚未認清事物本身的渴求。猶記得法國新浪潮電影的領軍人物弗朗索瓦·特呂弗曾經說過:所有的藝術中,只有電影最能喚起我們對另一種經驗的感同身受,而好的電影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時至今日,我時常會在電影院里恍惚,從幻覺到現實,再從現實回到熒幕。在這個理性與感性,有限與無限,現實與理想的時代,不是為追尋一個答案,純粹的為之喜歡。就藝術本身而言,當我們希望它們能夠擔當自身的使命時,卻發現在日常的遮蔽中,正在被消解,甚至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批評觀這三個字對我來說太大,恐承受不起。相較于他人,我尚勤奮一些,不斷地堅持寫。三年又四年的時間里在導師徐兆壽先生的諄諄教導下,研究學習大量文藝理論知識,從未懈怠。至今不能忘卻的是很多次當我無從下筆時,徐老師殷切的鼓勵猶在耳畔響起:現在的你遇到一個瓶頸,克服困難便能大有所獲。這些年來,我汲取了大量的知識,開拓了視野,走上那條坎坷的路,我深知,那是一條何其艱辛的漫漫長路。在影視和文學兩種文體中,我試圖將處在方法變革文化語境中的影視作品進行類似于文學實體的分析,用文藝這一介質形式彌合影視與文學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重新審視藝術本體與存在的意義,沿襲了西方文論從不同角度對影視作品進行多層次多維度的解讀。
誠然,影視與文學二者求同存異,終將殊途同歸,于我,則是沉浸在尋覓這片瀚海的源頭,不知所終。
作 者: 吳婧雯,西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戲劇與影視學碩士研究生。2012年出版影評集《養一對青眼》,2014年出版評論集《流連在光影之隙》,現為甘肅青年攝影家協會會員、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