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的影視重構看兩者的區別與發展

田 耿 輝

(渭南師范學院，陜西 渭南 714099)

從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的影視重構看兩者的區別與發展

田 耿 輝

(渭南師范學院，陜西 渭南 714099)

摘要：通過對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的對比，并結合實例看影視藝術對文學展現的規律性和特殊性，分析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兩者之間的差異、相互融合及其產業整合現象等，對文學工作者、影視工作者的創作活動具有很好的參考作用和借鑒作用。

關鍵詞：傳統文學；網絡文學；電影藝術；電視劇藝術；重構

在視聽藝術對文學作品詮釋展現過程中，為什么許多傳統文學、經典文學習慣于用電影藝術來表現？很多通俗文學、網絡文學則傾向于用電視劇藝術來表現？電影藝術與電視劇藝術、傳統文學與以網絡文學為代表的通俗文學之間的區別和特點是什么？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未來的基本發展方向是什么？這些問題的研究，將對文學工作者、影視工作者的創作活動具有很好的參考和借鑒作用。

一、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的區別

網絡文學也是通俗文學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隨著互聯網技術在我國的不斷普及和應用，以及互聯網技術的不斷發展，網絡小說因其創作條件、傳播速度、互動性等特點，讀者數量迅速增加，作品數量迅速增多，網絡寫手也在迅速增加，可以說，網絡小說行業的發展在近些年來呈現出蓬勃興旺的井噴式的局面。而讀者基數的擴大、產業規模的擴大、網絡寫手群體的豐富化等，也促使網絡小說的創作題材在不斷豐富，創作質量也在不斷提高，優秀作品層出不窮。而與網絡小說產業蓬勃發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近幾年傳統文學的黯淡。隨著網絡小說和娛樂產業的快速發展，當前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傳統的書本閱讀形式，傳統文學的創作者也在不斷減少，20世紀八九十年代傳統文學興旺發展、經典作品層出不窮的盛世局面已經再難出現。這種局面的出現主要是由兩者自身特點的差異性造成的，其差異性主要存在于以下幾點：

1.兩者的創作和發表方式不同

以小說為代表的傳統文學創作積淀了創作者的精神思想，創作準備時間較長，為了保證作品質量，創作速度也相對較慢，發表多見于報刊和書籍，短篇小說、中篇小說、長篇小說是其創作的主要形式，而且傳統文學作品發表一般是在創作完成后，由出版社對整個作品進行審核把關，包括作品的完整性、思想性、文學性等等多方面都須經過審核，因此傳統文學作品質量多有保障，經典作品層出不窮。而網絡小說則有所不同，其多以長篇小說為主，發表的篇幅通常不受限制，為了增強作品的娛樂性，并能產生更大的經濟效益，幾十萬字甚至上百萬字的網絡文學作品也較為常見，為了完成如此長篇幅的創作，網絡文學創作者的寫作速度相較于傳統文學要快得多，其作品在發表時也通常是在經過相關網站對作品框架、內容的簡單審核后，即可由網絡文學創作者逐章節、多次性、直接性地上傳至相關網站，作品的質量和精品性難以得到保證。

2.題材選擇有所不同

從過去我國傳統文學的發展來看，其題材多基于歷史和現實世界，多基于真情實感，能夠充分展現人們的內心世界和精神世界，強烈的體現世界觀和價值觀。例如賈平凹、陳忠實、莫言、路遙等優秀作家的作品，大多選用的都是這樣的題材，作品有較強的寫實性和思想性，會更多引發人們對客觀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思考，內涵豐富，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如魯迅的《祝福》、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賈平凹的《浮躁》等等，都是讓人啟卷細讀、閉卷沉思、反復品味的經典。而網絡文學的題材則多有不同，為了能夠很好地吸引讀者，其作品的題材多以愛情、科幻、玄幻、武俠、后宮、戰爭等娛樂性較強的題材為主，能夠充分激發作者的想象力和創作欲望，同時也可以激發讀者的閱讀欲望，使讀者能長期堅持閱讀，并且，這些題材在內容創作方面情節離奇多變，內容百轉千回，較容易引人入勝。[1]如網絡小說作家、80后著名作家、浙江省網絡作家協會副主席天蠶土豆創作的《斗破蒼穹》，因其作品題材的玄幻詭奇、離奇情節、龐大構架與百轉千回，并且比同題材小說首現作者獨創的“斗氣”系統等，吸引讀者能堅持跟讀2年多時間，僅在起點中文網就擁有高達1億4千多萬的點擊率，并在當時席卷了起點中文網各大榜單。

3.傳統文學的文學性、思想性和藝術性更強，網絡文學娛樂性更強

傳統文學作品的思想性和藝術性更強，其創作通常是以故事為依托，用以表現創作者的內心思想和精神世界。網絡文學則有不同，其大多數的創作意圖主要是為了闡述一個生動有趣、能夠吸引讀者、抓住讀者閱讀欲望的故事。相對于傳統文學，網絡文學更多考慮的是作品的娛樂性和趣味性以及讀者的認可程度，而對作品的藝術性和思想性則不過于注重，文學性也多有匱乏，同時，因其傳播載體——網絡自身所具有的文化娛樂性和傳播性較強的特性，也使網絡小說充滿了更多的娛樂色彩。

二、電影藝術與電視劇藝術之間的區別

從1888年世界上第一部電影《Roundhay Garden Scene》誕生以來，電影藝術已經走過了一百多年的歷程，而電視劇藝術是隨著電視技術的普及和發展而產生的，出現時間也相對較晚。我國的第一部電視連續劇是在1958年誕生的，而我國電視劇真正發展起來還是在改革開放后，也就是從電視機廣泛進入百姓生活開始。電影和電視劇雖然都是觀眾喜聞樂見的影視藝術，但從目前發展來看，電影的藝術性和制作質量相對高于電視藝術。那么，這兩者的區別在哪里，差距產生的原因有哪些？筆者認為主要有以下幾點：

1.影片時間長度不同，制作、放映周期不同

從影片時長來看，電影作品多以電影院播放為創作基礎，強調的是在短時間內集中而生動地展現故事內容和故事思想，所以影片時長較短，時間通常在一個半到三個小時之間，而要在較短的時間里將故事完整展現，并且要能表現出強烈的感染力，吸引觀眾的高度注意力，引起其情感上的共鳴，就決定了電影作品必須具備高濃縮性和精華性等特點，情節設置必須更加集中，矛盾沖突要更加鮮明等等。[2]而電視劇是以電視播放為創作基礎，通常全劇分為數十集至上百集，有些甚至還再分為數季來進行放映，使總劇長能夠達到幾百集，它要長時間地占據電視熒屏，以滿足普通觀眾的日常觀看需求，甚至要作為觀眾在一段時間內的生活習慣來影響其娛樂生活，這就決定了電視劇必須巧妙設置每集劇情以達到吸引觀眾繼續觀看的目的，并且要能盡可能貼近大眾的日常娛樂文化心態，從而決定了其細膩性和平民化等特點。如我國曾經熱播的清宮題材電視劇《后宮甄嬛傳》共76集，從臺詞、細節、劇情、音樂、舞蹈、服飾等方面設置都比較細膩，注重細節的設置與表現，因其表現出的質感與細膩廣受贊揚，且其豐富的劇情又吸引了不同年齡階段的觀眾，最終贏得播放期間連續一個月收視率第一的成績。而美國情景喜劇《Friends》(《老友記》)長達10季236集，描述了六個普通青年一起走過的十年中的情感起伏、事業波折和生活的喜怒哀樂，因其對生活細節原生態的再現和其輕松詼諧的人物對白中蘊涵的“美式”幽默而吸引著眾多電視觀眾，擁有了廣大收視群體長達10年時間并收獲普遍好評。從播放周期看，影片在電影院進入檔期上映時間一般為一至兩個月，以影片上映時長的有限性、新鮮度來保證票房；而電視劇放映周期通常在十幾天、數月、甚至幾年之間，為的是能夠長期調動觀眾的口味和觀賞欲望，為觀眾的日常生活帶來娛樂體驗。

從制作周期來看，絕大部分電影為保證質量，會在制作前進行大量細致的籌備工作，并且經過較長時間的錄制、剪輯才能完成制作周期，而將文學名著改編成電影作品是更加困難的事，周期往往也更長，對導演、制作的要求，對作品本身與市場本身的要求都更高。陳忠實的小說《白鹿原》從籌備、拍攝到搬上熒屏則耗時10年。小說原著時間跨度長達半個世紀，影片只是截取了其中1912年到1938年間的動蕩變遷，以陜西關中平原上素有“仁義村”之稱的白鹿村為背景，展現了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的恩怨紛爭，同時展現了社會時代的變遷。小說原著因其情節的豐富、人物的豐富、矛盾的豐富等等以及表達出的對人性、歷史、社會、政治、生命、生存等等豐富的內涵，決定了其被改編為電影的巨大難度，因此，它是歷經了從2002年到2012年的10年漫長時間最終以電影的形式展現。就電視劇的制作周期而言，國外的電視劇目前多是采取邊拍邊播的制作形式，我國的電視劇依然主要采用傳統的制作方式制作完成后統一播放。采取這一制作方式一是因為我國的審核和審批制度，審核的速度和結果的不確定性使邊拍邊播不容易實現；二是因為我國電視臺為保證劇集播放帶來的經濟效益要對劇集進行先行審看，而邊拍邊播增加了電視臺經濟效益的不確定性；三是以前我國的同聲錄播等手段上還存在一定技術問題。[3]這種傳統的錄播方式的優點是劇集拍攝時和拍攝后會經過反復的雕琢與打磨，制作更加精心，質量和效果更有保障。如我國古代由四大名著改編而成的電視劇，1987版的《紅樓夢》約4年半時間制作完成開始上映，1994版的《三國演義》耗時約5年，1986版的《西游記》耗時近4年，1998版的《水滸傳》用時3年，這些都是經過精心制作后再開始上映的，制作精心，效果突出，幾十年后仍被觀眾所稱頌和回味。近幾年來，我國在電視劇制作上已經開始借鑒國外邊制作邊播放的形式，在播放過程中，會根據觀眾的反饋和期望值來對劇本、角色進行即時性的修改，以適應觀眾群體的總體認同感達到其期望值，這樣，既增加了觀眾對作品的認可度，又可以達到提高收視率的目的，增強了制作方與觀眾的互動性，也確保了制作成本和收視效果的平衡。但同時，因為有些劇集從開始改編、錄制到上映的時間周期較短，作品展現過程較為快捷，不能經過更加細致地反復雕琢與打磨，精致程度也會有所下降。

2.制作水準差異性較大

相對于電視劇，電影作品的拍攝和制作更加精良。優秀的電影作品通常采用成本較高的膠片攝影機或者呈影能力較強的數字攝影機進行拍攝(一些小成本的電視電影作品除外)，畫面精美考究，拍攝場景也更為逼真精細，每一個畫面都經過精心的設計和推敲，很多電影在拍攝前還要進行精細的腳本繪畫創作，從而能夠很好地保證作品的畫面和成像質量，帶給觀眾視覺享受。并且，為達到綜合質量和藝術水準的高度，很多鏡頭要進行反復拍攝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如成龍在拍攝《十二生肖》時，為保證實景效果，先后赴8個國家取景拍攝，制作費高達3億人民幣。而電視劇則有所不同，由于整體篇幅較長，從制作成本角度考慮，作品多使用數字攝像機進行拍攝，且畫面的設計創作也相對較少，自然視覺效果也相對較差。所以從這方面來看，電影每分鐘的成本投入比電視劇要高出許多，制作質量也要更高。

3.內容上各具特點

由于電影的時長相對較短，所以劇情和故事內容銜接較為緊湊精煉，需要在短時間內展現豐富的故事和思想內容，不宜拖泥帶水，但同時它會使用更多的藝術手法進行處理，留給觀眾自身理解和想象的空間也更大。而電視劇則不同，時間較長，內容較多，通常會把一個故事在情節上進行更豐富的展現，所以經常會有拖泥帶水、灌水填充劇情的現象發生，但這也形成了電視劇發展的一個特點。從這方面來看，電影的藝術性明顯更強。

以《玉觀音》為例，這部文學作品先是以電視連續劇的形式展現，后以電影的形式出現于熒屏。前者的集數為27集，總時長為1000分鐘左右。后者的時長為109分鐘，同樣的題材和故事，經過電視形式的展現和擴充后，前者的長度是后者的十倍，劇情自然也沒有電影版的精煉與緊湊，但同時前者在內容和人物表現上的豐富與細膩程度也是后者所無法比及的。

三、從實例看影視藝術對文學展現的規律性和特殊性

在分析了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之差別并了解了電影藝術和電視劇藝術之間的區別的基礎上，接下來通過實例來闡述為什么傳統文學特別是經典文學往往更偏向于通過電影藝術，而網絡文學更偏向于用電視劇藝術來展現。

1．從《白鹿原》看電影藝術展現傳統文學

2012年，電影《白鹿原》在全球上映。陳忠實這部享譽海內外的文學作品，在歷經10年的籌備與拍攝后，終于和觀眾見面。盡管電影上映后毀譽參半，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部影片的確有其獨到之處。影片長達10年的制作周期足以體現制作方的誠意，并且，影片畫面精美、音樂效果震撼，演員表演真實深刻。總的來看，《白鹿原》這部氣魄雄偉、內容深沉、洋洋灑灑近50萬字的長篇巨著，很難用三個小時的影視語言表達得全面而透徹，但我們研究和討論的關鍵在于，對于這樣一部長篇小說，創作者為什么沒有選擇電視劇的形式進行創作，而是選擇電影的形式，其原因主要是因為長篇小說《白鹿原》作品歷史根基深厚，他將幾代人的恩怨悲歡融合為一體，具有令人震撼的歷史感和強烈的史詩風格，文學性和藝術性豐富、厚重、深沉。對于這樣一部史詩巨著，制作精良、勾勒細膩、藝術性體現更為明顯，電影藝術自然是其表現的首選。同時，電影通常時間較短，更容易在短時間內向觀眾集中展現作品的思想和魅力。

2．從《后宮甄嬛傳》看電視劇藝術展現網絡文學

同樣是2012年，電視劇《后宮甄嬛傳》受到全國億萬觀眾的追捧，“甄嬛體現象”“娘娘現象”遍布全國。而這部作品改編自近幾年的熱門同名網絡小說，描寫了古代后宮中嬪妃們爭利爭寵、相互暗中廝斗的故事，情節百轉千回，跌宕起伏。作者在這個故事中展現了封建王朝后宮中女性命運之凄涼不堪和人性的轉變，展現女性豐富的內心世界。雖然相對于其他網絡小說，《后宮甄嬛傳》在文學性、藝術性和思想性上都有很大的突破，但無可否認，這部作品依舊以娛樂創作為目的，娛樂性也更強，所以更適合于娛樂性較強、篇幅較長的電視劇藝術進行展現。

近年來，由網絡文學作品成功改編的電視劇比比皆是，如改編自瞬間傾城所寫小說《未央·沉浮》的《美人心計》、改編自桐華的同名長篇小說的《步步驚心》等宮廷題材的電視劇，改編自月影蘭析創作的同名小說《裸婚時代》、改編自作者三十同名小說《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等都市情感生活題材的電視劇，改編自劉猛創作的網絡小說《最后一顆子彈留給我》的央視熱播大戲《我是特種兵》等軍事題材的電視劇等等，都獲得了較好的收視率。

3．表現形式并非絕對

從之前討論的作品來看，《白鹿原》與《后宮甄嬛傳》所選擇的影視展現形式是正確的，也是相對成功的。那么這傳統文學就不能用電視劇藝術進行展示嗎？網絡文學就不能用電影藝術進行展示嗎？肯定不是，電視劇版《平凡的世界》的成功上映就向我們展示了用電視劇形式演繹的傳統文學作品，而改編自網絡小說《杜拉拉升職記》《泡沫之夏》《何以笙簫默》《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等都是既有電影版也有電視劇版，而從這幾個產業的發展情況來看，將會有更多現實的例子出現。

首先，我們必須肯定電影藝術也包含很強的娛樂性和趣味性，而網絡文學也可以用電影藝術展現。從影院和現有豐富的電影作品中我們能發現：喜劇、武俠、科幻等娛樂性相對較強的電影作品在電影中占有很大的份額，且經典作品層出不窮，充分體現了電影藝術的表現能力之豐富，娛樂性之強，所以一樣可以展現以網絡文學為代表的具有娛樂性的文學作品。如2010年上映的改編自艾米同名小說的《山楂樹之戀》，由張藝謀執導，展現了一段真心付出、干凈、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取得1.6億票房并打破了國內文藝片票房紀錄，入圍柏林國際電影節水晶熊和金像獎最佳亞洲電影獎并獲得華表獎優秀故事片獎；2011年上映的改編自鮑鯨鯨同名人氣網絡小說《失戀三十三天》，被稱為我國內地首部為光棍節定制的“治愈系”愛情電影，以3.5億元人民幣的總票房成為年度票房市場的最大“黑馬”，同時也是中小成本最賣座的國產電影；天下霸唱所著以“盜墓”為主題的網絡小說《鬼吹燈》帶有很強烈的奇幻色彩和很強的閱讀娛樂性，而2015年12月上映的根據《鬼吹燈》后四部改編而成的電影《鬼吹燈之尋龍訣》，公映14小時后票房即破億元大關……諸多影片的成功也使更多的電影編劇、導演與制作人開始將眼光投向網絡文學作品這富含創作元素的“影視基地”。

第二，值得肯定的是，電視劇藝術也帶有很強的藝術性，長篇題材的傳統文學也更適宜用電視劇來展現。雖然電視劇藝術從制作水平和藝術性來看要相對弱于電影藝術，但無可否認的是，只要用心、精心創作，電視劇藝術在表現長篇幅的文學作品時依舊具有很強的優勢。我國古典四大名著電視劇詮釋就是很好的例子：四大名著《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西游記》都以電視劇的形式多次搬上電視熒屏，其中以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電視劇版本最為經典。以1987年播出的央視版《紅樓夢》為例，該劇拍攝前在北京圓明園舉辦了兩期紅樓夢劇組演員學習班，組織演員學習研究原著，分析角色，亦學習琴棋書畫，增強藝術修養，并按照原著的描述，在北京市宣武區建立大觀園，在河北正定縣建造了寧國府、榮國府和寧榮街等景址，拍攝過程達三年之久，劇組先后走遍全國10個省市的41個地區共219個景點，拍攝鏡頭近萬個，服飾、道具、布景等精致逼真，演員形神兼備，歌曲渾然天成，精心的制作使劇集一上映就得到了大眾的一致好評，至今已重播千余次，被譽為“中國電視史上的絕妙篇章”和“不可逾越的經典”。

四、對網絡文學和傳統文學未來發展的思考

目前在我國文學界和出版行業中，還是習慣于將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進行區別分類，但從實際情況來看，這兩種文學形式在隨著時代發展逐漸靠攏和融合，也就是說，傳統文學呈現出網絡化趨勢，網絡文學也在向傳統化和經典化發展。

1.從出版和發表形式上分析

越來越多的傳統文學作品為了得到更多讀者的關注與支持，已經開始采用網絡的形式進行發表。如《魯迅文集》《沈從文作品集》《賈平凹文集》等大量優秀傳統文學著作都已經以電子書版本進行傳播。同時，越來越多的網絡小說在成名后或者網絡發表的同時也會采用書籍的形式進行出版，從而擴大讀者數量，增強影響力和經濟效益。目前在國外，文學作品的網絡發表和書籍出版也呈現出了成熟的并行局面，產業發展也更為成熟，經濟效益更大，值得我們借鑒。

2.從文學性和藝術性分析

網絡小說在經過了多年的發展后，文學性和藝術性的進步已經越發明顯，很多作品不僅注重娛樂性和趣味性，文學性、藝術性和思想性也有充分體現，從而更能夠得到讀者的青睞和社會的認可。例如曾廣受關注的網絡小說《重生再現秋華》就是這方面的代表，作者佟言在穿越和轉生的題材中表現出了很高的文學性、藝術性和思想性。而在傳統文學方面，由于出版門檻的降低，出書潮的火熱，傳統文學的質量也在不斷下降，這一現象讓人堪憂。

3.從題材方面分析

傳統小說不僅僅局限于過去以歷史和現實為主題的題材范圍當中，也開始不斷有新的突破。例如我國著名科幻小說家劉慈欣的代表作《三體》，就將我國的科幻題材文學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受到了許多讀者的關注。同時，網絡小說的題材范圍越來越廣泛，從歷史角度、軍事角度和現實角度出發的題材越來越多，且佳作頻頻。

從這幾個方面來看，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兩者之間必然會出現相互融合的局面，產業整合勢在必行，其主要原因還在于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的進步與發展，在于時代和科技的發展，在于讀者的閱讀需求和精神需求不斷提升。同時，對于每一位文學創作者也是一個機遇，一個不斷提升自我、成就自我的機遇，要把握這個機遇，需要創作者在時代的發展形勢下，扎實鉆研、開拓思維，不斷創作出優秀的新作品、好作品，為我國文學事業和文學產業的發展作出自己的貢獻。

參考文獻：

[1] 陳獻蘭.網絡文學：傳統文學的泛化和異化[J].學術論壇，2009，(7)：93-96.

[2] 孫琪，李偉.文學與影視藝術的現代性解讀[J].電影文學，2011，(4)：86-87.

[3] 蘭金華.我國影視產業發展問題研究[D].福州：福建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7.

【責任編輯馬俊】

Difference and Development between Traditional Literature and Network Litera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V and Film Reconstruction

TIAN Geng-hui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Abstracts: This paper mainly analyzes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raditional literature and network literature, the mutual integration and industry consolidation of them by comparing traditional literature with network literature, exploring the regularity and specificity of TV and film art based on related cases, which is helpful for literature workers to be creative in their activities, as well as TV and film professionals.

Key words:traditional literature; network literature; film art; television art; reconstruction

中圖分類號：I02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5128(2016)11-0068-05

收稿日期：2016-03-15

作者簡介:田耿輝(1977—)，女，陜西渭南人，渭南師范學院副教授，文學碩士，主要從事現當代文學和語言民俗研究。

【語言文化與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