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
不平等的強權和壟斷極大的影響了貿易的繁榮,星系間貿易變得困難和血腥,星球大戰中充滿了因為貿易引起的大大小小的戰爭。
《星球大戰·原力覺醒》不久前全球上映,到目前為止這一系列電影已經播出7部,時間跨度達38年,它為我們展現了一個規模宏大、復雜豐富但又與我們聯系十分緊密的世界,雖然有些細節還不夠完美,但即使是喜歡吹毛求疵的政治家和經濟學家也不得不承認《星球大戰》中所建立的政治經濟體制已經十分完整,并對于投射我們現實中的經濟體制有很重要的借鑒意義。
貿易反對強權需要自由
該劇主人公天行者阿納金從小生活的星球塔圖因星是一顆環境惡劣、資源匱乏而且位置又十分偏僻的沙漠星球,如果僅僅依靠它自身自給自足的話,相信在幾十年后人類在這個星球的足跡將完全滅絕,然而得益于當時不斷發展的超光速飛行技術,商船能夠避開引力的限制,瞬間飛行很遠的距離。使得星際間的往來變得容易也極大的降低了貿易的成本,所以當時的星系間的貿易十分繁榮,這也拯救了很多像塔圖因星這樣的星球。
塔圖因星人利用他們的礦業優勢,來和貿易商船換取食物、材料等等,所以即使是在生存環境如此惡劣的星球,也能夠輕易獲得當時最尖端的產品,在《星球大戰1》中,絕地武士奎剛從塔圖因二手商販那里獲得了飛行器需要的零部件。《星球大戰4:新希望》中,塔圖因星球的居民仍然能購買到不是本土制造的機器人。而環境更為惡劣的霍斯星則在秘密的建造反叛軍的軍事基地。即使對于生活資料豐富的星球來說,貿易也能很大的提高他們的生活水準。
然而頻繁的貿易必然會帶來一些沖突,比如公司與公司,商船與商船之間的競爭激烈化,所以無論時間長短或者宇宙的差異,制定共同遵守的規則的貿易聯盟必然都會出現,然而星戰中存在的貿易聯盟是一個貪婪、強權、謀求私利的集團。他們向商船征收很高的貿易稅,甚至賄賂共和國的官員封鎖了處于自由貿易區的納布星球,并入侵了該星球,共和國的官僚也十分卑劣,以權謀私,攫取本應會流向生產者或消費者的好處;為了獲取暴利,甚至鼓勵犯罪(匪徒赫特人賈巴的汗索羅專職于一種麻醉品的走私)。就像納布星的時任參議員希夫·帕爾帕廷說的,共和國的官僚們都“在貿易聯盟的工資單上”。
不平等的強權和壟斷極大的影響了貿易的繁榮,星系間貿易變得困難和血腥,星球大戰中充滿了因為貿易引起的大大小小的戰爭,許多星球因此而變得荒涼貧瘠,甚至因此毀滅。
星系化經濟影響國家主權控制
全星系化的經濟體系會影響一些國家的主權控制和內部經濟增長,這在我們現實生活已經有所體現,經濟全球化對發展中國家的影響尤甚,最為突出的是能源、環境、資源短缺和糧食等問題。比如一些發達國家在保護本國的自然環境和資源時,利用資金優勢濫用發展中國家的資源;再如發達國家將污染產業轉移到發展中國家或將污染物(工業垃圾、核廢料)有償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去掩埋,破壞這些國家的環境。正如美國著名左派學者、美國杜克大學阿里夫·德里克教授所說,這些全球性經濟問題都“撕裂了民族國家的邊界線,削弱了民族國家的經濟主權,模糊了內外事務的界限”。
經濟學家提出的一個解決方案是:處于主權弱勢的發展中國家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積極地參與全球化進程,爭取在某種程度上改變國際體系結構的力量分布狀況,使結構不再完全為大國所操縱,以此消除結構和進程對國家主權的壓力,從而更好地維護和實現主權。然而這種解決方法是否真正有效還有待驗證。
星戰世界中的人們面臨同樣的問題:參與星系化經濟的代價就是必須要接受那些讓各個星球政府感到頭疼的規則。在《星戰2克隆人的進攻》中,幾千個太陽星系組成一個“獨立體系邦聯”試圖脫離銀河共和國,以擺脫在星系化經濟體系下,將過重的經濟負擔壓在了這些較為貧窮的星球身上的監管。而在第五集和第六集中,與帝國作戰的反抗同盟軍也正在力爭恢復民主和星際主權,而這些反抗即使成功也付出了極其血腥和慘重的代價。
由此也反映出:軍事力量對獨裁政權的重要性。所以銀河帝國的經濟體無時無刻不在“準備戰爭”,《星球大戰4》與《星球大戰6:絕地歸來》中,帝國耗費巨資建造終極武器死星一號和二號(未完工)。死星是一座太空站,也是一種能夠毀滅整個星球的武器。
而在我們現實世界中,希特勒掌權后,首先實施的是要求納粹德國的經濟體開始為其軍事力量服務。國家勞役團要求所有青年在兵役前要先履行6 個月的勞動義務,任務包括種樹、挖溝和修鐵路,在這一時期,納粹德國的軍隊人數得到了極大增長(從10 萬增長到30 萬)。
希特勒如此做的后果是導致德國國內的農業和能源產業等經濟領域都陷入困境。人民生活困苦。銀河帝國導致的后果更加嚴重,星系中環和星系外環之間的行星系統,都被迫轉變為克隆人和制造戰爭機器的工廠,人民生活水平極低,反抗斗爭越演越烈,最終導致了專政政權被推翻。
死星的建造導致帝國滅亡
2015 年12 月,圣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電子和系統工程系助教扎卡里·范斯坦利用經濟建模和系統風險評估等方法,估算出了《星球大戰》終極武器死星一號和二號的價值,并發表在他的名為“這是個陷阱:皇帝帕爾帕庭的毒藥”的論文中。
范斯坦對照了美國福特號航空母艦的價值(175億美元)和體量(10萬公噸鋼),并根據社會經濟水平和膨脹程度計算出死星一號價值為1.93萬億億美元,死星二號的價值為4.19 萬億億美元。這相當于將整個銀河帝國的資源兩次集中于死星之上,范斯坦認為在建造死星這種高度中心化的武器時,銀河帝國的末日就已經到來了。“帕爾帕庭以為掌握了毀滅性力量,但實際上這因為此而滿盤皆輸。”范斯坦說。
米塞斯研究所的一位學者和范斯坦持有相同的看法,他指出如果在一個自由的星系市場里,建造死星的鋼材被用于制造機器人,那機器人數量得有多龐大,或許它們價格低廉的能夠實現一家多機。眾所周之,星戰世界中生活和生產過程中對機器人的依賴程度多高,而普及的機器人能夠替代那些在帝國統治下因貧窮和從事危險和辛勞工作的人類,從而提高他們的生活質量。或者如果建造死星的資金被用為那些落后星球提供免費教育、改善公共交通條件、提供醫療等社會公共福利上,那些原來最先起來反抗的下層人民也就不會發動起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