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偉 杜京容 (南京曉莊學院 南京 21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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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圖書館學校發展累積資本:沈祖榮的經驗*
●劉大偉杜京容(南京曉莊學院南京210017)
[摘要]布爾迪厄提出了資本的四種形式,即經濟資本、文化資本、象征資本和社會資本。借助布爾迪厄的資本理論,剖析文華圖專校長沈祖榮的人生歷程可以發現,早年沈祖榮通過不斷求學累積了大量的文化資本,在文華圖專任職期間又累積了豐厚的象征資本和社會資本,并巧妙地將這些資本轉化為文華圖專發展的經濟資本,為文華圖書館學專科學校的發展打下了扎實的基礎。參考文獻17。
[關鍵詞]沈祖榮文華圖專布爾迪厄文化資本象征資本社會資本經濟資本
在中國近代圖書館事業發展史上,武昌私立文華圖書館學專科學校作為“中國圖書館學教育史上獨一無二的歷史最悠久、影響最廣泛的獨立圖書館學專門學校”[1],在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服務社會三個方面體現出了現代大學的基本特征。從文華圖書科的步履維艱,到文華圖專時期的羽翼漸豐,到最終成為國內圖書館教育界的翹楚,二十余年的發展歷程中,長期擔任校長的沈祖榮先生為學校的發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沈祖榮(1883~1977),字紹期,湖北宜昌人,出身貧寒,祖輩皆為長江上拉纖的纖夫,其本人自幼也曾做過纖夫、飯館跑堂。少年時期進入宜昌圣公會教堂做勤雜工,后入武昌思文學校就讀英文神學班,隨后相繼在武昌文華大學、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獲文學學士學位、理學學士學位,成為中國歷史上獲得圖書館學學位的第一人。歸國后,他長期在文華圖書科服務,經歷了文華圖書科到文華圖專再到武漢大學圖書專修科的過程,并在1929年起擔任武昌文華圖書館學專科學校校長一職,為中國培養出了一大批圖書館學專業人才。
中外大學的發展歷史一再證明,只有不斷在社會中汲取大學發展所需的各種有利資源,實現校內校外協同聯動發展,大學的發展壯大才有可能實現。在這一過程中,大學校長“是處在大學組織內外部關系網絡‘結構洞’位置上的關鍵人物,其權力活動本質上來講就是一種資源與關系的協調活動”[2],從這一角度來看,校長對于一所大學的風格形成、學術研究發展、未來走向等方面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在以往的文華圖專研究中,學者關注較多的是沈祖榮在圖書館學術領域的貢獻,較少將目光聚焦于沈祖榮作為一所私立大學校長在引領文華圖專發展過程中的微觀活動。而縱觀沈祖榮的人生歷程,從年幼的纖夫、飯館跑堂,到最終的“中國圖書館學教育之父”,其何以能夠實現落差如此之大的人生變化?帶著這一問題,筆者擬借助法國哲學家、社會學家布爾迪厄的資本理論做一剖析,冀圖在探尋沈祖榮這一個案人生軌跡的研究中,能為當下各級各類圖書館專業隊伍中領軍人物的培養提供一定的借鑒意義。
1布爾迪厄的資本理論
布爾迪厄在其《資本的形式》一文中,提煉出了資本的四種形式,即經濟資本、文化資本、社會資本和象征資本。在其看來,經濟資本“可以立即并且直接轉換成金錢,它是以財產權的形式被制度化的”;文化資本“在某些條件下能轉換成經濟資本,它是以教育資格的形式被制度化的”;社會資本“是以社會義務(‘聯系’)組成的,這種資本在一定條件下也可以轉換成經濟資本,它是以某種高貴頭銜的形式被制度化的”[3];象征資本“是特權、聲名、神圣性或榮譽的累積程度,它建立在知識和認可的辯證法基礎上”[4]。
經濟資本是布爾迪厄資本理論的核心所在,他認為,任何一種資本,無論經過如何的改變或偽裝,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經濟資本是它們的根源所在[5]。經濟資本可以直接轉換為貨幣形式或產權形式,故而在各種資本形式轉換過程中,借助經濟資本的貨幣化或產權化實現資本形式的變換,才能夠體現出各種資本的價值所在。
文化資本劃分為身體化文化資本、客觀化文化資本和制度化文化資本,強調行動者在對文化資源占有的過程中實現了社會等級的再生產過程。身體化文化資本強調行動者在文化、教育、修養過程中實體化的過程,并最終成為一種具體的個性化慣習;客觀化文化資本則強調資本的客觀存在性,多以文化商品的形式存在;制度化文化資本突出以制度保障存在的資格、資歷,如各級各類學校的文憑資質等[6]。
社會資本是“實際的或潛在的資源的集合體,那些資源是同對某種持久性的網絡的占有密不可分的,這一網絡是大家共同熟悉的、得到公認的,并且是一種體制化關系的網絡”[7]。所以,從這一角度來看,網絡中行動者能夠累積社會資本存量的多寡,與該行動者能夠有效調動的網絡范圍的大小,以及行動者其他資本的多少有著密切的聯系。
象征資本以聲望、榮譽、威信等方式存在,以一種較為隱蔽的方式體現出經濟資本的作用,并且與文化資本、社會資本相互滲透,“當行動者拒絕承認‘經濟’實踐的‘客觀’真實性,具體來說,就是當行動者拒絕承認‘赤裸裸的利害關系’和‘利益最大化’的游戲規則時,經濟資本若要發揮作用就要轉化為象征資本”[8]。所以,布爾迪厄強調,“象征資本是一種轉化了的、偽裝的物質的經濟資本形式”[9]。
當然,這四種資本之間是可以相互轉換的,根據布爾迪厄的觀點,資本轉換過程中需要考慮等價的衡量,那么最根本的就是從勞動時間的角度出發。資本不同形式的轉換功能,是社會網絡中行動者策略的根本所在,而策略的根本目的在于通過轉換保證資本的再生產以及行動者社會關系及地位的再生產過程。
觀察組總有效率93.10%(54/58),高于對照組的75.86%(44/58)(P<0.05)。見表1。
2累積資本:沈祖榮的個人努力
2.1文化資本
布爾迪厄文化資本概念是在其研究不同社會階級出身的孩子取得不同學術成就這一現象上提煉出來的,并將其劃分為身體化文化資本、客觀化文化資本和制度化文化資本三個維度。但不管如何劃分,布爾迪厄始終強調文化資本的獲取是與前期投入的時間成本相對應的,即投入時間成本越多,獲取的文化資本越豐厚。而資本獲取的表現方式多以文憑、證書、文化商品等外在體現和良好的慣習等內在體現呈現出來。
沈祖榮的文化資本積累與宗教密切相關。出身貧寒的他到15歲才有機會讀上半年私塾。1901年,17歲的沈祖榮經宜昌教堂說服推薦,赴武昌思文學校(Boone School)讀書。思文學校系美國圣公會在華設立的教會學校之一,由威廉士(Channing Moors Williams)主教于1871年在武昌曇華林建立,學校主要課程由宗教教育、中文典籍、科學知識和英語4部分組成。沈祖榮在思文學校(后升格改名為文華書院)經過了6年中學階段的學習后,不僅形成了堅定的基督教信仰,同時對中外文化典籍及西方先進科學的掌握逐步將其鑄造成為了一個睿智的人,此外,英語的學習也為他日后出國留洋鋪下了扎實的基礎。1907年,沈祖榮入讀文華書院高等科——文科,并于1911年獲得第一屆文華大學文學學士學位。
1914年,在文華公書林襄助創辦者、“中國現代圖書館運動之皇后”韋棣華(Mary Elizabeth Wood)3年之后,沈祖榮繼續踏上了求學之路。受韋棣華委派,沈祖榮遠渡重洋赴美國紐約公共圖書館學校(The New York Public Library School)攻讀學位,“成為了中國圖書館史上留洋攻讀圖書館學的第一人,也是世界圖書館史上赴美攻讀圖書館學的第一人”[10]。紐約公共圖書館學校設于紐約公共圖書館內,教職員工多由館員擔任,凸顯出了美國進步主義教育運動影響下“做中學”的特色。在經歷了專業基礎課和高級課程2年的錘煉后,1916年7月,沈祖榮獲得了哥倫比亞大學理學學士學位,成為中國歷史上獲得圖書館學學位的第一人。
從布爾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來看,文化已經成為了一種權力資源,小至個人成長發展,大致社會、國家的興榮。僅就沈祖榮而言,個人能力的提升是文化資本投入的產物,也就是其在時間成本和物質成本投入的產物。在長時期的文化資本再生產過程中,沈祖榮完成了從纖夫之子向留洋歸國精英身份的轉變,成為了中國乃至世界范圍內第一位赴美攻讀圖書館學專業并且獲得學位的人,而這些資本都會在日后的生活中逐步轉變為象征資本,成為沈祖榮事業發展的根本。
2.2象征資本
象征資本由于其獨特的隱蔽性,又被稱之為“被否認的資本”,或是“不被看作資本的資本”,“在經濟資本不被承認的情況,可能與宗教資本一起組成惟一可能的積累形式”[11]。換句話說,“它是通過無形和看不見的方式,達到比有形和看得見的方式更有效的正當化目的的一種‘魔術般’的手段和奇特的力量,它把潛在的利益關系偽裝成超功利的追求”[12]。一般情況下,象征資本借助行動者聲譽、威望、禮儀方式等方面展現其價值所在,并通過與其他資本的轉換發揮重要作用。
正如上文所述,作為中國歷史上獲取圖書館學學位的第一人,沈祖榮從歸國第一天起,他的這一文化資本就迅速轉換為象征資本,并逐步累積,成為了他個人的一種“信譽”資本。1917年歸國不久,沈祖榮就在韋棣華的支持下與基督教青年會全國協會合作,奔赴全國各地宣傳新式圖書館的價值,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新圖書館運動”。至1919年前后約三年時間里,他攜各種數據表格、電影膠片等奔赴全國數十個省市宣講現代圖書館的功用,“是為西洋圖書館學流入中國之先聲”[13]。隨后的數年時間里,沈祖榮相繼擔任了文華公書林總理、文華圖書科主任、文華圖專校長等職,通過借助文華圖專的影響力樹立了自己在圖書館學界的威望。
除去通過自身的活動擴大影響力累積象征資本以外,學術研究也是沈祖榮另一條積累象征資本的路徑。1929年,沈祖榮親自創辦了《文華圖書科季刊》,指導學生撰寫發表學術研究論文,在短短數年間,這一刊物就成為繼《中華圖書館協會會報》和《圖書館學季刊》之后的圖書館學三大刊物之一。此外,他在任校長期間,組織出版文華叢書19種,既鍛煉了學生學術研究的能力,也極大地擴大了文華圖專在學界的影響力。在個人學術成果方面,沈祖榮撰寫編著了《仿杜威書目十類法》、《中華全國圖書館調查表》、《編目規則》、《標題總錄》、《俄文圖書編目法》等著作,校訂了《民眾圖書館的行政》、《世界民眾圖書館概況》、《圖書館的財政問題》、《普通圖書編目法》等書籍,還在海內外各類期刊發表論文50余篇,推動和引領了圖書館學研究的進展。
無論是職業頭銜還是學術成就,都已經轉化為沈祖榮象征資本的一部分。布爾迪厄就曾形象地說,“‘即使不帶貨幣,單憑他們的臉、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名聲也能上市場交易’,甚至‘不管有無本錢都敢下賭(冒險)’”[15]。沈祖榮就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不斷提高自己在場域內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完成了象征資本的累積遞增過程。
2.3社會資本
布爾迪厄在學術界率先提出了“社會資本”這一概念,強調了行動者在社會網絡中能夠動用的規模總量,也就是說其社會資本偏重于行動者及其關系聯絡人所能夠擁有的資本總量。這一關系網絡形成的過程,“是行動者通過一個勞動過程,某種創建和維持性的勞動過程,特別是經過行動者不斷投資、長期經營、有意識的籠絡、交往及反復協調,才能形成”[16]。
沈祖榮的社會資本累積也經過了上述的一個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沈祖榮利用其文化資本與象征資本的交換,有意或無意地完成了社會關系的確立與再生產。從進入文華公書林的第一天起,沈祖榮就繼承了韋棣華所建設起的豐碩的社會網絡資源。借助韋棣華的威望,沈祖榮順利進入了中美圖書館界的這一圈子(布爾迪厄又稱之為場域),在海內外結識了一批擁有較強網絡資源的伙伴。1921年,沈祖榮借助文華擴充之際,相繼拜訪黎元洪(前總統)、徐世昌(總統)、陸征祥(前任外交總長)、梁士詒(前任財政總長)、錢能訓(前任內閣總理)、顏惠慶(外交總長)、周自齊(前任財政總長)、葉恭綽(前任交通總長)、張志潭(交通總長)、劉冠雄(前任海軍總長)、孫寶琦(前任外交總長)等政府要員,募得一批款項以為文華擴建之用,同時也為自己積攢了一批極有價值的人脈資源。1929年文華圖專獨立建校后,沈祖榮又籌劃建立了學校董事會,將中華圣公會鄂湘轄境主教吳德施,華中大學代理校長、中華圣公會鄂湘轄境副主教孟良佐,前任清華大學校長、中孚銀行行長、時任實業部常務次長周詒春,私立武昌中華大學校長陳時,漢口市長吳國禎,北平圖書館副館長袁同禮,中華教育文化董事會執行秘書孫洪芬,上海銀行秘書長戴志騫等社會各界名流納入其中,既尋求了對文華圖專支持的最大化資源擴充,也進一步累積了個人的社會資本。此外,沈祖榮與國民黨高層人物之間也有著密切來往,如親自赴南京接受蔣介石的訓示、向蔣介石祝壽及寄發賀年電報,孫科為沈祖榮60歲生日祝壽等活動。除了上述與政府要員及武漢當地人員的交往以外,與教育界、圖書館界知名人士的來往成為沈祖榮社會資本累積的另一主要支柱。在中華教育改進社、中華圖書館協會的活動中,沈祖榮與蔡元培、陶行知、杜定友、戴志騫、洪有豐、李小緣、劉國鈞等教育界、圖書館界的領軍人物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這些都為他在文華圖專工作的開展奠定了扎實的基礎。
在布爾迪厄看來,行動者的關系網絡決定了社會資本的存量,行動者間接持有的資本取決于行動者所處網絡中每個成員所持有的資本存量。當網絡中每一位成員的社會資本增長之后,其效果產生的輻射可以讓每一位群體中的成員獲益。從這一角度來看沈祖榮的努力,他是以個人的努力突破圖書館界的邊際,不斷向教育界、政界、商界乃至國際化的道路上拓展,以個人社會資本存量的不斷增長換取文華圖專成長的養分。
2.4經濟資本
在布爾迪厄的資本理論中,經濟資本基本等同于經濟學中普遍認同的資本概念,即多以物質資本的方式呈現出來,能夠直接轉換為金錢,產生交換作用。在其看來,經濟資本是一切資本的根源所在,也是實現一切交換的基礎。
恰恰這一點是沈祖榮最為欠缺的地方。他出身貧寒,幼年做過纖夫和飯館跑堂,連讀書都無法保障,最終依靠教會學校資助才完成學業。在文華圖專創辦發展過程中,沈祖榮更多的是依靠資本的相互轉換,才為文華圖專謀取到了經濟資本的最大化。在這一過程中,他通過借助個人的文化資本、象征資本和社會資本,向社會各界募集辦學所需的基本經費。在利用文華圖專的教會大學背景的基礎上,沈祖榮向美國圣公會、韋棣華基金會、洛克菲勒基金會等西方機構申請了一批捐贈;利用教育界、圖書館界的影響力,沈祖榮又為文華圖專獲取了一批來自中華教育文化基金會、中華圖書館協會等國內文化機構的捐贈;利用政界的影響力,沈祖榮從教育部申請到了一些撥款[17]。這些捐贈和撥款在某一階段中對文華圖專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幫助文華度過了一個個難關。
經濟資本是一切資本的根源,尤其在辦學這一投資回報周期較長的活動中,一旦經濟資本無法確保,教育活動也就難以為繼。沈祖榮在長期的學習生活過程中,累積了大量的文化資本、象征資本和社會資本,最終都需要轉換為支撐學校前進的物質基礎。
3小結
借助布爾迪厄的資本理論剖析沈祖榮在文華圖專發展過程中的作用,我們可以發現,一所大學發展的趨勢與主政者的能力息息相關,換句話說,大學校長所具備的資本存量決定了學校發展的高度。盡管當下圖書館專科學校已經不復存在,但各級各類圖書館或以圖書館專業為班底的信息管理學院依舊存在,如何依靠領軍人物推動圖書館或學院的進一步發展,也許沈祖榮的個人努力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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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編發)
Accumulating Capital for Library School: Shen Zurong' Experience
Liu DaweiDu Jingrong
(Nanjing Xiaozhuang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17)
AbstractBourdieu Pierre concluded four forms of capital, which are economic capital, cultural capital, symbolic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By the theory of Bourdieu, we can find that Shen Zurong, the president of Boone Library School used the four capitals very well. By accumulating the cultural capital, symbolic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then turned these capitals to economic capital for school construction. 17 refs.
KeywordsShen Zurong. Boone Library School. Bourdieu Pierre. Cultural capital. Symbolic capital. Social capital. Economic capital.
[收稿日期]2015-04-15
[作者簡介]劉大偉,講師;杜京容,助理館員,現在南京曉莊學院工作。
[中圖法分類號]G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845(2016)02-0087-04
*本文系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民國教育家辦學活動的外在因素研究——基于社會資本理論的分析視角”(14YJC880035)、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西學東漸’與‘文化反哺’:中美圖書館事業交流史研究(1903~1949)”(14YJA870003)研究成果之一。
【圖林·史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