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體系分析對世界體系不平等結構的批判
——兼論其對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啟示

包秀慧

世界體系分析對世界體系不平等結構的批判
——兼論其對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啟示

包秀慧

現代世界體系從“延長的16世紀”的歐洲世界體系發端，其性質是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按照在現代世界體系中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程度的不同，現代世界體系被劃分為三個等級結構：中心區、半邊緣區和邊緣區。世界體系形成不平等結構，源于世界范圍內勞動分工的不平等以及地區間貿易的不公平，這種不公平發展的結果是地區間資本積累和收入的不平衡以及地區間國際政治地位的不平等。中國要想步入現代化道路、實現真正的發展，就要增強本國在國際事務規則制定方面的話語權以及處理本國事務的自主權，尋求自身發展模式，擺脫依附于西方發達國家的發展模式。中國也將深化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納入積極融入現代世界體系的國際視野。

世界體系分析；資本主義；不平等；中國；市場經濟體制

隨著21世紀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經濟政治秩序的不斷變化，世界體系的不公正秩序逐漸強化，國家間貧富分化日益嚴重。為了更準確、更實際地認識現代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使我國真正走上現代化道路，有必要結合國際發展現狀對世界體系分析關于不公正國際秩序的評判加深認識，對崇尚西方發展模式的理論作出批判，避免對我國現代化道路的誤導。

一、世界體系分析視域中世界體系形成不平等結構的原因

現代世界體系是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按照在現代世界體系中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程度的不同，現代世界體系被劃分為三個等級結構：中心區、半邊緣區和邊緣區。形成這種劃分歸因為：國際勞動分工的不平衡、地區間貿易的不公平等因素。

1.國際勞動分工的不平衡

資本主義世界經濟是建立在世界范圍內的勞動分工基礎上，在這個經濟體系的不同地區分別被指派承擔不同的經濟角色，發展出了不同的經濟結構。①“中心—外圍”間的勞動分工導致中心區、邊緣區和半邊緣區的劃分就是現代資本主義世界體系所采取的形式。在經濟任務的量上，中心區分配到較大資本額以及資本增值較多的經濟任務，而半邊緣區和邊緣區的經濟任務量依次遞減。在經濟任務的質上，由于世界經濟的分工是一種等級制度，需要高水平技藝的任務保留給較高等級的地區，中心區具有更強大的經濟實力來實現生產水平的提高。中心區進行生產性活動的趨勢是多樣性和專業化；邊緣區的趨勢則是單一經營，生產活動的專業化程度較低，其產品主要是低級貨物。邊緣區的生產活動是以利用廉價勞動力來進行基礎性生產原料的開采以及生活必需品的單一經營的勞動密集型產品的生產為主，生產出的產品往往要同中心區進行交換。

國際勞動分工不平等的重要特征之一是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掌握著先進的科學技術。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承擔著國際勞動分工中大部分的智力分工；邊緣區國家由于經濟發展水平不高，通過出賣邊緣國家本國的廉價勞動力來參與全球生產鏈條中最低端的生產環節。

中心區國家是世界體系不平等勞動分工的有力推動主體。中心國家受資本積累的驅動，不斷擴大其經濟剝削的范圍。不斷有原來不屬于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中的“外圍”地區被迫卷入世界經濟體系，成為中心區生產過程原材料的提供者以及經濟剝削的對象。新地區的“融入”往往造成了不發達國家更加邊緣化，經濟結構越來越單一，持續處于國際生產鏈條的末端。正如安德烈·岡德·弗蘭克所說，“當今欠發達國家的經濟結構，不是傳統社會與‘發達’社會進行聯系的那種形式，也不是向工業化轉型期的一個早期階段。它是作為世界體系中的邊緣地區、原料產地而被納入世界經濟體系的結果?！雹?/p>

跨國公司是中心區資本主義國家推行資本主義全球化的工具。由于跨國公司的興起，生產活動的各個分工環節分布在世界各地。例如一輛名牌汽車，它的各個零部件的生產任務被分配給不同的邊緣區國家來生產?？鐕镜陌l展是以邊緣區國家的廉價勞動力為生產代理。中心區國家將生產活動的副作用也轉嫁給了邊緣區國家，給邊緣區國家帶來了一系列的環境污染問題。目前跨國資本主義迅速發展，從而對世界進行經濟管理和資本控制。

中心區國家在國際勞動分工中的統治地位“并不是由于外圍國家的出口都是基礎產品而造成的，而是由于外圍經濟只是基礎產品的生產者——換言之，這種生產并沒有結合進一種自主中心的工業結構”。③對于邊緣國家來說，擺脫依附的發展狀況，只能是建立本國自主的經濟結構，在國家支柱型產業上不依賴于中心區國家。

2.地區間貿易交換的不公平

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中充斥著國際貿易的不公平交換。國際貿易交換的不公平表現在不同地區間消費關系的不平等以及貿易產品的不平衡。

消費關系的不平等導致了不平衡的產品供求關系。外圍國家的大部分貿易是和中心區國家進行的，而中心區國家則在它們自身間進行大部分貿易活動。④中心區成功的秘密在于用他們生產的成品交換邊緣地區的原材料，并向邊緣區銷售高技術的產品。邊緣區的生產活動是以廉價勞動力為基礎的粗放型生產。生產方式的不對等使中心區保持原材料從邊緣區的低價進口，降低中心區內的生產成本。

邊緣區國家是中心區國家的主要購買力源泉。在現實生活中，中心區國家生產的高科技產品遍布邊緣區國家的消費領域，一些產品在邊緣區國家市場中占據壟斷地位。邊緣區有時需要高價進口中心區生產技術高、科技含量高的產品；而中心區則低價從邊緣區進口糧食或初級生活用品。邊緣區的產品是以一種不平等的形式同核心區的產品進行交換，其中存在著剩余價值從邊緣區向核心區復雜的但卻是真實的轉移。⑤不發達國家的出口長期超過進口，這在整個這段時期中對發達國家的資本積累、技術進步和經濟發展作出了基本貢獻。⑥邊緣國家“在某個時期出現了‘繁榮’，是因為中心在該時期對它的出口產品感興趣；當中心的興趣轉向另外一種產品的時候，該地區就會無可挽回地衰落下去”。⑦

二、世界體系分析視域中世界體系不平等結構發展的結果

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三層結構劃分的結果除了使社會勞動分工愈加不平衡和國際貿易更加不平等之外，主要結果表現為地區間資本積累和收入的不平衡以及國際政治地位的不平等。

1.資本積累和收入的不平衡

世界范圍內勞動分工的不同決定了運用于生產的資本分配的差異。世界經濟體系運作的實質性前提是資本主義生產模式以及資本無限制積累。世界資本主義經濟體系是巨大的由一體化生產而產生的不平等的鏈條，世界經濟體系包含著中心區對邊緣區的資本剝削關系，其基本邏輯是世界體系中積累的剩余價值被不平等地加以分配，以支持那些在市場體系中能夠獲得各種暫時壟斷的地區。邊緣區處在這個不平等鏈條中被剝削的一環，這是一個資本主義的邏輯。收入分配越是不平等，越會阻礙節約人力機械的改革，阻礙對產生動力的工藝的投資。⑧

資本主義的貢獻是提供了一個更加有利可圖的占有剩余物資的手段（至少最終更加有利可圖）。⑨發達國家（中心）的組成部分和“欠發達”世界（外圍）的組成部分之間的關系最終表現為價值的轉移運動，這就是世界規模的積累問題的本質。⑩資本積累和收入的不平等不僅體現在中心區與邊緣區之間，而且在中心區和邊緣區內部的國家也存在著資本積累程度以及收入的不同，邊緣區國家的收入分配中較多的收入份額集中在國內的富裕階層。

當前資本主義的發展不再完全依托于工業資本，其他資本形式如金融資本逐漸在世界范圍內的資本主義發展中占據主要位置。喬萬尼·阿瑞吉認為，資本主義體系在現階段的特征是全系統的金融擴張，金融擴張已經成為整個世界資本主義體系的過程，這使世界財富的分配不斷兩極分化。近代以來，同一生產部門的少數資本主義大企業，通過簽訂統一銷售商品和采購原料的協定以獲取壟斷利潤而建立的壟斷組織興起，如卡特爾、辛迪加等。這些壟斷組織限制本同盟產品的產量，從而抬高產品的價格，以獲得更多的剩余價值和資本積累。這種壟斷組織采取的貿易措施對邊緣國家的產品無論是進口還是出口都是更加不公平的。獲得剩余價值和追求資本主義擴大再生產的資本積累對于中心區至關重要，而這些壟斷組織就是資本主義攫取剩余價值和進行資本積累強力而有效的工具。所以“當核心國的經濟活動范圍遠遠大于邊緣地區的活動范圍之時，辛迪加股份集團的活動范圍也相應擴大了”。?長此以往，世界體系不同結構之間經濟地位不平等的現狀日益嚴重，中心區與邊緣區之間尤其嚴重。這樣看來，由于世界經濟體系不是一個政治實體，沒有統一的政府，所以“世界經濟缺乏一個中央政治機制使它很難對報酬的分配不當有著加以制衡的力量”?，長遠看來會造成地區經濟發展和收入分配愈加明顯的鴻溝和差異。

2.國際政治地位的不平等

地區間國際政治地位的不平等取決于世界經濟體系中各地區經濟的不平等發展。從政治意識形態方面來說，中心區占主導的是政治立場和價值觀念意義上的“西方中心主義”。這種“西方中心主義”服務于歐美為主的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世界體系中的經濟、政治和文化擴張的合理性。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半邊緣區和邊緣區不僅在經濟發展方面被動地卷入世界資本主義經濟，而且在政治上也只能跟隨中心國家的腳步，很大程度上喪失了經濟和政治發展的自主權。

世界霸權是資本主義擴張在世界體系中的表現，霸權體系是一種建立在世界經濟基礎上的政治上層建筑。霸權國家，意指“一個國家能夠將它的一攬子規則強加給國家間體系，并由此以它認為的明智方式創建一種世界政治秩序”。?霸權是世界體系中一種非常重要的機制，基于霸權周期決定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周期，所以資本主義不平等的世界經濟體系才會至今“長盛不衰”。

三、世界體系分析對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啟示

我國要想實現真正的發展，就要積極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爭取本地區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也要改變自己被強加的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發展模式，轉變本地區的經濟發展方式，建立新型的經濟發展方式。世界體系理論為中國的發展提供了國際視野和有利啟示，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發展和改革，也是對現代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有利于發展我國社會主義生產力要素的借鑒和吸收。

1.增強我國在國際規則制定方面的話語權

有學者認為，國際經濟政治領域競爭的實質是爭奪國際規則制定權。自從被迫卷入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國最初處于世界經濟的邊緣區。從話語權的角度來說，我國在國際事務中經常會受到中心國家的制約與干涉。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上升，目前中國在嚴格意義上已經不屬于邊緣國家，而成為世界格局中的中心。面對資本流動的國際化，中國和其他發展中國家應利用世界經濟體系使得自身的經濟得到發展?，F代世界體系的國際規則和機制的制定者主要是中心國家，這些規則和機制是服務于世界資產階級的經濟和政治發展。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總是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世界發展的“國際義務”。由于資本主義生產力的高度發展，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有一種發展程度的優越感，發展中國家在國際經濟和政治中一直處于相對邊緣的地位。

貨幣也是“促使世界體系的欠發達外圍向發達的中心進行價值轉移的有效工具”。?強加的貨幣機制會引起不發達地區貨幣發行機制的失衡，導致貨幣積累愈加不穩定，也愈加依賴于外匯。當今世界的貨幣一體化由美元主導。中國以及其他發展中國家要想發展本國的經濟，不僅要利用世界經濟體系流動的資本，而且要對改變不公平的國際經濟秩序擁有自己的話語權。我國可以利用國際規則來揚長避短，利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的金融和貨幣機制來規范我國的經濟發展，發揮廉價勞動力的優勢。

中國應更多地在參與國際經濟政治體制變革的過程中推動全球性的多元治理，推動改變西方國家設計和制定的國際規則體系。中國要以負責任大國的身份參與國際治理，推動舊的不平等的國際政治經濟體制的解體，和其他發展中國家一道尋求建立新的公平的國際政治經濟體制。

2.建立與鞏固“中國模式”，走“中國道路”

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擺脫落后的發展狀況，只能是建立本國自主的經濟結構，同時要對外開放，利用資本主義經濟中符合生產力發展的要素。

馬克思認為，東方國家不會永遠從屬和依附于西方國家。在1848年歐洲革命后，中國正處于太平天國運動時期，馬克思期望當時的東方國家能夠進行社會變革，改變國家發展的現狀。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不發達國家不僅在經濟發展方面被動地卷入世界資本主義經濟，而且在政治上也只能跟隨中心國家的腳步，很大程度上喪失了經濟和政治發展的自主權。

我國改變發展模式，就要改變經濟發展方式。

首先，我國目前大體上采用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我國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經濟發展水平低、人口基數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我國要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我國雖然在綜合國力上已成為世界格局中舉足輕重的力量，但經濟結構還有亟待改革之處。要加快從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向集約型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在發展經濟的過程中要注重對環境的保護，堅持可持續發展。西方國家在工業革命早期已經經歷了發展工業而帶來的環境污染。我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不能走資本主義經濟社會發展方式的老路?？沙掷m發展的經濟社會發展理念和道路是具有社會主義本質特征的經濟發展方式和理念。

其次，我國產品進出口結構不平衡。我國主要是以進口資本密集型的高科技產品和能源產品為主，而出口的產品大多數是勞動密集型產品。提升我國在國際中的貿易地位，不能單純依賴于廉價勞動力和勞動密集型產業。中國要注重改善貿易結構，提升產品的科技含量，實現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方式的根本轉變和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

以前的中國處于邊緣區，但目前中國作為國際社會中舉足輕重的一極在科技創新方面也取得了長足的進展，聯想和華為等企業的高科技產品也遠銷國外，在歐美等國家中也有不少人使用中國制造的高科技產品。我國政府也要增加對企業研發的投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在尋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社會發展模式的過程中，不能閉門造車，要善于利用國際資本投資和國際社會中的先進技術來發展本民族產業。

3.深化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

對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進行不斷發展和改革是我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領域對資本主義分配方式和生產要素的借鑒。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做出了以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為重點的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決定。堅持對我國現階段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也是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要求之一。經濟體制的改革具有重大的牽引作用，對其他方面體制的改革起到決定性作用。

將深化對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納入現代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的國際戰略視野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事業戰略布局的科學補充。完善和發展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就要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在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過程中的積極作用。1847年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也肯定了世界市場對各國的影響。基于歷史唯物主義觀點，要發展社會生產力，可以將合理的市場機制視為對于走上社會主義道路的經濟相對落后國家的一種重要手段。將市場的分配方式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中，就避免了對馬克思主義的教條化理解，這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的前提下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

由市場決定資源配置并不為資本主義經濟發展所獨有，市場這種資源配置方式也同樣適用于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雖然市場具有自發性以及其他方面的消極作用，但市場能夠提高生產效率，提供生產激勵機制，從而推動經濟發展。我國實行經濟體制改革，就是要更多地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在堅持我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前提下使商品經濟規律和價值規律的作用得到充分發揮。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從理論和實踐方面充分地說明了市場這種資源配置方式可以提高我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優化經濟發展態勢。

中國深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是順應世界大勢的必然舉措。中國近代的歷史也告訴我們，個人和國家愈來愈受到日益擴大的世界市場力量的支配，孤立于世界歷史發展的潮流之外，會導致中國在世界的落伍和發展的滯后。中國借鑒資本主義的市場分配方式是中國的民族歷史向世界歷史轉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當代中國共產黨人審時度勢，放眼資本國際化、全球化潮流，歷史性地深化改革以及建立更加開放性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

完善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既要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領域的決定性作用，又不能忽視社會主義制度的特點和優勢的發揮。公有制與市場經濟結合，要使公有制有進有退，有所為有所不為；經濟運行既要體現市場機制的要求，又要發揮政府宏觀導向的作用；對于非公有制經濟，要鼓勵、支持和引導，并將其發展納入到我國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中。重點是要理順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減少對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有效性的制約，繼續努力加快完善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

經濟領域的市場決定性作用并不代表“唯市場化”。近年來，國內外有些輿論對我國的社會主義提出了質疑，認為我國的社會主義是“國家資本主義”“資本社會主義”，甚至是“新官僚資本主義”。這些都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誤讀或蓄意歪曲。我們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那就是不論怎么改革、怎么開放，我們都始終堅持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對于“市場起決定性作用”，我們不應誤以為整個社會的發展完全靠市場的決定性作用，不能簡單地用“市場化”來概括。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主要指經濟運行領域，即資源配置的微觀層面。其他領域的資源配置不能由市場決定。在資源配置的宏觀層面上，如國防軍事工業、基礎設施建設和公共服務體系建設、航天工程事業等，主要是由政府決定。不能用新自由主義的觀點解讀市場決定資源配置的作用、泛化市場作用，否定政府調控功能。對于泛市場化的傾向要堅決抵制，在改革的方向上不要過分迷信和依賴市場，要建立符合中國國情的市場經濟模式。面對當今世界有利于生產力發展的分配方式，我們要有世界性的眼光和戰略氣魄，理性地對待和借鑒西方文明中有利于發展我國社會主義生產力的成分。

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和資本全球化時代，我們要在保證社會主義根基不動搖的前提下，利用資本主義經濟有利于我國社會主義經濟社會發展的要素，并在意識形態上保持清醒。我們要發揮資本發展社會生產力的能力和活力，但是與此同時又必須限制資本的缺陷及資本擴張的本性。我們要虛心學習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優秀的文明成果，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更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要堅定社會主義制度，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引文注釋

②［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沃勒斯坦精粹［M］.黃光耀，洪霞，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3：100.

③［埃及］薩米爾·阿明.不平等的發展——論外圍資本主義的社會形態［M］.高铦，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0.

④同③208.

⑤［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3卷）：2011年英文版第3卷序言［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4.

⑥［德］安德烈·岡德·弗蘭克.依附性積累與不發達：第七章［M］.高铦，高戈，譯.南京：譯林出版社，1999：172.

⑦［埃及］薩米爾·阿明.世界規模的積累：不平等理論批判：第二章［M］.楊明柱，楊光，李寶源，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119.

⑧［德］安德烈·岡德·弗蘭克.白銀資本：重視經濟全球化中的東方：第六章［M］.劉北成，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8：286.

⑨［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1卷）：第一章［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14.

⑩同⑦序言第3頁.

?同②117.

?［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1卷）：第七章［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424.

?［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2卷）：2011年英文版第2卷序言［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11.

?［埃及］薩米爾·阿明.世界規模的積累：不平等理論批判：第三章［M］.楊明柱，楊光，李寶源，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253.

?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M］.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15.

［1］［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1卷）［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

［2］［埃及］薩米爾·阿明.世界規模的積累：不平等理論批判［M］.楊明柱，楊光，李寶源，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

［3］［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沃勒斯坦精粹［M］.黃光耀，洪霞，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3.

［4］［埃及］薩米爾·阿明.不平等的發展——論外圍資本主義的社會形態［M］.高铦，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0.

［5］［美］伊曼紐爾·沃勒斯坦.現代世界體系（第3卷）［M］.郭方，劉新成，張文剛，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

［6］［德］安德烈·岡德·弗蘭克.依附性積累與不發達：第七章［M］.高铦，高戈，譯.南京：譯林出版社，1999.

［7］［德］安德烈·岡德·弗蘭克.白銀資本：重視經濟全球化中的東方：第六章［M］.劉北成，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8.

（作者單位：內蒙古民族大學）

10.16653/j.cnki.32-1034/f.2016.15.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