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蕭自述 遺跡:關于藝術史
LIU HONGXIAO' S OWN ACCOUNT RELICS: ON ART HISTORy

劉鴻蕭《遺跡——史前藝術》 木盒、巖塊 尺寸可變 2016年

劉鴻蕭《遺跡——古典主義》 木盒、鏡子 尺寸可變 2016年
日本小說家小川洋子,在她的小說《沉默博物館》中講述了一座以遺物的搜集、呈現為趣好的博物館,和它的建造者們之間發生的故事。書中的一位建造者提到:“有人死去,逝者的一件遺物會被收入館中,這件遺物必須是其確實存在的最生動、最忠實的證據。”
這一點似乎有趣。區別于普世觀念里面的“遺物”一詞,書中將“逝者生前最愛、最貴重、最常使用的物品”這一客觀的篩選規則,轉換為一種更加主觀的審核方式:“建造者們認為最能體現逝者的存在的物品”。可以看到,討論的問題變化成為:一個人留在身后的直接痕跡是否足夠證明他在世時的所作所為,或者說這種痕跡需要他者進行篩選、審定再呈現給后人。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嘗試分揀據說已經死掉的藝術史,重讀它被人篩選過的遺物,或者再選擇保留下來相對好辨認的痕跡。
我從這里獲得了靈感,決定搜集一些藝術的遺物。
從西方藝術史,諸多的藝術流派通過不同的遺物被篩選、歸納。我決心使用亂序的方式逐漸完成這塊拼圖:將五個仿造手抄經尺寸翻制的木盒設定為容器,并逐一擺放巖塊、鏡子、三個完整的玻璃瓶與多個碎掉的玻璃瓶進入其中,最后一件木盒空置。
巖塊做為史前時期最常用的材料與創作工具,幾乎充斥了當時所有的日常:祭祀、狩獵、并不自知的藝術創作,值得保存。況且這種自然界隨處可尋的遺存實在易得;鏡子標示著時代的遷移,如果讓大衛·霍克尼選擇古典主義的遺存物,必定會選擇透鏡。但是這種選擇方法似乎同樣落入了可觀的篩選規則而顯得過于認真了,我決定用鏡子替代它。既然“如何在平面上準確的再現現實”是那個當時的核心,那么鏡子比透鏡更直接的傳達了這種看法,而非過度暗示某種繪畫工具在藝術史上的權重;三個完整的玻璃瓶能夠代表工業文明以及即將誕生的攝影技術,兩者都“光滑”而實用;而三個碎掉的玻璃瓶在暗示杜尚逝去之后至今的當代藝術亂局;最后一件空置的木盒也并非暗示“當代藝術仍然鮮活”,而是“實在沒有辦法進行篩選”。
兩種不同的觀看方式,都終將導致我們始終沒有辦法接近逝者的殘骸。

劉鴻蕭《藝術史——現代藝術》 尺寸可變 2016年

劉鴻蕭《藝術史——后現代藝術》 尺寸可變 2016年

劉鴻蕭《遺跡——當代藝術》 木盒 尺寸可變 2016年

劉鴻蕭近照
劉鴻蕭簡歷 | RESUME
1998年,生于武漢。
2016年至今,倫敦藝術大學切爾西學院(BA)。現生活于英國倫敦。
群展 | GROUP EXHIBITIONS
2007年
“紙上圖畫”,美術文獻藝術中心,武漢。
2015年
“Freestyle自由式”,中央美術學院,北京。
2016年
BA Fine Art - One Day Exhibition,倫敦藝術大學切爾西學院,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