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寧 徐曉龍 羅作漢
(青島大學 商學院,山東 青島 266071)
基于人力資本視角的產業升級路徑選擇
——機制、差異化與協同性文獻綜述
王海寧 徐曉龍 羅作漢
(青島大學 商學院,山東 青島 266071)
通過對文獻的回顧,從人力資本的視角梳理人力資本的作用機理、差異化和協同性對產業結構升級路徑選擇的影響。研究表明,人力資本通過要素配置、功能發揮、供求作用、產業價值鏈環節和技術進步等方式作用于產業結構的路徑選擇;人力資本以及人力資本的結構對不同的產業升級路徑存在著差異化影響;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協同性或匹配度是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變量。
產業升級;人力資本;協同性;路徑選擇
發展經濟學將經濟轉型和經濟結構的轉變視為一國經濟發展的重要理論組成部分,而庫茲涅茨更是認為經濟增長必然伴隨著產業結構的轉換與升級。作為后進國的發展中國家由于面臨更多的產業路徑選擇的機會和困惑,它們較發達國家更注重對產業轉型和升級的研究。①發達國家是世界產業發展的引領者,因此,發展高新產業和產業價值鏈高端環節是它們的唯一選擇。而發展中國家主要是技術引進者,同時既有較多的成熟技術和發達國家對外轉移的產業可供選擇,也有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可能。在眾多的機會面前,選擇何種產業以及如何促進產業優化升級是經濟增長的關鍵。“調結構”是中國政府近年來經濟工作的重點,也是學界積極關注的熱點議題。自改革開放以來,伴隨著經濟的高速增長,中國的產業結構也呈現出向現代化產業特征轉向的趨勢。但是,現階段我國工業化仍處于中期階段,遠未達到后工業化階段。因此,選擇適宜的產業發展路徑并推進其優化和升級是推動現代化產業及經濟持續增長的必須跨越的門檻。
產生于上世紀50年代的現代人力資本理論為人們解釋經濟的持續增長和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選擇提供了新的視角。原因在于:其一,其它關于產業結構的升級模式,比如自主創新型產業升級、跟進創新型產業升級和引進(外資)利用型產業升級模式等[1],雖然把技術視為影響產業升級的主要變量,但也忽視了其它變量,特別是決定技術變遷的人力資本這一變量對產業選擇的影響;其二,從人力資本的作用來看,人力資本是產業結構轉型的根本和經濟增長的核心[2];其三,從要素的構成來看,產業結構的優化和升級實際上就是要素配置的優化和升級,而人力資本正是現代經濟運行的重要要素。因此,人力資本因素被引入了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路徑選擇的研究領域。而這一研究的進展程度以及所呈現出的特點也是理論界關心的問題。
為此,本文回顧了基于人力資本視角下的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選擇的相關文獻,希望就人力資本與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的有關規律做出概括性總結。本文結構安排如下:第一部分從不同的角度考察了人力資本影響產業升級路徑選擇的作用機理;第二部分考察了人力資本水平和人力資本結構對不同產業和區域經濟的差異化影響;第三部分基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匹配度和協同性考察了其對產業結構選擇路徑的影響;第四部分是本文的結論和展望。
理解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的作用機理是人力資本驅動產業升級路徑選擇的基礎。對于其作用機制的認識,目前學界主要從人力資本的要素配置、功能、供求、產業價值鏈和技術進步等方面展開的。
要素配置說認為,人力資本作為一種特殊性的生產要素,它既有一般性要素在生產中的作用,又有對所有要素有效配置的作用。人力資本不僅能夠有效地整合其它生產要素,提高勞動生產效率[3],而且通過資源配置推動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4-5]。因為產業結構的調整是通過以人力資本為主的要素在產業之間的轉移來實現的,由此產生了人力資本大量吸引其它資源的聚集效應與人力資本和先進設備代替一般性勞動力資源的置換效應。
功能說認為,人力資本因其自身所具備的特殊功能驅動了產業的升級。陳憲[6]、李玉江和徐光平[7]等是功能說的主要代表。具體包括:效率功能。人力資本投入的增加,不僅可以提高自身的生產效率,還可以提高其它要素的生產效率;創新功能。人力資本具有能夠把一般知識轉化為專用知識的潛力,它是一種總體能力,包括組織能力、適應能力、技術和信息的獲取能力。由于這些能力都體現在人力資本的主體即人的身上,因此人力資本的水平決定了產業轉型和升級的創新能力,從而也就決定了產業升級的發展狀況;替代功能。人力資本作為一種特殊的要素,可以直接替代其它要素,也可以通過技術的改進,為這些要素尋找替代品,從而保障產業轉型和升級。
供求說認為,一方面,人力資本積累作用于供給因素通過影響勞動力素質,推動技術進步進而驅動產業結構的升級,人力資本積累作用于需求因素引起收入水平提升,促進需求總量提升和需求結構發生變化,最終引起產業結構變化[8]。另一方面,供給和需求是產業結構演變的原生動力,任何要素的供給和需求都離不開人力資本生產功能的作用,產業發展最終都要落實到擁有一定質量和數量的人力資本身上[9]。另外,一些學者則從供求的單方面作用進行了研究。靳衛東[10]基于供給的視角認為人力資本的有效供給能夠加快產業轉化速度,減小產業結構轉化所導致的經濟震蕩。高永惠和陶同[11]從需求的角度認為需求對產業的推動體現在數量與質量兩個方面:需求量的大小會造成某些行業或產業的消長,需求質量的提升會推動產品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升級換代。
產業價值鏈說認為,產業的成長能力取決于其所處于全球價值鏈上的位置。產業處于不同的價值鏈環節所帶來的附加值是不同的,其對應的人力資本的密集程度也是不同的。產業價值鏈由低端到高端的排列本質上反映了人力資本的密集度由低到高的排序[12]。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和結構的優化能夠促進產業價值鏈向高端驅動。目前,基于價值鏈理論分析產業升級的研究還是比較多的,但是基于價值鏈和人力資本兩種理論探討產業升級的文獻相對較少。
技術進步說認為技術是產業升級的主要驅動因素,而人力資本是技術進步的推動力量[13]。這是因為:第一,人力資本投資水平、人力資本積累的速度與技術效率、企業技術進步呈較強的正相關性[14];第二,人力資本水平越高,“干中學”和知識外溢的效果就越好,就越能促進技術引進與吸收[15],人力資本水平決定了選擇技術的適宜水平和技術進步的類型和途徑[16];第三,人力資本水平越高,企業擁有獨立研發機構的可能性越大,進而研發能力就越強[17];第四,人力資本水平的高低影響著東道國引進FDI的數量水平和層次。發達國家FDI 產業的選擇傾向于將較先進的產業轉移到由較高人力資本水平決定的具有較強技術能力和競爭能力的發展中國家[18-19]。
由于人力資本的內涵和外延相對比較廣泛,其形式、類型和結構等表現出豐富、差異化的特征,同時,不同區域的產業和經濟發展階段也各不相同,因此,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必然會產生差異化的影響。目前,相關文獻的主要分析來自以下幾個方面:
(一)人力資本對不同產業和區域經濟發展的差異化影響
1. 人力資本對不同產業的影響存在差異性。產業的演變規律決定了在產業由低級向高級、由簡單向復雜轉移的過程中將越來越依賴于技術和知識的發展與積累。由于人力資本決定著技術進步的程度和勞動者的技能水平,所以它對新興的、轉型升級的產業以及對技術和技能要求相對較高的傳統產業影響程度較高。在我國,從三種產業類型來看,人力資本的貢獻率由高到低依次為第三、第二和第一產業[9];從服務業來看,人力資本與生產性服務業高度相關,它是生產性服務業生產率提高的重要源泉以及企業或產品比較優勢的重要決定因素[12];從產業的現代化程度來看,人力資本對現代化產業和新興技術產業的貢獻高于傳統產業[12],而且,能夠較強地促進產業尤其是高新技術產業聚集[20-21];從短期和長期的效果來看,人力資本在短期內對產業的影響(主要是高新技術產業)存在滯后效應,但是長期內兩者仍具有穩定的因果關系[22]。
2.人力資本對不同區域的經濟發展存在差異化的影響。魏下海和李樹培[23]通過對1993-2006年中國大陸29個省區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影響的實證分析,結果顯示,東部地區人力資本溢出效應最大,中部次之,西部最弱。存在上述差異的原因在于,或者各區域的人力資本存量水平、投資水平不同,或者各區域的人力資本結構、類型不同,或者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協同程度不同。
3.人力資本對不同區域和產業同時存在差異化的影響。彭中文和顏長春[20]以東、中、西及東北部的樣本進行分析,并檢驗了人力資本、R&D溢出與高技術企業的區位投資的關系。結果表明,人力資本對于高技術產業的聚集效應在各地區的表現各不相同,東部沿海地區的人力資本和科技能力顯著吸引著高技術產業的聚集,而西部地區的人力資本存在明顯的“門檻效應”。張國強[24]的研究顯示,人力資本與工業在東部地區和中西部地區都存在正相關關系,且統計上顯著,與農業也存在正相關關系,但統計上均不顯著。所不同的是,人力資本與服務業在東部地區存在正相關且統計上顯著,而中西部地區不僅呈現負相關而且統計上不顯著。這表明,人力資本對東部地區工業和服務業的影響大于中西部地區,中西部地區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并未進一步推動服務業產業結構的升級。
綜觀以上研究,總的來講,人力資本水平的高低與現代化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密切呈正相關關系;人力資本對傳統產業的影響較小;人力資本水平對經濟較發達地區的經濟和產業的影響大于較落后地區。
(二)人力資本結構對經濟發展與產業結構升級路徑的影響
僅僅研究人力資本的總量對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的影響是不夠的,結構因素不容忽視。有許多學者都強調人力資本結構在經濟增長和產業升級中的作用[25-26]。文獻研究發現,當人力資本平均水平相似時,人力資本結構的差異也可能導致經濟發展的巨大差距[27]。甚至是,即便一個國家或地區具有較高水平的人力資本存量,但如果結構不合理,也會影響著產業結構的形成和變化[28]。張國強[24]指出,人力資本、人力資本結構在區域間分布的不平衡是導致地區間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升級擴大差距的重要因素。在人力資本數量、質量及其結構上有比較優勢的區域,其產業結構轉換能力就越強,經濟增長就越快。
依據不同的人力資本結構、類型等標準,相關文獻探討了人力資本分布結構、人力資本投資結構、人力資本層次結構、異質型人力資本與經濟和產業的關系。
1.關于人力資本分布結構對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的影響。人力資本分布結構是衡量人力資本總量在一個社會不同人群間的分配狀況,以說明教育不平等狀況。人力資本分布結構的指標一般采用教育基尼系數和教育標準差來衡量。
人力資本分布不均阻礙經濟增長和產業升級。國外學者Birdsal&Londono[29]以及Thomas[30]等分別根據受教育年限的標準差和教育基尼系數兩種方法對不同樣本國家進行相關變量檢驗,發現教育不平等對于總體經濟增長和人均收入具有負相關效應。國內一些學者的實證研究也基本證實了上述觀點[31-32]。我國整體人力資本分布不均,已經成為阻礙各地區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因素[33]。而人力資本分布不均之所以阻礙了經濟增長和產業升級,部分原因在于它不利于技術創新和技術擴散[34-36]。
2.關于人力資本投資結構對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的影響。人力資本投資結構是依據對不同人力資本類型如教育、培訓、醫療保健和遷移等形式的投資而提出的。與人力資本數量(存量)一樣,人力資本投資結構是否合理同樣對經濟發展產生重要的影響[37],它也是造成我國區域經濟差距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同的人力資本類型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是有差異的,其中,教育投資的貢獻最大,在我國,它甚至相當于固定資產投資的作用[38];而人口遷移是僅次于教育投資的一個重要因素[39]。不過,在我國人力資本流動對經濟和產業的促進作用還沒有引起政策的足夠重視。
根據配第-克拉克定律,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產業結構的升級伴隨著勞動力的依次轉移。人力資本在產業間的流動,有利于提升整個產業的人力資本積累,促進三次產業的轉型發展[40];人力資本的移動,特別是關鍵技術人員流動,是產生R&D溢出效應的直接源泉[41]。歷史經驗也驗證了以上的結論。比如,帶著先進文化和技術,包括新發明的遷入人口,在一定程度上幫助英國成為第一個確立工業革命的國家[42];戰后日本國內的人口遷移也促進了經濟增長和產業提升[43];近代史上的中國上海作為一個由移民組成的國際大都市,它的發展與移民的貢獻是分不開的[44]。
影響人力資本流動的因素,除了人口政策之外,還與人力資本的特性有關。一般而言,人力資本含量越高,勞動力的流動性就越強,人力資本結構及其不同的積累方式也能影響勞動力在產業間的流動[45]。從中國人力資本流動的現狀看,由于戶籍制度等因素的存在使人口在產業間的流動受到了一定程度限制。表現為,中國產業結構演進過程中,三大產業之間缺乏協調發展和有機轉換機制,第一產業不能有效地向第二、三產業轉移所需的勞動力[23]。
3.關于人力資本層次結構對經濟發展和產業升級的影響。人力資本層次結構反映了構成人力資本總量的不同受教育程度的人才構成比例。在實證研究中,受教育年限法由于數據的易得性而被廣泛運用。目前,文獻研究突出了以下內容:
一是,一般而言,不同的人力資本層次對經濟和產業發展的影響取決于經濟發展階段所處的位置。Sianesi&Van Reenen[46]發現,在欠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提升小學入學率會導致人均GDP增加,而在歐盟國家則不存在;提升發展中國家的中學入學率引起的經濟增長率的提高高于歐盟國家。Judso[47]進一步證明,貧窮國家的初級階段的人力資本積累與經濟增長率之間存在正相關;中等收入發展水平國家的中級階段的人力資本積累與經濟增長率存在正相關;發達國家高級階段的人力資本積累與經濟增長率存在正相關。
那么,在我國現階段的經濟發展中,不同層次的人力資本結構又是如何影響經濟和產業結構的呢?胡春林和彭迪云[48]的實證研究發現,受教育程度為初中級以下的基礎人力資本是目前第一、三產業增長的主要驅動力,受教育程度為高中、中專及以上的專業人力資本對第二產業增長漸具顯著性;王健和李佳[49]認為,中學學歷的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遠大于高等學歷人口的人力資本。不同的是,高等學歷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穩定且顯著為正,而中等學歷人力資本盡管促進了經濟的工業化,但阻礙了經濟的服務化進程。闞麗新[50]利用中國31個省1996-2010年的面板數據,將人力資本按照教育程度(小學教育、初中教育、高中教育和大專以上教育)等級分析人力資本層次結構對經濟結構轉型的作用。研究表明,增加較貧困地區的高中教育的人力資本投資有助于向第二和第三產業轉型;而增加較富裕地區的大專以上教育水平人力資本的投資會推動向第三產業轉型。以上的分析也表明,在既定的經濟與產業發展階段,并非人力資本水平越高就越好。事實上,超出經濟和產業發展要求的人力資本可能會引起閑置和浪費。適宜的人力資本水平和人力資本結構對于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的提升是最有效率的。這一研究應該引起政界和學界的重視。
二是,隨著時間和經濟的推進,既定的人力資本層次對經濟影響的貢獻是逐步遞減的。這在實證研究的相關文獻中得以驗證。胡永遠[51]在研究中國1978-1988和1989-1998年間兩個時間區段的不同教育等級對產出增長的貢獻率時發現,雖然初等教育的人力資本貢獻率最高,但是,其貢獻率趨于下降,中等教育(含初中)的貢獻率也在穩定中稍微下降,高等教育的貢獻率趨于上升。李曉敏[52]的研究顯示,以大專以上學歷占從業人員比例衡量的高級人力資本對人均產出的正向影響最大,以文盲和小學學歷占從業人員比例衡量的初級人力資本對人均產出的正向影響最小,而中級人力資本的影響居中但影響方向為負。這也從反面印證了上述觀點。即使是大學教育水平的人力資本,隨著經濟和科技的發展,其貢獻同樣存在遞減趨勢。Wei Chi & Xiaoye Qian[53]分析了不同等級教育水平的人力資本對技術革新的影響,認為大學以上教育水平的人力資本對技術革新的貢獻最大,但隨著科技發展,這種影響逐漸降低。以上研究表明,既定的不同人力資本層次甚至包括高等教育在經歷了對產出的較高貢獻率以后都會出現遞減性規律。
4.關于異質型人力資本對經濟和產業發展的影響。人力資本結構分為一般型人力資本、技能型人力資本、技術型人力資本、管理型人力資本以及企業家型人力資本等。不同于一般型人力資本,后四者又可統稱為異質型人力資本;從創新的角度劃分,后三者均屬創新型人力資本。相關文獻研究主要涉及到異質型人力資本和創新性人力資本對創新、高新技術產業、產業聚集群發展和產業轉型的影響。(1)異質型人力資本通過影響技術與創新對經濟增長產生作用。技術創新型人力資本是技術創新的主體,對提高工業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起著關鍵性的作用[54]。(2)異質型人力資本是產業聚集和升級的重要影響因素。高品質人力資源在產業聚集的過程中扮演著創造集聚關系的關鍵角色,而高科技產業尤為如此[55];企業家人力資本是產業集群創新的主要推動力量和集群制度創新的發動者,企業研發人員的技術創新是產業集群創新之基礎,而技術創新的擴散效應是增強集群整體創新能力的關鍵[56-57]。(3)中國異質型人力資本沒有在新型經濟和產業發展的過程中充分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其原因主要有:創新型人力資本對高技術產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整體偏低,且存在顯著的行業及地域差異[58];勞動力絕對數量較大和相對素質較差[59];高技能人才短缺[60],等等。
經濟增長和產業演變是復雜的,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因素也是多元化的。僅僅研究人力資本存量、結構和類型對產業結構路徑的影響不能全面揭示經濟增長和產業升級的原因。這是因為,第一,一些人力資本水平較高或人力資本高速增長的國家和地區并沒有實現經濟的快速增長[61-62]。比如,“浙江—陜西之謎”:改革開放后到上世紀80年代末,陜西的人力資本強于浙江,但經濟卻落后于浙江[25];1960年代以前“韓國增長之謎”:人力資本(教育)投資快速增長經濟卻不景氣[63]。第二,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兩者存在著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互動關系。只有當人力資本和產業結構之間形成良性的互動關系時,經濟才能更好地實現持續發展[9,64]。因此,探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匹配度就成為選擇產業結構升級路徑的新視角。
(一)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匹配度是影響產業結構轉型的重要變量
研究表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匹配度越高、協同性越強,產業結構的優化就越強、轉型升級就越快。反之,就會阻礙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人力資本對經濟發展和產業的驅動作用需要與其它要素有效結合才能充分發揮出來。只有與其他要素高度匹配,人力資本的驅動力才能達到最大[65]。無論從整體還是從局部區域考察,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的升級都不可忽視人力資本和產業結構之間的協同性這一約束條件。從經濟總量上看,人力資本只有與產業結構轉化相匹配才是經濟增長的源泉,兩者的匹配既要求人力資本在數量上的匹配, 又要求在結構和類型上的匹配[66]。從產業結構演變的特征上看,產業結構與人力資本的相互協同關系決定了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階段、重點、路徑和方式。否則,不僅妨礙產業轉型升級,而且可能帶來失業增加、經濟波動和收入差距的擴大[62]。張其春和郗永勤[67]、張延平和李明生[68]等從不同的角度也得出了只有兩者協同或適配才能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結論。呂宏芬和王君[60]以浙江經濟為例對高技能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兩者的關聯性進行了研究,認為產業結構的調整必須要有相應的技能人才隊伍相匹配;官華平和諶新民[13]認為,人力資本水平和匹配程度對企業技術進步和企業收益提升有促進作用,從而有利于產業轉型升級。
(二)中國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匹配度現狀分析
我國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的適配度較低、協調性較差,不利于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69-72]。比如,張延平和李明生[68]對全國范圍內的各省市區域進行了廣泛細致地考察。發現我國30個省市的協調適配等級都不高,甚至大部分省市處于弱度失調型。①協調等級由低到高排序:極度失調、高度失調、中度失調、低度失調、弱度失調、弱度協調、低度協調、中度協調、高度協調、極度協調。
我國人力資本結構與產業結構低匹配度的特征:人力資本在各次產業間的分布不平衡,配置不合理,導致產業結構的演化速度較慢[73];人力資本不僅在數量上,而且在質量、結構和類型上與產業結構也不協調[10],尤其是人力資本結構對產業結構高端化升級的匹配性不高,難以支撐產業結構持續升級[71];在經濟發達地區高技能人力資本的短缺引起產業結構與高技能人才供給的失衡[70]。
我國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升級協同性較差的原因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人力資本水平整體較低使勞動力整體素質難以滿足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的需要[74];第二,異質型人力資本的缺失,特別是高素質、高技能人才短缺,專業技術人才偏少,使其滯后于快速發展的產業結構升級速度[71];第三,長期以來, 我國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轉化實施趕超戰略,使得產業結構調整沒有充分發揮資源優勢,引起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轉化不匹配[62];第四,由于我國二元封閉的人力資本結構所引起的人力資本流動壁壘造成了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調整產生背離[75]。
事實上,形成每個地區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升級協同性較差的原因往往是不同的。張延平和李明生[68]對該問題進行了研究。他們通過對人力資源的投入、生成、配置以及效能發揮環節各指標進行測算,以評價全國30個省市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協調適配度,結果發現,區域人才結構與區域產業結構不協調的原因各不相同。比如,雖然北京市的協調等級在全國處于領先位置(屬于中度協調適配型),但是在生成環節和效能發揮環節的協調適配均值等級均為低度協調,成為北京市總體協調適配等級提升的瓶頸環節。說明高新技術產業的專業人力資本短缺是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不協調的主要原因。上海市的協調等級也處于相對領先位置,但上海4個環節的協調適配均值等級都屬于低度協調型。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不協調的主要原因是教育、科研和研發投入的比重相對較低,專利授權量和從業人才的生產率較低,高新技術產業的專業人力資本相對短缺。廣東、天津、江蘇、浙江和福建五省屬于弱度協調型。雖然在四個環節的協調等級各有差異,但總的來說,主要原因是:高等教育投入占GDP 比重、高新技術產業產值貢獻率、高新技術產業人才的構成比、專利申請量和專利授權量較低;就業市場環境、高新技術市場交易環境較差。這些因素是構成上述地區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升級失調的主要原因。其余的23個省市都屬于弱度失調適配型。總體而言,人才投入、生成、配置與效能發揮4個環節與區域產業結構高級化及協調性都較差,說明其產生的原因是綜合性的、多方面的。
進一步的研究顯示,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相匹配時的主要宏觀經濟特征表現為收入分配趨于均等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升。梁泳梅[76]研究發現,與中國目前勞動力素質水平相當的1945年代的美國和1968年代的日本,這兩個國家分別在以上兩個時期經歷了高速發展,經驗也表明了它們的人力資本和產業結構在當時也是匹配的。這兩國除了人力資本快速積累、重視工業技術的特征外,另外,政府還加強和完善了社會保障體系、保障和維護工人的權利以及提升工資等。曾世宏[77]也從側面證明了,當人力資本與產業升級匹配時,人力資本的報酬會趨于提升、收入分配惡化狀況趨緩或降低。
(三)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動態匹配性研究
動態匹配性是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升級隨著時間的推移始終保持協同的匹配關系。這要求人力資本(存量與投資)水平、結構、類型等變化要與經濟發展階段和產業結構的演變相適應。因為無論是人力資本的超前發展或滯后發展,都會破壞它們的協同關系,并導致人力資本投資的閑置和浪費,或者人力資本的供給不足。陶小龍和楊先明[65]認為,并不是在任何條件下人力資本對經濟的促進效應都可以自發地發揮出來,只有在人力資本與經濟演進過程動態匹配的前提下,才能促進經濟的發展;張延平和王滿四[72]認為,對人力資本的動態優化配置是支撐產業結構升級的客觀要求,并為此建構了一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人力資本動態優化范式模型;而且異質性人力資本與多元化的產業結構的動態耦合更有利于加快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78];靳衛東[10]基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轉化的動態匹配分析了其對就業、增長和收入分配的影響效應。目前,雖然相關問題的文獻研究不是很多,但是這也為進一步研究相關問題提出了一個方向。
從目前的文獻梳理來看,關于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升級路徑選擇的影響,主要來自于國內學者的研究,而國外的文獻相對較少。可能是,主要發達經濟體處于全球價值鏈高端環節,發展高端產業是它們的唯一選擇;而中國正處在“調結構”的關鍵歷史時期。同時,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面臨著相對于發達經濟體更多的選擇機會。正因為如此,如何選擇更適合、更快捷的產業路徑以縮短與發達經濟體的差距就成為學界的熱門議題。
本文的文獻研究是以議題驅動的方式展開的。結論包括:首先,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機理表現為,人力資本具有要素整合和配置的能力,具有效率、創新和替代的功能,具有刺激供求的作用,能夠驅動產業價值鏈的提升,是技術進步的推動力;其次,基于不同的人力資本類型、結構及不同的區域經濟和產業結構特征,人力資本對產業升級的路徑選擇具有差異化影響。一方面,人力資本對不同的產業和不同區域的產業和經濟發展的影響是有差異的,另一方面,人力資本的分布結構、投資結構、層次結構、專業結構等對經濟發展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是有差異的;最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兩者必須相互協同和匹配,包括靜態匹配和動態性匹配,才會進一步促進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的提升。
雖然人力資本(存量、投資、結構以及人力資本與產業的匹配度)對產業結構路徑選擇的促進作用勿容置疑,但也不能忽視其它因素特別是物質資本要素的作用。實際上,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物質資本、技術水平等因素的匹配,即使在人力資本水平較低的條件下也會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和升級[78]。另外,現有的相關文獻過于強調作為內生變量的人力資本的影響,而忽略了外生變量對內生變量的決定性作用。就人力資本的投資和存量水平而言,它取決于整個社會的人均資本水平。Lucas[79]、Basu & Weil[80]也承認,企業能獲得的知識(也即人力資本)多少又依賴于經濟的人均資本。而人均資本取決于一國的人均收入水平,而只有遵循比較優勢規律,經濟和產業才會提升,進而人均收入水平才能不斷提高[81]。以此判斷,一國人力資本水平的高低又是依賴于比較優勢這一外生變量。因此,研究人力資本對產業升級路徑的影響,既要考察人力資本作為內生變量的作用,又要進一步考察比較優勢等因素作為外生變量的決定性作用,這是產業升級路徑選擇的一個重要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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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燕京
Path Selection on Industrial Upgrad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 Capital: Literature Review on Mechanisms,Differentiation and Synergy
WANG Hai-ning XU Xiao-long LUO Zuo-han
( Market Department,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China, 266071 )
Based on literature review, this paper studies the impact of the mechanism, differentiation and synergistic of human capital on the path selec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 capital. The researches of literature show that human capital acts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the path of transformation through element configuration, functional exertion,the role of supply and demand, industrial value chain and technological advances. Human capital and the structure of human capital have different infl uences on upgrading paths for different industries. Synergistic or matching degree of human capital 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an important variable affecting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industrial upgrading; human capital; synergy; path selection
F260
A
1005-7110(2016)04-0079-09
2016-01-20
2016年青島市社會科學規劃研究項目“人力資本結構效應對青島市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QDSKL1601076);青島市社科規劃項目“青島市金融人力資本對產業升級的效應分析”(QDSKL 1401022);青島市軟科學項目“人力資本質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研究——以青島市為例”(KJZD-14-5-ZHC)
王海寧(1966- ),男,山東煙臺人,博士,青島大學商學院副教授; 徐曉龍(1988-),男,山東德州人,青島大學商學院研究生;羅作漢(1964-),男,湖北孝感人,青島大學商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