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棻對貴州社會發(fā)展的貢獻

顏建華　顏全己

(1、《安順學院學報》編輯部，貴州　安順561000)(2、貴州財經(jīng)大學金融投資學院，貴州　貴陽550025)

?

李端棻對貴州社會發(fā)展的貢獻

顏建華1顏全己2

(1、《安順學院學報》編輯部，貴州安順561000)(2、貴州財經(jīng)大學金融投資學院，貴州貴陽550025)

摘要：李端棻告老還鄉(xiāng)后并未嘆老嗟悲,而是充滿熱情地投身貴州的教育文化事業(yè),大力興辦新式學堂,親自主講新思想,傳播新文化；他編著《普通學說》作為教材，列舉大量新學科目，以此來擴大貴州士人的眼界。此外，通過選派留學生和興辦實業(yè)，為貴州文化事業(yè)和社會發(fā)展開拓了新的路徑，力圖為逐漸改變貴州貧瘠落后的面貌有所作為。

關(guān)鍵詞：教育實踐，編著綱要，發(fā)展實業(yè)

1898年9月21日，光緒皇帝被以慈禧為首的頑固派發(fā)動政變囚禁瀛臺之后，譚嗣同、康廣仁等“戊戌六君子” 被頑固派處死于北京菜市口，在清政府大肆搜捕維新派人士的危急形勢下，為了避禍，身為維新派首腦的康有為梁啟超也被迫流亡日本，于是維新派人士遂即星云流散，維新運動隨即中斷。李端棻因此具折自請懲處，朝廷以“濫行保薦”罪將李端棻發(fā)配新疆流放。在前往新疆途中李端棻因生疾病，便留在甘州(今甘肅張掖)治病。直到光緒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李端棻因年老多病才得以遇赦回原籍貴陽養(yǎng)老，雖然當時他已69歲，但對改革的初衷仍然未減，依然竭力宣傳西學，堅持推行新式教育，并為振興家鄉(xiāng)的教育事業(yè)奔走呼吁，親自主講新思想新知識，同時還與貴州的開明人士共倡興辦地方實業(yè)，組建貴州礦產(chǎn)資源的實業(yè)公司，為發(fā)展貴州文化事業(yè)拓展途徑。

一、親身參與教育實踐推廣新式學堂

貴州交通閉塞，教育文化向來落后于其他地區(qū)，不但學堂極少，而且許多學生只知道孔孟程朱之學，對于新學、西學涉獵者極為罕有，因此籌畫建置更多的新式學堂，培養(yǎng)更多掌握新知識的有志人才，成為了李端棻晚年身體力行的行動。 梁啟超在為李端棻撰寫的《清光祿大夫禮部尚書李公墓志銘》中說：“猶復以獎勵后進、開風氣為己任”[1]202，繼續(xù)力倡新學，在貴陽故里傳播西方先進文化和科學知識。1902年，貴州巡撫鄧華熙聘請李端棻主持貴州新經(jīng)世學堂講席，因而李端棻得以開始從事新式教育實踐活動。貴州經(jīng)世學堂是貴州最早的近代學堂，是在李端棻《請推廣學校折》上奏批諭之后，由當時的貴州學政嚴修倡議辦立的。嚴修是中國近代著名的教育家，浙江慈溪人，于1897年任貴州學政，與貴陽學古書院山長雷玉峰等人對舊書院的教育體制進行改革，并于1898年由貴州巡撫王毓藻奏請朝廷將學古書院更名為經(jīng)世學堂。李端棻每月到經(jīng)世學堂講授兩次，將自己一貫主張的教育改良思想實踐于貴州的教育事業(yè)發(fā)展中。李端棻以傳播西方新學，打開貴州新學風為職責，認為維新變法雖然失敗，但已萌芽的新政依然要推行。在講授的課程中，大力傳播西方資產(chǎn)階級的政治學說，以“盧梭論”、赫胥黎的“天演論”、孟德斯鳩的“三權(quán)鼎立論”等科學思想和政治思想。宣傳自然科學知識和治國理論。“諄諄以開通風氣，導引后進為務”[1]201，“教以之身度，品根坻之學”[1]201。這些新思想，當時雖然有人嘩以為怪，但使貴州沉悶閉塞的學風陡然大變，開通了貴州學術(shù)文化風氣，使探索新學的人日漸增多。在社會群體和貴州學人中，李端峰具有極高的聲譽和影響力，常利用許多公開聚會召集年輕學子座談，介紹他們閱讀由梁啟超所主編的《新民叢報》，宣傳西方的學術(shù)文化，使新的文化思想得以在貴州士林張揚，開戶了貴州先進知識青年的思想境界，為貴州近代教育的發(fā)展和新式人才的培育奠定了基礎(chǔ)，對貴州人才的培養(yǎng)具有不可低估的作用。這些新的思想，雖然有人嘩以為怪，但卻使貴州沉悶閉塞的學術(shù)局面陡然大變，使探索新學的人日漸增多。

除了在經(jīng)世學堂講授新學思想外，李端棻通過自己個人的影響，在貴陽多方努力聯(lián)絡(luò)有志于新學傳播的人士，籌畫建置新式學校，為發(fā)展貴州的新式教育和傳承民族文化精神而身體力行，付諸實際行動。李端棻在清末貴陽富商于德楷和維新人士樂嘉藻的襄助下，于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合力協(xié)辦了貴州第一所新式的公立師范學堂，為貴州新式教育發(fā)展奠定了基礎(chǔ)。在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李端棻又與貴州聞人任可澄、唐爾鏞、華之鴻等人提請貴州巡撫林紹年批準，在原貴州府中學堂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建貴陽中學堂，第二年改名為貴州通省公立中學堂，即現(xiàn)在貴陽一中的前身，是清末到民國初期貴州最大的一所中學堂。這所公立中學堂不僅規(guī)模大，而且教學設(shè)備最為齊全，師資隊伍最為雄厚，對貴州教育事業(yè)的興起產(chǎn)生了巨大的作用。同時李端棻還在自立中學堂任教。在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李端棻還大力推進創(chuàng)設(shè)貴州大學堂，雖然到光緒三十年(1904年)僅短暫兩年就停辦，但成為貴州辦新式大學堂的先河，意義十分重大。李端棻和唐爾鏞、華之鴻等人還成立了貴州教育總會籌備會，借此來統(tǒng)籌和引導貴州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在李端棻創(chuàng)辦新式學堂的影響下，貴州出現(xiàn)了一批新式的中小學堂，其中還出現(xiàn)了女子學堂。據(jù)《貴州通志》統(tǒng)計，自1902年到1910年，貴州出現(xiàn)了683所新式學堂，其中高等小學有108所，初等小學有547所，中學堂有6所，師范學堂有2所，實業(yè)學堂有3所，具有高等性質(zhì)的學堂6所，此外還有辦學條件較差和辦學規(guī)模較小的簡易師范學堂3所、師范傳習所5所，甚至現(xiàn)了具有軍事性質(zhì)的武備學堂，這些努力，改變了貴州教育落后的面貌，新式教育體制在貴州得以逐漸推廣，各種新思想、新科學文化在貴州得到進一步發(fā)展，使貴州的教育事業(yè)和民族文化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新氣象，不斷涌現(xiàn)出許多學有建樹的新式人才，對貴州民族文化的自覺自醒作出了貢獻。

二、編纂《普通學說》擴大新文化的傳播

《普通學說》是李端棻任貴州經(jīng)世學堂講席時所編的講課稿，實際上是一本講授大綱。

這個小冊子共13頁，正文10頁，主要闡述著者的政治思想和教育理論觀點，共7000字；附錄3頁，主要列出65種圖書作為《普通學說》教材的書目，涉及到了17個學科，史地類的有中國史、世界史、中國地理、世界地經(jīng)理，數(shù)理類的有算術(shù)、幾何、代數(shù)、理化，地質(zhì)生物的有地文、生物、植物，政經(jīng)類的有政治、經(jīng)濟，教育類的有法制、倫理、教育。由著者所設(shè)置的科目可以看出，李端棻講授《普通學說》的目的是為貴州培養(yǎng)有用的新式人才，他以普通學說作為育人的基礎(chǔ)，讓學生接受人類的各種知識。對于學習本國的地理、歷史，李端棻也極其重視，他認為是“本國人特別應有之智識，較切于人類普通應有智識也。”[2]3反映李端棻愛國思想和對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承繼。在《普通學說》中，著者以政治人才培養(yǎng)為重心，倡議大力發(fā)展師范教育，主張采用新教材，得到當時許多進步人士的支持。

該書今貴州師大圖書館存有四本，書的封面在下角印有方型藍色印章，為文學院教授、貴州藏書家王佩芬先生贈送師大圖書館的近百種古籍線裝圖書之一。研究者對這四本《普通學說》的封面、裝幀、紙張、排版、印制、頁碼、成色進行比較未有任何不同，這四本《普通學說》均采用豎排鉛印線裝，為小16開本。該書正文10頁共24段，附錄3頁列出17門學科65種圖書書目。書前無序言，書末無跋文，全書沒有圈畫句讀。四本書中一本的封面有蒲藏鋒先生用行書書寫的題記，茲錄于下：

泌元(蕊園)李尚書之新作也。時李公主精(經(jīng))世學堂講席，感時勢之方艱，望人才之有用。黔處僻邑，人民知識之程度最低，學者多不知普通(學)為何，遑淪其他手？公乃作是說以示之的。吾知自今以往，黔南人士必有鄙棄是說，而不屑道者，是我黔之幸福也。孔子生二千四百五十四年，光緒紀元二十九年七月，貴筑蒲藏鋒。[2]

蒲藏鋒是當時貴州籍支持維新變法的著名人士之一，常與貴州進步人士樂嘉藻、周培藝、任可澄、張百麟、平剛等交往，曾任貴陽師范學堂文科教員。他所撰寫的題記反映四個問題：第一，該書為李端棻的最新著述；第二，《普通學說》的宗旨是要為貴州培養(yǎng)實用人才；第三，《普通學說》一書既得到維新派人士的普遍稱贊，也受到頑固派的責難；第四，該書的出版時間為1903年7月以前，說明該書是李端棻晚年在貴州經(jīng)世學堂所編著的講課稿。

書的封底用毛筆正楷書寫出發(fā)行所、定價、編輯者、印刷者、刻印的日期等名目，共59字為：

代發(fā)行所：城北官書發(fā)行所

定價：制錢五十文

編輯者：貴筑李端棻

印刷者：武廟鉛字活版所

光緒二十九年七月初二日午刻

在精(經(jīng))世學堂演講畢后給[2]

比較現(xiàn)在出版的圖書，與現(xiàn)在圖書的版權(quán)頁內(nèi)容相似。文末題記說明《普通學說》是李端棻在經(jīng)世學堂演講所用的稿子。這段題記書寫風格與書前蒲藏鋒題記顯然不同，應為他人所題。

《普通學說》所涉及的知識、所反映的思想感情與李端棻的一貫政治主張和思想認識，教學實踐是一致的。作為經(jīng)世學堂的主講，李端棻在給學生講授《普通學說》時，常常將當時國家“危急存亡之秋”[2]2的形勢告誡學生：要學生“救時之學斷不可緩，亦不可少”[2]2，認為救時之學能為國家培養(yǎng)岀救國人才，他說“此非為槍炮、汽機可以銀貨購之者也”[2]2強調(diào)復興中華人人必需具有愛國之心，主張通過學習我國地理、歷史來培養(yǎng)青年學子的愛國之心，并用我國地理的可愛之處以及歷史上的愛國人物和愛國事件來教育培養(yǎng)青年學子的愛國情感。因此他在《普通學說》強調(diào)：“本國地理、歷史、愛國之心種子也”[2]2，認為 “今中國人愛國之心甚藻，非不愛也，不知我國有可愛者在也”[2]2，并主張 “愛之則思與國人共保持之，有來爭者則思與國人共拒之。此人情也，非分外之思想也”[2]2。正是基于他的進步思想和之久不衰的愛國熱情，盡管到垂暮之年，李端棻依然同貴州有志之士“共求進取之途”[2]2，并“與諸君勉力赴之”[2]2，始終將自己提出的愛國主義教育理念在貴州的教育實踐中加以倡導和實施。

三、通過教育開啟民智發(fā)展實業(yè)建設(shè)

李端棻主張游歷，貴州留學生的考選，當時由他負責推薦，曾于1905年春夏選派78名學生出國學習，又于當年秋冬選派73名學生到日本留學，使貴州留學教育得以興起。這些留學生于國外學習新知新法，學成后大多回到貴州參與教育和其他行業(yè)的建設(shè)，成為當時貴州社會發(fā)展的主要力量。

貴州地瘠民貧，百廢待興，李端棻將發(fā)展教育事業(yè)和選派留學生作為開戶民智，振興實業(yè)的手段，他認為必須通過民智開發(fā)與物力開發(fā)并舉，才能改變貴州的落后面貌，因此，他曾與于德楷共同創(chuàng)辦貴州全省鐵路礦務總公司，并自任總經(jīng)理，希望借助修筑鐵路，開發(fā)礦產(chǎn)資源從而發(fā)展貴州經(jīng)濟。由于當時保守勢力強大，在封建專制桎梏下，李端棻在貴州進行的這項資產(chǎn)階級改良和革新的舉動，最終未能順利實現(xiàn)，成為了他畢生的一大遺憾。

在貴州養(yǎng)老期間，李端棻并沒有嘆老嗟悲、閉門不問世事，而是更加關(guān)注國事，思考國家的命運和前途，時刻了解時局的變化。由于與家鄉(xiāng)父老故交經(jīng)常接觸交談和與不同階層的人物交往，思想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與戊戌時期比相比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1900年，八國聯(lián)軍占領(lǐng)北京，1901年清王朝被迫堅定《辛丑條約》被迫向列強賠款4億5千萬兩白銀，史稱“庚子賠款”。此后，清王朝更加衰弱，中國的礦產(chǎn)、鐵路被帝國主義大肆掠奪，中國社會更加淪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淵。這種政治局面，震撼了中國社會各階層的廣大有識之士。處于大西南的貴州，礦藏豐富，也是英法等帝國主義掠奪的對象。對列強來黔企圖承辦的企圖，李端棻與貴州的維新人士堅決主張“利器不可假人，民膏不可外溢”[1]202，并且發(fā)動有識人士組建了“貴州路礦公司”，以此對抗外國資本的掠奪。

李端棻不僅通過興辦實業(yè)來抵抗帝國主義的掠奪，而且在輿論上支持學生反對帝國主義的掠奪正義行為。1903年，北京高等大學堂愛國學生為反對沙俄強占東北領(lǐng)土而鳴鐘堂上演說，嚴厲譴責沙俄軍隊企圖盤踞東北所提出的七條無理要求，主張發(fā)電各省督撫電奏力爭。對于沙俄獨霸東北的行為，全國民眾反對的呼聲也十分強烈，留日的愛國學生甚至要求組織拒俄義勇隊赴東北同沙俄進行斗爭。清政府不顧各界愛國民眾的呼聲和學生們的愛國舉動，竟然將學生的這種正義舉動視為“托拒俄以謀革命”[3]107而加以鎮(zhèn)壓。李端棻對此極其憤慨，作《聞京都學生遇害》詩抒發(fā)自己對清政府的失望不滿和帝國主義的義憤，詩中抒寫到“黑氣浸浸壓帝畿，嘻嘻怪事是邪非。學堂未獲收明效，文字翻能賈禍如。獨剃同胞曾得計，摧殘國脈更可悲。黨人兩字真心法，一網(wǎng)輕投漏網(wǎng)稀。”[4]他對清政府殘害同胞不敢抗拒沙俄的可恥行徑加以痛斥，表達自己悲痛欲絕的情感，對帝國主義的肆意妄為恃強欺凌義憤填膺，要清政府分清是非，支持學生抵抗帝國主義對祖國的掠奪。

結(jié)語

李端棻在貴州大力傳播新思想，竭力推行新式教育，產(chǎn)生了明顯的社會效應，得到廣大進步人士的擁護和接受，同時也受到頑固勢力的仇視和反對。這些保守派在貴陽街上貼出了三首打油詩，據(jù)李端棻的學生殷亮軒《戊戌政變后回貴陽的李端棻》一文回憶，其中一首打油詩直接將頑固派殘殺維新人士的事例恐嚇李端棻，氣焰囂張地咒罵說：“康梁余黨至今多，叫你常將頸子摩。死到臨頭終不悔，敢將孔孟比盧俊。”對此，李端棻并不畏懼，也不悔恨，只是為自己的思想主張不被理解而感到遺憾，官府不讓他在經(jīng)世學堂繼續(xù)講學，他索性在自家的客廳內(nèi)向進步學生傳播新學，為表明自己堅持新學不懈的意志，特作一則聯(lián)語刻木懸掛于山斗堂的內(nèi)壁上，其聯(lián)語為：“我猶未免為鄉(xiāng)人，甫邀恩命釋回，莫補前愆，敢冒藐躬堪表率；師不必賢于弟子，所愿英才崛起，突超先輩，庶幾垂老睹文明。”[5]閱者無不深受感動，認為撰聯(lián)者從遠處著筆，對地方人士流露出一片真情和期望，而且表明自己在頑固勢力的高壓下，毫不妥協(xié)屈服之態(tài)，仍然執(zhí)著素志，壯心不已。在去世前不久，李端棻給流亡日本的梁啟超去信倡明自己的素志，他說：“我雖年逾七十，志氣尚如少年，天不死我，我將從諸君子之后，有所盡于國家矣。”[1]202一腔愛國熱情，溢于言表，拳拳救國之心，終老不改。

參考文獻：

[1]任可澄·貴州通志·人物志[M].貴州省文史研究館點校，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01.

[2]馮自由·革命逸史(初集)[M].北京：中華書局，1946.

[3]許先德，龍尚學·貴陽五家詩鈔·苾園詩存[Z].貴陽：貴州教育出版社，1995.

[4]李端棻·普通學說[M].貴陽：城北官書發(fā)行所，1903.

[5]鄧洪波·中國書院楹聯(lián)[Z].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9.

(責任編輯：鄭朝彬)

Li Duanfen’s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in Guizhou

Yan Jianhua1Yan Quanji2

(1.Editorial Board of Journal of Anshun University, Anshun 561000，Guizhou，China)(2.School of Financial，Gui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nics，Guiyang 550025，Guizhou，China)

Abstract：Li Duanfen did not became depression very much，but full of enthusiasm into education of Guizhou cultural undertakings after he retired home. He established a new school to teach the new ideas and spread the new culture personally. In order to expand the philistines horizons of scholars in Guizhou, He wrote a book named “General theory” as a textbook, and cited numerous new subjects in the book.In addition, he selected students and developed enterprise to exploit a new path for social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undertakings in Guizhou.He tried his best to change the poor backward gradually in Guizhou.

Key words:education practice, compiled programs, develop industry and commerce

收稿日期：2015-12-12

基金項目：貴州省教育科學規(guī)劃課題重點項目(項目編號：2013A067)“近代教育的改革者李端棻研究”中期成果。

作者簡介：1.顏建華(1957～)，男，貴州普定人，安順學院人文學院教授，貴州文史館特聘研究員。研究方向：地方文化。

中圖分類號：K2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507(2016)02-0107-04

歷史·文化·經(jīng)濟學

2.顏全己(1997.02～)，男，布依族，貴州普定人，貴州財經(jīng)大學金融投資學院2014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