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2015年回顧與2016年展望

黃耀東 黃韜

菲律賓：2015年回顧與2016年展望

黃耀東 黃韜※

2015年，菲律賓經濟取得了5.8%的增幅，貿易穩定回升，投資穩定增長，外匯儲備增加，通脹率降到最低。政治上基本穩定，但局部矛盾仍在，并隨著新一屆總統選舉的日益臨近，各種力量暗流涌動。外交上，繼續實行大國平衡外交戰略，借用美國及日本力量阻遏中國在南海的影響力。展望2016年，菲律賓將舉行總統大選，經濟將保持相對穩定的增長，外交方式不會出現根本性變化，南海問題也將因新總統的履位而撲朔迷離。

菲律賓；回顧；展望

一、2015年菲律賓經濟

菲律賓官方統計數據顯示，2015年，菲律賓國內生產總值（GDP）同比增長5.8%，低于原先設定的增長目標，其中第四季度GDP同比增長6.3%，增幅高于前3個季度，將全年經濟增速拉高至5.8%，使菲律賓的經濟增長速度躋身亞洲前四，僅次于印度、中國及越南①張明：《菲律賓去年全年經濟增長5.8%》，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m/gi/2016/01-28/7738357.shtml，2016 年1月28日。。2015年，菲律賓經濟發展有以下亮點：

（一）貿易基本保持穩定發展

據菲律賓國家統計局統計，2015年，菲律賓對外貿易總額達1253.34億美元，同比微降0.28%。其中出口586.48億美元，同比下降5.6%；進口666.86億美元，同比增長2%。貿易逆差80.38億美元，同比增長283%。日本、中國、美國分別是菲律賓前三大貿易國，貿易額分別為187.66億美元、172.23億美元和160.2億美元，分別占比15%、13.7%和12.8%①《2015年中國為菲第二大貿易伙伴》，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網站，http：//smfws.mofcom.gov.cn，2016 年2月25日。。

（二）旅游業同比增長10.91%

據菲律賓旅游部統計數據，2015年，菲律賓的外國游客總數達到536萬人次，同比增長10.91%。韓國、美國、日本、中國依次是2015年菲律賓前四大外籍游客來源地。其中，韓國游客數量達134萬人次，同比增長13.97%；美國游客數量達77.9萬人次，同比增長7.81%；日本游客數量達到49.56萬人次，同比增長6.88%；中國游客數量達到49.08萬人次，同比增長24.28%。統計顯示，在2015年菲律賓前12大外國游客來源地中，中國游客數量增幅最大②張明：《菲律賓2015年接待中國游客數量同比增逾兩成》，人民網，http：//world.people.com，cn，2016年2月12日。。

（三）引進外資平穩增長

據菲律賓投資署數據，2015年，由于缺少大的項目投資，該國投資增速基本平穩。2015年，經菲律賓投資署（BOI）和菲律賓經濟區管理局（PEZA）審批的投資金額一反投資額不斷下降的趨勢，出現增長。兩家機構發布的報告指出，2015年菲律賓投資額達6618.3億比索，高于2014年的6342.4億比索。其中，經菲律賓投資署批準的投資額為3667.4億比索，較上年的3547.6億比索上漲3%。這些投資促成了358個項目的實施，建成后預計可創造58252個就業機會。2015年，菲律賓外來投資主要來源地有荷蘭（占比45%）、新加坡（占比18%）、馬來西亞（占比4%）、韓國（占比4%）等③《菲律賓2015年投資額上漲》，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網站，http：//ph.mofcom，gov.cn，2016年1月8日。。

（四）外匯儲備增至806億美元

據菲律賓中央銀行統計，2015年年末，菲律賓外匯儲備達到806億美元，較2014年年底增長了11.1億美元，但低于807億美元的年度目標。目前，菲律賓外匯儲備充足，是其短期外債的5.5倍，足以支付10個月的進口。其中僅2015年12月菲律賓外匯儲備就增長了4.4億美元。外匯儲備的增加主要是因為菲律賓政府凈外幣存款和中央銀行外匯業務及海外投資收入增加。菲律賓中央銀行正在計劃將人民幣納為其外匯儲備幣種之一④《2015年底菲律賓外匯儲備增至806億美元》，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iyj/ 201601/20160101229958.shtml，2016年1月8日。。

（五）通脹率降至1.4%

據菲律賓統計署數據，2015年，菲律賓年均通脹率僅為1.4%，低于菲律賓政府2%～4%的預想，更遠低于2014年4.1%的通脹率。菲律賓通脹率維持在如此低的水平主要是因為生產端因素，如菲律賓國內玉米、石油和大米零售價格相對下降以及國際石油價格下降等。統計顯示，2015年所有商品大類的通脹率都較2014年有所下降，其中，水電氣和交通價格分別下降了1.3%和0.1%，食品價格僅同比增長了2.6%，比2014年的7%大幅下降⑤《菲律賓2015年通脹率低至1.4%》，中國商務部網站，http：//www.c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601120160101228169. shtml，2016年1月6日。。

（六）海外勞工向菲律賓國內匯款285億美元

根據菲律賓中央銀行的數據，2015年，菲律賓海外勞工匯回國內的個人匯款總金額達285億美元，同比增長4.4%，占到菲律賓國內生產總值（GDP）的9.8%。其中，2015年12月匯款達27億美元，同比增長4.9%，創下菲律賓海外勞工單月匯款最高紀錄。菲律賓是全球勞工輸出大國，目前約有上千萬名菲律賓勞工在海外工作，其每年匯回大筆外匯資金支撐經濟發展，被當地輿論贊譽為“現代英雄”⑥張明：《菲律賓海外勞工去年向國內匯?款285億美元》，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2016年2月20日。。

（七）車輛銷量突破30萬輛，增長19%

據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統計，2015年，因石油價格下降、工資及消費水平的提升，菲律賓新車銷量突破30萬輛，同比增長19%，比2005年的 97064輛增長了 3倍，比 2009年的13.2444萬輛增長了兩倍。其中，豐田汽車菲律賓分公司銷量依然領先，其豐田及雷克薩斯品牌銷量達125027輛，比前年同期上漲18%。菲律賓新車銷量增長速度在東南亞車市中排行第三，居新加坡及越南之后⑦《菲律賓2015年車市增長19%銷量突破30萬輛》，蓋世汽車網，2016年1月22日。。

二、2015年菲律賓政治

（一）總統選舉成為政治焦點

菲律賓將于2016年5月進行總統選舉。2015年，菲律賓總統選舉成為全年的政治焦點，目前選戰激烈，各派各出奇招，為爭奪選票不遺余力。菲律賓選舉委員會主席表示，截至2015年12月23日，共有23人有資格參選。但從近期民調來看，有望真正角逐總統一職的有阿基諾總統“欽定”的執政黨候選人、內政和地方政府前部長曼努埃爾·羅哈斯二世和副總統杰約馬爾·比奈。

曼努埃爾·羅哈斯是菲律賓第三共和國首任總統曼努埃爾·羅哈斯的孫子、參議員赫拉爾多·羅哈斯的長子，羅哈斯二世來自政治世家，從政經歷豐富，先后擔任眾議員、貿工部部長、參議員、交通部部長和內政部部長。豐富的從政經歷和家族資本讓他獲得了眾多政治資源，而來自執政黨自由黨的支持則讓他在選舉經費和政治手段上占優勢。不過，正是由于在家族的庇護下順理成章地走上高位，面對占人口大多數的貧困選民，羅哈斯二世的形象并沒有什么感召力；比奈從2010年當選副總統后不久就宣布要籌備總統競選事宜。近年來的民調顯示，比奈競選總統的支持率總是遙遙領先，直到今年才出現變化。比奈的高支持率得益于他的草根出身和早年間反抗獨裁的正義形象。而他的家族控制菲律賓首都商業中心馬卡蒂市20余年，為他積累了巨量財富，足以應付選戰開銷。不過，正是由于鋒芒畢露，比奈成為眾多競選者眼紅的對象。2015年以來，媒體陸續曝出他和家人牽涉貪腐之事。優劣互異的主要兩位候選人牽引著兩股勢力，形成無形的劍拔弩張和刀光劍影之勢①《菲總統選舉將上演“龍爭虎斗”》，新華網，http：//news. xinhuanet.com/world/2015-12/19/c_128578642.htm，2015年12 月29日。。

另外，2015年1月25日發生的武裝事件讓菲律賓“總統選舉”撲朔迷離。2015年1月25日，菲律賓警方在南部抓捕恐怖分子時與盤踞當地的反政府武裝交火，44名特警隊員慘遭圍攻身亡。這起事件讓菲律賓總統阿基諾的名望遭受重挫，一些團體和個人呼吁阿基諾辭職下臺。菲律賓參議員特里蘭尼斯、圣地亞哥更宣稱，有情報顯示有人借機策劃政變陰謀。菲律賓國防部部長加斯明2月12日也首度證實截獲有人陰謀發動政變情報，但強調仍在核實。“團結民族主義聯盟”臨時主席、菲律賓眾議員提亞戈2月15日發表聲明稱，副總統比奈不會參與任何違反憲法的行動，比奈本人也已明確表示不會支持要求阿基諾總統下臺。他也強調希望44名特警隊員遇襲身亡事件的全部真相能夠大白天下。有分析預測，如果不出意外，2016年的菲律賓總統大選將會由比奈和羅哈斯再度對決。參議員特里蘭尼斯是阿基諾總統的政治盟友，同時也是參議院對比奈家族所涉弊案調查的主要推手。提亞戈指控特里蘭尼斯散布政變陰謀傳聞只是為了轉移公眾對政府在特警遇襲事件上所犯過失的注意力。他質疑特里蘭尼斯是否敢公布所謂政變陰謀策劃者的身份。由于特里蘭尼斯在前總統阿羅約任內曾領導發動未遂政變，提亞戈宣稱，如果真的存在政變陰謀，特里蘭尼斯也應當是公眾第一個懷疑對象，“因為他有發動政變企圖推翻政府的前科”②張明：《菲律賓副總統陣營否認涉及所謂政變陰謀》，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m/gi/2015/02-15/ 7067564.shtml，2015年2月15日。。

（二）涉貪指控再度揭示菲律賓“政治分肥”

2015年，菲律賓有兩個大型的涉貪指控。一是阿基諾“智囊”涉貪案。2015年8月8日，因涉嫌貪腐，菲律賓司法部已經要求菲律賓調查官辦公室對包括總統阿基諾三世高級顧問在內的兩名政界高官提起指控。這兩名官員分別是國會前議員、目前擔任阿基諾在職業教育方面最高顧問的若埃爾·比利亞努埃瓦和前軍方將領、現任國會參議員格雷戈里奧·奧納桑。菲律賓司法部官員德利馬稱，比利亞努埃瓦涉嫌在2008年擔任議員期間挪用1000萬比索（約合22.3萬美元）農業補助資金，打入一個虛構的非政府組織名下賬戶。奧納桑被指控于2004年至2012年間向菲律賓政界人士和官員行賄數以百萬計美元，繼而從原本用于資助貧困人口的國會資金中獲得多達兩億美元的好處③閆潔：《阿基諾“智囊”涉貪腐菲司法部要求對其指控》，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08/10/c-128108527.htm，2015年8月10日。。二是菲律賓9名現任及卸任議員涉貪案。菲律賓國家調查局于2015 年8月7日正式向監察專員辦公室提交第三批政府“優先援助發展資金”貪污弊案涉案者名單，參議員洪納桑、內閣部長維拉紐瓦等9位現任及卸任議員因涉貪被提起犯罪指控。兩年多前，菲律賓多位議員被揭發與不法商人聯手，通過向虛構的非政府組織“撥款”，把俗稱“豬肉桶”（也稱“政治分肥”）的政府“優先援助發展資金”塞進個人腰包，涉案金額高達上百億比索。涉案女商人納布禮斯一度揭發有12名現任參議員、8名卸任參議員、100名眾議員以及3名政府內閣高官涉案。菲律賓國家調查局此前已向監察專員辦公室提交兩批涉案者名單，后由監察專員辦公室向反貪法院提告，包括3名參議員在內的數十名被告陸續遭到警方羈押。菲律賓司法部部長德利馬表示，菲律賓司法部下屬的國家調查局當天正式對1名參議員、8名現任及卸任眾議員共40名涉案人員提出犯罪指控，菲律賓國家調查局已掌握充足證據指控這些人把“優先發展援助資金”撥付給女商人納布禮斯虛設的“基金會”，并從中收取回扣，因而涉嫌侵吞公款、貪污、行賄、受賄等犯罪活動。菲律賓總統府向公眾保證，盡管內閣部長維拉紐瓦也遭到指控，但菲律賓總統阿基諾會尊重法律程序。菲律賓總統發言人陳顯達表示，菲律賓司法部已履行了自己的職責，維拉紐瓦部長會有機會為自己做出辯護①張明：《菲律賓9名現任及卸任議員涉貪被提起指控，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08/07/c_1281053 81.htm，2015年8月7日。。

（三）社會治安問題突出

據菲律賓國家警隊報告數據，2015年1月至6月，菲律賓犯罪案件由2014年同期的60.3085萬件增至88.5445萬件，增幅47%。其中盜竊案從8.6451萬件增至10.5229萬件，增幅22%；劫車案從5599件增至1.0039萬件，增幅79.2%。酒后互毆、夫婦沖突等人身傷害案從12.2084萬件增至18.2886萬件；性侵案從2014年的5069件增至8288件；謀殺案由5004件增至7245件；殺人案由4091件增至6607件②楊婧：《菲律賓2015年犯罪案件激增劫車案頻發》，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m/gi/2015/08-03/7443808. shtml，2015年8月3日。。社會治安問題十分突出。

三、2015年菲律賓外交

菲律賓自獨立以來，奉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在平衡、平等、互利的基礎上發展同所有國家的政治經濟關系。在加強國家安全、促進經濟發展、保護海外菲律賓人的基礎上更加注重大國平衡外交。

（一）菲律賓與中國的關系

一方面，中國與菲律賓繼續保持友好交往，中國外交部部長時隔6年再訪菲律賓。應菲律賓外交部部長德爾羅薩里奧邀請，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2015 年11月10日對菲律賓進行工作訪問。兩國外長會談主要涉及兩點：一是確保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順利、安全和成功地出席APEC峰會；二是雙方同意恢復外交磋商。王毅在結束對菲律賓工作訪問后接受中國媒體采訪時表示，中國愿同菲律賓共同努力，克服困難，重建一個正常穩定、健康發展的睦鄰友好關系。中國愿與菲律賓通過對話協商的方式，認真探討解決影響中菲關系發展的所有問題，包括南海問題。認為對話和協商是解決爭議的唯一正確和可行途徑③《王毅談訪問菲律賓有關情況》，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11/10/c-1117101600.htm，2015年11月10日。。

南海問題依然是中菲關系的主要焦點。2015年，菲律賓無視中國主權，不斷挑起南海爭端，如菲律賓語言文化委員會將推出的新版國家地圖將標明黃巖島是菲律賓領土，菲律賓領導人多次在公開場合發表關于南海問題的不正當言論。另外，在2015 年4月26日舉行的東盟外長會議上，菲律賓又極力將南海問題納入會議內容，嚴重影響了中菲關系的正常發展。

（二）菲律賓與美國的關系

2015年4月20～30日，菲美“肩并肩”聯合軍演在菲律賓境內巴拉望島西部、阿希楠省和三描禮士省多處地點舉行，美國派出6656名軍人、76架飛機以及3艘軍艦，菲律賓派出5023名軍人，澳大利亞派出61名軍人。參加演習總兵力達到11740人，人數規模為近5年來最大。此外，美國、菲律賓、澳大利亞3國還動用92架軍機、4艘艦艇參加演習。軍演分為3部分：指揮所演習、實地演習和人道主義援助演習。

據法新社2015年11月17日報道，11月17日，美國總統奧巴馬赴馬尼拉出席APEC峰會并訪問菲律賓，奧巴馬訪菲首場活動即聚焦軍事安全，參觀了菲律賓海軍“德爾畢拉爾”號巡洋艦，該艦是美國軍事支援菲律賓的象征，因為它曾是美國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艦，2011年退役后轉交給菲律賓。奧巴馬還宣布美國將再向菲律賓轉讓一艘美國海岸警衛隊巡邏艦，以提高菲律賓海軍進行長期巡邏的能力。為配合奧巴馬訪問，美國當日宣布將于今明兩年撥出2.59億美元，協助菲律賓、越南、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提升海事安全。菲律賓得到的援助最多，為創紀錄的7900萬美元，越南將得到4010萬美元。

（三）菲律賓與日本的關系

出于與中國抗衡的戰略需要，菲律賓和日本的關系越走越近。2015年6月3日，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開啟5年內的第6次訪日之旅，日本成為他任內訪問次數最多的國家。6月3日，阿基諾三世在日本國會發表演講，就日本面對歷史問題的態度表達了與韓國等其他亞洲國家截然不同的觀點，稱日本已修復了侵略戰爭給受害國帶來的“歷史創傷”。阿基諾也未要求“安倍談話”正視歷史。日本與菲律賓在經貿和軍事領域的合作也不斷深化。日本是菲律賓最大的經濟援助國，截至2014年，援助額累積到3萬億日元（約250億美元）。

（四）菲律賓與東盟各國的關系

1.菲律賓與越南的關系

2015年，菲律賓與越南在貿易投資、外交等領域加強合作。菲律賓對越南的外國直接投資資金集中在加工制造工業領域（占71%）、農林水產領域（占25%）和批發、零售和維修領域（占2%）。2015年8月18日，越南工貿部駐南方代表處與菲律賓出口促進局在胡志明市聯合舉辦越菲企業貿易合作交流會。菲律賓從事食品、包裝和特許經營等領域的15家企業代表出席。

外交方面。2015年，菲律賓與越南簽署了新的伙伴協議，兩國建立戰略盟友關系。菲律賓外交部發言人表示，菲律賓與越南戰略伙伴關系涵蓋經濟、政治、防務和海上合作等多個領域，越南是繼美國和日本之后菲律賓的第三個戰略伙伴。根據戰略伙伴協議，在政治合作領域，兩國將“增加交往頻率，開展各層次的雙邊交流”；在防務方面，雙方同意除維持每年定期舉行的會議外，還要加強兩軍之間的合作。

2.菲律賓與馬來西亞的關系

2015年，領土爭端成為菲律賓與馬來西亞關系的焦點，馬來西亞拒絕了菲律賓聲索沙巴的要求。2015年3月30日，菲律賓外交部向馬來西亞大使館遞交了聲索沙巴州的照會，但馬來西亞不承認菲律賓對沙巴的主權。馬來西亞外交部2015年7月6日強調，馬來西亞不會理會任何索取沙巴主權的要求，聯合國及國際社會已認可，沙巴于1963年9月16日歸屬馬來西亞。

四、2016年展望

2016年，經濟方面，據亞洲開發銀行發布的《2016年亞洲發展展望報告》，由于國際市場前景不明，歐美發達國家增長乏力，中國經濟持續下行，但出于對菲律賓大選刺激作用和國內需求空前強勁的看好，菲律賓經濟增長預期為6%，高于地區平均值。外交上，菲律賓將繼續推行大國平衡外交，并加強與美國、日本的關系。

資料來源：

1.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網站。

2.菲律賓駐中華人民共和國大使館網站。

3.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

4.廣西壯族自治區商務廳網站。

5.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廣西日報、廣西電視臺等媒體網站。

（責任編輯：張 磊）

The Philippines：Review of 2015 and Prospect of 2016

Huang Yaodong&Huang Tao

In 2015，the Philippines’economy had an increase of 5.8%，the economy and trade recovered steadily with steady growth in investment and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while the inflation lowered to a minimum. Politically，it maintained a steady situation basically but still remained local contradictions，and along with a new presidential election approaching，various forces are simmering.On Diplomacy，the Philippines continue to implement the balance diplomacy of great powers，lying on the United States and Japan power to repress China’s influence in South China Sea.Prospecting 2016，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will be held soon，which will maintain the steady growth of the economy，thus，the diplomacy will not have a fundamental change，and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will be unpredictable as the new president takes the office.

The Philippines；Review；Prospect

D7341.0

A

1003-2479（2016）02-0037-05

※黃耀東：廣西社會科學院東南亞研究所研究員、歷史學博士、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學院碩士研究生導師；黃韜：廈門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南洋研究院）國際關系學專業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