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梅
(湖南科技大學 體育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
競技體育運動員申訴權主體理論研究
文紅梅
(湖南科技大學 體育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運動員的申訴權是保障申訴人進行訴訟權利的一項救濟制度,從法理角度分析運動員申訴權的主體理論,為運動員申訴提供法理支持。因此,對運動員申訴權主體理論等問題進行法理分析,加快成立具有獨立仲裁權的體育仲裁機構,對拓展和豐富運動員申訴理論,促進競技體育發展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和價值。
運動員;申述權;主體理論;研究
從法理的角度探討體育參賽隊員申訴權的主體理論,保障體育參賽隊員行使申訴權,是現代競技體育發展的進步與文明。參賽運動員申訴權力是國家的憲法以及各種法令、法規同時也包括規章制度等賦予參賽運動員的權力。首先是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的第41條[1]就明確了其權力;其次是基于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復議法》《體育法》明確了我國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的組織認為行政機關具體的行政行為若侵犯了其合法權益,就可以根據相關法規向相應的行政機關提出有關的書面材料,相應的機關又可依據相關的法規流程對其行政行為的正當性以及合理性做出審查決定。再次是依據法規和規章,國務院《反興奮劑條例》等,在《反興奮劑條例》第46條中就有明確的規定,“運動員在受到處罰不服的時候可以向競賽組織委員的仲裁機構申請裁決[2]”等。除上述法律、法規中明確規定外,還有與之相關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文書、章程和競賽規程等具有特殊效力的非正式法律文本。綜上所述的各條款、各部法律文件都明確規定了運動員擁有申訴權,為運動員行使申訴權時提供十分明確的法理支持,充分體現和保障了體育競賽的公平性、公正性,彰顯了現代競技體育的文明與進步,對豐富和發展我國體育申訴權理論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
研究運動員申訴權并對它進行界定,塑源其發展過程并運用相關法規依據進行法理分析。首先,我國憲法對申訴權做出明確的規定,表明我國公民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違法失職行為有提出申訴、控告和檢舉的權力[3]。其次,目前實施的《行政訴訟法》也明確國有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也可向本部門機構申訴或向上一級行政機關申請行政復議或申請仲裁或向法院起訴的權力。最后,2005年教育部在《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中,也明確要求盡快建立大學生申訴委員會[4]。因此,我們在研究運動員申訴權并塑源其發展的過程中,應充分運用現行相關法律和法規條款,結合體育賽事與管理過程呈現的違法、違紀或因失職導致了運動員在訓練或競賽中的合法權益受到不公正待遇時和其正當權力受損時的狀況,進行法理分析。
體育賽事申訴權可分為廣義和狹義之界定,廣義是指競技體育賽事參與者(應包含賽事的組織者、觀之者和參之者)當合法權益受到不公正待遇時和其正當權力受損時,其有權向相關機關進行申述,要求依法依規重新審定的權力。而狹義的是指在競技體育賽事中的角逐者,或被認定的具備專業素養的運動員,國家體育總局、全國單項體育協會以及相關的賽事組織成立的臨時賽事組委都有權利審查參賽隊員的資格以及競賽的管理、組織與仲裁[5]。依據上述相關法規和競技體育發展規律,引申出運動員申訴權的界定。運動員申訴權是指當體育行政機關、全國的各單項體育運動協會以及競賽組織的委員會在競賽過程中作出了錯誤的判罰或違法的決定[6],同時它應涵蓋國家機關相關公務人員的違法違紀或因失職導致了運動員在訓練或競賽中的合法權益受到不公正待遇時和其正當權力受損時,其有權向相關機關進行申述,要求依法依規重新審定和判罰的權力。
首先,運動員是競技體育參與的核心主體,他的行為應受到法律、法規的保護與制約,因此,當運動員主體與其他體育客體發生各類矛盾,都是因為出現了競賽的不當行為以及不合理的判罰。體育不當行為指的是違反比賽規則、違背體育道德、損害體育組織以及運動員合法權益的相關行為。此類不當的行為就會引起參賽隊員與體育競賽組委會或相關聯組織的客體發生矛盾、產生糾紛,而其矛盾和糾紛的產生都源于內部之糾紛,這是體育競賽申訴的一個特殊性。當其內部糾紛不可調解時,運動員主體就尋求與此關聯的責任方,并通過請求行業協會內部紀律處罰、申請復議以及調解,也可以經由仲裁、起訴等解決矛盾的辦法。因為政府體育管理機構、體育業內協會和比賽組織委員會根據法律有權對其內部不當行為進行管理和處罰,所以,運動員與這些機構和組織因管理而產生的法律關系屬于內部行政法律關系[7]。然而,運動員屬于糾紛中弱勢的一方,為了強化弱勢方這種權利、保障運動員主體的權利和利益,法律賦予他們監督權和申訴權。這種申述權的強化就是為了實現基本的人權,體現法律公平,也是現代競技體育的進步。

其次,從現行體育申訴過程和形式分析,申訴的性質、成分以及申訴類型都相對復雜。從實際操代過程看,申訴權包括法律以及公眾組織中享有的申訴權益,同時也包括向相關機構的工職人員的申訴,這在體育申訴權中它隸屬于政治上的申訴權利,也可屬于監督權,也是由公民對行政機關及組織和管理者進行投訴意義上的申訴組成。另一種是程序性申訴權利,運動員主體合法權益與客體發生矛盾、產生糾紛,就尋求與此關聯的責任方,申請復議以及調解,訴諸仲裁、起訴等解決矛盾的辦法,而后者是體育申訴中主要的一種形式。
首先,裁決機構職能混亂。在我國目前實施的《體育法》第33條規定中明確規定了“體育仲裁機構有責任對體育競賽過程中發生的糾紛進行調節和仲裁”[8]。但就目前而言,解決在實踐中我國體育糾紛的方法主要是和解、協調、行政裁定和內部調解。而體育仲裁則是具有法規性的程序,是由國家的體育行政機關、不同單項體育協會或競賽組織的委員會等機構都可以裁決其內部成員的糾紛,這也是非訴訟的解決方式。另外,并不是所有的體育糾紛都可以進行和解與調解,目前實踐中運用較多的是競賽組織的委員裁決與行政解決,這是我國目前運動員申訴裁決的主要形式,而競賽組織的委員對申訴的裁決是悖于法律法規的公允性的,因其既是組織者又是執行者,同時充當判罰者,而要體現其公正性應由第三方專業裁判機構進行裁決和調解。
其次,申訴機制尚不健全。我國目前實施的《反興奮劑條例》第46條規定中也十分明確規定了對運動員的處理:“運動員違反本條例規定的,可以對其進行取消參賽資格或者取消比賽成績以及禁賽的處理。運動員因受處理不服時,可以向體育仲裁機構進行申訴或仲裁。”[9]但由于我國當下還沒有成立單獨的體育仲裁機構,所以在申請訴訟時也遭遇了法律困境。在全國不同單項體育協會內部解決矛盾機制中,大多數單項協會章程對處罰的相關程序規定十分不明確,甚至有章程仍至今未涉及其相關申訴程序。在目前的情況中,全國眾多體育協會的章程中僅有《中國足球協會章程》對紀律方面的問題有處罰爭議解決的規定,但這個章程中依舊存在了許多未明確的問題,這無疑暴露出體育競賽中未解決該問題的空白之處。
因此,我國現行的體育申訴權從表象上看既受其法律的約束,又游離于法權之外,盡管憲法和各級法律、法規對申訴權進行了相應的規定,運動員可以向競賽仲裁委員會申訴。而當下我國還沒有成立單獨的體育仲裁機構,而競賽仲裁委員會既是組織者又是執行者,同時充當判罰者,這種有悖于法律法規的公允性的裁決使申請訴訟陷入申訴的困境,導致體育方面的申訴尚還在襁褓之中,在實踐落實方面尚在艱難的起步階段,這種現象對競技體育的公平發展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因此,對體育申訴主體理論進行法理性的系統分析,對豐富和發展體育申訴理論,加快促成具有獨立仲裁權力的體育仲裁機構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和實踐價值。
[1]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M].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04(3):4-11.
[2] 國務院法制辦教科文衛法制司.反興奮劑條例釋義[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4:78.
[3] 王詩巧.公民監督權淺析[J].法商論壇,2012(2):195-196.
[4] 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Z].2005.
[5] 張蘭芳.論我國刑事申訴制度的改革與完善[J].河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1(2):48-50.
[6] 彭昕.運動員申訴權問題研究[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0(7):43-47.
[7] 金秀武,李靜.簡析刑事申訴制度的完善[J].百家論壇,2011(2):53-54.
[8] 田思源.我國《體育法》修改理念分析——兼論《體育事業促進法》的制定[J].法學雜志,2006(6):68-70.
[9] 呂偉.我國反興奮劑處罰機制的法理研究[D].武漢:武漢體育學院,2009.
(責任校對晏小敏)
10.13582/j.cnki.1674-5884.2016.07.056
20160420
湖南教育廳資助課題(14C0450)
文紅梅(1978-),女,湖南永州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體育教育與運動訓練研究。
G80
A
1674-5884(2016)07-018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