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學位研究生聯合培養機制研究
——以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為中心

徐靜莉

（廣東財經大學法學院，廣東廣州，510310）

專業學位研究生聯合培養機制研究
——以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為中心

徐靜莉

（廣東財經大學法學院，廣東廣州，510310）

隨著專業碩士學位研究生規模的不斷擴大，高校自身的課程體系設置以及現有的教育資源已無法滿足新形勢下社會對專業學位研究生的要求。所以，必須在專業研究生的培養方式上，借鑒國外、國內知名高校的做法，改革傳統的培養模式，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采取多學科綜合、校企結合及雙導師制的聯合培養機制，才能真正培養出具有多學科綜合的知識背景、專業特色明顯、實踐技能嫻熟的研究生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滿足日益快速發展的社會對人才的需求。

聯合培養；法律碩士；機制

我國自1990年開始實行專業學位教育制度以來，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和建設，專業學位教育發展迅速，取得了顯著的成績。截止2012年9月，我國已設立了39類專業碩士學位，具有專業學位授予權的院校達到495所，累計招生達到85萬人，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招生占整個研究生招生規模比例的24.7%。全日制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工作已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如何提高全日制專業學位研究生的教育質量己成為我國研究生教育的一個重要課題。

目前，國內關于如何提高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質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認為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要注重培養機制的改革，即將課堂理論教學和實踐培養相結合，注重專業基本理論的學習和實踐能力的培養相結合；二是認為創新和實踐能力的培養是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關鍵和難點。要突破這一障礙，主張打破體制壁壘，要有目標地聘請企事業單位一線的優秀專業人員作為研究生導師，與校內導師共同構成“雙師型”導師隊伍，從而直接將專業學位研究生引領到改革和實踐的最前沿，通過參與具體的實踐活動，鍛煉學生的實踐能力，促其盡快成長成才；三是認為專業研究生的培養應該直接采取校企或學校與實踐單位的聯合培養。主要觀點是讓學生一半時間在高校從事專業基礎理論的學習，一半時間在專業實踐單位進行實踐性環節的學習。

國外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方式主要集中在四個方面：第一種是美國和日本的“合作教育”機制，這種培養機制要求研究生入校學習半年后，便開始進入實踐基地進行實習階段的學習。期間學習和實踐大致以3個月為周期交替進行。雖然該機制中理論知識的學習與實踐經驗的掌握也是交替進行的，但更強調研究生所學內容與實踐工作領域的相關性，更加注重把課題學習與實際工作中的工作經驗相結合。第二種是俄羅斯主張的“教學實踐聯合”培養機制，這種機制強調利用企事業單位的力量及資源培養學生的同時，為國家節省部分教育投資。第三種是德國的“雙元制培養機制”，此機制下，專業學位研究生既是在校研究生，又是企事業單位的員工，在培養過程中更加側重實踐活動，其中三分之一的時間在校學習，其余時間在企事業單位參與實踐，即使在校所學習的內容也是為在企業的實踐學習服務的。第四種是英國的“學習——實踐——學習”的培養機制，該機制強調理論聯系實際，使理論知識在實踐中得以應用，并更好的指導實踐工作。［1］

由前所述看出，實踐能力的培養是各國專業型研究生培養的重點，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聯合培養機制是國外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主要方式。這與我們國內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主要方式相比，二者之間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區別。目前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存在的問題主要在兩個方面：一是培養機制單一，難以培養具有多學科綜合背景的復合型人才是其中的一個主要方面；二是課程設置學科化傾向嚴重，主要表現為：職業性特征不明顯，教學內容理論性有余而應用性不足，教學方法說教性太強而實踐性偏弱，實踐教學環節落實不到位。［2］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該類研究生的培養運行機制和模式基本與學術型研究生的培養相同，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過程中的實踐能力、綜合能力的培養特點不突出，主要表現為專業研究生的培養方式單一、課程結構體系陳舊、師資隊伍實踐能力欠缺等，這些都不能很好地應對應用型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目標。

而國外采取的“理論加實踐”的聯合培養機制作為一種創新，不僅為傳統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注入了新的發展動力，而且其創新性的聯合培養機制為我國提升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水平提供了很好的啟示。就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看，聯合培養也是提高法碩專業學位研究生質量的一個很好的選擇路徑。具體而言，也就是將學校的理論教育與企事業的實踐教育結合起來，比如，國外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的培養就將理論教育與律師事務所、法官、檢察官系統的實踐性技能的培養結合起來，主張學生除了在專業教育方面的學習外，必須參加、參與一定時間的實踐性環節學習，并以取得專業技術資格為目標，這樣學生一畢業，即可進入實務部門工作，沒有任何陌生感。［3］

綜觀世界主要國家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方式并結合我國現有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中存在的弊端，筆者認為，在專業學位研究生特別是法律碩士研究生的培養過程中，要實行三個方面的聯合培養機制，才能真正培養出專業技能扎實、學科背景寬廣、綜合素質過硬的專業學位研究生來。這三個方面主要是指：多學科綜合的聯合培養、校企之間分段式教學的聯合培養、雙導師制聯合培養。

一、多學科綜合的聯合培養

為了應對當今國際社會對人才種類和素質的更高要求，拓寬學生的學科視野，提高面對復雜情況的應變和管理能力，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應突出強調多學科綜合培養的模式。這種多學科綜合培養的模式可以通過課程體系的設置，校內跨院系及跨校之間的課程選學方式來實現。

多學科綜合培養首先可以通過構建多學科綜合的課程設置體系來實現。傳統的課程設置，高校往往因為受師資結構、軟硬件條件等因素制約，在設置課程時，主要是基于所在學科的理論研究方向、師資力量來開設課程，課程設置不能完全符合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實際培養目標。［4］這種單一并存理論的課程設置亟待需要調整，迫切需要建立完善科學的課程設置體系，在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方案中，開設的課程要充分體現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特點，應以多學科綜合學習的方式為主。在多學科綜合學習的設計上，廣東財經大學的做法主要是通過拓寬交叉學科的學習方式來實現的，這種模式叫“法商融合”模式。即教育管理部門在具體的課程設置上，除了專業基礎課之外，每一個專業都必須修學一定學分的跨學科課程，方可達到畢業條件。如要求經濟類、商科類的學生，必須選學合同法、經濟法、商法類的課程。而法學類的學生必須選學一定學分的經濟類、商科類、管理類的課程，如保險學、金融學、企業管理等課程，方可畢業。這些課程注重的是在基本理論掌握的基礎上培養學生面對變化的社會形勢解決復雜問題的能力。通過這樣的課程設計，使專業學位研究生不僅有了多學科融合的寬厚理論背景，而且通過實踐課程的學習，也直接提高了學生的實踐技能，為學生順利走上工作崗位、應對社會對專業高級人才的需求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其次，多學科綜合培養也可以通過校內跨院系的選學機制來實現。為適應快速變化的外部環境，培養和提升學生的綜合應對能力，注重校內多學科聯合培養，即鼓勵要求學生跨校內不同的學院進行選學也是一種很好的聯合培養機制。在這一點上，美國的哈佛大學及國內著名高校如清華、北大的做法很值得借鑒。如哈佛大學的法學專業學位培養方式非常注重校內不同學院之間的跨學科培養，如商學院的MBA和法學院的JD的聯合培養；法學院的JD與肯尼迪政府管理學的MPP或MPA的聯合培養；法學院的JD與公共衛生學院的MPH的聯合培養；法學院的JD與建筑設計學院MUP的聯合培養；法學院的JD和藝術與科學研究院聯合開展的PHD的聯合培養等。這些聯合培養機制都是要求學生在學習本專業基礎課程的前提下，必須選學一定數量的聯合培養對口學院的專業課程，才能畢業。這些聯合培養計劃的目標都是希望能夠通過多學科的聯合培養，專門打造具有多個領域專業知識的復合型人才。［3］目前國內走在前面的知名大學如北大、清華，也逐漸采取這樣的學院之間的聯合培養機制，目的也是為了適應未來國際社會對法律人才素質的更高要求，培養和塑造學生兼具商業、法律、政府和非營利組織的綜合管理能力，并以此滿足社會對復合型人才的需求。所以我們應該學習借鑒這些國內外院校的做法，在專業法律碩士及其它專業學位的培養上，打破不同學院之間的疆界，鼓勵并要求學生必須選學跨院系的一定數量的課程，才可畢業，這一順應時代需求的培養方式的變革，一定會對新世紀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產生重大的影響。

最后，多學科綜合培養也可以通過校際之間的多學科綜合的聯合培養來實現。校際之間的聯合培養是注重校與校之間的聯合培養。這種聯合一般又分為兩種方式：一種是校際交換培養；二是跨校之間的選學模式。校際交換聯合培養模式在國外、國內的通常做法是采取“2+1”的培養模式。也就是要求學生在本校本專業學習2年，然后交換到聯合培養對應的學校本專業或不同專業學習1年。這種做法便于將不同學校之間的教學資源、教師資源充分利用，讓學生在不同的學習習慣、學習氛圍及不同的教學方法、不同的教學要求中學習，汲取不同的優勢資源，鍛煉成長為綜合素質過硬、基礎知識扎實、實踐技能較強的專業型人才。跨校選學模式，即學生除了修學本校的必修課程外，也可以選某一大學的某個優勢學科學習，學校之間互認選課成績，這樣實現了強強聯合的培養優勢，對人才的成長更為有利。法律專業碩士學位跨校之間的選學機制完全可以借鑒參照已經成熟的院校多校聯合培養的方式，實行多校之間的聯合培養。因為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只掌握一種學科知識的單一型人才已不能滿足時代的需求，具備多學科背景的復合型人才越來越受青睞。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是一種強調應用性和綜合性的教育，其主要培養目標就是培養具備多學科背景的高級人才。因此，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單位可以發揮自身優勢，充分利用各自的學科資源和教學條件，共同培養集不同學科專業知識于一體的復合型人才，這才能應對時代發展對新型人才的要求。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更是需要充分發揮這兩種聯合培養的模式，使專業學位學生在掌握本學科專業知識的基礎上，發展成為多學科綜合、寬口徑的高級人才。

二、校企之間分段式教學的聯合培養

因為我國傳統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主要存在偏重理論教學和學習、實踐機會少、實踐能力不足的現狀。針對這一不足，我認為需要借鑒外國先進的培養模式，對專業學位研究生采用“分段式”的聯合培養。所謂“分段式”的聯合培養，即第一年或一年半學生在學校學習理論知識，第二年開始在實踐基地進行實踐學習，并根據培養方案要求專業學位學生實踐環節的學習不能少于半年。［5］就法律碩士專業研究生而言，“分段式”聯合培養就是根據法學研究生的特點，將培養過程分為校內的理論知識學習和培養基地的實踐學習兩個階段。在第一階段的理論學習中，課程設置應根據法律碩士必須掌握的基本理論知識為核心制定課程體系，主要為第二階段的基地實踐打下堅實的理論基礎。而第二階段首先要在基地完成基本實踐技能的學習，然后在基地導師的指導下對公檢法、律所事務的處理運作方式和技能、基本程序等進行深入學習研究，在此階段同時要收集整理數據最終逐步完成論文的撰寫工作。

校內培養階段，主要培養研究生的基本理論素養和綜合素質，以校內導師的課堂講授為主，并邀請基地專業實踐導師和相關專業工作人員進行基本職業素質的訓練，主要采用案例教學、情景教學等與研究生互動的方式，使研究生提前熟悉實踐崗位運作需要的理論知識，同時穿插設置實驗教學如模擬法庭、法律診所、專家講座等活動，全面培養法律專業研究生的專業理論素養，提高他們分析問題的能力。

實踐基地學習階段，主要完成專業素質包括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的學習，即在實踐基地導師指導下，對所學理論知識的具體應用進行學習。學生主要在法院、檢察院、公安局、司法局、公證處、律師事務所、企業的法務室等對口部門進行實踐學習。學習的內容主要就是應用所學的理論知識，在對口部門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學習公檢法司具體崗位的實踐，包括案件的受理、案件的分析、案件的最終處理以及法律風險防范等程序方面和實體方面的專業知識。在此基礎上，還要對自己的論文課題研究進行資料的收集整理，并根據自己的研究專長最終在基地完成畢業論文的撰寫工作。除此之外，還必須進行基地單位文化的學習。基地文化學習，主要是使專業研究生融入基地文化，完成由學生身份向基地員工身份的轉變。論文課題研究階段，主要是在對研究資料收集整理的基礎上在基地導師指導下，主要對課題設計體系、主要內容等進行研究，而學校導師主要對論文的規范化管理及理論上的問題負責。［1］

分段式聯合培養機制是三方互利共贏的良性選擇。從學生的角度來看，學生直接參與實踐基地的工作，實地學習職業規范及相關工作流程，并針對實踐第一線發現的問題進行課題研究，完成學位論文的撰寫，使學生所學知識真正做到了學以致用，培養鍛煉了自己的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并增強自己在就業市場上的競爭力。學校與實踐基地的攜手合作，也可以事半功倍的實現各自的目標，既彌補了基地缺乏理論知識指導的不足，使實踐基地可以充分利用高校學術優勢和人才優勢，通過基地這個平臺將實踐中的重大疑難問題與高校聯合進行攻關，不僅可獲得可靠的理論技術支撐來解決關鍵實踐問題，還能帶動自身工作人員的能力提升，提高技術創新能力和從業競爭力，推動基地的工作創新。同時研究生參與到基地的具體工作中，可以使實踐基地更好的了解研究生，并從中物色到實踐單位所需要的人才。對高校而言，聯合培養基地不僅能夠拓寬教學資源渠道及研究經費來源，還能提高研究生人才培養質量和社會認可度。［1］

當然，在校企聯合培養機制的實施上，還要重點做好培養基地的建立和管理。由于法律碩士的培養特色主要體現在政法部門的實踐教育上，隨著招生規模的不斷擴展，一方面需要加強校內實踐平臺建設，另一方面需要和司法部門聯合建立校外實踐基地，以保證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能緊密結合司法實踐和社會實際。在學校與基地的聯合培養中，首先要制定聯合培養計劃，加強校企聯合培養的頂層設計；其次要建立并優化校企全程聯合培養機制，使聯合培養在科學、有效的機制下可持續地規范運行；再次，為了確保校企聯合培養的質量，要建立學校和基地的定期溝通機制，學校定期召開研討會，邀請基地的領導、實踐導師、人力資源管理部門人員等相關人員參加，專題研討研究生聯合培養工作。同時學校也要組織導師、教學管理人員赴實踐單位調研人才需求、聯合培養工作以及跟蹤已畢業的聯合培養人才質量，以便及時發現問題，及時糾正，從而更好地改進聯合培養的方式方法，提高人才培養的質量。

三、雙導師制的聯合培養

因為專業學位與學術學位不同，是適應經濟社會快速發展、職業分工越來越專業化、職業種類越來越細化的需要而產生的。目標是為快速發展的經濟社會各個專業領域培養具有扎實理論基礎、適應行業或職業實際工作需要的實踐技能很強的應用型高層次專門人才。因此，學術研究生學位教育中實行的單一校內導師制已不適應專業學位教育的特點，必須根據專業學位的培養目標創新教育制度、推行校內校外結合的雙導師制。［6］因為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既要抓基礎理論學習，又要抓實踐技能培養，所以，理論涵養深厚與實踐技能嫻熟相結合的導師才是最理想的。可是高校往往缺乏的恰恰是實踐技能不夠豐富的培養條件，大部分導師由于單調的學習工作背景，使他們缺乏實踐應用能力。因此，需要為專業學位研究生配備雙導師，需要聘請專業技能扎實嫻熟、實踐經驗豐富、工作在實踐前沿的校外導師，最好是獲得了博士、碩士學位的高級專門人才，他們有足夠的經驗指導學生開展應用型能力的鍛煉，同時又能提出一些具有研究價值的問題，作為研究生的課題研究，從而使學生的實踐工作不會太空泛化。［7］

所謂雙導師制，就法律碩士專業而言，是指在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過程中，實行為每位研究生配備一名學術（理論）型研究生指導教師和一名在公、檢、法、司等實踐部門工作的、具有豐富實踐經驗的法官、檢察官、警官或律師作為實踐指導教師進行聯合指導的一種培養機制。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以塑造職業法律人為目標，而職業化的法學教育具有學術性與實踐性的雙重屬性，要求理實并重，雙導師制契合了這一需求。［8］

實行雙導師制，重點是做好雙導師的選聘。對此，學校需要制定特色明顯的校內外導師評聘體系，針對目前雙導師制導師遴選評聘中存在的不足，需要在選聘體制上進行改革，保證雙導師在培養法律碩士專業研究生中的積極性。在校內導師的評聘方面，根據學術型和應用型研究生培養目標的不同，要制定不同的研究生指導教師選聘的條件和標準。學術（理論）型導師的遴選辦法一般應按照學校法學碩士（學術）研究生導師的遴選辦法實行。選聘導師時應該堅持自愿申請、多級審議的程序。在具體的選聘中要堅持公正、公平、公開合理的原則。實踐導師的選聘應符合以下條件：（1）基本認同國家、學校有關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政策，政治立場堅定、作風開明正派、具有良好的法律職業道德與司法敬業精神，愿意為大學法律碩士教育事業做出努力和貢獻；（2）具有碩士以上學位、副高級以上專業技術職稱或處級以上行政職務；（3）具有豐富嫻熟的司法實踐經驗與技能，在法院、檢察院、公安機關或司法部門工作多年并取得突出業績，在司法實踐領域有一定的影響力和知名度；（4）具有承擔市、廳、局級以上的法學研究課題的能力和水平。在符合這四項條件的基礎上，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實踐導師的選聘還必須由個人提出申請，碩士學位研究生教育指導委員會審核、校學位辦審核并頒發聘書等程序，實踐導師每屆聘任時間以3年為宜，這符合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學習周期，實踐導師受聘后，要由學院與教師簽訂崗位責任承諾書。［8］

實踐導師遴選出來后，要加強實踐導師的管理與崗位責任的考核。具體從以下幾個方面加強管理和考核：第一，對已選聘的實踐導師，要明確其在研究生培養的專業實踐、文獻查閱、理論研究、學位論文選題及撰寫、開設專題講座、承擔相關科研項目或社會實踐計劃工作的指導方面的職責。尤其是在為專業學位研究生創造和提供實踐鍛煉基地、安排好課程實踐和畢業實踐等方面，研究生管理部門要做出具體詳細的規定。第二，在明確校內校外導師不同分工的基礎上，建立導師間的業務交流與溝通機制。校內導師與校外導師盡管各自的教學分工不同，但教學活動卻是緊密聯系的。在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過程中，需要校內外指導教師通力合作，既要共同參與，又要各有分工與側重，合力完成研究生的培養指導工作，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雙導師制聯合培養。為此，需要校內外指導教師采取各種措施和方式加強交流與合作，共同構筑研究生雙導師合作培養平臺，將高校所擁有的理論優勢與基地所具備的實踐優勢有機地結合在一起。第三，建立完善的雙導師制運行與管理制度。為保證雙導師制培養機制的長期有序運行，要建立規范化的制度體系作為保障，尤其是要有明確的激勵和考核機制，如制定校外導師的薪酬構建、職稱聘任與激勵機制，按照權利義務相一致的原則對實踐導師的薪酬及在雙導師合作的實踐項目經費的管理使用方面有所傾斜等。第四，建立基于雙導師制的教學過程管理與質量監控機制。特別是構建高校與企業的實質性合作，并對專業碩士研究生教育培養過程中各個階段進行跟蹤與評估，強化雙導師制在推進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和在人才培養質量中的監督與控制機制，最大限度地發揮雙導師的潛質，實現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互利和共贏。［9］

我國傳統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方式不但嚴重制約了學生實踐能力特別是創新能力的培養，同時也不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所以，我們必須借鑒國內外先進的培養方式，在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上，革新舊的傳統，采取多學科綜合、分段式培養及雙導師聯合培養的機制。只有在這三種聯合培養機制下，專業學位研究生才能成為多學科綜合、有寬厚的學科背景、有顯著的專業特點、有扎實的專業技能的高級專門人才，才能滿足日益快速發展的經濟社會對高級人才的需求。

［1］許斌，湯愛君，馬海龍.校企聯合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研究［J］.當代教育科學，2013（7）.

［2］王筱靜.全日制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對師資隊伍結構的挑戰及對策研究［J］.學位與研究生教育，2014（3）.

［3］傅利平，張志剛，劉一方.哈佛大學專業學位研究生聯合培養項目及其啟示［J］.學位與研究生教育，2012 （2）.

［4］溫全，劉亞臣，耿躍軼，等.校企聯合模式下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問題探究［J］.價值工程，2014（27）.

［5］曾冬梅，薛文.專業學位研究生聯合培養基地運作模式研究——以廣西大學為例［J］.廣西大學學報：社科版，2015（5）.

［6］耿相魁，王慧.雙導師制是專業碩士研究生質量的可靠保障［J］.決策咨詢，2015（1）.

［7］王新榮，李小海，龍澤明，等.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校企聯合培養的探索與實踐［J］.中國電力教育，2014 （8）.

［8］黃志勇，符龍龍.推行雙導師制、構建法律碩士教育特色［J］.前言，2014（5）.

［9］楊俊茹，韓寶坤，孫雪顏，等.全日制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雙導師制聯合培養模式探索［J］.吉林省教育學院學報，2015（8）.

G4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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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莉（1969-），女，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法學與婚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