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國際關系：合作共贏

任環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主席提出了“建立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理念，這是順應歷史時代潮流、符合國家發展規律的新思路。“新型國際關系”理念，既是對我國外交方針政策的完善，也是對國際關系原則的補充，符合時代發展要求。

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是國家主席習近平同志總攬世界大勢提出的重要外交理念之一。2012年5月，“中美新型大國關系”這一理念在第四輪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期間被正式提出。隨后，中美兩國領導人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和東盟地區論壇上逐步將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提升到戰略高度。“十八大”報告也將與發達國家建立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新型大國關系作為中國外交的重要內容。2013年3月，習近平主席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演講中提出了“建立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觀。由此拉開了新型國際關系發展道路的序幕。

一、新型國際關系倡導合作共贏

從“和平發展”到“共同發展”。20世紀80年代，鄧小平從全球戰略的高度，根據戰后國際形勢的發展以及世界基本矛盾的變化，提出了“和平與發展”是當今時代兩大主題的著名論斷，從而為我國實現外交工作重心的轉移提供了理論依據。首先黨的十三大報告把“和平與發展兩大主題”列入黨的一系列科學理論，到黨的十五大則進一步明確為：“和平與發展是當今時代的主題。和平與發展的時代觀，成為了我國把握時代主題的理論依據，同時也被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和國際組織所認可”。接著，黨的十六大報告指出，和平與發展是各國人民的“共同愿望”，故而中國要與世界各國人民“共同努力”“共同維護和推進”世界和平與發展事業；“共同協商”，維護全人類的“共同利益”，實現世界各國的“共同繁榮”，表明我們的國際觀正在發生巨大轉變。隨后，黨的十七大進一步明確指出：“中國的前途命運日益緊密地同世界的前途命運聯系在一起。”

從“共同發展”到“合作共贏”。當前國際國內形勢及其發展趨勢的科學判斷是黨中央做出重大戰略決策的基本依據。《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指出：“開放是國家繁榮發展的必由之路。必須順應我國經濟深度融入世界經濟的趨勢，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堅持內外需協調、進出口平衡、引進來和走出去并重、引資和引技引智并舉，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和公共產品供給，提高我國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的制度性話語權，構建廣泛的利益共同體。”黨的十八大報告更為明確地指出，對于發達國家，我們將改善和發展同他們的關系，“拓寬合作領域，妥善處理分歧，推動建立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新型大國關系”；對于周邊鄰國，我們將“努力使自身發展更好惠及周邊國家”；對于發展中國家，我們將“支持擴大發展中國家在國際事務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永遠做發展中國家的可靠朋友和真誠伙伴”；對于國際社會，我們將不斷提升軟實力，“夯實國家關系發展社會基礎”。這些無不體現出“合作共贏”的精神主旨。“合作共贏”既體現了中國立足世界、構建和諧世界的美好愿景，也表現出中國積極響應時代發展的崛起中的大國風范。

二、新型國際關系之內涵及其構建

（一）新型國際關系理念內涵

1. 平等是國際關系的基礎。眾所周知，當前國際體系中主權平等意識得到弘揚，就是說不論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國與國是平等的。就此，早在2012年7月清華大學舉行的“世界和平論壇”中，習近平主席就曾強調：“一個國家要謀求自身發展，必須也讓別人發展；要謀求自身安全，必須也讓別人安全；要謀求自己過得好，必須也讓別人過得好。”在實踐中，習近平主席在談及外交事務時，除了強調服務國內經濟建設之外，更加強調國際責任，強調追求權利和義務的平衡，承諾在國際和地區問題上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努力打造“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的良好局面。例如，習近平主席在接受外媒采訪時就表示：“我們不僅致力于中國自身發展，也強調對世界的責任和貢獻；不僅造福中國人民，而且造福世界人民。”

2. 國與國應堅持相互尊重。國與國之間應相互尊重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以及尊重各自選擇的發展道路與價值觀念。因此，不能以大欺小、恃強凌弱。2013年，中國首次發表的《中國武裝力量的多樣化運用》專題國防白皮書強調：“中國武裝力量的根本任務，是鞏固國防、抵抗侵略、保衛祖國……隨時應對和堅決制止一切危害國家主權、安全、領土完整的挑釁行為，堅決維護國家核心利益。”習近平主席更是明確表示：“中國始終奉行防御性的國防政策，不搞軍備競賽，不對任何國家構成軍事威脅。”他強調：“我們要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但決不能放棄我們的正當權益，決不能犧牲國家核心利益。任何外國不要指望我們會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不要指望我們會吞下損害我國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苦果。”

3. 避免沖突和對抗。國與國的關系還應堅持可持續的發展觀和安全觀，通過交流協商和平解決爭端，避免動輒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更不能為了蠅頭小利而影響他國乃至某一地區的安全，要致力于營造各國共享安全的新局面。2005 年和2011 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先后發布《中國的和平發展》白皮書，向世界莊嚴承諾，中國將始終不渝地高舉和平、發展、合作的旗幟，堅定不移地走和平發展道路，并向世界表明，中國的發展和崛起不會危害世界和平，不會損害周邊國家及其他國家的利益，不謀求霸權。在習近平主席的帶領下中國已進入大變革時代，面對海洋、太空和網絡空間安全等新問題，一方面中國需要通過外交途徑爭取安全與發展，另一方面也需要強大的軍事力量維護安全與發展。因此，習近平主席在闡明中國奉行防御性國防政策的同時，鮮明地強調中國軍事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在這一原則指導下，中國加強同各國的軍事合作，增進軍事互信以及參與地區和國際安全事務，例如開展中美、中俄等海上軍演的活動，都是為避免軍事沖突，為外交工作和軍事工作的統籌協調開辟廣闊的空間。

4. 以合作謀發展。時下，世界經濟仍處于艱難復蘇過程中，因此，為著全人類的共同利益，各國應同心協力，共克時艱。諸如合作應對氣候變化、應對恐怖主義等全球性問題，維護世界和平，有效實現可持續發展。2015年12月5日，習近平主席在人民大會堂同與在華工作的外國專家代表座談時親切指出：“我們的事業是同世界各國合作共贏的事業。國際社會日益成為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面對世界經濟的復雜形勢和全球性問題，任何國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一枝獨秀，這就要求各國同舟共濟、和衷共濟，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系，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發展伙伴關系，增進人類共同利益，共同建設一個更加美好的地球家園。中國走的是和平發展道路，中國的發展不是自私自利、損人利己、我贏你輸的發展，對他國、對世界決不是挑戰和威脅。中國決不會稱霸，決不搞擴張。中國越發展，對世界和平與發展就越有利。中國不僅是合作共贏的積極倡導者，更是合作共贏的切實踐行者。中國扎實推進同各國的務實合作，堅持向發展中國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二）新型國際關系構建之核心

大國關系是國際關系的基礎。因此在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時，要培育“新型大國關系”，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應該以大國關系為核心。

“中俄關系”堪稱“新型大國關系”的典范。這種“新型大國關系”正在把“平等信任、相互支持、共同繁榮、世代友好的全面協作伙伴關系提升至新階段”，“雙方支持對方自主選擇發展道路和社會政治制度的權利，在涉及對方主權、領土完整、安全等核心利益問題上相互堅定支持”。中俄還呼吁各大國“超越零和博弈、集團政治等思維方式，遵循順應21世紀潮流的國際關系原則”，為建立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新型大國關系而努力。

“中印關系”是中國的重要外交關系之一，總體上說，中印兩國之間和諧發展，互信互助是構建新型國際關系不可或缺的一環。2014年9月17-19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對印度進行國事訪問，這是中國國家元首時隔8年后再次對印度進行的歷史性訪問。印度是習主席此次南亞之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他17年后再次踏上南亞次大陸。習主席此次訪印無疑為中印關系的未來發展注入了“新動力”，提供了“正能量”。兩國領導人在此次會面中，對兩國關系進行正確定位和戰略引領，并為雙邊關系進行頂層設計和戰略規劃；把早日解決邊界問題作為一項戰略目標推進；把“一帶一路”建設與印度的國家發展戰略進行對接；為全面深化和平衡中印經濟關系制定了路線圖；積極推動兩國地方層面的交流與合作。中印關系的健康發展，將為構建“新型大國關系”和“新型國際關系”做出重要貢獻。

“中美關系”是當今世界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也是最為復雜的關系。2009年美國推行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TPP），顯然要另搞一套“自由貿易區”，將中國排除在外，以至掌控亞太經濟發展主導權。2013年6月17日，美歐自由貿易區談判啟動，將跨大西洋貿易與投資伙伴協議（TTIP）提上議事日程。雖然美國對中國的防范步步升級，但在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中美經濟利益匯合點越來越多，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中美經濟交往與合作將會更加緊密。為實現共同發展，中美雙方領導人都同意建立“新型大國關系”。同時，奧巴馬在祝賀習近平當選中國國家主席時表示，“美中關系正面臨確立未來方向的歷史性機遇，美方希望同中方共同努力，繼續推動美中關系沿著正確方向穩定向前發展，努力構建基于健康競爭而非戰略博弈的新型大國關系”。習近平主席在與奧巴馬總統第一次會晤時說到：“我和奧巴馬總統都認為，面對經濟全球化迅速發展和各國同舟共濟的客觀需求，中美應該也可以走出一條不同于歷史上大國沖突對抗的新路。雙方同意，共同努力構建‘新型大國關系，相互尊重，合作共贏，造福兩國人民和世界人民。國際社會也期待中美關系能夠不斷改善和發展。中美兩國合作好了，就可以做世界穩定的壓艙石、世界和平的助推器。”對此，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研究員林利民認為，新型國際關系理念緣起于對中美關系的討論，旨在跨越崛起國與守成國之間的“修昔底德陷阱”。推動新型國際關系需要充分的戰略智慧，中美兩國之間應互相尊重核心利益，推動多領域合作和多渠道交往，以期最終有利于中國的和平發展。

三、新型國際關系的戰略地位

（一） “新型國際關系”強調和平發展

1. 和平是重要基礎。沒有和平，發展就無從談起。2005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布了《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白皮書，明確中國將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2011年9月，再次發布了《中國的和平發展》白皮書，其中詳細闡明了和平發展道路的基本特征、總體目標和世界意義。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習近平主席又一次鄭重地向全世界宣告：“要和平不要戰爭，要發展不要貧窮，要合作不要對抗，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是各國人民的共同愿望……中國將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堅定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

2.實踐是必要途徑。當今世界“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理念深入人心，“零和博弈”和“冷戰思維”被卷入歷史的長河，已不太符合時代潮流。西方各國實力相對下降，“南升北降”是大勢所趨，國際力量對比趨向均衡發展。隨著世界各國相互聯系日益緊密、相互依存日益加深，中國在這樣的命運共同體中將扮演著重要角色。更值得人們關注的是，隨著自身力量的崛起，中國能夠根據實際情況，充分履行大國責任，為世界和平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誠如習近平主席在《攜手構建合作共贏新伙伴，同心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講話中所說：“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也是聯合國的崇高目標。目標遠未完成，我們仍須努力。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我們要繼承和弘揚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

3. 發展是必然。據不完全統計，2012 年，在世界五大經濟體中，中國的經濟增長率、工業增加值最高，而通貨膨脹率、失業率、財政赤字率占國內生產總值比例最低，中國對世界經濟增長、貿易增長的貢獻率已經超過了美國和歐盟。對此，習近平主席表示：“今后五年，中國將進口10萬億美元左右的商品，對外投資規模將達到五千億美元，出境旅游有可能超過4億人次，中國越發展，越能給亞洲和世界帶來發展機遇。”及至2013年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八次峰會中，習近平主席再次強調：“各國要樹立命運共同體意識，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共贏。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別國利益，在尋求自身發展時兼顧別國發展。讓每個國家發展都能同其他國家增長形成聯動效應。利益融合，是世界經濟平衡增長的需要。各國要建設利益共享的全球價值鏈，培育普惠各方的全球大市場，實現互利共贏的發展。”2015年3月28日，習近平主席在參加“博鰲亞洲論壇”時再次強調：“人類只有一個地球，各國共處一個世界。我們應該牢固樹立命運共同體意識，推動亞洲和世界共同發展。”

（二）“新型國際關系”強調合作共贏

對于合作共贏精神內涵，十八大報告作出了具體闡釋，即“合作共贏，就是要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發展伙伴關系，同舟共濟，權責共擔，增進人類共同利益”。因此，我們要在安全、經濟、外交三個方面實現合作共贏。

1. 在安全領域實現“合作共贏”。近年來，世界發達國家都在反復強調世界眼光和全球意識，要求合格的公民必須具備世界性眼光。英國提出了“全球歷史觀”，美國提出了“世界體系理論”，甚至連遠居于北極的愛斯基摩人，也開始密切關注全球變暖的問題。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日益發展和深入，中國也不斷地融入全球化浪潮之中。例如，中國共派出了超過2萬名維和人員，在世界各地參與了30 多項聯合國維和行動；中國還在朝鮮和伊朗的核制約問題上起到了很好的調解作用。正如清華大學國際關系研究所副教授趙可金所說：“新型國際關系構建的主動權和核心在中國，只有中國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中美在關系發展上遵循合作共贏思維，這個關系才可能建立起來。”

2. 在經濟領域實現“合作共贏”。《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指出：“要完善對外開放戰略布局，推進雙向開放，促進國內國際要素有序流動、資源高效配置、市場深度融合。支持沿海地區全面參與全球經濟合作和競爭，培育有全球影響力的先進制造基地和經濟區，提高邊境經濟合作區、跨境經濟合作區發展水平。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推進同有關國家和地區多領域互利共贏的務實合作，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打造陸海內外聯動、東西雙向開放的全面開放新格局。”據統計，2012 年，中國向全球141個國家和地區的4425家境外企業直接投資，累計實現非金融類直接投資達772.2億美元。中國的城鎮化戰略、擴大內需戰略、經濟結構調整戰略和改革開放釋放的制度紅利，無疑將繼續拉動包括亞洲各國和地區在內的世界經濟增長。

3. 在外交領域實現“合作共贏”。同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歐盟、俄羅斯等國繼續加強戰略“對話”，利用“新型大國關系”理念積極推進合作。在周邊外交上，中國一方面加強同鄰國的雙邊合作，另一方面則利用地區經濟與安全合作組織發展多邊關系，諸如“10+1”“10+3”、上海合作組織等。在發展中國家外交上，針對不同對象開展靈活多變的策略。例如，增進同印度、巴西等新型大國的互信，抱團取暖，而對非洲諸多欠發達國家，則免除其大量債務。在多邊外交方面，中國注重支持和維護聯合國的各項工作，積極響應其他國際組織的建議，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身的“負責任大國”形象。法國巴黎第八大學地緣政治學博士皮卡爾認為，習近平主席提出的新型國際關系這一理念是“作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國就人類進步與和平發展提出的創新性概念”，“將促進國家之間相互尊重、平等對待、和平發展和共同繁榮”。肯尼亞內羅畢大學國際經濟學學者伊基亞拉說，習近平主席提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理念“會得到國際社會廣泛認同和支持，尤其是得到非洲、亞洲等地區發展中國家的支持”。埃（及）中友好協會副主席瓦利說，習主席提出的發展理念，是世界實現全面、健康、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

四、圍繞“合作共贏”創建新型國際關系

習近平主席在十八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體學習的講話中指出：“和平發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然選擇，所以必須堅持開放的發展、合作的發展、共贏的發展，擴大同各方利益匯合點，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證明，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是實現共同發展的必由之路。

（一）堅持以“合作共贏”為核心，抓住機遇，正視挑戰

1. 做“負責任大國”。美國密西西比大學陳衛星教授認為，中國應在培育大國心態、樹立大國形象、促進價值認同、提高外交獨立性和成熟性等方面做出努力，超越現有的架構和思維，與美國共同推動新型國際關系的構建。中國是“合作共贏”理念的倡導國，在對外關系中堅持合作共贏的戰略，堅決摒棄零和博弈的傳統發展戰略。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中國共產黨首次提出“負責任大國”的說法，強調“中國將堅持把中國人民利益同各國人民共同利益結合起來，以更加積極的姿態參與國際事務，發揮負責任大國作用，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

2. 抓住機遇，正視挑戰。2012年12月，習近平主席在參加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時對重要戰略機遇期做出了明確闡釋：“從國際環境看，我國發展仍處于重要戰略機遇期的基本判斷沒有變。”同時指出：“重要戰略機遇期在國際環境方面的內涵和條件發生了很大變化”，“必須深刻理解、緊緊抓住、切實利用好這樣的新機遇，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努力在風云變幻的國際環境中謀求更大的國家利益。”對此，中國人民大學王義桅教授認為，伴隨著實力增長，中國無論在全球、周邊還是國家層面都面臨新的挑戰。面對這些挑戰，中國應懷著外交自信、外交自覺和外交自尊之心，將經濟影響力轉化為外交戰略影響力，在與世界磨合過程中扮演好領導型國家的角色。

（二）秉承“合作共贏”理念，正確處理與發達國家和與發展中國家的關系

1.在處理與發達國家關系時，應堅持黨的十八大報告理念：“改善和發展同發達國家關系，拓寬合作領域，妥善處理分歧，推動建立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新型大國關系。”穩定的大國關系是整個國際社會順利發展的先決條件，為其他國際問題的處理提供支撐。因此，一方面，中國應當繼續改善并發展同大國之間的關系，妥善處理分歧；另一方面，中國應該更加注重同各國尤其是大國的戰略“對話”，增進互信，擴大利益匯合點，拓寬合作領域，共同走出一條相互尊重、互利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道路。

2.在處理與發展中國家關系時，應從實際出發，展開合作，提供各種援助。自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一直將加強與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團結合作作為外交工作的重心之一，支持廣大發展中國家爭取民族獨立，推動國家發展。新的歷史發展時期，中國更應創新思維，協同新興市場國家，共同提高各國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積極發揮“金磚國家”“上海合作組織”，以及“中國—東盟社會發展與減貧論壇”“中非合作論壇”“中阿合作論壇”等合作機制的作用，加強與發展中國家的合作，參與國際事務，維護廣大發展中國家利益，推動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建立。正如習近平主席在坦桑尼亞發表演講時所言：“中國人民正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非洲人民正致力于實現聯合自強、發展振興的非洲夢。中非人民要加強團結合作，加強相互支持和幫助，努力實現我們各自的夢想，同國際社會一道，推動實現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世界夢，為人類和平與發展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三）遵循“合作共贏”新思路，發展周邊外交新態勢

堅持貫徹睦鄰友好、與鄰為善、以鄰為伴的外交方針，同時，深化互利合作，努力使本國發展輻射周邊，惠及鄰國。國防大學戰略研究所常務副所長唐永勝教授認為，未來十年是中國與外部世界關系調整的關鍵十年。中國應堅持和平發展的基本方向，審時度勢，在周邊和國際秩序中耐心經營，實現中國與世界的良性互動、互利共贏。習近平主席在外交活動中的實踐也更是證明了同周邊國家友好關系的重要性。例如，習近平主席在同普京會談時強調：“中俄互為最主要、最重要的戰略協作伙伴，深化中俄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 在兩國外交全局和對外關系中都占據優先的戰略地位。”在出席博鰲亞洲論壇2013年年會時，習近平主席明確表示：“‘親望親好，鄰望鄰好。中國將堅持與鄰為善、以鄰為伴，鞏固睦鄰友好，深化互利合作，努力使自身發展更好惠及周邊國家。”此外，習近平主席還呼吁中國和中亞國家共同打造絲綢之路經濟帶，與東盟國家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這必將為中亞國家和東南亞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為推動新型國際關系的發展，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領導集體一直在不斷探索。2014年6月，習近平在中阿合作論壇第六屆部長級會議開幕式上闡述雙方“一帶一路”合作前景，強調以“1+2+3”合作格局為頂層設計，為雙方合作早期收獲項目注入政治動力。近兩年來，在尋求各國利益的平衡中，習近平主席同埃及、伊拉克、阿聯酋、土耳其、約旦等中東國家領導人在各個不同場合共商雙邊關系發展將“一帶一路”合作規劃提升到優先領域。約旦學者薩米爾·艾哈邁德在《文明的追溯》一書中寫道：和平崛起的中國蘊藏著寶貴經驗，中國夢可供世界分享。中國全面深化改革的藍圖讓中東國家深感振奮。沙特《阿拉伯新聞報》提出，中東國家應該在國際經貿合作中“向東看”。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樣的觀點在中東地區日漸成為主流。

建立“新型國際關系”是一項長期浩大的工程。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必須以冷靜的頭腦把握新型國際關系發展的命脈，將“合作共贏”的理念貫徹始終，抓住機遇，正視挑戰，正確處理與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關系，發展周邊外交新態勢。因為只有建立“新型國際關系”，才能把中國人民的利益同世界人民的利益結合起來，從而實現全人類的共同利益，共享人類文明進步的成果，走向共同繁榮。為此，中國將“堅定不移做和平發展的實踐者、共同發展的推動者、多邊貿易體制的維護者、全球經濟治理的參與者”，為建設新型國際關系貢獻力量。

[責任編輯：馬昌運]